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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058 柔能克刚(与刚柔并济 相关联)-第15部分

小说: 058 柔能克刚(与刚柔并济 相关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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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没有血流加速,整个人昏眩无力。

 他的每一块肌肉,每一个呼吸,都很平静地接纳这个事实。

 仿佛内在有个“伍长峰”早已知道了这件事,只等着外头的那个笨家伙赶快
发现。

 他只是,在不知不觉之间,爱上她了。

 他爱上了她……

 赵媺帷直到终于能掌握自己的情绪之后,才回过身来。他脸上那个温柔的笑
容却让她心冷。

 因为她非常清楚,引出他柔情的女人,绝对不是自己。

 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任何话语,比他脸上的那个笑容,更明确地让她体
认到这个事实。

 他们完了。

 “如果我们两个人真的如此相像,你应该知道我以后的反应。”她冷冷低诉。
“我会恨你。恨你很久很久。即使有一天我不再恨你了,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决绝而去。

 “我知道。”伍长峰对着摔上的门苦笑。

 因为,换成了他,他也会如此。

 他们两个,只是太相像了。

   

 第八章  夜深沉,人悄悄。

 十一点过几分,街声渐渐平息。一辆BMW 无声滑进花巷草弄里,停在一处小
庭院外。

 围篱旁有一株刺桐采出头来,在十月的夜风中招展,仿佛向车中人挥晃着说
:女主人还没回来,还没回来。

 伍长峰望着那扇一直末再亮起的窗户,突然觉得全身乏力。

 从“抓奸”闹剧的那一日起,恕仪便宣告人间蒸发。

 他火速追到她家,敲了半天的门,只得到楼上住户丢下一句话来,“你别再
擂门了!李小姐一大早就送家人去机场,你把门槌破了也没用。”

 去送机总会回家吧?好,于是他耐心地回公司上班,一整天心神不宁,打了
三十七通电话仍然没人接,下了班亲自杀过来,一样没逮着人。

 敢情她根本就没有回家。

 他干脆跑到花艺班,询问跟她交好的负责人陈老师。

 “人事小姐说,恕仪傍晚打了通电话进来,只说要请一阵子假。”陈老师很
善良地告知。

 “一阵子”是指多久?

 “她有没有说她人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呢!”陈老师歉然回答。“人事小姐还来不及问详细,她就挂断了。”

 天,她会不会被绑架了?

 不过绑匪应该不会好心到让她打电话回来请假,所以应该是她自主性的离去。

 这是第一天发生的事。

 接下来又是七、八天的干等。

 就在他即将失去耐性的时候,陈老师那里总算又有了消息。

 “她今天三点多打了电话回来,说要再请一个月的假。”

 “一个月?”他一口气梗在胸坎里。“她有没有说此刻人在哪里?”

 “她临时决定跟家人回马来西亚散散心,所以现在人在老家。”

 “你有没有她家的地址?”他已经准备亲自飞过去逮人。

 “对不起,秋声园只有她在台湾的联络资料。”陈老师爱莫能助。

 “天啊!我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他暴躁地在办公室里走
来走去,表情想杀人。

 “唔……”你们小两口自个儿闹别扭,你来找我讨答案,我怎么会知道?陈
老师心中嘀咕。

 如此又过了四个多星期。

 从赵媺帷和他正式决裂的那一日起,他便开始腹背受敌。

 捅他背后的,自然是赵大千金。她的回马枪就是跑去向他父母哭诉他的变心,
顺便把“李恕仪”这个名字报出去,果然够狠!

 事隔四年,“李恕仪”这名字再度把伍氏夫妇搞得人仰马翻。不同的是,四
年前是人家来缠住他们儿子要求负责;四年后却是他们儿子去缠上人家,还坚
持对她“移情别恋”到底。

 这一切都无所谓,真正给他迎头痛击的,是恕仪的不知所踪。

 看不见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尤其在发现了自己对她的心意之后。

 每天下班回家时,他会惯性地开车到她家门外,盯着那扇长帘垂泄的窗。

 恕仪为什么要跑走呢?为什么蓄意不和他联络?莫非她在为那天早晨的事而
怨怪他?

 她睁着一双空洞大眼、满脸惊吓的神情,一直在他脑中盘桓不去。

 老实说,他也想下到平时高傲的赵媺帷,发起火来会如此“原始”。若非当
时他也睡得太沉,被攻个出其不意,他一定会保护她到底。

 恕仪,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他趴在方向盘上,无声叹息。

 咿呀轻响,左近仿佛有门扉打开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确确实实看到方才的窗已亮起一抹昏
黄,闭锁的门也变成微掩着,他才全身一震。

 屋里有人!

 她回来了!

 他火速下车,连门都不敲了,直接闯进屋里。

 “恕仪!”

 亭亭一抹纤影停在客厅中央,微讶地睁着清眸,水滑的长发绾成马尾,清丽
的身形裹在鹅黄棉衫里,可不正是他日夜焦念的人儿?

 胸口那顶沉重的石臼飘到九霄云外,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全身突然轻快起来。

 “阿峰,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来?”突然围拢的拥抱挤出她胸腔内的气息。

 恕仪,真的是她……他埋进她发间,吸嗅着她独有的香气,那是一种混和着
洗发精和干燥花的馨芳。

 她真的在他怀里了。

 “你跑到哪里去了?”他抬头质问。

 度假不是应该让一个人气色更好吗?她的脸容却比以前更苍白,纤腰几乎和
墙上的松枝一样枯细了。

 “回家。你先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她虚弱地要求。

 他终于松开她。

 “我没有脚踏两条船,你若敢相信赵媺帷的说法,我绝对和你没完没了。”
其实他本来就有所觉悟,这一生注定和她没完没了。

 她只是睁着水波流转的眸看他,不答话。

 “我以前就和她说得很清楚,没料到她会如此执着,还跑上门来伤了你。”
伍长峰烦躁地拨了拨头发。“反正你和老余都爱骂我在感情方面是‘大老粗’,
这个罪名我就认了,可是我绝对没有做于心有愧的事。”

 她终于叹了口气,显得有些乏力。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要分要合也得互相有共识,你怎么可以一个人擅自决
定?”

 “你的意思是,一男一女开始交往之后,如果女孩子拖个二十年都不肯松口
答应分手,那个男的就得乖乖跟着奉陪?”

 她被问住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突然跑掉,连打个电话给我都不肯?你分明在气我。”

 “我没气你,我只是……”她缓缓走回沙发前坐下,想着该如何开口。“阿
峰,我真的好累了。”

 他想坐到她身畔,却不小心踢到一个空纸箱。

 客厅里多了好几个纸箱子,看起来像新的,不是她拆卸后的行囊。有一股不
安在他的心中蠢蠢欲动。

 “你买这些箱子做什么?”

 她飘起一个气虚的笑,脸色苍白得非常不健康。

 “我打算……”头有点昏,她扶着额休息片刻。“我本来打算……阿峰,我
们以后再谈好不好?我觉得不太舒服……”

 他连忙坐到她身畔,把她扶进臂弯里。

 “你感冒了?还是晕机?”

 “我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她连一句话都讲得断断续续的,“我下午
回到家……又出门办点杂务,刚才勉强睡了几个小时……”

 “那就回房去好好的睡,不必拿自己的身体逞强。”他打横抱起她。

 “等一下……”恕仪想阻止他,却浑身乏力。

 她都已经难受得想吐,他还急匆匆抱着她闯来闯去,分明想害她的反胃更严
重。

 “你说什么?”他连忙停下来。

 “我说……”你这个粗鲁人!

 最后六个字没来得及说完,她已芳容惨白地昏过去。

 *  *  *

 “所以……要好好照顾身体……以后……”

 “之一刚她曾经……我很担心……日后会不会……”

 “她的身体大致状况不错……疲劳……好好调养……”

 断断续续的交谈声透入她的思维,恕仪缓缓张开眼。

 触目是一片淡米色的天花板,她的手臂上插着一管点滴,已经用去三分之二
瓶。空气中的消毒水味告诉她,她八成躺在医院里。

 脑中的昏沉未去,她疲惫地合上限。

 “我会的,谢谢你。”最后这低沉的嗓音源自于伍长峰。

 声音甫落,他已推门而入。

 她睁开眼,给他一个虚浮的笑容。

 “我昏倒了?”

 “嗯。”他停在床脚,眼神有些犹豫。

 “发生了什么事?我病了吗?”她沙哑地问。

 “你怀孕了。”他的心紧紧揪着,等待她的反应。

 她茫然片刻。“怀孕?”

 “对。”他走到床畔,执起她冰凉的手。“大约六个星期。”

 “六个星期……”她的木然让伍长峰开始感到恐惧。

 他啄吻她的手,柔声说:“医生说,你和宝宝都非常健康,只是有点疲劳过
度,这几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怀孕?”她的眼中终于开始涌入情绪。“我怀孕了?”

 胸口好紧,彷佛被隐形的手揪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努力坐起身,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渴求空气充进她游塞的肺叶里。

 “恕仪,慢慢来,不要急。”他缓缓揉抚她的背心。

 “可是,怎么会……”泪水开始在她眼内汇集。“我想回家。”

 “好,我们滴完这瓶点滴就回家。”

 “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家!”她掩住脸孔,突然哭了起来。

 “恕仪,别这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求求你……我们现在就走……”她无助的哀泣。

 “好好好,我立刻带你回去。”他安抚她。

 医护人员被迅速叫来,拆除她的点滴。然后,两人不顾院方的反对,执意出
院。

 沿途中两人一语不发,他只能不断透过后照镜观察她的神情。

 苍白,抑忍,与止不住的泪。

 回到她的住所已经清晨八点多。

 “我弄点早餐给你吃。”

 她直接进入卧室,轻轻把门掩上。

 伍长峰愣站在客厅中央。呆子都看得出来,她的反应绝对不是兴奋和期待。

 她,这么不愿意再怀他的孩子吗?

 早餐在半个小时之后送进她房里,简单的一颗煎蛋,两片吐司面包和一杯奶
粉冲泡的牛奶。

 她坐在床畔,呆视着前方的墙壁,若不是泪水偶尔会滑落下来,真像一尊木
人儿。

 “吃点东西好吗?”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

 他的声音彷佛触动了某个机关,渐歇的泪势又奔然洒落,每一颗都势如熔岩,
烙在他的心房。

 “别哭了,求求你别哭。”他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哑声低语。

 “我不要再待在台湾了,我想回马来西亚。”她全身浮过细细的颤抖。

 “别这样。一切都会没事的,相信我。”他吻着她的颊,她的眼,她的泪。

 “我想念爸爸妈妈,想念爷爷,想念我哥哥和所有朋友。”她掩着睑,放声
大哭。“我讨厌台湾!这里又湿又冷……我总是一个人,好寂寞……我要回家,
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台湾也可以变成你的家。”他低低恳求着。“你、我和宝宝,我们三个人
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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