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深宫人未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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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在十几年前也是江湖上的一个大家族。行事诡秘,是出了名的小内世家。做的就是间谍啊卧底啊的倒霉生意。今天给这家偷资料,明天又给那家杀个人什么的。只要有钱,什么都做,什么东西都弄得到,厉害虽然大厉害,但是他们做事都没有原则,为人永远反复无常。正所谓小内永远是孤独的,没多久就把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世家都得罪了。于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几大门派就联合起来把墨家灭了。据说那时家主墨邪不在本家,所以逃过了一劫,墨家灭门之后他就归隐了,没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
“不用了。”墨斗悄悄把那一滴泪攥在掌心。
“哦?”杨宁烈很有些意外。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啊。
墨斗摸了摸杨汶寂的脑袋,示意自己没事:“谁说墨家做事没有原则。从我懂事起,爷爷就把墨家唯一的原则告诉了我。我们背叛别人,总有一天要被人背叛,我们欺骗别人,总有一天要被人欺骗。做了这勾当,就不要想有好下场。所以当那一天到来时,不要怨别人下手太狠。我们本就是活在罪孳里的。”
杨宁烈笑了笑:“果然是老怪物会说出来的话。”
“小豆子。”杨汶寂突然把脸凑了上去,一口亲在小豆子的脸上。
“……”杨宁烈的脸僵住了,双眼危险地眯起,握着扇子的手连指关节也开始发白。
“汶寂你……”小豆子觉得被他亲到的地方凉凉的,甜丝丝的,一直甜到心里。
杨汶寂小脸红了红,“我记得我父皇驾崩的时候,你也这样安慰过我。所以我想……”他还记得当初小豆子把他绑在床上吻了他好久。要是可以的话,杨汶寂一定羞得从头红到了脚趾头,跟只熟了的螃蟹一样,“有没有好一点?”
“什么叫‘我记得我父皇驾崩的时候,你也这样安慰过我……’”就算杨宁烈再面瘫,他满脸的怨气也是堵也堵不住了啊。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杨小豆腐已经被人这样吃过了……
“不够,我想了一下,觉得心里还是有点难过。”小豆子从来是一个很会把握当下的人。当下把脸向杨汶寂贴了过去。
杨汶寂不知其中机巧,于是很认真地捧住小豆子的脸,又一个吻就要落下。
“够了!”杨宁烈火了,一把扯住杨小豆腐就往门外拖。当他不存在么?居然敢在他面前这样亲来亲去的,他不同意!他不同意!要做他男宠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这样放荡地亲一个奴才!!
“小豆子……”杨汶寂面向豆子,满脸泪花开。
摄政(3)
“谁让你乱亲他的?!”杨宁烈用扇子敲着杨汶寂的头,“堂堂一个国君,怎么能乱亲人家?有伤风化!以后把自己的嘴管好了,别见了什么东西都往上凑。”
杨汶寂一脸委屈地捂着自己的头,小心地抬头看了看二叔生气的脸,“可是小豆子很可怜很难过。”人家全家被灭门了啊,他一直记得那种全世界都只有一个自己的孤单。
“难过也不行!”杨宁烈掐了掐他的小脸,“男女都不能这样亲的,更何况两个男人?”二叔,这话有点反了。
“可是……”杨汶寂可怜巴巴地盯着二叔,“可是我父皇死的时候小豆子就这样慰过我。他说这是他们家乡的习俗。每个地方的习俗不一样嘛,我用他们家乡的方式安慰他,他会觉得温暖一点的。”
这小豆腐中毒不浅啊!杨宁烈在心头火烧一样难受,手下敲得更快了:“反正不可以用这样方式安慰别人,这亲来亲去的多……”杨宁烈一下子想不出什么词来,“多恶心啊!你用我们这边的习俗安慰别人就好了。”
杨宁烈打不重,只是打下来的声音有点大,但就是这个声音也把杨汶寂吓得不轻。小人用手捂着头,泪花花地看他:“我们这边有特别的方式安慰别人么?”
还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杨宁烈用扇子点了小人的额头一下,吐出两个字:“买糖。”
“?”杨汶寂瞪大了眼,“买糖啊?”
“嗯,”杨宁烈点了点头,“在你心灵受伤的时候,在你心灵苦涩的时候,一块暖暖甜甜的糖就可以让你恢复对生活的信心。懂了没,只要一块就够了。”不但不能亲,糖也不能多给。
“哦。”杨汶寂扳扳手指头,把这个理论用心地记住。
杨宁烈看着一脸认真的小人,心里欢喜得不得了,心一软,伸手就把他扯在自己的腿上:“中午想吃什么?”小豆腐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嗯……”杨汶寂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大脑的CUP有点落后,一次只能想一件事。想了半天,杨小人为难地开口:“二叔想吃什么?”他不挑的,反正他不爱吃饭。
杨宁烈在杨汶寂脸上啃了几口:“豆腐。”这小豆腐还是吃到自己肚子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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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墨家的人?”老人端了碗水,笑得一脸和蔼。
墨斗看了看老人,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老人有事要问他。虽然当时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杨宁烈和杨汶寂身上,但是老人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了。他可以肯定,老人在他们说到墨邪的时候就已经失态了。他和墨家有什么渊源呢?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见他发呆,老人不急不徐地又问了一遍。
“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证明。”墨斗一脸“你爱信不信的”的表情。从这几天老人的举止态度上看出,这个老人身上的气质很不寻常,绝对不会是个平凡人。
老人依然好脾气:“不怕,我有办法证明。”
“?”墨斗脸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你等等。”老人回过身,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蜡烛头,小心地点燃,将它举到墨斗面前,“你抬头看看这个蜡烛,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墨斗有些奇怪,但见那老人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也就照做了。
老人似乎有些紧张,他闭住呼吸,凝神盯住墨斗的双眼,脸上出现了一种极渴望的表情,像在等侍什么发生似的。
墨斗也不再想,听了老人的话抬头去看那烛光。就在烛光要映入他眼底深处时,老人看到一抹极细微的暗金色光芒以极快的速度在眼中一闪而过。
“是了是了。”老人举着蜡烛,蜡油滴到他手上也不觉得。只见他兴奋得又叫又跳,又哭又笑的,双手不停地去扯自己的头发,“你果然是墨家的后人啊,唯一一个后人啊,四十年了,四十年了,我终于有救了!”
“什么?”墨斗警惕地看他。这个老人不是个疯子吧?很多外表平和的人内里都变态。常在宫里混的小豆子没少见那些变态的太监,平时一个个笑嘻嘻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变态呢。
那老人在屋里跳了一会儿,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扑通”一声就在床前跪了下来,“墨先生,请你千万救我一命啊。”
“你不是大夫么?”墨斗早就猜到老人有事相求,但万万没有想到是治病救人的事。再说这老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有病的人啊。
“这和是不是大夫没有关系,只和是不是墨家的后人有关。”老人跪在地上,满脸是泪,但嘴角却奇异地上扬,不知是哭是笑,“我救过你一命,所以你要报答我。”
这下轮到墨斗流汗了,头一次见人要报答要这么爽快的:“你不是不在乎别人的报答么?”他还记得刚醒来时老人一脸“玄之又玄”的表情,还说什么“可以说是我救的,也可以说不是我救的。”现在怎么成了这样的嘴脸?
“我不在乎别人的报答,但我在乎墨家人的报答。”老人厚颜道。墨斗发现自己看错人了,什么仙风道骨,什么和蔼淡然,什么在陋巷不改其乐,其实这老东西就是个深藏不露的赖皮王。
“你先说是什么事。”墨斗从来不会在不知道什么事之前先答应别人。
老人见他答应了,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长了毛刺的长凳上,笑得一脸春光灿烂:“这事你一定做得到。”
墨斗挑了挑眉,意思是“是吗?”
老人一指自己的脸:“在你第一眼看到我时,是不是觉得这个老人笑得好和蔼,笑得好亲切,笑得好淡定,很有古代自得其乐的隐者风范?”
墨斗沉吟了一下,觉得在这种事上没有什么好撒谎的,于是点了点头。
老人一见他点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和蔼你妹啊!亲切你妹啊!我丫的就是被逼的。停不下来啊!停不下来啊!都TM四十年了!我用这笑脸活了四十年了啊!四十年就这么一个表情啊!笑得我想停也停不下来啊!想当年哥我也是个一脸横肉凶神恶煞拦路抢劫顺带杀人放火的江湖悍匪啊,自从遇上你那倒霉的祖宗墨邪之后就成了这样的老好人,打劫打不成了,一拦都把你当弥勒佛看,头头做不成了,手下都说你卖萌这么这么的可耻。这四十年啊四十年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天天早上都是自己笑醒的啊,就是哭起来也是‘含着眼泪的笑涡’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喜极而泣啊!……”
小老头的咆哮体真TM的劲道,墨斗被雷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自己要笑,我有什么办法?”
小老头冷静了下来:“是墨邪把我弄成这样的,也只有墨家的人才能解。”
“怎么说?”听到这事还关系到自己的爷爷,墨斗开始打起精神来。
小老头手托腮,一脸“哥寂寞”的表情:“这事说来话长,你没有没听过沙漠之狼漠匪的名头?”
墨斗摇了摇头。
小老头看了他一眼,自嘲地哼了一声:“也难怪你们这一辈不知道。我也不说那些瞒头瞒脚的话了,我就是四十年前的沙漠之狼漠匪。平时做的就是马贼的活儿,自己有个据点,劫劫商队,敲敲马场主的竹杠,日子过得也很是滋润。要不是那个晚上,我也不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墨斗知道自己爷爷要出场了,也不打断他的话,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那天手下说来了一个商队,我想也没想就带人跑去劫财。”小老头看了一眼墨斗,“这商队里就有你的爷爷。”
小老头又笑了起来,虽然和平时的笑没什么不同,但墨斗知道他是真心在笑,因为他的眼都亮了起来:“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你爷爷那么漂亮的人。长得清清秀秀文文气气的,身上总有点和外形不相称的痞气,他看你一眼,跟你说一句话,都能让你心痒痒。我当时就欢喜得不了啊,不是中了什么魔,就想把他抢回去做压寨相公。”
“……”勇气可嘉。墨斗在心里长叹一声。他虽然离家早,但爷爷给他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他爷爷那个小老头别看他和和气气的,要是有人惹了他,他一定住死里阴你,典型的笑面虎一只。
摄政(4)
漠匪摇了摇头,“你爷爷还挺乐呵的,还夸我笑得好看,说他喜欢我这种又贱又YD的笑,一点没犹豫就跟我走了。”漠匪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一闪闪的,明明灭灭的,和狼一样。
墨斗听到兴头上,还想听下面的。没想到那小老头哼哼唧唧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