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鉴宝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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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周夏感觉轻松不少,他也就以一贯平和的态度来面对,反正他这会,并不需要去拍谁的马屁,争取升职加薪啥的。
徐振东看过这对青花龙纹碗,对柳清泽他们说,“这对青花龙纹碗是你们家新收的?”
柳清安笑着回应道,“是的,徐师傅,你觉得如何?还入得你老人家的眼吧!”
徐振东却呵呵笑道,“这个我现在可不能说,让大伙上手仔细鉴定过,再做评判比较好。周夏,你先来?”
“大家一起鉴赏不是更好?”周夏则提议说。
可惜响应者寥寥,徐耀辉就笑着说,“周夏你就别再谦虚啦!怎么着,也该露两手出来,让大伙瞧瞧,你这高级鉴定师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周夏心说这徐耀辉倒真是会做人,用这样的方式,提点自己,这可能是柳家借着这样的机会,要给考验一下自己。
也罢!既然拿了人家百万年薪,考察一下真正的能力,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弄明白后,周夏也就不再含糊,干脆利落地上手做起鉴定来。
周夏这人本来就不笨,瞧这形势,心中已经大致有个底。这其中肯定有一只是真正的永乐青花云龙纹碗,至于另外一件,就有很多可能。但最大的可能,应当是仿品。而且极有可能是现代的高仿品,甚至,就是柳家人自己或者找人仿制出来的。
正如他先前所预料的那样,这对青花碗都没有款识。所用的青花料,也都属于来自中东的苏麻离青。因为,从瓷器表面青花的发sè就可以明显看得出来,厚重浓艳,相当有永乐时候的青花风格,如同水墨画一样,优美动人。两只青花碗上,或多或少都有晕散现象,再仔细看,连铁锈斑点都有。
更深一步研究,周夏也发现,这些晕散和铁锈,并不是后面点上去,都是自然形成的。难道都是真品,这碗原本就是一对?
周夏觉得这个可能xìng不大,他也就继续从其他方面找原因。
就像世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一样,也不存在完全相同的两件瓷器。仔细对比,还是能发现些细微差别的。
那就是打底的白釉,其中一件要亮些,而且那只碗的青花颜sè,也要更浓艳些。另外一只青花云龙纹碗,底sè要温润些,青花晕散的现象则要多些,整体的青花sè彩,相较而言,感觉没有那么耀眼夺目。
再看上面的云龙纹,两只碗上的都相差无几,都相当有气势,甚至,比周夏先前所鉴定的那只宣德梅瓶的龙,在气势还要略胜一筹。这也可以理解,永乐皇帝朱棣xìng子本来就霸气,毕竟是军阵中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皇帝。
至于两种云龙纹的纹饰风格,倒是如出一辙,都是小笔触填sè的。但在龙形态具体的处理上,又有所不同,和徐振东所描述的天球瓶的龙纹,也不尽相同。
一时间,周夏心底也有些怀疑,这究竟是高仿品,还是,两只青花碗都是永乐真品。
如果其中一真一假的话,周夏会认为品相好点的那只才是仿品,因为它实在太过jīng雕细琢,每个细节都处理得和永乐青花一样,以至于,让他有些完美过头的感觉。周夏觉得,以永乐时期当初的瓷器烧造技术,并结合他所见过的永乐真品来看,是不太可能有这样完美的作品。比如,高倍放大镜下,其中较亮丽的那只里面的气泡,就不应该均匀大小一致。而应该像另外只那样,气泡大小排列松散,而且不尽相同才对。
倘若仅凭主观感觉的话,理由也可以找出一大堆来。比如,青花发sè过于艳丽,白底过于亮眼,底足修饰痕迹过于明显。
当然,周夏也没忘记老师教给他,瓷器鉴定的终极秘诀,那就是从胎釉上去分析。
永乐瓷胎薄釉厚,但又不显臃肿,相比宣德瓷来,上手感觉更轻些。
但这两只都是永乐瓷,也都属于瓷胎淘练jīng细,胎质纯净,杂质少的类型。连釉薄处的淡红sè的火红石,也都相差无几。
上手仔细掂量的话,周夏也没感觉出有特别的差异来。
他觉得这也是他经验不够丰富地方,要是像那经验丰富的老行家一样,上手的真品瓷器多了,即便很微小的差距,也应该很容易就分辨出来的。周夏也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要多去上手把玩些真品,尽快把这手感给练出来。
第五十八章逼宫
想要快速上手很多真品积累经验,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光这真品,就没那么容易找,博物馆倒是多,但你只能远观不能亲手触摸。
但是,这其实也是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本身就是在这行混的,周夏清楚地知道。各大拍卖公司在进行拍卖前,都会进行预展,那时候,就是上手古玩字画真品,快速积累经验的好机会。
拍卖会预展的时候,还不收费,对普通人来说,也是相当难得的长见识的好机会。
周夏所在的天地拍卖公司,在秋季拍卖会前几天,也会在东海大酒店举行盛大的预展。让秋拍的潜在竞拍者亲临现场,或者亲自上手查看拍品,或者专门请一些经验丰富的老行家前去掌眼,确定看中的拍品究竟是不是真品,值不值得竞拍,又该以多少价格竞拍。
真正举行拍卖会的时候,由于时间紧张,竞拍者根本没办法鉴别拍卖的是不是真品,只能提前做好鉴定准备工作。除非那是种极度低劣,一眼就能看出是赝品的东西。
周夏也就寻思着,反正他这段时间也要清闲下来,不如就去各大拍卖公司的预展会转转。现在正是各大拍卖公司如火如荼地举办秋季拍卖会的时候,而且往往不会在同一时间举行,他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上上手,把这手感触感等各种感觉给练出来。加上他还有考古鉴定系统的帮助,上手的时候,也可以细细体会真品和仿品的细致差别。
当然,要是能在其中找到几件珍贵文物的话,那就最好不过。但他也清楚,即便碰上了珍贵文物,以他现在的实力,想要全部拿下来,还是不太现实,毕竟,真正有价值的好东西,大家都打眼的概率并不高。尤其上了拍卖会,除了需要比拼眼力外,更需要比拼的,就是资金了。而这资金,恰恰是周夏最缺的东西。
周夏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别人都只当他为鉴定发愁。
一直关注他的柳随风更是暗自得意,心道小样这回难住你了吧!
可他根本不清楚,周夏刚刚竟然是在走神。
大家都很有耐心,周夏回过神来,才发现这状态不对啊,再拖下去,可就喧宾夺主了,今天晚上的真正主角,应该是那只宣德青花云龙纹梅瓶才是!
他连忙请出系统来做鉴定,系统立刻就得出结果来,和他猜想的情况相同。那只相对较为亮丽点的青花碗,创作于公元2011年,也就是去年才完成的高仿品,这水平绝对够,高到以假乱真。
而相对比较黯然一些的青花碗,才是永乐时候烧制的青花瓷。
周夏最后还不忘仔细比较下两者的重量,他这时候有种感觉,真品似乎要轻那么一点点,至于这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这时候,他也去追究这些细节。很快将手里的青花碗放下,请徐耀辉他们来做鉴赏,还客套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刚刚一时入神,思量了好一阵子,耽误大家欣赏这难得一见的永乐青花。”
徐耀辉笑道,“周夏你就是太客气了,怎么样?得出结论了吧,但是,你也先也不要讲,让我们先上手鉴赏过再说。”
周夏也就点头答应下来,他转头再看另外一边,柳玉晴的爷爷柳远山一手打着强光手电,一手拿着高倍放大镜,聚jīng会神地鉴赏那件青花梅瓶。
一般而言,需要他们这样的老行家,这样仔仔细细做鉴定的,他们在心底,都差不多鉴定为真品了。这样仔细观察,只是挑毛病,看看品相是否完美,有哪些缺点,比如有没有碰口、釉面有没有冲、是否修过、是不是接底的等等。
只有把这些毛病都挑出来之后,才能做出最为准确的估价。虽然按着周夏和徐振东他们的估计,这只宣德青花云龙纹的梅瓶,真正价值绝对不会低于千万,和赵祥波的田黄石印章,价格应该差不了多少。
但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评判标准,柳远山也更愿意相信他自己的眼光和判断。
至于来得最早的赵祥波,在听说这件宣德梅瓶也要上天地拍卖公司的秋季拍卖会时,心底才稍微平衡了一些。但他在嘴上依旧对柳玉晴不依不饶的,“柳家丫头,你们做事还是不地道,帮着老徐他们收入这么好件宝贝,却尽把我收藏的宝贝往外面搬。这可不好,你们也得帮我找些好宝贝回来。”
柳玉晴就笑着蛊惑说,“赵爷爷何必骑驴找驴,你想要的宝贝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果你真的喜欢这件宣德青花梅瓶的话,大可在我们的拍卖会上将他拍下来。这样一来,你就可以每天都欣赏到它,徐师傅他们也无话可说不是?”
赵祥波哈哈笑道,“你这鬼丫头倒是算计得好,这样一来,最后只便宜了你们柳家。”
柳玉晴轻叹道,“我可是真心为赵爷爷着想,要是赵爷爷不愿意拍的话,只好便宜别人,像这样品相完好发sè完美的宣德青花瓷,争抢的人想必多得很。”
徐振东也笑着说,“反正老赵你不差钱,这次贡献出这么多宝贝上拍卖,光那件田黄印章,价格就和这梅瓶差不多。你要真拍下这只梅瓶,就该我到时候上你们家去蹭宝贝看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赵祥波正想说徐振东也变得这么没节cāo,忽地想到,徐振东自己就在拍卖公司做鉴定,这里面的账还真是一塌糊涂。他也明白他们的意思,无非是想他也去参与竞拍,把价格给拉上去,这两家伙,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而柳远山在仔细做过鉴定后,也不由得感叹道,“这只宣德青花云龙纹梅瓶,虽然有些小小的缺陷,但我十分赞同你们的意见。它确实是几十年难得一见的重器,我们得好好策划宣传,不能让它被埋没了。让更多的人了解,宣德青花瓷的美,以及它蕴涵着的历史文化,也是我们拍卖公司的责任和义务。玉晴,在这上面就要你多费些心思,务必要让大家感受到宣德青花瓷的经典地位。”
“一定不会让爷爷失望的!”柳玉晴忙点头答应下来,她也期待着秋拍大获成功的哪天。
赵祥波适时插话,将柳远山的军,“我觉得,把你们刚刚带来的永乐青花一起送上秋拍不是更好。老柳你不是说,你们天地拍卖公司以弘扬历史传统文化为己任吗?这永宣青花联袂推出,影响不是更大,宣传起来也更方便,意义也更重大。你瞧,我和老徐都忍痛割爱,把自己宝贝给贡献出来给秋拍。你这老家伙要是不以身作则,舍不得自家的宝贝,怎么着都说不过去。我就要强烈要求,将我的宝贝拿回来,你们自己家的事情,都不cāo心,我这外人,凑哪门子热闹!”
柳远山稳坐钓鱼台,轻笑着说,“老赵,你这话说得可就生分了吧!我们这多年老朋友了,还用得着分彼此吗?”
赵祥波才不上他的当,干脆耍起了无奈,“就是因为是老朋友,我才更了解你的秉xìng,可不能每次都是我们吃亏你一个人占便宜。我把话搁这了,要是你不把这永乐青花送上拍卖,我就天天上你们公司,直到把我的宝贝要回来为此。”
对他近乎耍流氓的行径,柳远山只能苦笑,“老赵,你这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