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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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裴蓓,你只忙于恼火、伤心、愤怒,你一直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或不做什么……
是的,裴蓓,你急于想诉说急于要人相信的,其实是尽人皆知的事,事实上,你曾分说的一切都是最确凿的事实,用不着你分说你证明的,你看烈烈,她知道的事肯定比你多得多了,她的所作所为,就比你高明……对,于津生不是说她早已走了吗?她怎么又一下子冒出来了呢?难道说,公安与司法方面的人就没有传唤她么?裴蓓呀裴蓓,你怎么就不曾想到提醒他们要注意烈烈让她也来彻底说清楚呢?听她刚才说的话,难道这只手机里就有与他相关的秘密?
裴蓓在操作科技物品方面的确是十足的笨蛋。你看,她虽然老早也有精巧的价格不菲的手机,却从来只限于有急事时打打电话和接接电话,对于手机的其它功能,她一概不知。在使用方面,真的连扫盲水平都勉强。
不管怎样,烈烈掼下的这两样物件,肯定别有深意。裴蓓你无论如何要看一看,看一看……
她两手颤颤的拿过了这只手机。
哦,确实是锃亮而精致的摩托罗拉。
她首先想起了他的号码。
裴蓓又打开了自己的手机,两手颤颤的拨了那个曾经熟悉的号码。
她紧张地盯着这只摩托罗拉,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过,说明手机还有电,但是,按通了以后,裴蓓又愣了。
她要说什么?要对它的原主人说什么?这是只要帐户里有钱便永远能够通话的全球通。现在,除了她裴蓓,难道还有别人给他这个虽生犹死的人打电话吗?而她,又想对这只已经使她浑身不自在的一个劲响着铃声的手机,说什么呢?
这是完全可以想见的结果。对着这样一个手机打电话,你不是自己找不自在么?
被戏弄的恼怒再次强烈地涌了上来。烈烈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不,细细想想吧,裴蓓,还是细细想想吧,裴蓓,烈烈再坏,她也决不会蠢到仅仅送还一个手机来戏弄你。
对了,手机里有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你怎么就不想想,也许,于津生一直用着两个手机,在裤袋里甩出的是一只,这是另一只——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烈烈手里。
她看了通话记录,是一串她根本不知对方是谁的号码,她要不要挨个再拨一通电话?
这串号码,烈烈这个小蹄子肯定知道是那些人的。也许,她早已将一切有用的信息报告有关部门和有关人士了,你裴蓓在这儿当什么真!
蠢,蠢,裴蓓,你何必为此煞费苦心?当你笨手笨脚在做着这一切时,那个小妖精说不定正在暗地里望着你,幸灾乐祸地笑出声来了!
短信记录。对,看看短信记录。
没有记录。显然是早已被删掉了。
她知道他很少发短信,她听他说过,发短信太费事。他说眼下迅速流行的短信,是那些清闲无事又爱搞笑的小青年的最爱。他可没有那个耐心,一般情况下他都是直接打电话。所以,这只手机中“收件箱”和“发件箱”都是个0。
现在,连裴蓓都知道,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那个男傧相小侯的。那是用他裤袋里掉出的那个手机。当时,那个含意模糊的电话曾教小侯莫名其妙。可是如今,当一切真相都未大白尚不能证明于津生是自杀还是他杀的时候,再看这只不相关的、肯定早已被有关人士看过的手机的短信,又有什么意义?
她翻到了SIM卡。有一条,惟一的一条……
“绝无挽回余地,我也救不了你。咱们各奔前程,但愿你还讲点情义。”
这是又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当然不明白是谁。
看完了这条短信,裴蓓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
这条短信说不定与他的死因直接相关。
事至今日,也许惟有她还稀里胡涂。而烈烈她,肯定早已把这件要命的物证交给了公安机关,公安部门看过又还给她的。
你怎么忘了呢?刚才,她一进门不是就说了吗?她不是刚刚冒出来,连医院都去过两次了,她连“有关部门”允许什么人去守护于津生不允许什么人挨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为了洗刷自己,她比你精明能干多了,她还有什么未曾对人说过道过的?
看来,于津生是早与什么人沆瀣一气,真的触犯了党纪国法了,所以对方就来威胁他,要挟他,要不然,他何以如此呢!
不过,就这些吗?是这样吗?他与这个人之间,他与其它人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秘密?烈烈将这个手机交给她,难道仅仅为了向她说明这一点?要是仅仅就这一点,何劳她烈烈自己出面?等到案情完全彻底真相大白时,媒体就会淋漓尽致的将这一切公之于众的。
不管哪个人犯了什么法,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尽管相关的事实和真相迟早会公布,但是,问题是与于津生相关的人即使是个大案要犯,牵涉到于津生身上,等于划了个休止符。
有一点应该清楚了,烈烈今天来,目的并非是嘲弄她,更非报复他。
裴蓓终于又唤来了她的好朋友南楠。
南楠到底是南楠,手机和那个“火柴盒”到了她手上不过几秒钟,突然就传出了声响。
“怎么,南楠,这手机还能录音?”
“我说裴蓓,你呀你真是……你看看嘛!”南楠又一次地用那种怜惜的愤懑的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的目光望了望她,随即就专注于她手上的这个“火柴盒”,一边不停地摆弄。
“你连这也不认识么?裴蓓,这叫录音笔!说白了吧,就是窃听器!听,快听吧!”
“啪”的一声,是好像什么开关被人拉掉的声音,几乎同时地,一声被压抑然而清楚的喝问清晰地传了出来:
“你、你还没有走?!你来这儿做什么?烈烈,你,你何苦这样?!烈烈,别人与我作对,要害我!你可不能这样……”——毫无疑问,这惊慌的发问者就是于津生。
随即,一声尖锐而被压抑的呜咽同时响起:“我为什么不能来?是我害你还是你害我?于津生,你要明白,我不是你的奴婢,你要我走我就得走,你想让我什么时候消失我就得什么时候消失!走有什么?我是要走的,我早都想过要走了,我本来连死都想过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本来,我是想过和你和她裴蓓一块死!告诉你吧,你刚才要是不来,起码我自己真会闯到你的结婚礼堂死给所有的人看!你来了,好,于津生,说明你还有一点点仁义,你放心,只要你听从我的建议,照我说的去做,我会马上离开你,我等会就去机场。你送什么贵重东西给我我都不稀罕,你想想,难道我是图你的东西?你别假惺惺,好,于津生,我们就照那天你说的那样,我现在就要你真答应而不是假答应,我就要你……”
“不不,烈烈,今天我实在……你松手!现在我实在……你不知道,刚才我接到……”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你还管他干什么?各人是各人的事,今天,你来了就好,现在,我就要你一起到……”
“你听我说,烈烈……
“我再不听你说了,我明白,你有大麻烦了,你为什么连我都瞒着?津生,你哪些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真要死,我们一块死,做人要讲良心,你折腾我那是我活该,谁教我吃了猪油蒙了心?!我被你绑上了,但你不能再害别人,于津生,津生你去检举,你去自首吧!你完全可以去检举自首的,你要是坐牢我陪你,哪怕你判了无期徒刑我也陪你到底……
“什么,烈烈,你,你是不是去告发我了?!你竟然……
“我没有,你何苦把我想得这么坏?!你到现在还要藏着掖着你的秘密么?于津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该懂得的。你有什么大亏心的事?就是有什么,哪怕要坐牢,早坦白比晚坦白强!天大的事都可以说清楚的。津生,我愿意陪你现在就去对司法部门说清楚!若要人不知……
“什么?!烈烈,你也下井落石!我对你一片心血全白费了,你这没良心的小娼妇!你你竟敢……
“好哇,你骂我娼妇?!好吧,我是娼妇!当初是你仗着权力占有了我……好好好,于津生,别人有资格骂我,你没有资格!于津生,我以为你还是个人,我一直想着你以前对我不薄,所以我才来找你,我想救你,我希望你听我的话,回头是岸,去自首,你可能还能活命,还有出路,你也不至于将你那新娘子也陪进去,你要是执迷不悟,那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你真的是死路一条!于津生,津生,你好好想想……
“你,你给我滚!
“我当然要滚,我可以滚!我早就该滚了!问题是我早就该滚而没有滚,是我有眼无珠!
“你滚,你给我滚!
……”
裴蓓又一次像掉进冰窖似的簌簌发抖。
嘿!人到这份上,还有什么话讲?
南楠望着她,一言不发,但她那双充满同情也充满问号和探究的眼睛,就表明了她想说的是什么,想知道的是什么。
裴蓓一直像哑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脸惨白如雪,两只眼睛就像两个黑洞。发青的眼角周围,不知什么时候爆出了许多细密的眼纹。以前,靠细致的化妆、靠姣好颀长“骨感美人”的身材,靠得体而质地优昂的服装,总能让人忘掉她的实际年龄身份。可现在短短几天,高贵的白领丽人裴蓓,丧魂失魄,像一下子迈入了中老年……
南楠悲天悯人地望着她的这位闺中密友。要是以前,她即使仅仅以这种眼光望裴蓓一眼,自尊心极强的裴蓓也会不依不饶的。现在裴蓓当然是管顾不了。可是,即便天塌不来,自有该顶的顶着,裴蓓你又没有做坏事,不应该教自个儿惨成这样呀!
南楠不能不再次充当不仅仅是悲天悯人的角色。
“裴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当然,这内容确实让人痛恨,让人愤怒,让人……可是,这段话只不过证明烈烈她在‘919’那天来到云林山庄了,也证明他们两人确实有染!关于这里边的事,我们可不要笨媳妇套被子,先把自己套里头。不是吗?咱们先别追究这里头到底有多少龌龊,他与烈烈,对,他们之间的龌龊是他们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不过,你得反过来想想,毕竟,于津生那个混蛋是与她‘好’在前头。将身比身想一想,裴蓓,一个年轻女孩谁要搁上这样的事,谁都不是滋味嘛!说实在,现在我倒有点佩服这个烈烈了,拿得起放得下!从他们当初的行为看,首先,该是这于津生不是好东西,男人女人之间的事,十有八九是男的勾引女的,烈烈在关键时刻能明辨是非,讲义气,这就很不寻常了……”
“你,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她刚才对我说些什么……”裴蓓颤着嘴唇,又蹦出这几个字。
“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关于她,我现在的看法与你稍稍不同。我保留意见好了。裴蓓,你得反过来想一想,于津生这个坑苦了你的混蛋,从此以后,你就不用管他!不管怎么说,你与他总还没有成为事实上的夫妻,对吧?裴蓓,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