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鉴宝师-第14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这尊佛像却有些奇特,底部是封住的。
周夏就怀疑,这中空的佛像里面,应该藏了什么好东西在里面。
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有没有可能是舍利子在里面。他能想到和佛像最息息相关的,也就是舍利子了。
念及如此,周夏也有些意动,脚下步伐也迈得快捷了些,恨不得早点回家,关上门来做研究。
一路快行,周夏回到家之后,顾不上其他,先开了灯,然后反锁好门,最后还拉上窗帘。
他想得倒是很细致周到,要是真有舍利子放出光彩的话,还是不要让别人看见的好。
做好这一切之后,周夏才在灯下,细细研究起刚刚买到的这尊鎏金铜佛像来。
这会功夫,周夏有充裕的时间,来仔细对鎏金铜佛像的外表做鉴定。
他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反复确认之后的结果,依旧和之前一样,那就是这尊佛像,确实相当普通,没半点作为珍贵文物的理由。
然后,周夏就把主要的研究jīng力,放在了佛像的底部。
他也四处摸索了一下,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好打开下面的封口。
从这尊佛像的重量来看,肯定不是实心的,要不然,掂在手心的重量,肯定不止现在这点,周夏很确信这点。
然而,让周夏有些失望,又有些兴奋的是。
即便在放大镜下,这整尊佛像仍然宛若一体,结合得相当紧密,找不到什么明显的机关痕迹一类的东西。
“莫非要我使用暴力破解?”周夏嘀咕着,心底像猫抓一样,痒痒的。
他又轻轻摇了摇佛像,并没有什么碰撞的声音,再小心加大了点力道,还是没听见中间有任何的响动。
这又让他对之前的判断起了怀疑,如果真是舍利子在里面的话,最起码,也该稍微有点响动才对呀。眼下这情况,表明着什么呢!
周夏猜测不出来,就琢磨着,看来还是得弄开才行。
他说干就干,马上就找来工具。
改锥,凿子,还有小刀。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周夏狠了心,反正系统已经算他成功收藏到两件珍贵文物,即便有损坏的话。也应该不会减去这两件珍贵文物吧!
他思量了一番之后,还是打算从佛像的底部动手。
很多佛像下面都没有封,中间也是空的,这样的佛像,一般都会配上一个木座之类的。
周夏如意算盘打得也是挺好的,就算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将下面的封口弄开。也算不得什么。
他先轻轻敲了敲底部,发现这层封口并不算太厚,这也让他坚定了要将它给弄开的决心。
他就小心翼翼地,先用小刀轻轻地刮,他打算先弄个小口出来看看再说。直接用锥子的话,他怕损伤到里面的东西,谁知道里面是什么呢!
这是份枯燥,但又异常刺激的工作,周夏提心吊胆地。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看,又是刮又是轻轻戳的,在尽量不损伤里面东西的同时,终于将它开了一个小口。
然后,激动万分的周夏就把旁边的强光手电拿出来。打起灯光往里面照,想要看个究竟。
他早就认定这里面有东西,自然相当兴奋。
很快,周夏就窥视到了中空佛像里面的东西。感觉有些像是绢纸的样子。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擦眼睛,再打上强光往里照。事实证明,他之前并没有眼花,里面确实是有绢纸样的东西。
这下,周夏就更加谨慎了,他知道绢纸的保存很不容易,尤其过了这么多年,更要小心对待。
这样一来,周夏的工作进度明显慢了下来。
但他心底,却是异常欢欣。
从先前系统鉴定的年代来看,这尊佛像制作于初唐时候,那里面的绢纸,年代肯定不会晚于这时候。要真是书画或者书法作品的话,那可就真的是毫无疑问的珍贵文物了。要作者的名气再大一点的话,说成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
要是因为他的急躁,而将这样珍贵的文物毁于一旦,周夏是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如此这般小心之下,周夏又耗费了四个小时左右的功夫,方才将佛像的底部全部弄开磨平,使其不会刮伤里面的绢纸。
他虽然累得手脚酸软,但jīng神头却越发茁壮。
周夏把桌面收拾干净,然后又去卫生间洗干净手,用毛巾仔细擦拭干净,然后还去拿了手套等东西来。这之后,他这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钳子,将中空的鎏金铜佛像里面的绢纸慢慢取出来。
好在里面绢纸的保存情况得还是相当不错的,并没有出现什么碎裂,破损之类的现象。
这也让周夏大呼神奇,要知道,古代书画的保存,可是相当不容易的,受cháo,生虫,意外等等情况,都有可能将一幅画给损坏。
当然,像这样子出土的书画作品也不是没有,之前就有出土晚周帛画和战国时期的帛画,还有马王堆汉墓帛画等等。这类作品的存世,无疑是极小概率的事情,存在着相当大的偶然xìng,但确实存在,实在让人觉得惊奇无比。
周夏将绢纸取出来之后,轻轻放好。
然后,戴上准备好的手套,将这折叠在一起的绢纸画缓缓展开来。
他这才发现,这里面竟然有两幅画,这也契合了先前系统判断为两件珍贵文物的结论。
周夏先打开比较小的那幅画,据周夏估摸着,也就在三十厘米高,二十五厘米左右宽的样子。
上面画的是一幅男人的画像,从装束来看,像是一位帝王。
周夏这段时间也在学习书画书法作品的鉴定,这时候,感觉这幅画像画得确实相当不错。画像中的人确实有帝王的气质,表情严肃,神奇肃穆,眉宇间的样子,仿佛高高凌驾于世人之上,有种不把别人当回事的感觉。
周夏无从猜测这画的到底是谁,像这样的帝王,史上可谓是相当之多。残暴,奢靡,独断专行,尤其到了晚年的时候,很少有不昏庸的帝王。
但是,当周夏看到最后的款识的时候,顿时让他惊喜无比。
因为作这幅画的人,竟然是陆探微。
话说他这段时间恶补了一阵书画书法鉴定的知识,对陆探微这位生活在南朝宋明帝时候的宫廷画家,中国最早的画圣。可是有相当印象的。
在中国画史上,据传陆探微是正式以书法入画的创始人,对后世的影响极大。他把东汉张芝的草书体运用到绘画上,并创造出了“一笔画”的神迹。
据记载,陆探微擅肖像、人物,学习的是东晋的顾恺之;兼工蝉雀、马匹、木屋,亦写山水草木。明帝刘彧时常侍左右。多为宫廷贵族写照,当时推为最工。
周夏就猜测,他这幅画里,所画的帝王,应该就是宋明帝了。
周夏又回头仔细鉴赏了一阵这幅画像,发现这确实是记载中陆探微的典型风格,不管是他那最为著名的一笔画,还是酣畅淋漓的草书落款。最让他觉得惊讶地是,画像中的帝王。虽然不像他画其他人物那样的“秀骨清像”,但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对宋明帝这位帝王做了美化的。
“秀骨清像”,是后人对陆探微最好的评价,这词具有递进式的双层审美内涵。一指人物外在形象上的清秀瘦削之美,一指通过对这一形象刻画所体现的人物内在的清刚、峭拔、智慧超脱的品质。
眼下这件帝王画像,除了他那高高在上的神情外,这内在的睿智也是必须有的。
周夏也只能感叹。做人不容易。
作为一个宫廷画家,更是不容易。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宋明帝刘彧可不是什么善茬。给他画像,说是要冒着生命危险,也一点都不为过。
周夏仔细鉴赏了一阵子这幅画,似乎,除了感叹和赞誉,他也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但他心底明镜似的清楚,这样的一幅画,倘若是真品的话,那价值,可是计算不清楚的。因为陆探微虽然闻名遐迩,可现在大家所能见到的真迹,却是没有。只能根据前人对他的书法书画的一些评价,来进行推测他的绘画风格,艺术特征等等。
就此,人们还是趋之若鹜。
如果让他们见到陆探微真迹的话,这重要的历史文化价值,甚至对整个中国美术史来说,都有着无上的贡献。
周夏并不是什么自私的人,但这时候,他也有些犹豫,这样的画,到底应不应该让大家都见到?
这个时候,周夏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这幅画有可能是仿品的事实。
从陆探微生活的时代,到初唐时候,中间还是有经历过几百年的时间。
但周夏就是认定了,这绝对是真品,为什么,因为,有考古鉴定系统的鉴定结果呗!
当然,在中国书画史上重要的文献之一,裴孝源《贞观公私画史》中,就有关于这幅画的记载,而且鉴定属于陆探微的真品,属于原来的隋宫廷旧藏。
周夏算算年代,这尊佛像的制作,就在《贞观公私画史》之后,说明这件书画作品是陆探微真迹的可能xìng还是相当大的。
至于是怎么落到佛像之中,并成为陪葬品的,周夏现在也弄不明白,这得结合更多的情况来进行分析才行。
时至今rì,周夏也只能根据出土的几件东西,以及物品制作的具体年代,来进行研究。他也并不指望从麻杆和耗子两人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们这类人,对于在什么地方盗的墓,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基本都会讳言莫深,不会轻易对人透露,能给你东西看,就算相当不错了。要是让人知道了详细的情况,他们也就不用混了,要是有人再整他们报jǐng抓他们的话,就更加证据确凿。
不过这样一幅画落在周夏手里的话,对这幅画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换做平常的收藏者,断然是不会花费巨大的功夫,来弄开这封存的佛像,探寻里面是不是有好东西的。事实上,如果没有考古鉴定系统的提示,这样的珍品,周夏肯定也是会是擦肩而过的。
周夏感叹一番之后,也就收起心思,转头去看另外一幅画。
这幅画的要比先前的那幅要大些,但和书画作品中的大尺寸相比,还是要差了不少。也就在高约一米,宽约五十来厘米的样子。
画上的东西,和先前的人物画像,也有着本质的区别。
因为,这是一副dúlì的山水画,并没有人物在上面。
周夏见了之后,心情更加激动,甚至比起先前见到陆探微的落款时,还多了几分期盼和兴奋。
因为这幅画上的山水内容,周夏见了这么多画,也算是相当清楚的,这上面画的庐山。
再看最后的款识,果然是《庐山图》,作者更是鼎鼎大名的顾恺之。
周夏顿时有种中了亿万头奖的感觉,他甚至狠狠扇了自己的脸一下,疼得厉害,证明他确实不是在做梦。
顾恺之的《庐山图》,也是在《贞观公私画史》中出现过的。
在之前,很多人将顾恺之的《洛神赋图》视作中国最早的一幅山水画,但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它不能算作完全dúlì的山水画。据考证,顾恺之所创作的《庐山图》,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第一幅山水画。
这样传说中的画,出现了周夏眼前,他能不激动万分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借个几亿
关于顾恺之的生平以及着作,相信任何一个学习书画鉴定的,都不会陌生。
顾恺之在中国美术史上的地位,那可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他还是魏晋南北朝唯一有画迹传世的画家,又是中国绘画史上第一个着有画论的理论家,因而推至“苍生以来,未之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