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x的是寂寞-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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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礼,想了想,还是没把要走的事情告诉卫婷和张司青。
这两人都是冲动型,只不过一个冷冲动,一个热冲动。卫婷很可能面不改色地雇一帮亡命之徒把周瑞做了,而张司青则会直接提着菜刀冲过去和周瑞决战于乡间的小路上。
于是楚生只和楚卫国将事情说了下。
楚卫国之前去过日本,一直很支持年轻的时候出去闯闯,听楚生这么一说,倒是最积极的一个,当晚就帮楚生订了机票送过来。
楚生很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周瑞家接待叔叔,说里面坐什么的都显得格外尴尬。幸好楚卫国也没多停留,票子和旅行箱给了楚生,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周瑞的事半个字没提,倒是为楚生与楚正卿的弥合表现出满满的欣慰。
楚生盯着手里还带着些体温的票只觉得心中也暖洋洋的,婶婶远在国外搞科研,叔叔楚卫国到现在都膝下无子,所以楚卫国基本上就是把楚生当自己孩子看待的,只是少了一份苛刻,多了一份宽容。
楚生非常感激这位叔叔从小到大给他的关怀与引导,要不是他在父亲和自己之间调和,还不定父子俩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机票上的日期是后天,周瑞……应该是不会那么快回来的。这两天便好好整理整理东西,也顺便调整一下心情。
第二天,楚生整理整理,将旅行箱填满,然后和两个小毛球们在沙发上搂抱成一团。真舍不得啊……
曾经在小区里听一个遛狗的女孩说,养宠物最主要就是为了求个心理平衡。在外面,要使劲讨老板和客户的欢心,回到家,有个小可爱使劲想讨你欢心,一天的委屈与疲惫便消了一半。
楚生当时听着只觉得心酸,是什么把外表光鲜的都市人逼得那么卑微?
然而在社会上混了两年才明白,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楚生至今能保持着不折腰,并非是他多坚持原则,而是有个够硬的背景。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踏板效应”,在下面挤车时总希望车上的人再腾出些空间好让自己上去,等上去了又希望后面的人不要再上来。
这种截然相反的心态,就和立场有关。所以楚生这种生在官家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根本没资格评论那些靠自己实力默默奋斗的人们。
直到汤圆宝贝用小爪子挠楚生的拇指,楚生才发现自己想远了。
将圆滚滚毛茸茸的汤圆捧在手心,楚生替他摆正脖子上挂的符道:
“我走以后,你要好好对月饼。忠犬攻不是非要配女王受的,怎么相处是你们的事,能否长久也是你们的事……”亲了亲汤圆毛茸茸的额头,将它交还到月饼怀里。
月饼似乎明白楚生这一动作的慎重,小心地将汤圆拱进肚子柔软的毛毛里,然后舔了舔楚生的手。
“谢谢。”楚生感激地摸摸月饼。
目光一转,正好对上柜子最上层的那只趴在盒子边的铜龟,上次白晶晶突然到访,楚生便没来得及放回去。
照道理说,恋人决裂后都不愿看到曾今的物品,做得决的甚至会把定情信物归还给对方。但楚生却觉着这不过是种幼稚的行为,哪怕将所有承载者回忆的东西都销毁,对彼此的感情难道就能随之湮灭?
即使白晶晶来过以后,楚生看着床头柜上两人微笑的相片依然会觉着温暖,因为还爱着周瑞。
这一点,哪怕周瑞当面问他,他也会坦然承认。
只是对于周瑞这次的决定,理智上能够理解,感情上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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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生早早爬起来,最后一次喂了月饼和汤圆,随后搂抱了他们许久。
吃了几片面包,穿上外套,楚生最后环顾了一下这个承载着太多记忆的“蜗牛壳”,随后在月饼和汤圆疑惑的目光中,拖着行李走出门去。
把早就存好的消息发给了白晶晶,那把即使冷战都未曾离身的磨得有些光亮的钥匙被埋在了那颗曾经挂满费列罗的大树下。
飞机是早上九点三刻的,行李箱已经托运了,楚生提着个运动包坐到候机室冰凉的长椅上,分别打了卫婷和张司青的手机,告诉他们自己打算去北京散散心。
卫婷似乎在外面,背景有些嘈杂,听了楚生的话,她理所应当地认为楚生是和周瑞一起去的,鄙视了楚生打电话来炫耀的目的并嘱咐楚生多带点些小吃和照片回来后便挂了电话。
而刚送小宁到校又回来睡回笼觉的张司青则显得比较理智,卷着被子问楚生是一个人去的还是和周瑞一起去的,楚生说一个人去的片刻后,张司青猛地跳起来冲到厨房去提菜刀,楚生忙在电话里澄清说并不是张司青想的那样。
“那到底是怎样?”张司青握着刀柄问。
楚生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本来只是想绕过去的,没想到张司青会问到这个份上……这时候再忽悠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了,等日后张司青知道了真相定是要暴跳如雷的……楚生思虑片刻,终是如实道:
“周瑞要结婚了……”
张司青静默片刻后,冷静地放下有些钝了菜刀,选了把锃亮的西瓜刀。楚生一听动静忙在电话里喊:
“你先听我说完!!”
张司青念了好几遍金刚经才努力保持克制,但听楚生原原本本地说完,张司青却傻了:
“我姐姐?”
楚生“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张司青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踱到第五个回合将西瓜刀往茶几上一扔,“哐”的一声:
“媳妇……你要相信我,我真不知道他们那点破事!!”
楚生一叹道:
“我知道……”
张司青他还不清楚吗?他要知道的话,一开始就不会纵容自己对周瑞有一点点心思。
得到楚生这一声的回应,张司青更为懊恼了:
“他们这不耍着你玩吗?走个狗P的形式?说得不敬一点,等那位老太太去了,先不说我姐怎样,周瑞那混蛋能拉得下脸和我姐提离婚吗?他能吗?”
楚生语塞,他自然想到过这一点,但也正是因为预见到这种无法挽回的局面,才会那么坚决地选择离开。
张司青听楚生不说话,心里憋得一股气也瘪了下去。
从一开始他就不看好周瑞那个墙头草,但看楚生对周瑞那么情深意切的样子也便不法海了,只是他没想到,原以为也对楚生真心以待的周瑞竟然那么突然地就劈腿了,还是和自己的姐姐……
这让张司青在为楚生觉着不值的同时,也为姐姐的行为感到歉疚与尴尬……这种局面,叫他情何以堪?
楚生却丝毫没有怪他的意思,只道:
“红包的钱我打你账户里了,替我祝福他们吧……”
张司青一听,眼眶红了:
“媳妇……”
“你知道我的。”楚生打断道:
“当初我选了,就做好了应对所有结局的准备……走到今天这一步,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我并不后悔……”
广播里传来中英文的登机提示,楚生看了看手中的机票,轻声说了句“再见”。
第48章 帝都一日游
手机已经关机,不知道白晶晶有没有收到那条消息。消息里交代了埋钥匙的位置以及照顾汤圆和月饼的注意事项。走之前给两只小家伙准备了三天份的食量,应该是够的了,至于钥匙……周瑞多数是已经给过白晶晶了。
很幸运的,是晴天,从飞机上俯瞰连成一片的,仿佛置身于蓬莱仙境。
上次坐飞机还是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母亲还在,全家唯一一次一起去旅游……当时只记得翠绿的山,碧绿的水,长大以后才知道那是桂林。
然而当时在桂林照的全家福自母亲去世以后一直被压在相册的最底层。偶尔放学早了,会发现父亲一个人在书房翻相册,那落寞的神情让楚生不忍多看,唯有轻轻带上门。
其实楚生知道,楚卫国那么多年一直不结婚,主要是为了自己,但这种拖累父亲的认知是楚生很不愿背负的……楚生也希望楚正卿能按自己的意愿活着,而不是时刻将他当做生活的重心。但显然,是事与愿违了。
不管楚生是否愿意接受楚正卿付出的方式,楚生都下决心是要回报楚正卿,只除了和女人结婚这一条,他万万做不到。
想着心事的楚生被无了云层阻隔的阳光晃了眼,拉下塑料隔板,遮住窗外的景色。闭眼养神片刻,却是不自不觉睡去了。
待耳膜被震得疼痛再睁开眼,飞机已经刺破云层准备着陆了。
楚生揉揉眼,抬起塑料隔板往外看。这俯瞰的角度,将比电视里看到的更为真实而壮观的画面尽收眼底。
那清晰的河道与庞大的古建筑群,让楚生叹为观止。如果说魔都是个时尚之都的话,帝都便是更多了些人文的气质。
飞机离地面距离越来越近,那蚂蚁般的人群国航也渐渐清晰起来,人口密集这点倒是和魔都不相上下,楚生一叹,大城市里想要生存下去必须是要顶得住压力的。
周身一震,飞机着陆了。
等了将近半小时才终于走出了机舱,国航的效率啊……
去取了行李走出来,开了机准备联系顾天华,却下看到一条白晶晶的回复:
“我会好好照顾它们的。”
那个动物的“它”看在楚生眼里有些刺眼,但又觉着是自己太过敏感了,毕竟在他人眼中,他们就只是宠物而已……
停下脚步检视一下又泛上来的苦涩,努力告诉自己,已经到了全新的环境,那些人和事,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重新振作来到约定的出口,一身休闲装的顾天华已经等在那儿了。
两人一对上眼,还没说话就都笑了。
“你沧桑了。”楚生道。
顾天华摸了摸胡渣,笑着将楚生的行礼放进自家车子的后备箱:
“北京流行粗犷。”
楚生笑着被他推进车里:
“最近混得怎样?”
“开了个小公司。”顾天华将车钥匙□孔里。
“哟!大老板!”
顾天华不好意思地笑笑。
“做什么的?”楚生很为大学时代的这位挚友高兴。
“做广告。”顾天华道:
“知道广告最大的贡献是什么?”
楚生摇头。
“它推翻了吹牛不上税的谬论。”
楚生喷,推了顾天华一把,顾天华笑了。
接下来楚生的心情都挺好,总觉着能自我调侃的人往往更能立足于这个社会。就像张司青说的,谁任蒸(认真)谁就熟了,要顶得住压力,心态很重要。本来不善于或者不屑于交际的顾天华能那么自然地幽默着,让楚生觉着很欣慰。
顾天华家里条件还是可以的,但他却完全没有二世祖的样子,可见书香门第的教育是非常成功的,毕竟任何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都是一张白纸,那种抱怨着“我的孩子怎么会这样”的父母多数是没意识到自己对孩子教育的责任。
顾家二老都去西安旅游了,顾天华便没有带楚生去自己冷清的家里,而是带他进了一个环境很不错的小区,电梯来到一幢高楼的第十七层。顾天华掏了钥匙开门,替楚生将行李拉进去。楚生看了那两室一厅的一尘不染的居室便愣住了。
顾天华和楚生简单介绍了一下房间的布局以及一些新买的日常用品的安置地点,然后将钥匙塞到楚生手中。
楚生对那冰箱、微波炉、空调、电脑等等家电一应俱全的居室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