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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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生存时,那么,人家有什么理由不奋起反击?如果说反讥美国意志就是恐怖活动,那么,当年那场反抗日本侵略者的战争是否也是恐怖活动?”
他越说越激动。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椅背。恨声道:“就是这帮天杀地美国鬼子,把全世界都拖进了恐怖的泥潭。我们国家的国情有别于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从建国起,中央的民族政策就是一贯的,长期坚持各民族共同发展、共同进步,对少数民族的优待和尊重,体现在方方面面,就连我们汉人都有深切体会。就算这样。在那些别有用心的投机家煽动下,再加上某些地区吏治**。以及国外势力或明或暗的援助,我国的民族矛盾也日益突出。”
“老范,你看你,一说到这个就激动,还是我来给天星讲点实际的吧。”
开车地陈有虎笑呵呵道:“有些事,其实没老范讲得那么严重,我国的情况比西方要好得多了,不过这只是横向比较,如果从纵向看,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至少在东海,最近这些年的恐怖活动已经有很强的抬头趋势了,等你忙过这阵子以后,好好研究一下内参就知道了,西边的那个什么活佛、千年教地邪教分子、西**立分子、**分子、还有各国间谍,活动都很猖獗,有地内外勾结,有的向我社会各界渗透,有的制造恐怖事件,总之,无所不用其极,幸好前一阶段市里的肃贪工作很有成效,不然我们都要忙得焦头烂额了。”
沉吟片刻,又道:“最关键的是,由于这次全球性的金融风暴,导致世界各国的政局都很不稳定,前些天省局还专门下文,根据总局方面的精神,要求我们着重注意对重要军事设施、人防工程地安全保卫工作,尤其是东方造船厂里那条在建地航母,很多国家的特务组织都在打它地主意,想窃取该航母的技术参数,从去年开工起,我们已经先后抓了好几批特务,可还是防不胜防啊。”
听着两人的长篇大论,周天星渐渐陷入沉思,忽然心中一动,转问道:“两位领导,不知道你们对我今后的工作方向,是怎么安排的?嗯,我是说,我在江航还有一份工作,是不是该把它辞掉?专心扑在局里的工作上。”
范铮莞尔道:“这倒不用急于一时,毕竟你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对今后的工作还是相当有利的,呵呵!听你这口气,看来是打算留在东海喽。”
周天星苦笑道:“两位领导对我这么关怀,我要是还想着跑,那就太没良心了,只是有一个问题我还不太清楚,我的身份能不能向家人公开?”
陈有虎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不能透露得很具体,只能告诉她们,你是在保密单位工作。放心吧。组织上会出面替你解释的,另外你的父母和妻子也要学习一下保密条例,不该问地绝不能问,不该说的绝不能说,否则就是犯纪律。这一点你自己以后也要多多注意,千万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违反了纪律。”
周天星大大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干国安还是有不少好处的,至少以后不管做出什么古怪举动,她们都不会怀疑了。唉!最主要的还是我爸。只要大帽子往他头上一压,他应该就没脾气了吧。”
正寻思间,忽然听到范铮惊喜的声音,指着车窗外道:“小虎,看到没有,前面居然有个馄饨摊,快停下,咱们去吃个宵夜。”
陈有虎脱口道:“铮哥,我早就看到了,还用你说。”
听到两人不经意地改变了相互间的称呼。周天星不由一怔,特别是看着陈有虎那五大三粗的身板,配上“小虎”这么可爱的昵称,直忍不住想笑,同时胸口也涌上一股暖意,暗想:“这一定是这两个男人青年时代用惯了的称呼,才会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不知道我到他们这种年纪时,身边能不能也有几个相交数十年地朋友?”
寂静的长街上,三人围坐在一张陈旧的木桌旁。每个人面前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陈有虎往自己碗里洒了不少白辣椒粉,先没用调羹,捧起碗就吸溜了一大口馄饨汤,放下碗时,脸上绽出无比满足的笑容。感慨道:“好久都没尝到这么好吃的馄饨汤了。”
范铮笑道:“我看你小子啊。从小就是个吃胚,我还记得那年咱们一起去镇上赶集,那点山核桃总共也就卖了两毛五分钱,我说要回家吧,你小子非赖在人家馄饨摊前不肯挪步子,还跟我说,铮哥,咱不吃馄饨。买碗馄饨汤喝总成吧。最后还是人家卖馄饨的看不下去了,给咱俩一人勺了一碗馄饨汤。”
陈有虎的眼睛顿时亮了。咂巴着嘴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从那天起,我特别爱喝这馄饨汤。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又缓缓转向周天星,语气恳切地道:“天星,入党吧。咱们这江山,打下来不易啊,还得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代代传下去啊。”
周天星默然半晌,还是摇摇头,干涩地道:“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因为我曾经对一个人发过誓,终生不加入任何政治团体。那个人,是我地启蒙恩师。是他告诉我,人生应该有理想,但是不应该有偏执。一个政党,不管当初制定章程时的理想有多远大,最终也只能沦为少数人争夺利益的工具,我不是否认政党存在的价值,只是,我更愿意踏踏实实为身边的人做点事。而且,我也羞于和那些口头革命者为伍。”
“啪!”
陈有虎怒了,重重一掌拍在案上,震得满桌碗筷叮叮当当乱响:“你这个年轻人,让我怎么说你好,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清高,你倒是说说,你到底羞于和什么人为伍?那些长眠于地下的烈士?他们统统都是党员,他们怎么就没象你这样害羞?”
周天星目光平静地回望着他,淡淡道:“苏联解体后,苏共还有多少党员?再假设,在中国,不需要入党就能当官,你认为,还有多少人愿意继续交党费?”
又叹了口气,轻轻道:“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我懂,不可能要求每个党员都大公无私。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公平、公正、合理的约束体制,如果老百姓只看到党员干部享受权利,而不用承担实质性的义务,那么,我宁可辞去所有公职,也绝不入党。范局、陈处,你们都是我尊敬的人,但是,这方面的意见恕我不敢苟同,如果你们一定要认为我自视清高,那就让我清高一回吧。”这一回,连范铮也怒了,他阴沉着脸,一字字道:“我倒是想听听,你理想中地公平、公正、合理的体制是什么?”
“很简单,严刑酷法。既然我国的社会制度有别于其他任何国家,那么不妨再来一个创举。”
说到这里,周天星向两个怒容满面的上司扫了一眼,终于把一句深思熟虑过无数次的话说了出来:“党员犯法,罪加一等。”
两人面面相觑,良久作不得声,夜色笼罩下的街头,只能听到秋风隐隐地呼啸。
“啪!”
又是一掌重重擂在桌面上,陈有虎振衣而起,虎目放光:“如果真地有那一天,我相信,我们的党,会更受老百姓的拥护,就算不能从此刷新吏治,也能极大提升执政党的形象,至少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在交入党申请的时候,头脑会稍微冷静一点,考虑一下风险成本。”
范铮也忍不住击节赞道:“真是个不错的点子,如果能把这一条写进宪法,比整天空谈反腐倡廉更有说服力,对提升我党的国际形象也非常有好处,最重要地是,这可以让每一名党员都能深切意识到,我们是人民地公仆。”
此时此刻,周天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已经可以确信,从此以后,这两位可敬地长者,将会成为他肝胆相照的战友。
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庄严肃穆地道:“我周天星对天立誓,党员犯法、罪加一等,这一条写进宪法之时,就是我周天星申请入党之日,到时候,我希望两位能做我的入党介绍人。”
“一言为定。”
三只手掌紧紧相握。这一刻,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识海中,阴魂不散的心魔又不知从哪儿爬了出来,只是冷笑:“我也好期待那一天哦,哈!多么愚蠢的显意识,入党?不要搞笑了好不好,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按天机宗门规,投入其他教派会有什么后果,唉!想入魔就跟我说一声嘛,只要跟着我混,包你三天内成功转型,由道入魔,何必舍近求远呢?”
“滚!”
识海中一个震荡,得意洋洋的心魔又嚎叫着被踹回了老家。
当三人一同回到国安局时,已接近凌晨一点。同时,周天星首次领略到东海市国安局的“老规矩”。除了在外执行任务的,所有人都没有下班。一条鲜艳的红地毯从大门口一直铺到礼堂,从局领导到伙夫,全都穿着正装排列在地毯两侧。
汽车并没有象往常一样直接开进大院,而是停在门口,东海市国安局党委书记亲手为周天星拉开车门,双脚刚踏上实地,就有一位美丽的国安MM奉上一大束鲜花。
这一回,周天星真正有了当英雄的感觉。
然而,心底深处还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告诫自己:“周天星,千万不要得意忘形,所谓的荣誉和使命,全都是滋生执念的温床,你忘了先师祖诸葛武候的惨痛教训吗?什么勘平乱世、解民倒悬,统统都是骗人的,不过是为一家一姓打天下而已,到头来还不是星落五丈原,惨淡收场。”
第169章 大婚
当天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还没进家门,就看到屋里灯火通明,四条狗首先发现他,都摇头摆尾地扑了上来,汪汪乱吠。
接着,就从家门口涌出一大堆人。打眼一瞧,都是一帮亲戚朋友,当先一位就是扭着大屁股蛋的姚春芳,一看到他就拍着胸脯嚷道:“死小子,你总算舍得回家了啊,要是耽误了明天的正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快快快,进屋洗个澡睡一会儿,要是明天搞得蔫头搭脑的,象什么样子。”
周天星笑道:“妈,你看我这样子,象是缺觉的么?我今天下午就睡了一觉,在飞机上又睡了两个多小时,放心吧,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着呢。”
姚春芳仔细审视他脸色,发现果然红光满面,精神奕奕,这才释然,笑骂道:“臭小子,鬼门道还挺多的,还是赶紧上楼去睡吧,要不然明天出了洋相,老娘可不饶你。来,先叫人,看看,你大舅舅、二姨他们都来帮忙了。”
当下,周天星和众亲戚一一见礼寒喧,都是姚春芳的娘家人。姚家一共有八个兄弟姐妹,姚春芳排行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下面是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不过只有姚春芳住在东海,其余的都在东海的一个郊县,吴竹县。
为了操办婚事,姚春芳几乎发动了整个家族,每家都派出代表前来帮忙,由于是双休日,连几个表兄弟姐妹都来凑热闹。除了这些亲戚。还有张家生、方梓明两人,也是一起忙到后半夜。
说笑着踏进家门,周天星顿时眼前一亮,放眼望去,门、窗、橱柜以及各种电器、家具上统统贴着鲜艳夺目的大红喜字,五颜六色的丝带、彩灯、气球、卡通玩具、鲜花随处可见,还有一条条绿色藤蔓从天花板上垂落,客厅中央地水晶吊灯也缠上了红绸,一派喜庆气氛。
看着这场景。周天星不禁心生感动,略带歉意地向众人道:“为了我一个人的事,累得大家这么辛苦,我反而是最清闲的,这叫我怎么好意思。”
众人都乐了,大舅舅姚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