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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爱情忒难猜-第6部分

小说: 爱情忒难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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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见者有份?”恋星不解。

他把一大把硬币堆进她的手心,脸上浮起既温柔又邪恶的微笑。

“五十个铜板送给你,不用谢谢我了。”他恶霸地说。

恋星噗哧一声,故意受宠若惊地睁大眼睛,含笑推辞着。“这怎么好意思呢?蒙副理,您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反正以后绝对是用得着的。”

“这么不给面子?”他夸张地挑高眉毛。

恋星抿着嘴猛笑,她其实不是伶牙俐齿的人,平日也不擅长开玩笑,玩笑开到这里已是她的极限。

“好吧,我换走你手上的一半铜板,帮你减轻一半的重量好了。”她自告奋勇地说,一面低下头从皮包里拿出五佰元钞票给他。

蒙于砚没有接下她的钞票,只用一种认真的眼神端详着她。

“你……对人都这么好吗?”

恋星愣了一愣,呼吸忽然有些凌乱。

“我是……热心助人,这是小学毕业时老师给我的评语喔。”她用嘲谑自己来掩饰心情。

蒙于砚深深凝视着她,恋星虽然没有惊人的美丽,但是蜜色的面颊衬上清秀的双眉,自有一种动人的温柔,那毫无任何润饰的长发辫,更增加了她几分甜甜的、纯净的味道,和前女友柔茵以及广告企划部那三个女孩子相较,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你是我遇见过的女孩子中最有资格当天使的。”他微扬起唇角,绽开一个完美无瑕的弧度。

蒙于砚的话,让恋星有晕眩的感觉,捷运列车呼隆隆地进站,她的一颗心随着强劲的风漩飞扬了起来。

“车来了,一起走吧。”他把铜板全数扫进公事包里,火速买下一张票,拉着恋星一路冲下电扶梯,在铃声断绝前惊险地钻进车厢。

冲力加上列车的启动,让恋星几乎半倒在蒙于砚的怀里,他细心地圈住她的肩膀稳住她,拥挤的人潮将他们紧紧靠在一起。

恋星动也不敢动,眼睛直视着蒙于砚衬衫上的第二个扣子,他身上散发着幽然的古龙水味道,渗着淡淡的咖啡香气,像激流般钻进了恋星的鼻间,令她感到神魂荡漾。

“好香。”他嗅到她发间幽幽的暗香,忍不住低语。

恋星蓦然一惊,才意识到他说的对象是自己,不是道出她的心思。

“我没有擦香水,大概是洗发精的味道吧。”她微仰起脸看他,笑得有些羞涩,蜜色的面颊浮起淡淡的玫瑰红。

这时,前面有人下车,空出两个座位,蒙于砚顺势带她坐下来。

“什么牌子的洗发精?居然会有水蜜桃的味道?”他往后仰,后脑靠在椅背上,黑眸紧瞅着她的长发辫。

“你的鼻子不灵光,我买的是栀子花味道的洗发精。”她笑睨着他。

蒙于砚把头移向她的肩,用力嗅了嗅。

“不对,肯定是水蜜桃的味道没错,我现在每天在评选咖啡豆,鼻子绝对灵敏。”他闭着双眼,低柔清晰的嗓音有着绝对的力量。

恋星侧过脸看他,他靠她很近,呼吸若有似无地吹拂着她的颈项,她嗅到一股属于男人的体热与气息,带给她意乱情迷的紧张感。

“你的新部门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事呢?”她轻柔地问。

“选咖啡豆、煮咖啡、喝咖啡,目前只做这些事。”他苦笑了一下,眼睛没睁开,接着说:“我今天大约喝了三千CC的咖啡,差点没挂掉。”

恋星笑起来。

“可是你一点也看不出精神亢奋的样子。”

“我现在最需要睡眠,实在很想好好大睡个三天三夜。”

恋星看他的脸色确实很疲倦,明显的睡眠严重不足。

“每天跑医院,很辛苦吧?”她小心地探问。

蒙于砚无奈地耸了耸肩,以一个苦笑当作回答。

“除了你,还有谁能帮忙照顾伯母?”

“没有,我没有兄弟姐妹,父亲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其他的亲戚有的在美国,有的在加拿大,目前没有人能帮得上我的忙。”他懒洋洋地说,声音平淡得没有什么情绪。

“可是公司才刚把一个大企划交给你,你这样……怎么能吃得消?”恋星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他合着双眼,手指按揉着太阳穴。

“吃不消也没办法,人生不是每件事都能选择的。”他有气无力地说。

“没有选择也是好的。”恋星喟叹着。“如果有太多选择,反而容易遗失很多东西,没有选择最起码有了烦恼也还单纯一些。”

蒙于砚睁开眼睛,正好接住恋星专注凝视的眼眸。

“我随便乱说的。”她慌乱地调开目光,有种心事被看穿的尴尬。

“你好温柔。”他深深看着她,像是不经意地说。

恋星不敢抬眼看他,就连呼吸都不敢,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她知道自己没有他想像得那么好,她不觉得自己像天使,也不觉得自己够温柔,她对人好,只是不想被讨厌,而她愿意对他好,想用自己的优点来打动他,目的是想要他喜欢她。

她想用十倍的好,换来他的喜欢,如果能用一百倍的好换来他的爱,她也愿意这么做。

半晌的沉默,人来人往,上车下车,列车缓缓驶进了士林站。

正要对蒙于砚说她要下车时,忽然感到肩膀一阵沉,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把头无意识地靠往她的肩上,停驻。

要下车吗?要吵醒他吗?

凝视着他的浓眉、长睫,恋星耽溺着这一刻的亲密,不愿被干扰。

睡吧——

她愿意守护他,只要能给他一个宁静平和的睡眠,她愿意守护。

站在淡水捷运站的月台,蒙于砚和恋星两人相视微笑了。

“两个人居然一路睡到淡水,真是离谱。”蒙于砚抱着双臂,不可思议地瞪着墙上的“淡水”两个字。

“都是你把瞌睡虫传给我,我才会跟着睡着的。”恋星心虚地把责任丢给他。

“是这样吗?”他挑眉,不怀好意地笑看她。

恋星脸一红,深怕他看出什么来。

“你饿了吗?”他突然问。

“有点。”她点头,一颗心提了上来,期待地望着他。

“那……”他四下张望。“既然来到淡水,干脆到街上吃晚餐好了,顺便帮我把这一仟块的铜板花掉,减轻我的负担。”

恋星笑着点点头,心跳加快。

“好哇,这个忙我很乐意帮。”

“不错,好现象,愈来愈不怕生了。”蒙于砚揉揉她额前的发,相当赞许的样子。

“不,我很怕生,生鱼片我死都不吃。”她一脸严肃地。

蒙于砚呆了呆,会意过来时,立刻被她机敏的回答逗笑,他用力扯了扯她的辫子以示惩戒。

“正好我也不吃生鱼片,以后一起吃东西可以省点选择的麻烦。”他笑说。

以后一起吃东西……恋星甜滋滋地想。

这是否表示蒙于砚还想跟她有续集发展?

“有家阿给很好吃,我带你去。”她的声音和情绪都飞扬了起来。

蒙于砚在恋星的引领下走进淡水老街,两个人沿路吃了阿给、淡水鱼丸汤、叉烧酥、酸梅汤,还买了老街名产当零食吃。

蒙于砚似乎是太久没有吃过台湾小吃了,所以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而恋星是第一次单独和男人逛街吃饭,她小心翼翼地记住这一切,记住他吃东西的神情、记住他无意间触碰到她指尖的震撼、记住他蹙眉、浅笑的模样。

万一将来不再有这样的机会,她还可以用甜美的情绪去感觉这短暂的回忆,郑重将他收藏在心里面。

就在晚餐之旅即将结束时,蒙于砚看了看掌心还有不算少的铜板,直呼不可思议。

“吃了这么多东西,一仟块的铜板居然还花不完。”

“因为是小吃嘛,当然很便宜呀!”恋星耸肩轻笑。

“接下来呢,还想吃什么?”

“不了,再吃肚子就要爆炸了。”她睁大圆亮的眼睛,笑着说。

“那怎么办呢?我可不想再把剩下的铜板背回去。”他继续搜猎下一个目标。

“那……要不要买个广东粥带去给伯母吃?”她提议完后,又略有些紧张地解释着:“我不知道伯母是不是爱吃广东粥,我只是想伯母是病人,所以吃粥会比较好。”

蒙于砚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在餐厅时听到的那些话,恋星的确不管对谁,都会付出同样的关怀,对他的体贴,也不是因为他特别。

“很巧,我妈正好喜欢吃广东粥。”他淡淡地说,掉头便朝一家卖广东粥的小摊子走过去。

心口为什么烦乱起来,他也不太明白。

买了粥,还剩下三百五十块铜板,蒙于砚转头看见恋星站在旁边的摊子前,专心挑选以手工编织成的饰品。

他走过去,看到老板是位颜面伤残人士,既不招呼也不理会恋星,自顾自地埋头看书,一副爱买不买都随便的样子。

“这条好看吗?”恋星挑起一条手链,转过头笑盈盈地问他。

坦白说,不好看。不过蒙于砚没真的这么说,他只是笑了笑不表示意见,其实这些手工饰品做得并不好,粗糙、美感不够、价钱也贵了点。

恋星仍然决定要那条手链,并准备付钱。

二这条多少钱?”他走过去抢先问老板。

“三百五。”老板头也没抬。

居然这么巧!“请你点一下。”蒙于砚把剩下的三百五十元铜板付出去。

老板抬眼瞄到堆成一小叠的铜板,脸色僵了僵,很受伤的反应。

“对不起。”恋星看出老板脸色骤变,急忙从皮夹内掏出三百五十元钞票,把那叠钢板换回来。

蒙于砚不解地看着她。

“走吧。”她拉着他的手腕往外走。

“为什么要把铜板换回来?”他蹙着眉问。

“付那么大堆铜板给他,可能让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你没看到他刚刚的表情吗?好像很生气。”她看着手腕上的链子,吐了吐舌尖。

“其他摊子都能收,为什么就他会觉得自己被侮辱?这么骄傲怎么做生意。”他忍不住批评起来。

“他是残障人士嘛,跟普通人不一样呀。”她理所当然地替那人解释。蒙于砚不以为然,眼眸变得深沉。

“我不觉得他跟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是脸部受了伤而已,虽然他是颜面伤残人士,但也不能因此践踏别人的同情心,自尊心若这么强,就不应该到闹市摆摊子,搞得自己跟买东西的人都战战兢兢,这是何苦?既然决定面对社会大众,就应该放下身段,把自己当成一般人,否则你刚刚所有的一切行为,每一件都会让他认为是在羞辱他。”

“真的吗?”恋星扇动着长睫,愣愣地说:“我只是想帮他的忙,倒是没想那么多……”

“恋星,你很善良,可是太懂得揣摩别人的心思了,这样反而会害了别人,也会累死自己,你知道吗?”

蒙于砚的话说中恋星的痛处,她是不知道会不会害了别人,但快要累死自己倒是真的。

“我的意思不知道你懂不懂?”他叹口气。

“懂、我懂。”她忙不迭地点头,会对她说这种话的人,他是第一个,这样的劝告对她而言别具意义。

蒙于砚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想起总务部那些人口中所形容的恋星,是那么万中选一、不可多得的好女孩,他心中不免浮起一股深切的忧虑。

他眼中的陆正辉是个标准东方思想的男人,看起来“仿佛”老实可靠,不过他并不认为陆正辉能给恋星真正的快乐。

“恋星,你现在……快乐吗?”走向捷运站的路上,他忍不住轻问。

他暗示的是她与陆正辉之间的关系,但恋星却会错了意,她|奇+_+书*_*网|以为他问的是和他在一起的“现在”。

“快乐呀,当然快乐。”恋星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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