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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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还不醒?是不是个植物人?要是这样,不如把他扔到池塘里喂鱼。”这是一句女人说的话,却是一句十足的鬼话,他打心里一惊,脸上不觉有了汗珠。
“婷儿,不要这样说,你看他眉清脸秀的,一定不是个坏人,我们做点好事就当积一点德吧!”这也是一个女人说的,倒是一句十足的人话,话里面带了七分温柔,这足以让他的心沉下来。
“是,小姐,”声音温柔多了,“你看他流汗了,我来帮他擦一擦吧!”
“婷儿,你粗手粗脚的,还是我来吧!”
一种极柔的东西缓缓在他脸上拂来拂去,从左脸到右脸,他知道那是丝帕;一种极浓的香味迅速在他神经里流来蹿去,从鼻孔到心田,他知道那是花香。他沉醉了,他想即使死去也心满意足了。
有一只手正探进他的上衣口袋,他不由自主地拧住了那只手并快速弹起身子,大喊着:“不要动他!”因为口袋里面装着一张循的照片。
他睁圆眼睛,狰狞地望着相距10厘米的脸,那是一张美人脸,很白、很干净、很小巧,美得让他花了眼,美得让他流口水,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一张脸比得上循,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因为他的行为,那张脸有了几分惊恐,他有点不忍心了,有点后悔了,确实,男人的粗鲁只能施给残暴的女人。
“你弄疼我了,你弄疼我了!”那女孩扭动着手腕,声音如山泉清脆。
正当他准备松手时,一个巴掌盖到他的脸上,他翻了几个跟头,滚了好几米远,他才知道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睡莲床上。
“敢对我家小姐动手动脚,你活腻了?”一个女人双手撑着腰吼。
他知道自己闯祸了,同时也发现那两个女人根本不是与他同时代的人,一个白衣白裙,另一个青衣青裙,均是古装古服。他糊涂了,难道真有时光隧道,让他回到了古代?在这种情况下,他使出了他的杀手锏----装疯卖傻。
他哈哈地笑着,像小狗一样爬下了床,又继续爬到白姑娘的面前,用手掀着她的裙子,准备钻进去,像小鸡掀开母鸡的翅膀躲到母亲怀里一样。
白衣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了,用手捂着自己的裙子。
他望了青衣姑娘一眼,嘟着嘴嗲嗲地说:“姐姐,她好凶哟,我好怕,我好怕……”
青衣姑娘跑过来嘴里骂道:“死性不改的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抡起拳头准备揍他,被白衣姑娘用手接住。
“婷儿,不要,他都这样了,你还打他吗?”白衣姑娘白了青衣姑娘一眼,斥责道。
(二)
“婷儿,爹娘都走了吗?”一个大家闺秀刺着秀问身边的丫头。
“回小姐话,教主和夫人恐怕早已经到了辽王府。”丫头回答。
“爹爹他们这次北往辽王府商谈要事,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留下我一个人守家,我又可以自由了。”大家闺秀扔掉手里的东西,“婷儿,我们这就出去逛一逛。”
丫头呃了一声。
两人相携穿过繁忙的街市,来到江边租了一条小船,顺流而行,一路欢声笑语,不绝于耳。清风徐来,撩起她们的鬓发,抖动她们的裙裾。岸上的人循声望去,如两只翩飞的蝴蝶嬉戏于江上。她们就冲着岸上的人傻笑。
这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那个黑点越来越大,最后显出人形,直直地落下。岸上的人惊呆了,两位姑娘也看傻了。这个人即将打到她们的船上的刹那,大家闺秀腾空跃起,接住了那个人,又稳稳当当地回身落到船上。从岸上传来一片激烈的掌声。
那个人蔫蔫的,像一只鸭子宰杀之后剥光了毛,软软地,每一个姿势需要别人给予,显然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个人就是诺,大家闺秀就是白衣姑娘,丫头就是青衣姑娘。
她们把他带回去,用奇药救治。
“你是一个和尚吗?”白衣姑娘问诺。
“何以见得?”诺傻气地反问。
“因为你的头发短短的。”
“那你应该是个道姑吧?”诺没有直接回答,仍然反问。
“何以见得呢?”这到把她弄笑了,她也学着他问。
“因为你留的是长发。”姑娘咯咯地笑出了声,他觉得这个人有点可爱。
“我叫朱循,你呢?”姑娘很平常地问了一句。
诺突然一惊,不禁念了一声“循”。
姑娘对这突如其来的表情感到莫名其妙,眼睛睁得大大的。
诺意识到了,于是改口回答:“我叫诺。”
“那以后我就叫你诺公子哟!”
“那以后我就叫你循!”
朱循觉得这种叫法挺入心。
诺觉得这种叫法挺高贵。
(三)
朱循承认诺是个傻子,但他又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个男人有一种另他无法抗拒的魅力。虽然他对她有时做得霸道和放肆,迄今为止,没有一个男人敢这样对待她这样一个大小姐,只要他眼睛一瞪,面前的某个男人就有可能丢性命。现在她觉得自己一见到诺就不得不温柔起来,她对他的霸道与放肆无力反抗,她多么的像一头温顺的羔羊。
朱循对镜梳妆,诺推开门进来了,一把夺过梳子。
“循,我帮你梳吧,我帮你弄一个新头型。”
朱循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说和怎么做。
她的长发如瀑。梳子如扁舟,从瀑的源端慢慢滑下,一直滑到瀑底,然后又是第三驾、第四驾……她感觉到头上有无数蚂蚁在爬,从发梢到发根,从发根到头皮,进入神经,进入心田,不是啃咬而是舐舔。就像漆黑的夜空突然升起了一颗星星,是那么地显眼,是那么地让人值得珍惜。他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一只耳朵,用梳子梳耳畔的头发。她的心顿时紧缩,像被电击过一般,显出极大的不安。他用两根红头绳分别在两边扎了两小撮头发,丢下梳子,以示大功告成。
“循,起来转几圈,给我看看。”诺轻轻地把她扶起来。
朱循一阵旋转,裙裾张开,像一朵盛开的雪莲;头发斜飞,似柳絮飞扬。这一切,另诺沉醉,他想起了一个纯情美少女,想到让他朝思慕想的另一个循。
他的神情被朱循察觉了,使她感觉到不好意思了。
“我不想玩了,我要睡觉了。”说完,打开帘子,进了里屋。
“那我陪你睡。”诺也准备跑进去,被婷儿一把揪了回来。
“你最好老实点儿,否则有你好果子享受。”婷儿威胁他说。这一天,他们准备打马到郊外去玩,诺身穿花色长袍,腰带缠身,显得英姿飒爽,要是有长发,可比贾宝玉。但是遗憾的是他不会骑马,他就爬到朱循那匹马上,想要跟她同骑,但又被婷儿揪下来,仍到了她的马上。
他坐在婷儿后面,心里不是个滋味,总是扭来歪去的,弄得婷儿连马就不好驾驭了。婷儿很恼火,狠狠地抽了马一鞭子。马儿嘶叫一声,飞也似地向前奔去。诺没有注意,向后一仰,从马上地地道道地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嗷嗷”大叫。
朱循瞧见,忙下马把他扶起,问:“摔着没有?”
诺回答:“还没有被摔死。”
朱循把他扶到自己的马上,两人向前方行进。
诺两手向前一抄,拦腰搂住了朱循,头软软地贴在她的肩上。她试图反抗,但力不从心。
四月的郊外,绿草如茵,布满这个不大不小的山坡。蓝天似幕,白云似絮。几棵小树在微风的折腾下,张牙舞爪地欢呼着。成对的蝴蝶,成双的蜻蜓,比翼的鸟儿,飞入天空,栖于树枝,停在草地。
朱循放眼望去,视野停留在如带的江水上。诺见此若有所思,他大概想起了沿途而来的店铺的幌子上写有“潭州”二字吧!断定脚下踩着的土地是湖南潭州,于是引吭抒怀:“此江名湘江,湘江北上,汇入洞庭湖,流经此城;此城曰潭州城,系江南名镇,南宋以来,县城都至于此地;此地属盆地,三面环山,北有湘江西岸的岳麓山,南临闻名天下的衡山,东接秀丽多奇的韶山。”
这一席话说得朱循和婷儿目瞪口呆,她们不相信这些话竟出自一个傻子之口。
婷儿感慨万千:“真了不起,我在潭州城待了十几年,就不晓得如此之多。”
“是人都知道这些。”诺针对婷儿说。
婷儿羞愧极了。
朱循的两眼笑成了新月。
“婷儿,如此良辰美景,吟诗作对才是上等情趣,不知你可否与我一较高下?”朱循瞟了一眼诺,故意对着婷儿大声说,“今天我们就比对联。”
婷儿瞅了一眼诺,看见他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就赌气答应了。
远处一间茅舍依山傍水,便吟:“茅舍人家,傍山傍水。”
婷儿抓着头皮,冥思苦想。
诺深情地望着朱循,挥着手臂,对:“美人坯子,倾国倾城。”
朱循的脸上突然飞来了两朵红色羞云:“诺公子,美人肯定是婷儿,坯子肯定是我咯!”
“美人是姑娘,婷儿才是坯子。”诺回答。
朱循脸上的红云继续扩大。
婷儿嗔怪诺偏心。
朱循目视远方,吟:“青山似黛,上接天、下临地,乃天际。”
诺望着朱循对:“美人如玉,愁沉鱼、笑落雁,叫风姿。”
朱循低下头,不敢看他。
不觉时间渐晚,太阳西斜,朱循乃云:“时光苦短,短无非观花走马。”
诺斜了江水一眼,抓起朱循的纤纤细手,对:“流水悠长,长不过挂肚牵肠。”
“胡说八道。”朱循假嗔道。
“瞎扯一气。”诺脱口而出。
朱循挣脱两手,跑开了。
缘遇红颜(2)
(四)
三人打道回府,信步潭州城,城内热闹非比寻常,婷儿问过一行人,才知道大户之家李员外千金已到婚嫁之年,于是,大设擂台,比武招亲。诺一听,来了兴趣,以前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画面今日有机会目睹,不失为人生快事。于是,扯着朱循一起去看热闹。
擂台上两位好汉正在对搏,一人持棍,一人握刀,只见握刀者飞身劈头盖脸朝持棍者砍下,持棍者用棍挡住,一脚把他踢飞了。恰恰撞在诺身上,诺摔倒在地,并被那人严严实实地盖住,羸弱的诺口吐鲜血。那人爬起来不但不道歉,还责备诺碍了她的事,跳上台要跟持棍者重比。
朱循跪下只手搂住诺,诺疼痛难忍,颤抖地用双手捧着她的另一只手,一个劲儿地喊疼。弄得她就快要哭了。
婷儿见状,怒火攻心,如一股旋风卷起,握刀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持棍者抱拳道:“此地不适合姑娘家,请姑娘退下。”
婷儿不知何时何处抽出一根马鞭,“啪”的一声,持棍者脸上多了一条红痕。
两人恼了,从两边突来,婷儿轻飘而起,双脚搭在两人肩上。两人脸变成青色,大汗林沥,根本失去了还手之力,婷儿稍微一运气,两人被推dao在一米开外。两人不服气,爬起来准备再战,只见婷儿直立而站,两臂平伸,两粒药丸从两袖间同时射出进入两人口中。两人肌肉迅速凸凹起伏。显得痛不欲生。
诺看花了眼,不觉心生惊恐。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子下手竟如此之狠,他使劲儿地闭上眼睛,不忍目睹。
朱循见此,放下诺飞身上擂台,把两颗解药分别打入两个人的嘴里。
两人疼痛消失,忙磕头谢罪。
这时,台下有人叫:“弥勒教的分尸丸,她们是弥勒教人,大家快跑。”一阵慌乱之后,只剩下他们三人了。
诺望着台上的两个女人思忖:“女人毒,最毒妇人心。她们也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