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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古董杂货店4-第33部分

小说: 古董杂货店4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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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云眉头暗暗一蹙,心想,定是姐姐开始有所动作了。她转而爽朗一笑说:“这是从西域刚到京城的一种香料,想不久后,京城女子的身上都会飘着这种味道。”
        “我说这香味奇特,沁人肺腑,原来是西域珍品。”
        “这香味果真沁人肺腑?”
        “何止沁人肺腑,简直令人飘飘欲仙,尤其从姑娘身上散发。”
        红云听了,窃喜,这摄魂香炉果然不同凡响,连她这样大大咧咧的丫头都能得到古今第一美男的赞誉。
        蓦地,潘安说道:“有一事相求,姑娘可应否?”
        “嗯,什么事?”红云正过神来。
        “这事实在有些冒昧,不知当说否?”
        “说便是。”红云想这读书人真是麻烦。
        “我想请红云姑娘做我的管家,一是帮我打理府上事物,自发妻走后,府上便再也没有一个女人,甚是杂乱。二是有姑娘在左右,我的心忽地就有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倍感安全。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家人答应否?”
        潘安的请求令红云大感意外,但不啻是个让他爱上自己的绝好机会。这样一来,白月铁定要为自己端一月的茶水了。
        “姑娘笑什么?”
        “我不仅要做官人的好管家,还要力争使官人成为一个勇敢而完美的男人。”
        “姑娘只要应了,想怎样就怎样。”
        就这般,红云鬼使神差地做了潘安的管家,好似赢得他的心只剩咫尺之遥了。她也已然暗下决心,一定要让潘安成为最完美的男人,而非供人赏玩的精致花瓶和受人排挤的软弱书生。她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塑造一个全新的潘安。
        



      正文 一炉清香(4)
      (更新时间:2007…4…16 15:45:00  本章字数:4597)


        这夜,月华如水,红云向白月作别。
        最难分的不是姐妹思念,而是那摄魂香炉。
        红云说:“姐姐,你就放弃吧,看这情形,你认为赢得了我吗?”
        白月说:“你不就是成了别人家的杂役兼打手嘛,有什么好沾沾自喜的。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给谁做一月的丫鬟呢。”
        红云说:“我若没有摄魂香炉,去了潘安处也是白搭。你显然不想让我得偿所愿,领悟爱的真谛。”
        白月说:“话不能这么说,哪有做妹妹的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葬送姐姐的修行。”
        红云说:“不嚼舌根了,香炉让还是不让?”
        白月说:“自然不让!”
        红云说:“那就莫怪我硬抢了。”
        说罢,两人纠打在一起,顿时,一片昏天黑地,唯有两道时而交错、时而纠缠的红光白光闪耀。其间不断生出恶语,中伤对方。这两姐妹着实与往日判若两人,面目凶险,宛如完全失了性子的妖魔。三百回合下来,双方均不得上风,最后一击只得用上致命的杀手锏。白月启动封印的力量,红云施展解封的力量,这两种力量看似截然不同,实然是一种力量的相反使用,即扭曲时空的超级力量。两股力量相交一起更是提升百倍,然而这次她们施展出来不是联手对付厉鬼妖魔,而是自相残杀。骤然,这天地之间一片通红,大地剧烈颤动,两姐妹也厮杀得红了眼、不要命。
        “你让还是不让?”
        “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这妮子!”
        两人纠缠在了一起,欲致对方死地,却相互钳制,动弹不得。而各自的力量依然源源不断地击打着对方,惨烈呻吟声此起彼伏。眼看时空即要被这两股强大力量震得崩塌,倘若真如此,她们姐妹二人就要被葬送在这虚拟的时空里,随之化作一团白光,元魂迫散,变得虚无。危机关头,两姐妹相互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恍惚此景又是似曾相识。也是如此残杀,也是如此丧失心智,也是如此为一个男人……
        蓦地,两人同时诘问道:“我们是怎么了?怎么了?”
        白月说:“我是你的姐姐。”
        红云说:“我是你乖巧的妹妹啊。”
        白月说:“我们究竟为什么?”
        红云说:“为潘安?”
        白月说:“为一个男人?”
        两人同时说道:“为一个体验爱的游戏?”
        两人随即哈哈大笑,变得正常起来。她们欲罢手,终止这场不知缘何的争斗,可她们已然被两股强大力量紧紧吸在了一起,难以分开。
        红云疾呼:“姐姐,这可如何是好?时空就要坍塌啦!”
        白月一脸汗珠,却无解开的法子。
        红云说:“有了,我们双身合璧,这力量就自然消减!”
        白月说:“我怎么把这忘了。我说‘一、二、三’,到三开始合璧!”
        “一、二、三”……只见姐妹俩顿时被一团七彩霞光重重包裹,她们在光中合为一体,不仅肉体,还包括魂魄。少顷,她们在飞速地旋转中渐渐分离,这时空也安宁下来。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屋外传来“地震停了”的欢呼。
        红云说:“姐姐,这游戏我们还玩下去吗?”
        白月思量了一下说:“自然要玩下去,这只是一个游戏,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红云说:“可在这游戏中,我时常恍惚,觉得某些场景似曾相识,心里充满了恐惧。”
        白月说:“我时常也是如此,就譬如刚才丧心病狂的恶斗,我与你曾真的发生过似的,那么地真实。”
        红云说:“我想这定是心魔,乱了你我姐妹的性子。”
        白月说:“或然只有领悟了爱,你我心魔才会消解。”
        红云说:“看来,不论这是一个多么不可揣测的游戏,我们都要玩下去。”
        白月说:“的确如此。”
        红云说:“姐姐,要么这样,香炉存放你处,我每夜回来熏上一个时辰便是。毕竟我来去方便,你去潘府容易引人生疑。”
        白月说:“只有如此了。”
        两人一同点燃了香炉,再度沉浸在烟熏雾缭中。
        她们的心思却散开了,不再切磋追逐潘安的心得。
        她们已然明白,这个游戏没有想象的简单。
        如此,姐妹分离,一日只聚上一个时辰。
        话说红云做了潘府的管家,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而让她感动的是,潘安总能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强化自己的行为。他自己也如是说,总能在红云身上汲取坚强的力量。这力量让他重新发现了自己,上天赐予自己的才华与美貌不是一种摆设,而是自我保护的手段。最好的自我保护并非防范,乃是比对方更有力的攻击。至此,潘安像变了一个人,脸上的阴郁一扫,泪水再也没有沾濡过脸庞。这一切,红云看在眼里,自是得意。
        白月也非没有进展。潘安依旧会在每个清晨独自偷偷地溜出城,来到僻静的垂柳河岸,但不再是为悼念发妻亡魂,而是相约仙子般的白月。因为他把所有的委屈都留给了她,他只有在白月肩头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才感到内心的安宁与平静。
        看上去,潘安已然进入姐妹俩精心设计的圈套,爱上其中一个指日可待。若不是二人都使用了摄魂香炉,想必潘安早已俯首称臣,拜倒在其中一个人的裙裾下。
        白月、红云因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忍不住切磋了一次,她们都认为自己非赢家莫属。潘安就像浑然不觉咬饵的鱼,只要自己高兴,随时可甩起鱼竿。
        白月说:“你眼中的潘安之所以开朗起来,是因为我的温柔包容了他所有的苦难。你所看见的他,只是一个华丽的皮囊,你所触摸到的他,只是一具冰冷的躯壳。”
        红云说:“倘若不是你一味纵容他的软弱,使他的心灵深处还有所保留,想必他早已成为我的俘虏,成为天下最完美的男人。”
        两人争执不下,谁也不轻言妥协。
        静默片刻后,红云霍然说道:“我倒想出一个法子,以验证潘安的心属于我们中的哪一个人。”
        “什么法子?倒是快说!”白月也急于知晓结局,因为这三月时空眼看就要流逝,届时无果,谁输谁赢,岂不要和妹妹红云拌嘴一辈子。
        红云诡秘地说:“结婚。”
        “结婚?”白月暗思片刻后,恍然大悟道:“这不啻是一个验证爱情的最好法子。你我这就分别暗示潘安去,若他娶谁谁就赢了,这应该是你我都心悦诚服的判决?”
        “自然!”红云把握十足。
        当夜,红云一回到潘府就守在前庭,只等潘安回来,表白一通。夜色稠浓,万籁俱寂,潘安才醉意微醺地回府。他还是第一次如此之晚归家。红云扶稳了他,便诘问道:“官人,你觉得红云如何?”
        潘安含情脉脉地说:“姑娘自然在我心里分量很重,没人比得了。”
        红云听了,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追问:“官人可想过娶我为妻,共修百世,同度万载?”
        一听此言,潘安愕然,顿时酒醒通透。
        “你倒是说啊,娶是不娶给个明白!”红云不依不饶。
        “这等大事,岂能轻言,总得容我思量。”
        “说得也是,那就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时一定得给我答案,不然就没时间了。”
        “三天?!”潘安咋舌,“婚姻大事非比儿戏。”
        “我说了,只有三天思量!不然这世界就会烟消云散,所有的答案都将随风而去,成为永远解不开的谜。”
        “什么世界烟消云散?什么答案随风而去?”潘安不解。
        “唉,不说其他,反正三天后给我确切答案,娶还是不娶。”红云嘟着小嘴,转身坐在冰冷的石椅上。她原本设想潘安会欣然同意,然后自己故作羞涩一番,说还得细细思量。现在倒好,给他三天时间还拿不定主意。
        潘安见她如此,忙不迭地哄道:“红云,莫要生我的气,只是婚姻大事总要容我静思。想我和发妻杨氏十岁订婚,十六岁完婚,其间历经六年,而今这三天……这三天……也足矣了!”潘安一咬牙,应了下来,实不忍心看见红云委屈的样子。
        翌日清晨,潘安依旧来到垂柳河岸,见到白月,未等启口倾吐烦心事,便听白月抢声问道:“官人,自你的发妻杨氏仙逝后,可有意中人否?”
        “这是何意?”潘安诧异。
        “官人你想,发妻杨氏早已仙逝三载,你的身边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白月娇羞说道,眉眼不敢正视。
        “你是说,我该再娶新人?”
        “我正是此意,不知官人可有意中人否,我这就去说媒。凭你相貌与才情,哪家女子会拒绝呢。”白月假惺惺作态,又恐潘安想到别人,便加重了暗示,“若是有媒婆向我提这门亲事,我一定会高兴地昏厥过去。”
        此刻,潘安算是心领神会白月的意图,不由得叹气道:“我是该好好想想今后的生活,身边总得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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