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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掌江山-第9部分

小说: 一掌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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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找死。”纪柔荑重复,“我要活着,活下去。”

和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时的反应一样,风寄晚的眼睛迷离了起来。

惟恐情深累美人,这句活可是他此刻的写照?

一夜无梦,清晨是被紫罗花推醒的,地睁开跟,紫罗花在床头说道:“十五阿哥来了,说是要见你,但又不肯进来。在院子外面的马车上等着呢。”

纪柔荑的思维有点凝滞,愣了一下。

“你快起来去见他吧,看看到底什么事。我看这十五阿哥人倒是挺不错的,没有一点皇子们惯有的骄纵轻狂。比之十七阿哥,多了几分厚道。”

依言起身穿衣,梳头时人还不足很清醒,依旧沉浸在昨天的情绪中不能自拔。直到温水扑上脸庞,浑身肌肤为之一栗。神志才顿时清明了起来。出门见永琰,这次他足乘车而来,一看见她便下车,神情有些拘谨。

“找我有事?”

“可不可以一起上山走走?”

纪柔荑想了想,转身在前带路;早晨的空气格外清寒,这个冬季好漫长,到现在仍见不道春天的气息。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永琰终于开口,声音中有丝无法掩饰的哀伤:“你知道吗?自从那日在河边见过你后,我一直期盼着能再见到你。”

“再见又怎样?”

“我想认识你,我不希望你对我来说只是—次狩猎途小偶遇的神秘姑娘。虽然你看上去那么难以亲近,冷若冰霜,但是我觉得如果能够靠近的话,我是叫以让你笑起来的。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你那么落寞是因为你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我更没想到,那事情竟然与我有关系。”

“你现在知道了。”

永琰停住脚步,很诚恳地说道:“如果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我一定做到。”

纪柔荑冷笑了一下,转身道:“不用了,已经有人帮我做了—切。”

永琰的脸色变了变,几番动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鹤公子惊才绝艳,虽然我和他走的道不同,但对他的能力—向欣赏,可惜了他偏偏是和璘的儿子。”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他是和璘的儿子,那不是他的错。如果他和你—样,出生在帝王之家,怎见得不及你?”

永琰有点惊讶地凝视着她,脸上渐渐露出明了之色,“难道……你与他……”

“你想多了。”淡淡地一声,心却在悸痛,纪柔荑深吸了口气,“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回去了。”

“纪姑娘!”永琰唤住她,“我们……我们真的不能成为朋友吗?”

眼中光芒闪动,像平静的湖面被风吹起了些许涟漪,纪柔荑抿了抿唇道:“你还是把我当成—次狩猎途中偶遇的神秘姑娘吧。

说罢径自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脚步踩在雪地上,如同踩在心上。何其相似的情节,两天内上演了两次:一次被拒绝,一次拒绝别人。

是不是因为风寄晚伤了她,所以抑郁的情绪纵容她去把同样的痛苦加给别人?否则,即使同意与永琰交个朋友,又有什么关系?毕竟,他是如此细致、体贴和温柔。

纪柔荑在心中暗暗叹息。

怎么办,若是从今往后她无法再爱上任何一个男子,地该怎么办?

十丈软红,心系—处,从此后该何去何从?何去何从……

“事情有点顺利得出乎我们的想象。”

暖阁内,两人对坐下棋,两人捧茶旁观。永璘手执白子,继续说道:“十五哥好像对陆尚豪完全袖手不管,放任他自生自灭了。寄晚,我真是好佩服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旁观棋的向东来笑道:“十七阿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严格说来这可不是风少的功劳,一切还全仗那位纪姑娘自己争气。”

“此话怎讲?”永璘颇是好奇。

“这个嘛……据说某年某月某日,十五阿哥狩猎途中碰见了一个姑娘,他对那姑娘一见倾心,回去后念念不忘。再后来当他去找风少想为门人求情时,竟意外地又碰见门口姑娘,更意外地发现这位姑娘竟是整个事件的最大受害人,于是……”

永璘惊讶道:“你是说我十五哥喜欢纪姑娘?他与纪姑娘是旧相识?”

“目前看来好像是这样的。”

永璘怔了一会儿,失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十五哥素来眼高于顶,平常女子从不放在心上,此次竟对这位纪姑娘如此青睐,难得,呵呵,难得啊。”

向东来瞥了风寄晚一眼,后者一脸木然,像是对他们的话听若未闻,一时玩心大起,便眨了眨眼睛,煽风点火道:“就是就是,若早知如此,也不用我们如此大费周章,想尽方法才罢掉陆尚豪的官职了。风少,既然十五阿哥看上了纪姑娘,你就做个顺水人情,把纪姑娘送给他吧。”

洛哥儿正在喝茶,听这话后被水呛到,咳嗽个不停。

“奇了,我让风少把纪柔荑献给十五阿哥,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莫非你也看上了那冰山美人,想要和十五阿哥争?”

洛哥儿忙不迭地摆手,“你就别无事生非了,惹怒了风大少爷可没什么好处。”

“哦,我这是无事生非?我倒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你们想想看,古来红颜都是祸水,我们把这么一个祸水送到十五阿哥那,他必定分身乏术,再没时间考虑皇上禅位的事,如果纪姑娘还能做得好些,像妲己西施什么的来个迷乱后宫,使得十五阿哥荒废了正业,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了!你们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

洛哥儿与永璘都不接话,笑吟吟地瞧着风寄晚,看他有什么反应。可惜风寄晚依旧静水无波,不为之所动。

向东来以肩推他,“风少,给句话啊,大伙儿还等你点头呢。”

风寄晚淡淡地道:“纪柔荑不是我的人,我没有权利决定她以后的人生。”

“这个简单,不是你的人,你把她变成你的人不就行了?”一语双关,向东来很是自鸣得意。

风寄晚微微一笑,道:“如果是我的人,我绝对不可能把她送给别人。”

向东来重重地拍手道:“好!风少,这话可是你说的。嘿嘿嘿嘿嘿……”

洛哥儿笑道:“东来兄笑得好生可恶,像刚吃了十斤糖的狐狸似的。风大少爷如果心里不爽,尽管揍他好了,我们一定当做没看见。”

“哇哇哇,小洛子你好偏心,为什么总是帮他不帮我?”

风寄晚皱了皱眉,在棋盘上落下—子,道:“十七阿哥,承让了。”

水璘低头一看,惊道:“你什么时候就走到这来了?”

“在你听东来胡说八道听的入迷之时。这事教训我们,做什么事都要专心,无论周围有多少琐事打搅,都要心静如水,才会赢。”风寄晚拂乱棋子,“再来—盘?”

“不下了,老是输,输得都没兴致了。”

洛哥儿取笑道:“难怪皇上这次出游不带你,估计就是因为你棋艺不够好。对了,皇上这会该到哪了?”

“昨天下边的人回报说是已经到岱谒岱庙了,再过几日就往回赶。紧跟着就要准备大办寿宴,今年也真是的,他和皇太后的寿宴都赶到一块了,忙得我焦头烂额。”

“先不提皇上的六十大寿、皇太后的八十大寿,十五阿哥的生日也快到了吧?据说他已准备在府内摆酒宴请百官?”

“嗯。正想和你们说这事来着,你们说我送什么礼好?”

风寄晚听得此处,眼睛一亮,问道:“晚宴的主厨是淮?”

“应该还是以往碧云斋的第一厨沈关山吧。问这个干吗?”

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浮现在风寄晚的脸上,他缓缓地道:“我们准备份厚礼送给十五阿哥和当日赴宴的所有官员吧。”伸手取过纸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

三人一齐将头凑了过去,看到上面的字时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永璘迟疑道:“这样做好吗?毕竟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在场……”

“要的就是他们都在场。否则怎么体现得出这份礼物的‘贵重’?”风寄晚搁笔,“接下去的事不必我细说了吧?要办得滴水不露,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那是自然。真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百官们看见这份厚礼时会有什么反应,到时候的场面,必定有趣得很!”

风寄晚直起身来笑了一笑,“时候不早,我要回去了。”

“你回哪?”向东来问道。

“回你那。”风寄晚说着径自出门去了。

“喂喂喂,你的伤已经好了,而且纪姑娘也不会有危险了,你怎么还赖在我家不走?你要白吃白住到什么时候?”向东来边叫边追了出去。

暖阁内,只剩下水璘与洛哥儿两人。洛哥儿摆正棋盘道:“来来来,我与你再下一盘。”

永璘握着棋子却不说话,神情若有所思。

“怎么了?真输怕了?”

永璘沉吟道:“其实,你认不认为,东来提的这个建议很不错?”

洛哥儿变了脸色,“你不会真想用美人计吧?”

“我认识十五哥这么久以来,很少见他对一个女人动情如斯。陆尚豪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他这人平生最讲感情,若非实在是喜欢纪柔荑到了极点,是不可能置恩人于不顾的。”永璘的目光闪烁个不停,“如果真能把纪柔荑送到他的身旁,于我们今后办事,会方便许多……”

“不行!”洛哥儿否决道,“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虽然东来是在笑侃,而风少也表现得很平静,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看得出来,风少很在意那位纪姑娘。想必东来之所以拿她来说事,也是看出了风少对她有所不同。这件事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他会同意的,江山摆在眼前时,美人又算得了什么。风少的性格你我都了解,他知道该怎么选择对事情最有利的方法。何况我不觉得他对纪柔荑有什么不同,你们恐怕都猜错了。”

“如果真是我们猜错了,那这倒真的是个很好的计划。”洛哥儿举起了杯子。永璘笑着与他碰杯,意味深长地说道:“风云际幻,一掌江山!!”

顺手将刚才风寄晚写字的那张纸扔到炕下的火盆中,火光舔着纸张肆意燃烧,隐隐现出上面写的四个宇——一掌江山。

第六章

夜凉如水,冷月自树枝后疏疏地照过来,投递在窗棂上,再映人她的眼睛,眼波与月色融为一体。

自很小的时候起,就经常这样倚在窗边,默默地凝望夜空,室内孤灯黯淡,远处的光明,才为光明。

一如每天在闺中读书,隔着一道墙,可以听见书院里书声朗朗。那边的读书,才为读书。

“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无意吟念,竟又是这首爹爹生前最喜欢的诗。

原来有些东西是真的忘不掉的。

“爹爹,我是您的女儿。”

“你是我的女儿。”

“那么,请您看我,请您看看我。”

“我在看你。”

“您在看我,却看不到我。我是您的女儿,却不像您的女儿。我做错什么了?请问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您要这样疏忽我?”

童年时的询问一声声犹在耳边,那个渴望温情的孩子,却一直被疏忽着,或有意,或无意。时间久了,就不再抱有幻想。没有欲望,生活才会显得不太痛苦。早在那个别的孩子仍会哭喊着要糖的年纪,她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无所求。

这么久以前就懂得的道理,为什么反而此刻像个天秤,重新在渴求与克制间摇摆不定?

手入锦囊,掏出那只翡罩鸣笛,凄清月下,翡翠愈显得冷绿。轻呵口气,上面就蒙上了一层水雾,然后,又慢慢隐去。

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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