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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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堡主真看到了,岂会放任你开口闭口就是称呼堡主“阎尘”或“他”,这种无礼的态度,连我看了都替堡主生气!”
“或是,你自己乱造谣?”莹儿怀疑。
“我若是造谣,你们还用得着来威吓我吗?”韩浣儿一句话堵得嫣红三人哑口无言。
“臭婊子,你以为我们怕你呀!”萍儿的怒气无处可泄,拿起桌上的瓷盘就往地上砸。
铿匡--瓷盘应声破裂,盘上的糕点掉了一地。
不……她的心血……韩浣儿没想到她们会那么小人。
“我凭我的实力成为阎尘的女人难道不对吗?我光明正大地说我要成为阎尘的女人不对吗?我尽量想跟你们和平相处也不对吗?你们不觉得抓不住阎尘的心是你们该检讨吗?为什么三番两次要来为难我?”
“啪、啪、啪。”门边传来三声击掌。
“说的好,是你们该检讨。”阎尘出现在门前,他的冷眸淡淡扫过嫣红、萍儿和莹儿三人。
“堡主!”三人马上伏跪于地,为着阎尘的出现而心惊。
““和平相处”不是我在你们进冷尘堡时,就告诉过你们了吗?全忘了?”阎尘懒懒地道。他一向讨厌争风吃醋的女人。
“堡主,嫣红没忘……”嫣红发抖地回答。
“萍儿、莹儿呢?”阎尘再问。
“萍儿没忘……”
“莹儿也没忘……”
阎尘邪肆一笑。“都没忘,那就是不听话喽?”他也一向讨厌不听话的女人。
“没、没有……”
“堡主,请原谅我们!”
“我们不会再犯了!”三人争相求饶。
“还记得我之前告诉过你的吗?对敌人仁慈就是陷自己于危险。”阎尘来到韩浣儿身边,揽住她不及盈握的腰身,贪婪地吸取她颈间的馨香。
“记得……”韩浣儿的俏脸因阎尘大胆的动作而酡红。他怎么……有其它人在场呀!
另外三人因为他们的对话而花容失色,当下变了脸色,马上向韩浣儿陪笑道:
“舞蝶妹妹,之前都是误会,我为我的出言不逊道歉。”
“舞蝶妹妹,上回我错打了你,对不起。”
“我说话就是这样,急了点,希望舞蝶妹妹海涵。”
一人一句的悔过场面令韩浣儿完全不知所措,她无意让场面弄得这样尴尬。“算--”正要开口,被阎尘的话截断。
“要不要赶她们走,你一句话。”阎尘扳过韩浣儿,看进韩浣儿的清眸。
他的话让其它人都楞住了,包括韩浣儿。
阎尘在说什么?他竟要她决定她们的去留?!
“舞蝶妹妹,不要赶我们走,我们以后不敢了!”萍儿吓得磕头求饶。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呀……”嫣红后悔地伏在韩浣儿腿边。
“呜……”莹儿干脆放声大哭。
怎么会变成这样?!韩浣儿无措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人,又回头望向阎尘。
“你说呢?”阎尘问。
我说……韩浣儿完全看不出阎尘眼底真正的想法。
这会不会是他在试探她?女人,都会想独占自己的爱人,就像萍儿三人一样,如果这时候她表现得想独占他,那他是否就会放松对她的戒心?
冷凝的嗓音自韩浣儿口中流出。“赶她们走。”她说出来了……
“好,够绝,果然是配得上我的舞蝶!就依妳。”阎尘喝令。“来人,把这三个女人赶出去,不得再踏入冷尘堡一步。”
“不--”三个女人哭叫着。“舞蝶,你不要高兴太久,他会无情无义地赶走我们,下一个就是你!”被拉走的三人哭喊声渐行渐远。
韩浣儿咬着下唇,为着这一幕而惊悸。
他……好可怕……
阎尘发觉她的颤抖,微笑地执起她冰凉的柔荑。“冷吗?”
韩浣儿只点了头,不敢说话,怕泄漏了自己的恐惧。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韩浣儿总算见识到阎尘恐怖绝情的一面,他不仅不懂爱,也没有爱!
“你的手怎么了?”有几处烫伤的红肿和刀割的伤口。
“没事。”韩浣儿抽回手,藏在衣袖里。
“怎么弄的?”
“不小心。”反正成品都毁了,多说也于事无补。
“浣儿?”他的语气骤降,对于她拒绝他的关心,十分不悦。
韩浣儿被他威胁的眼光看得不自在,终于挫败地开口。“我做了桂花糕,是用今年秋天采收的桂花做的,本来……是要给你吃的。”
本来?“那现在呢?”
“全在那儿了。”她指向地上的一片残藉,依旧不免心疼。
阎尘明了了。看样子那盘已经看不出是什么的桂花糕,是给用力砸到地上的。
“辛苦妳了。”他拿起一块没沾到破瓷的糕点送入口中,韩浣儿杏眼圆瞠。
他竟然捡地上的桂花糕来吃……“那个……脏掉了……”
“无所谓,反正是你为我做的。”他又捡了一块,吃得津津有味。
“很合我的胃口。”阎尘若有所指的眼神直逼韩浣儿,惹来韩浣儿灿如彩霞的绯颜。
“都脏了,别吃,我重做给你。”
芙蓉面,醉红颜,看得阎尘心中一阵激越,忍不住轻啄她粉红的娇唇。她的唇色只有在为他火热的时候才会变得红艳,其它时候都显得苍白。
“妳很怕冷?”
“嗯。”
“你不适合寒冷的北方。”他下了一个结论。
“也许吧,”她是为了他才来到北方。“你在哪,我就在哪。”韩浣儿低语。
听到韩浣儿所言,阎尘压下胸口铭心的喜悦。“走。”他拉着她走出房门。
“去哪里?”
“我房里,替你上药。”
韩浣儿说不出心中的感觉为何,他今晚给她的震撼太大了。“谢谢你……”
“不用太早谢我,因为你必须“努力偿还”。”阎尘朝她嗳昧一笑又在她耳边低语,看到韩浣儿小脸上一路蔓延到颈下的红潮,他笑得更开心了。
韩浣儿从没见过这样开怀大笑的阎尘,只能楞楞地盯着他看。
倾恋的心,悄悄陷落。
第六章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韩浣儿面如死灰地看着如汪洋般广阔的绿水。
就为了日前一句“你不适合寒冷的北方”,现在他们正搭乘阎尘的漕运船在前往江南的水路上。
船已经来到扬州,就快到杭州了。
呕……头好晕,好想吐……
韩浣儿捂着嘴奔到船边,对着下方的河水大吐特吐,吐了一个早上的她,现在只能难受地干呕。
阎尘暗自摇头,没想到韩浣儿的身子这么虚弱。
他走到韩浣儿身边,大掌拍抚着韩浣儿的背,由上而下反复地替她顺气。
直到韩浣儿的干呕暂缓,阎尘将她的头朝他按压在自己胸前,韩浣儿整个人虚软地贴在他身前,他的大手依然拍抚着她的背。
“你的身子太虚了,到江南的这段时间,我请师父替你补一补。”师父蟾华老人深谙医术,对韩浣儿会有帮助。
“除了怕冷、会晕船,我很健康。”被他宠着的感觉真好,韩浣儿发现自己醉在他无边的深情里了,不想醒来。
“依你这样的体质,孕育孩子会很辛苦。”还是补一补好,他想要快点有一个像她的女儿。
孩子!韩浣儿像是惨遭电殛,从阎尘胸前抬头。
她从没想过会有孩子,阎尘和她的孩子……
如果有了孩子,必须--
珍娘的吩咐……
“不会的!”韩浣儿低叫了出来。
“嗯?你那么有自信?”阎尘宠爱地微笑。她回答得这么急,一定也和他一样期待两人孩子的到来。
“呃?我、我的意思是……应该没那么快吧……”韩浣儿只觉得沉郁笼罩了自己。她把一切想得太容易了,而后果呢?该由谁来承担?
阎尘轻笑。“我们这么“频繁”,说不定你的腹中已经有了也说不定。”
有了?!不……不可以……韩浣儿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腹部。
“为什么要带我去江南?江南不是你一直不愿意去想的地方吗?”韩浣儿心乱地转移话题。
“如果我走不出爹娘的阴霾,我便无法爱人。”阎尘望向天际,眼底轻泄的哀愁像是苍苍的天色。
“我想爱你,浣儿。”他的眼光调回她脸上,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我愿意等……”韩浣儿的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串串晶莹的珍珠辉映水灿的凝眸,泪珠无法言语,却道尽她的心酸。
为什么心好疼?
她该怎么办?
她究竟该怎么办……
“还不舒服?”阎尘审视着她的脸。
韩浣儿只是流泪不语。
“我抱你进船舱,”阎尘横抱起韩浣儿,在她耳边呵气。“有的是方法让你忘记晕船的难受。”
船舱内,氤氲的蜜意开始弥漫。
在阎尘洒下点点热吻的同时,韩浣儿开口了。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到令她几乎迷失自己。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不要对我好,否则我会愈来愈贪心……”愈来愈狠不下心。
“我现在只有你一个女人。”或许,往后也是。
“相信我,不管未来如何,我也只有你。”韩浣儿主动献上自己的唇,任绝望侵蚀她脆弱的心。
就让她保有这份感动和快乐一阵子吧!
当作下地狱前的回忆……
她多想时间就这么停止,“那一刻”便永远不会到来……
江南杭州?无尘别业
冬末春初的江南,雪梅齐绽,清新的花香萦绕,迷醉人心。
淡雅的白梅傲然地立在风中,绰约的姿态令人不舍移开眼。
在无尘别业的“凌寒园”,一抹窕佻的玉影悠然起舞,翩翩佳姿,更胜寒梅。
和着琴音袅袅,韩浣儿舞动娇躯,絮絮飘落的花瓣仿佛随之起舞,韩浣儿灵动优美的舞姿让阎尘眼底容不下任何外物,只有她。
舞罢,香汗淋漓的韩浣儿来到阎尘身旁的座位,阎尘皱眉,劲臂一搂,让韩浣儿坐在他腿上。
看着韩浣儿红扑扑的粉颊,阎尘情不自禁地品尝一小口。“流这么多汗,不累吗?”
韩浣儿轻摇螓首,漾开微笑。“不累,我喜欢跳舞。”跳舞能忘却一切,在那样的世界里,没有现实、没有仇恨,只有自己的洒脱。
“喜欢这里吗?”
“喜欢。”这里比冷尘堡有朝气多了,草树也都添新芽了。
“这儿为何唤“无尘”?”
阎尘沉吟了半晌。“以前我从未来过这里,所以叫“无尘”。会建这别业,大概是想,等到哪天,我可以无畏地踏上江南、无畏地接受爹娘所给我的一切。”
“我倒不认为“无尘别业”容不下你,你不是来了么!”韩浣儿轻触阎尘微髭的下颚。“不过,“凌寒园”这名不适合。”
“喔?你说说。”
““凌寒”指梅,无庸置疑,但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冰冷感觉。这一大片梅花花海,我感觉不到冷,它们轻灵的像轻烟,我要叫它们“舞烟”。”
“这令我想起你在我寿宴上的贺词,明褒暗贬,让我“受宠若惊”。”
“我不认为你想听什么“富比千乘”、“贵盖象笏”之类老掉牙的贺词。”
“其它人的比你现在这两句还没创意!”阎尘皱眉。
韩浣儿听了发出银铃般的娇笑。
“你真的是个单纯的舞伶?”她太聪明、太有文采、太难捉摸、没有一点风尘味,不若一般的青楼女子。
“我是花魁。”韩浣儿巧笑纠正。
阎尘轻点韩浣儿俏挺的鼻尖。“就依你,此园更名为“舞烟园”。”
韩浣儿嫣然回头看向一大片花海,心头溢满感动。
“我好象渐渐爱上你了……”如果他这辈子只爱韩浣儿一人、只守着韩浣儿一人,便不会犯下像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