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政道-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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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段淳马上就换了一副脸孔，“晏珊同志，这个周芷对县里经济影响很大啊，一但她那些产业发生了什么问题，会有一大批闲散人员涌进社会，这要给我们的社会治安秩序造成相当大的压力，此其一，其二是这些人下了岗，县委县政府的压力就大了，因为关停小煤窑引起的封堵县政府事件现在都没有完全的解决，如果再闹出新的动静，那是雪上加霜，我相信县委也是这么考虑的。”
“那是县里领导们要考虑的问题，我只考虑铲除危害社会的败类，至于引起什么连锁所应，我是管不了的，我们执法的原则是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走一个坏人，段局长应该清楚这个原则。”
“晏珊同志，你说的没错，我当然清楚，但是我们要把自身的认识提高到社会全局的视角……”
“我年龄还轻。工作中经验不足，有待加强锻练，说实话吧，现在段局长不适应与周芷见面，因为据我们手里掌握的资料分析，有一部分都不适合与周芷见面，段局长就是这部分人中的一个。”
段淳面色一变，干笑了一声，“好好好，我回避我回避！”他转身上了车，叫司机开了就走。
一下午，跑来县刑警大队要见周芷的人不知凡几，甚至包括‘县委常委’在内，晏珊一一挡驾。
县委书记秦海忠不方便出面，但其它人全给挡了，他就发现这个问题有些严重了，当然留下‘女子特警别动队’的目的是要震慑宵小，并进一步打击社会不法行为和违法犯罪份子，没想到把周芷给打击进去了，这倒是县委不曾预料到的情况，主要是县委没预料到会对晏珊的队伍‘失控’。
“秦书记。叫县里刑警队接手不就完了，让晏珊她们一边凉快去，您和她客气什么啊？”
“你以为那么简单？既然定性为重特大案件，晏珊有没有向省厅汇报呢？周芷一但给捅到省公安厅去，你以为她还出得来？身家巨亿有什么用？这个时候你敢拿她一毛钱？撇清都来不及吧？”
后来秦海忠向常务副市长刘兆山汇报了情况，丁兆南在的时候，秦海忠算是书记系的，现在丁兆南走了，他秦海忠就要跟着‘丁系’的刘兆山、向国民步子走了，至于说靠向蒋建勋没有可能。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周芷和东陵油王杜德言有极大关系，而杜德言和蒋建勋是‘官商组合’。
站在政治角度上看，周芷是蒋系政治利益的延伸，但不能否认他们的利益也叫陵北县受着益。
所以秦海忠站在全局的角度考虑这个问题，如果周芷的问题可‘另类’处理，他愿意换来社会的稳定，在电话里秦海忠向刘兆山疼陈了厉害，刘兆山沉吟之后，建议让他和向国民磋商一下。
向国民听了秦海忠的‘长篇大论’之后也蹙了眉头，但听儿子向峰说过，那个晏珊是左媗腻友。
大该戚东这小子又在其中搅和吧？以他的能力安排在乡委书记位置上真是委屈了，但他实际上隐隐在操纵全局，“海忠同志啊，白崖沟的戚东还是有想法和能力的，我推荐他给你处理这次的事。”
……
当晚秦海忠亲自赶到了白崖沟乡政府招待所，目的就是和乡党委书记戚东进行一下接触。
戚东调到陵北县白涯沟是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杜信天安排的，实际上是前任书记丁兆南的意思，秦海忠心里是有数的，戚东曾是丁兆南的专职秘书，又在城区时受向国民器重。和‘东资管’那位楚总的关系十分和谐，就是市里五大银行的行长都对戚东另眼相待，这些事秦海忠心里有数的。
所以他亲自跑过来也表现出了对戚东的‘礼遇’，不管怎么说秦海忠也是现任县委书记嘛，能摆出这种姿态在别人眼里是十分‘惊震’的一种行为，就是躺在医院里的陈岐峰知道秦海忠要下白崖沟来也犹豫着要不要出院去招待一下县太爷？可想想自已这付凄惨的脸容，实在是见不得人啊！
夜宴就在招待所餐厅举行的，经过这段时间整顿，招待所大变样了，服务员仪态端庄，举止得体，大叫秦海忠惊异，他以前不是没来过这里，搞得和夜总会也差不多，女服务员一个个浓装艳抹、烟视媚行，叫他这个县委书记再不敢下来了，今天来也是迫不得已，哪知白崖沟已经发生了变化。
席间问谁现在分管招待所的工作，戚东就介绍是娄雅毓，秦海忠大是点头，从表面上看娄雅毓的气质是极为端秀的，她丽质天生，半丝粉黛不施都是一等一的绝靓姿色。挽起高盘的秀发、还算前卫的女性职业化套装，显示出的是一付精明干练，言谈举止也十分得体，秦海忠暗暗点头，不愧是向市长亲自发话点派来的人，果然素质过硬啊（丁棠是动用了向国民的关系弄娄雅毓下来的）。
这白崖沟是该变变样子了，十多道沟里的‘招待所’都是乌烟瘴气的，这叫秦海忠很头痛，今天能看到焕然一新的白崖沟的新面貌，秦海忠第一时间感觉到向国民说戚东有能力不是替他吹牛。
陪着秦海忠下来的就是县委办主任郭有康（县委常委）和秦海忠的专职秘书张华，轻车简从。
这边和戚东一起陪领导们的是乡委副书记、纪检书记李春生；副书记、党办主任刘贵喜；乡党委成员、派出所所长许成山、副乡长杨华明、王智刚、娄雅毓、张永祥。乡政府办公室主任张山则陪同秦书记的秘书和司机另开了一桌小灶，他们不够身份和领导们在一起蹭饭，省得那么碍眼。
这次和娄雅毓一起新上任乡政府的另二位干部是刘贵喜和张永祥，他们三个比戚东迟来几天。
其它的都老人了，而且这些老人都是有钱的主儿，小煤窑子没半停前，他们捞的油水很足的。
平时在一起打麻将都是十块钱的‘侃堆胡’，一圈下来几百上千块见输赢的，可见他们底子不薄。
饭后李春生提议去六楼洗洗桑那，茶水果盘烟什么的都准备好了，蒸一蒸、泡一泡，解解乏。
这已经是下面养成的一惯作风了，秦海忠在陵北也呆了三四年了，很早以前就习以为常了。
娄雅毓心说，男人们就是会享受，要不要找俩小姐给你们现揉一揉、按一按？一堆腐败份子。
“我叫唐彪开车和我去一趟县里办点事…”她心里记着晏珊的承诺，不去报报仇咽不了这口气。
戚东也知道她去干什么，剑眉微微挑了一下，低声吩咐，“别过份了，这个女人还有用……”
娄雅毓嘴上应承着，心里却咬着牙，我就是拿电警棍捅一捅这个老**，看她会不会爽的尿了。
戚东和李春生、刘贵喜他们一起陪着秦海忠、郭有康上了楼，秦海忠就叫郭有康和李春生他们另去一间桑那室，他则与戚东两个人单独入了一间，看得出来，秦大书记是想和戚东单独说话的。
晚上没少喝酒，蒸完出来他们又一起泡入热水池中去，老秦五十多岁人了，眼望着戚东精壮坚实的肉身心下也不无嫉妒，年轻就是好啊，自已是老喽，“戚东，县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那个给抓起来的周芷是个对本县经济环境有一定影响的民营企业家，她丈夫就是你们乡政府的陈岐峰。”
席间秦海忠曾问起陈岐峰怎么没来。别人不知道怎么答秦书记话时，戚东只说‘老陈重感冒，下不了地’；那个时候，李春生、刘贵喜等人就感觉‘戚书记’不一般了，年轻人处世可不年轻啊。
“我知道秦书记这趟下来有指示，您就吩咐吧，我代表白崖沟乡委表态，全力落实您的指示。”
“呵，戚东啊，县局那支特案组是省厅派下来的，县委在指挥上不太灵活啊，这就让我很头疼了，涉及到更广泛的经济社会影响和县里全局工作，我认为周芷的问题要慎重对待，可是特案组的晏珊是个有性格的队长，军人出身嘛，比较执着的，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事关体大，县委还是要考虑全局影响，我今天下午也向刘副市长、向副市长两个领导汇报情况，国民市长指示：找戚东！”
戚东苦笑了一下，“秦书记，我能做呀？县委的帐人家都不买，我小小白崖沟的书记算什么？”
“戚东，你的好多事我可是心里有数的，市里面买你帐的人有多少我同样一清二楚，我和你父亲华阳同志也是老相识了，按理说你得叫我一声伯伯，怎么？伯伯遇上头疼事，你要袖手旁观吗？”
“那行，您给个指示，我尽全力去落实，要是办的不尽人意，您也别怪我，行不行？”
秦海忠多少也在怀疑戚东在这一事件中能起什么样的作用？但眼下不是没办法吗？向国民这个市委常委叫自已来找戚东的，应该不是瞎指划吧？自已可是摆明了态度的‘丁系’干将啊，“戚东，我的要求不高，周芷犯了什么样的罪我不管，我只要陵北县保持现在的安定和谐局面，或者更好！”
“嗯，我明白您的意思，明天我去和晏副局长接触一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全局观点摆出来尽量说服她采取慎重的方式处理周芷这个案子，具体能办到什么程度，我不敢向您保证什么。”
“嗯，尽力就好，尽力就好呀！对了，戚东，这个晏珊，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她啊？”
戚东摸了一下鼻子，“嗯，算认识吧，她和我师姐左媗的关系不错，我是通过左媗认识她的。”
“左媗？‘东资本’的老总左媗？是你的师姐？我没有听错吧？”秦海忠精神一振坐了起来。
“是的，她是我导师左茂彬的小女儿，我在复旦大学就读时基本就住在我导师家里的。”
“左茂彬？国内著名经济学教授？听说97金融危机中左教授被召去中央出谋划策，是他？”
“对，是他！”戚东也在秦海忠下来前接到了向国民的电话，知道老秦是‘丁系’干将，也就没瞒他一些事，这时候显然有了大精神，腰挺的板直，啧啧称奇，“难怪了，呵……好，好啊！”
……
周芷没想到这帮面目陌生的女警们会这样对待自已，居然把自已剥的一丝不挂扔在一个连窗户也没有的拘留室中，还好室内暖气不足，不然非得冻死了，这拘留室里就一桌一椅，别无它物。
桌子摆放在中央，左边贴着墙的暖气管子，周芷很凄惨的享受着身体的极限拉伸铐法，她贴着桌子右边立身，上身平伏在桌面上，双臂伸到桌子左边，铐子穿过左边那个暖气管子分别铐她双手。
这法子是徐妮法出来的，还拍着她的肥屁股问她舒不舒服？周芷上身拉展在桌子上趴着，胸腹完全贴在冰冷的桌面上，最让她难受的是腹股沟卡在右边桌沿处，如果能爬到桌子上去还好受些。
心里想着等她们出去了，自已就趴到桌子上去，可是徐妮已经发现垫着脚尖想往上爬的意思了，她叫队员又取来两副手铐，把周芷双脚腕铐住，左右一分拉开铐到桌子两边的桌腿上，尺寸刚好够。
“真是不错，极限的拉伸铐法，铐过一晚你明天什么都会交待的，腿也叉开了，要拉要尿随便你，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大喊大叫，这里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不会影响到其它人的休息，就这样。”
周芷提出的‘抗议’没有任何效果，换来的只是徐妮踹在她肥屁股上的几脚，“人渣没人权！”
从高高在上的‘女皇’瞬间沦为‘囚徒’，这个落差太大了，尤其那些证据让自已欲辩无从。
这时候的周芷真的胆寒了，她知道，就自已做那些事，谁也救不了自已，估计也没人会来救自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