重生之任家二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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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江湖之中各自为政,井水不犯河水。又没有什么武林公敌需要大家一起对抗,所以要武林盟主做什么?开武林大会又做什么?江湖之人也无非是为了生计奔波罢了,哪有那么多心思折腾这些?”
任刃被他笑的脸颊有些发热,果然是道听途说不可信,看来江湖中人也只是换个方式谋生罢了,哪有想象的那么精彩。
“那医圣谷呢?”任刃把话题转到林泽生身上,他一直好奇医圣谷是怎样的,秦老头没有提过,他也没问,如今倒是很好奇医圣谷的人是如何行走江湖的。
“医圣谷之人当然也不能例外。”林泽生晃晃脑袋,轻笑道,“我们行走江湖,若是遇到病人自然是要倾力救治的,而且诊金也不算低的。”
“啊?”任刃感觉又幻灭了。医圣谷的仁爱之名响彻天下,他竟不知医圣谷的大夫救人居然是收钱的!既然医泽天下,就该行仁爱之心无偿救助病人啊。
“这有什么惊讶?”林泽生奇怪的看他一眼,“若不收取诊金,先不说怎么生活,药材从何而来?医具从何而来?若是诊金用完还没病人可医时,我还是要自行配置些医药到集市上拿去卖呢。”
任刃默默擦汗,医圣谷的后人居然跟小商小贩一样去集市上吆喝着卖药?任刃感觉“医圣谷”三个璀璨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字在渐渐褪去光泽。
“那,那要是穷人求医,没有钱怎么办?”任刃还是没忍住继续问。
“没钱给些吃的也行,若是连吃的都没有……”林泽生在包裹里翻了翻,掏出一个本子,翻开指着密密麻麻的字给任刃看,“这些人家住何处、姓甚名谁都记录在案,若是他们日后发达了,自然要去将欠了的讨回来。”
怔怔的望着一脸理所应当的林泽生,任刃似乎看到“医圣谷”三个大字在半空中摇摇欲坠,啪的一声跌落到地面,溅起的尘土呛得他捂鼻避走。
这真是现实和理想的可怕差距。任刃悲催的仰头望天。
11、途中露营 。。。
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就成功粉碎了一个少年人两世的梦想,林泽生很有兴致的一路与任刃分享自己行走江湖近十年来的心得和见闻,经常听的任刃脸色忽红忽白,时而羡慕无人约束的自由,时而悲哀现实的残酷。
因为不用赶时间了,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倒是走的悠闲。任刃对于这个速度很满意,毕竟他还是不太习惯整日骑着马长途跋涉,两日后两人走入了泽州范围。
“翻过珩山就是泽州地界了。”林泽生坐于马上,手执马鞭指着身前的青山道。
任刃五指伸直手掌挡在眼帘之上遮着阳光,向着太阳的方向望去,望着眼前的湖光山色,轻轻一笑,“比比谁先到吧,迟了的要受罚。”话音刚落,也不待林泽生反应,就率先挥鞭打马就向那景色中奔了去。
“你小子……”林泽生看着飞窜出去的一人一马无奈的摇头,真是耍赖。双腿一夹追了过去。
任刃也不回头,还未入山,路边的树木已经茂密起来。猫着腰奔入,任刃任凭身下的骏马在林间穿梭,放低身子躲过迎面袭来的繁茂枝叶,眼角眉梢都带着如阳光般温暖的笑意,视线可及之处是满眼的碧绿,偶尔从身边划过的是夹杂在绿色中的点点姹紫嫣红,随着他的奔跑,在视野中连成了七彩的线条。
接连从几棵古树下奔过,速度不得以慢了下来,拨开挡住视线的枝叶,任刃站到山脚下,刚要回头叫身后的人,却被眼前的景色震在当地。
身前不到一里之处,让人看的有些疲乏的一片碧绿之中,突然显现出一条闪光的白色光带,气势万钧的自绿色的岩壁铺挂而下,白浪翻飞,玉屑银珠四溅,直落到碧绿的玉潭之中。任刃翻身下马疾行几步,那轰鸣之声愈发清晰,如雷震山谷,万物回应。冰凉的水珠溅起,打湿了身上薄薄的衣衫,任刃聆听着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处似乎都突然染上了无尽的活力。
“此处可美?”林泽生已经赶了上来,将两人的马拴好,立在他身后轻声道。
“我从不知瀑布竟是这么美的。”任刃出神的望着眼前的景色,喃喃道。他在杂记上无数次看到过对于瀑布的描写,无数次的想象过,但都不及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站在水潭边,外界的热浪似乎都被无形的屏蔽,任刃突然就起了玩闹之心,骤然回手扯住林泽生的衣袖,不等他反应便拉着他纵身跳入潭中。
这碧潭中水果然如想象般的清凉,任刃跳入其中就不由得伸展开了身体,感受着这丝丝阴凉将体内的潮热逼退。屏住呼吸,脚底很快就挨到了潭底,脚下的触感是坚硬的岩石,虽有些湿滑但也是能站稳的,站起身,靠近潭边的水并不深,堪堪到达他的胸口而已。
刚刚露出头,还未等将顺着发丝而下的水流抹开,脑袋上先挨了不轻的一敲。
“咳咳……”林泽生将落到额前的发丝拨到一边,因呛水咳的脸色发红,一时说不出话,只能动手狠狠又敲了一记。
任刃不满的瞪着林泽生,水居然只到他的腰际?以前没觉得身高差距这么明显啊。任刃憋着闷气决定要想办法快点长高,矮人一头的感觉实在是太差了!想到这,任刃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咳红了眼的林泽生,表情很天真:“凉快吧?”似乎刚才害的人家差点溺水的不是他。
林泽生抬手抹开脸上的水珠,没有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无视任刃。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对面的人,暗自庆幸换洗的衣服在马背上,不用穿着湿衣服惹一身风寒了。
“咦?”任刃还想调笑两句时看到一道白芒从碧潭中闪过,立刻意识到什么,二话不说便深吸一口气潜入了水中。
林泽生也不管他,游开几步干脆去清洗下,反正已经湿透了。刚刚把发髻解开,将一头长发打湿,任刃已经举着一尾白鱼从水中窜了出来,对他招招手,将白鱼甩到了岸边岩石地上,白鱼扑腾了几下便不动了。
任刃似乎找到了好玩的游戏,不知疲惫的一次次钻入水中捕鱼,只见一会儿就有一道白芒从半空划过,便带着一声闷响又是一尾鱼葬身于岩石。
等到任刃终于玩够时,林泽生早已赤着上身,拧着发坐到了岸边,研究着这些浑身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白鱼。翻看了几条才发现,这鱼身上没有伤痕,鱼鳞又滑不留手,不禁疑惑任刃是怎么捉到的。
“最后一条,嘿!”任刃这次没有甩过来,自己拎着鱼从水潭中走出,一身湿湿嗒嗒很是狼狈,与形象不符的是他笑容灿烂的过分,背着炫目的阳光,少年清俊的脸庞上黑亮的眼睛流光溢彩,竟让林泽生有一瞬的失神。待他走近才发现他手里的鱼不是拎着,而是扎着的!
“你……”林泽生指着任刃捏着银针的指尖,觉得有股闷气憋在胸口:“用银针来捕鱼?”要知道这银针还是他送给任刃的,他一共才只有两套,把备用的一套给了他,不是让他来捕鱼的啊!
“恩,挺好用。”任刃完全没理会林泽生有些扭曲的表情,很中肯的赞扬。目光扫过林泽生时微微一闪,相处了有段日子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林泽生的身体。
平时总是一副斯文君子模样的林大夫,没想到身材一点也不瘦弱:有力紧致的肌肉线条,胸膛似乎也出乎预料的宽阔。未干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还有几缕淌着水滴垂在胸前,清澈的水流在并不如任刃一般白皙的肌肤上奔流,不知为何有些扎眼。
任刃忙偏了目光,将最后一尾鱼扔到它的同伴身边,手腕一翻银针已经消失在五指间,站在林泽生身边居高临下的下达命令,目光却不看向他,“你刚才比马输了,你负责把鱼打理干净,我去换衣服。”
林泽生暗暗好笑,知道这孩子是给他自己找台阶下呢。就算没有刚才的比赛他也不会让任刃收拾鱼的,那孩子最开始甚至都不知道猎物是要清理内脏的,几天的露营生活下来,也就学会了生火,他已经不敢指望任刃了。
从马上的行李中掏出匕首,蹲在潭边干净利落的将几条鱼清理干净,从旁边的树上劈下几段树枝将鱼串好,任刃也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回来了,一手捏着几株各色造型奇怪的植物,一手抓着一捆枯树枝,肩上还搭着一套干爽的衣服。
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把衣服抛给林泽生,示意他穿上。
明明是个温润的大夫,但衣服一脱,赤着上身打理猎物的样子倒更像是山野农夫了,果然是人靠衣装吗?任刃也不知为何对着这样的林泽生有些不自在,似乎这样的他带着莫名的侵略性,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状的林泽生更好相处些。
林泽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便将衣服套上,再次恢复了翩翩君子的形象。然后将枯树枝摆好便开始生火,待火足够旺便将串好的鱼递给任刃两条,同时从他手里接过一株绿色的四叶楔形果实,用手掌捏碎,将汁液均匀的滴到手中的鱼身上,才将鱼置于火上翻滚。半生不熟时又将其他几种植物的汁液依次抹在鱼身上,渐渐地烤鱼的香味便挥发出来,刺激的饥饿的二人不由自主抽了抽鼻子。
待到鱼熟了,两人便也不谦让便拿起自己身前的吃了起来。由于都是教养极好的人,即便是饿极了也没有狼吞虎咽的架势,仍旧是斯斯文文,姿态优雅,偶尔吃了嘴角一圈黑糊也立时用手帕擦了去。
只是从烤鱼到吃鱼的全过程,没人开口说过一句话,两人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但又偏偏默契的难以言表。
吃饱喝足后,天也暗了下来,两人商议一下决定明日再爬山,便打算宿营在这碧潭旁了。
林泽生取了瓷瓶,将瓶中的粉末沿着两人和马匹安置的周围在地面洒出一个不小的圈,然后又换了一瓶,将其中的汁液滴到燃烧的篝火中,直到散发出一股清香才收了手,取了包裹垫在草丛上躺了了下来。
任刃看着林泽生的一系列动作,侧身枕在包裹上撇撇嘴,“你那药粉只能防住蚊虫,若是有猛兽怎么办?”
林泽生微眯着眼躺在他身边,也翻过身侧对着他,两人的距离不足半米,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带起的气流,指了指篝火道:“我刚滴了驱兽香,一般的兽类都会避开这里的。”
任刃疑惑;“之前几天也不见你用这个驱兽香啊?”
林泽生笑笑,抬手摸了摸任刃半干的发,手感没有平日的顺滑,但湿漉漉的却似乎从掌心直清凉到了心尖上,于是见他没有拒绝便又揉了几下,这才道:“之前几次我们都在下风处露营,而且接近路边,一般不会有什么猛兽出没的。但今日我们住在水源附近,又在上风处,不得不小心些。”
任刃点点头,反正这些事听他的应该没错,刚要再说些什么,视线突然一凝,脸色突变。林泽生敏锐的感觉到对面的人身体一僵,随后眼前一花,任刃已经蹦出到几步开外,一脸戒备的盯着林泽生头上的半空处。
林泽生也反应极快的翻滚躲开,却疑惑自己没有听到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但看任刃的表情不似作伪,只好有些踉跄的避开后站来起来,顺着任刃的目光望去……
有些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林泽生又向前走了一步,还不太确定,再走一步……林泽生哭笑不得的蹲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