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寡头1991-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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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去和老毛子接触了。
可是令孙红羽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的是,郭守云对中国国内政策今后的基本走向也很清楚,不仅如此,他对苏联的了解,也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看的都要清楚。他知道,只要给他一两年的时间,他就可以把自己在苏联,啊,不,到时候应该说是俄罗斯了,总而言之,是把他在远东的事业做大,大到单凭一个孙红羽乃至是一个特列季亚克绝对无法撼动的地步。尤为重要的是,郭守云的目光,并没有真正的放在中苏贸易上,像这种合法的贸易,并不能为他在极短的时间内积聚起足够庞大的财力,他只是把这样的贸易当作一个晋身的台阶,一个把更多苏联远东将领拉上贼船的阴谋。
就这样,随着在望江宾馆咖啡座里的一场会晤,更准确地说,是随着一份商业合作协议的草签,一男一女,两个各自心怀鬼胎、均非善类的“鸟人”走到了一起,而见证这一历史性时刻的人物,则只有妮娜这个还不入流的稚雏。若干年后,当妮娜在接受《时代周刊》的一次专访时,曾被记者问到一个关于“商业契机”的问题,而她的回答则是:“商业契机无所不在,形式也各种各样。一个不务正业的年轻人,可以从他的大学肄业证书上获得人生最大的商业契机——盖茨先生为我们证实了这一点;一个狡猾的投机者,可以从一场虚情假意的隐退中获得人生最大的商机——巴菲特先生为我们证实了这一点…。。。而几个‘匪徒’貌合神离的聚合,同样可以获得人生最大的商机,贵国拒绝入境名单上有几个人就证实了这一点。”
孙红羽的加入,补齐了郭守云贸易链条上的最后一环,而当一切条件都具备之后,这个勾连了苏联远东与中国北方乃至全国的商业机器,就开始在悄无声息中缓缓的运行起来了。
由于有了孙红羽在背后操作,郭守云那刚刚成立起来的“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仅仅在钢材进口这一项上,就拿到了每月四万吨的通关限额,这无论对于伊万诺夫一干人来说,还是对于郭守云本人来说,都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三月二十一日,以郭守云本人为法人代表的“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在靖宇街一个毫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内挂牌开张,到场参加公司开业典礼的,除了孙红羽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那场面可谓是冷清到了极点。
而就在“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哈尔滨分部挂牌开张的同一天,该公司设在苏联远东布拉戈维申斯克郊区的总部,也正式宣布成立。同哈尔滨分部开张典礼的冷清相比,那里的情况却是热闹非常,在郭守成的主持下,总部的开张典礼上举办了一个盛大的酒会,到场祝贺的宾客名单上,一举囊括了远东军区边防军十六师的整个师部。除此之外,出席酒会的还有布拉戈维申斯克市中央银行行长别利索夫、外贸公司第一书记巴诺奇、红星第一钢铁厂厂委第一书记米加林、红星第二钢铁厂厂委第一书记伯劳西诺夫、共青团船舶厂厂委第一书记罗诺瓦琴科等等。
按照大哥的指示,郭守成利用这次酒会的机会,在伊万诺夫少将的主持下,同红星一二号钢铁厂的厂委书记以及外贸公司的负责人,草拟了一个短期的钢材采购合同,按照这份合同,两家钢厂将会在今后十二个月的时间内,每月向“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提供四万吨的优惠价钢材,而外贸公司方面则保证对“郭氏贸易公司”的进出口贸易,给予优先、优惠的政策性照顾。
“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在布拉戈维申斯克的成立,可以看做是91年初苏联经济改革热潮中一个很偶然的独立事件,而在这一事件中,苏联军队同外来投资者勾结谋利的现象,也可以看做是独立的个案。但是在若干年之后,当苏联以及继之而起的俄罗斯在持续了数年的动荡之后,人们才惊讶的发现,如果没有苏联“主流派”一味倾向西方的所谓“民主式改革”;如果没有以军方为主的“传统派”同克里姆林宫的离心;如果没有以叶利奇为首的“激进派”的逐渐壮大。像“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这样打着对外贸易的幌子,大肆套取苏联国家资财的公司,绝不可能获得生存的土壤。
克里姆林宫“主流派”全面否定苏联几十年建设成就、摒弃马列主义、倾向西方的做法,导致了苏联领导层的思维混乱,引起了“传统派”军方强硬势力的不满。为了逼迫克里姆林宫退让,传统派主导的军方势力开始对中央的领导权进行架空,苏维埃中央丧失了对军队的主导权,这种结果就使得地方军区的权限扩大。而反过来,为了迫使“传统派”退让,克里姆林宫紧缩军费,堵截军方的财政拨款,从而造成各地方军区财政困难,军费无以为继,这变成了军队走向腐败的最直接诱因。
一支拥有相对独立权限,但是却缺乏军费的军队是可怕的,因此从某种程度上说,军商勾结、肆意腐败,这已经是最佳的选择了,至少它比军队暴动、打砸抢烧要好的多。
仍旧是在这个要命的三月,莫斯科的局势急剧恶化,三个流派之间的权力争夺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在刚刚结束的俄联邦人代会非常会议上,“激进派”在莫斯科不顾克里姆林宫的禁令,公然挑起十万人的大游行,要求解散人代会、最高苏维埃。这一事件的爆发,彻底动摇了苏联中央以及地方政府的根基,使得苏联国内四处人心惶惶,而远在远东的各州、各城市政府自然也不能例外。几乎每个政府的要员都知道,如今已经到了“站队排号”的时候了。可是话说回来,远东不等同于苏联内地的其他地方,这里是边疆,是军队势力最为雄厚的地方,在这里,大兵们手中的枪杆子,要远比莫斯科的政策条令有力,于是,地方政府向地方驻军妥协的局面出现了。
“郭氏进出口贸易公司”从开始就是走的军方路线,而今,随着它的成立,一个千载难逢的黄金发展时期到来了。
第二卷 崛起的骗子
第十章 阳春白雪
今年黑龙江上的春天似乎来的格外的晚,进入四月份,江面上的坚冰积雪才开始融化,静静流淌的江水冲开江心的一段冰封,重新将那一淌江流展现在人们眼前。
在沟通黑河与布拉戈维申斯克的那座钢铁大桥上,一辆挂着“黑A”牌照的东风集装箱大卡,由黑河边境检查站驶出,缓缓的驶向苏联边境哨卡。
此时恰巧是下午两点钟,这段时间也是江桥上出入境车辆最多的时候,同样的,也是中苏双方边境检查最为严格的一段时间。从桥上看过去,可以看到苏联边境哨卡处,几十名肩背AK、身穿军装的大兵,正在忙碌着检查每一辆过往的货车,那混杂在人群中、四处上蹿下跳的军犬,尤其令人心惊肉跳。
在边境检查哨的瞭望台内,别里科夫少校通过手中的望远镜,细细的观察着每一辆从桥上开过来的卡车,因此,他很快发现了那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两节式集装箱卡车。
“终于来了,”别里科夫放下望远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作为少校,他平日里都是不到关卡上来值班的,而今天,显然是特殊情况。
整了整军装的衣领,别里科夫不敢再耽搁,他随手从帽架上取了自己的军帽,然后快步朝楼下跑去。
“开四号备用闸口!”跑到楼下,别里科夫在机备室的窗户上敲了敲,随口喊了一句,而后便带着两个士兵,快步朝哨卡的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东风大卡在别里科夫的引领下,绕过检查关口,直接驶进了备用通道,最后在关卡内一个专门的军用停车场前停了下来。
车门开启,传了一身休闲绒衣的郭守云率先从车内跳了出来,而紧随其后的,则是刚刚在车内换上军装外套的妮娜。时隔近月,这次重回布拉戈维申斯克,无论是郭守云还是妮娜,都有一种全新的体会。
“上校同志!”别里科夫紧追着卡车跑过来,首先向妮娜行了一个军礼,而后才对郭守云说道,“郭先生,你们终于到了,我从上午接到师部的通知,就一直在这里等候,没想到你们会到这个时候才过来。”
“呵呵,真是对不起,路上有些事情耽搁了,嗯,别里……”郭守云带着一丝和蔼的微笑,首先伸出手去,同时说道。
“郭先生叫我别里科夫就可以了,”别里科夫急忙伸出手去同郭守云握了握,同时说道。老实说,别里科夫并不知道面前这个中国人究竟和师部的那些长官们有什么关系,他的级别还不够高。不过他却知道一点,那就是无论如何这个人都不简单。看看今天发生的一切,首先是师部苏西霍夫少将亲自打来电话,让他接引这个姓郭的中国人入关,随后呢,那些往日里整天在关卡上转悠的外贸监视员,就那么稀里糊涂的撤走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这一切说明了什么?很显然,这只能说明眼前这个姓郭的中国人绝对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
“啊,别里科夫同志,实在是辛苦你了,”郭守云松开手,这才继续说道,“原本按照计划,我们是应该在上午就过关的。哎,可是为了给几位朋友购买些礼物,所以就耽搁了,嗯……”
郭守云说着,扭头朝不远处那繁忙的关卡看了看,转而说道:“我看你们这里也挺忙的,要不这样,咱们这就开始检查吧,完了我们也好继续赶路,我想苏西霍夫同志那边也该等的不耐烦了。”
“郭先生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别里科夫满脸堆笑,暗中却小心翼翼的瞧了妮娜一眼,对方那冷冰冰的神色,让他看不出什么蹊跷来,无奈之下,他只得佯作思考的沉吟一下,说道,“至于说检查,呵呵,我看就算了吧,郭先生一看就是正经的商人,您的货物里绝不会有什么违禁物品的。”
“这……这不太合适吧?”郭守云搓搓手掌,貌似带着几分忐忑的说道。
“呵呵,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别里科夫朝跟随着他的两个人招招手,同时说道,“郭先生只要在过境登记簿上签一下名字就好了,呵呵,这种程式化的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不然我对上面也不好交代。”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配合你们的通关检查,也是我们每个商人所应尽的义务嘛,”郭守云笑了,笑的好开心,他知道,自今而后,这中苏边境上的海关,至少在苏联这一面,对他以及他的公司来说,是形同虚设了。
“哦,对啦,”从别里科夫一名随从的手里接过登记簿,郭守云一面在上面签着字,一面头也不抬的对妮娜说道,“妮娜,去把咱们带着那两箱香烟搬下来,哎,这次过来也没带什么好东西,就算是送给别里科夫同志和关上的弟兄们解解闷吧。”
“嗯,”妮娜倒是挺听话,她转身爬进车厢,然后将两小箱二十条装的希尔顿踢了下来。
两箱美制的卷烟,从空中跌落地面,发出“噗噗”的两声闷响,这两声闷响就像是砸在了别里科夫的心肝上,砸的他是心驰神摇。作为一名专门负责边贸检查的军官,他自然知道这种“奢侈”的消费品属于违禁物资,就单凭这两箱卷烟,他就有理由把郭守云的整车货物全部扣下。但是话说回来了,这个命令他不敢下,他固然可以在今天把郭守云连人带货全都扣下,可是明天呢,也许明天人家就能坦然的从海关拘留所走出来,而他这个少校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别里科夫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