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博穆博果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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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到时,再给姐姐陪嫁上一个大夫和大量的药材,博果尔暗咬牙根,我就不信了,不能把姐姐的命抢过来。
本来,按照常例,贵太妃的举动总是会引起两位皇太后的高度注意,可现在,她们压根就顾不上这边了。
福临,大清国的顺治皇帝,被迫脱离了母亲的怀抱,住进了戒备森严的乾清宫去了。
虽然没人知道具体原因,但有可靠消息证实,多尔衮和圣母皇太后会面后,面色铁青地把福临从大玉儿身边扛走了,至于他们之间是否起过争执,吵了些什么,那就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才知道了。
当然,多尔衮不会落人口实。他宣称,五月乾清宫修缮竣工,福临身为大清国的皇上,岂可长于妇人之手,理应入住乾清宫,开始接受为人君主的教育。
道貌岸然的背后,却是一个宫中人人都清楚的事实,那就是自福临入住乾清宫那一日起,他已经整整一个多月没见过他的母亲。即使福临在乾清宫里哭哑了喊子,多尔衮也坚持不让顺治与大玉儿见面,就连他素来敬重的母后皇太后想探望福临,也在门口就碰了钉子,被挡了回去。在这事上,圣母皇太后表现得十分坚忍,她可从来没有往乾清宫方向走过半步。
对此,贵太妃娜木钟也对这位皇太后的忍耐感到由衷的佩服,更是多提防了几分。
两位皇太后在后廷感受到了多尔衮的嚣张气焰,前朝多尔衮的两道命令也让汉人群情激奋,尤其是在南方,更是惹来了一浪高过一浪的反抗。
六月十五日,多尔衮颁发“剃发令”,规定:“全国官民,京城内外限十日,直隶及各省地方以布文到日亦限十日,全部剃发。”其执行口号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在发布剃发令的同时,七月九日,还颁布了“易服令”,规定“官民既已剃发,衣冠皆宜遵本朝之制。”此举引起轩然大波,京畿重地纠纷迭起,怨声载道。
虽多位官员进行劝说,多尔衮却一意孤行,而豫亲王多铎支持他兄长,在嘉定对不愿剃发易服都进行了三次大屠杀,史称“嘉定三屠”。
博果尔对剃发易服令当然不会有异议,只是觉得有点操之过急,事缓则圆,十四叔这次是太过冒进了。当然,这些事如今都离他很遥远,他此刻的关注焦点是姐姐。
两位皇太后则急了,有个形容词叫“热锅上的蚂蚁”,正好形容她们此刻的心情。
事情还不止如此,火上烧油的消息传来,诸多亲贵大臣聚集到摄政王府,正竭力撺掇着多尔衮自立为帝。
这下连智谋过人的圣母皇太后也坐不住民,她想找个人商议一番,她现在就算想传个消息出去也是难事,身边多了许多眼睛和耳朵。好在,她的姑姑还能来看她。
当然,两宫皇太后的身边都有人监视,她们想说些什么,也只能借着在御花园赏金鱼商量一下对策。
“玉儿,你和多尔衮怎么闹成了如今这样?你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也不管用吗?”
“情分在权利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啊。”
“原来他是在和你赌气啊。要不,我来说说他,我就不信这多尔衮会张狂到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姑姑,他还是很敬重您的,只是万一事情闹大了,他身边的那伙人借机挑拨,说成是太后干政就不好了。”
“那可如何是好?难道只有忍吗?”
“姑姑,我见不到福临还只是小节,可万一多尔衮被人说动了心,作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可就晚了。”
“不会吧,当初豪格可是逼着多尔衮当众对天盟过誓的。”
“不得不防啊。”
“听玉儿的意思,是有了苗头呢?”
“正是,如今上蹿下跳得厉害的正是代善大哥家的硕托与阿达礼。”
“这代善难道也插手了?他这一儿一孙居然作出这种事来,可恶!玉儿,如今可还有人能遏制一下多尔衮的势头?”
“姑姑,豪格可一直是多尔衮的夙敌。只是我如今被看得紧,动弹不得。”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不久,豪格就得了消息,径直把事情捅到了代善面前,想趁机威胁多尔衮。
代善不愿相信,遂写信给多尔衮相询此事,却反而得了多尔衮的准信,还愕然得知其中居然还有他的儿孙参与其中。
为应付豪格的咄咄逼人,代善逼不得已只好把事情对两位皇太后直言相告。
身在宫中的大玉儿也没闲着,她开始改变策略,对多尔衮软言相对,好歹卸了他的一点戒备。更放下身段,以一国圣母皇太后之尊贵,跪地求代善大义灭亲,以消融如今一触即发的局面,保全大清朝的基业,同时也保全摄政王多尔衮。
代善为顾全大局,沉痛答应。
次日,多尔衮被逼无奈,主动举发了挑拔他自力为帝的人。
代善当朝亲自处理了劣子劣孙,杀了硕托与阿达礼,让事情有个交待,也让多尔衮打消称帝念头。
多尔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深觉自己对不起如今病倒在床的代善大哥,他虽领了代善的维护之情,但却不打算就此罢手。
多尔衮明知,代善痛杀子孙,背后都是豪格所为,恨得直咬牙切齿,虽暂且无可奈何,无法亲自处置豪格,却也订下了借刀杀人之计。
顺治三年正月,以肃亲王豪格为靖远大将军,率师西征遍地烟障的四川,攻打兵强马壮的张献忠。
而多尔衮的一兄一弟,英亲王阿济格去追击奄奄一息的李自成,豫亲王多铎则去处置乱作一团的江南小朝廷。
面对这种摆在明面上的不公,赤…裸裸的借刀杀人之计,豪格虽明知是多尔衮推他入火坑,却不得不接下这烫手的山芋,立誓打下四川后,再来跟多尔衮算总账。
前朝的这一团热闹在博果尔的记忆中是没有的,当年的他怎么会去关注这些离他很遥远的事?
如今跟在额娘身边的博果尔有幸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暗自叹服,如今的圣母皇太后,后来的孝庄太皇太后,可真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她只稍微挑拔了一下,就解了她的僵局,还把多尔衮的怒火全引到豪格身上去了。虽然她还是不能接近福临,但另一位皇太后却可以去照顾顺治了,她也算达成了心愿。
如此机智过人,心思冷静的女人站在福临身后,也难怪多尔衮到死都不能取福临而代之。可笑的是他的皇帝哥哥,日后会为了一个女人与他含辛茹苦的皇额娘闹得不可开交。
博果尔虽然对孝庄皇太后也有恨意,但他同时也无比佩服她。尤其是在他见过另一位大清国至高无上的皇太后慈禧后,他更是觉得眼前的这一位可要顺眼得多,至少这位教养出来的孙子让大清国强盛起来,而那一位却把大清国彻底地拖入深渊,最后还断送了大清江山。
回来已有两年多了,博果尔也好好考虑了自己今后的路。
博果尔深知,即使是他在紫禁城里呆了整整三百年,看了前后十位大清皇帝的作为,他也不觉得自己有朝一日坐上宝座后,能挑起大清国的千斤重担。
自己肚子里有多少货,博果尔还是清楚的。就算多了三百年的经历,博果尔依然对汉学没什么兴趣,他喜欢的依然是舞刀弄棒,策马驰骋。
三百年人事变迁,除了一些让他印象深刻的大事,其他的他也并没有记在心上。他记忆稍深的是后面那几十年里,大清灭亡时他的悲愤。
何况,大清的皇帝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就算是英明神武的康熙,也不得不经历众多磨难,这些磨难不仅仅来自敌人的攻击,还有臣子的欺瞒,儿女的背叛,更不用说后宫的算计更是防不胜防。
博果尔觉得,自己在这来之不易的新生命中,还是脚踏实地,好好努力,争取凭自己的功勋取得亲王之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当皇帝,那是一个遥不可及不切实际的梦而已。
况且,宫里这一位无比强悍的太后,是绝对不可能让皇位旁落的。
六
六
顺治三年四月,摄政王多尔衮谕停诸王大臣启本。五月,多尔衮贮信符于睿王府。
大清国的军政大权完全落入皇叔父摄政王之手,而且诸王大臣都要对多尔衮行跪拜礼,除了没有皇帝的名份,多尔衮已经掌握了皇帝的实权。
而大清国的皇帝福临在做什么呢?
他正和他的十弟韬塞,一人拿着一把弹弓,在御花园里祸害花草,四处射太监取乐。
支走了随行的太监,两个顽童开始往树上爬,去掏鸟窝。
没多久,贵太妃娜木钟就得了消息,福临从树上跌了下来,跌破了头。
“嘿,居然出了这事,妹妹,要不然咱们去瞧瞧皇上去,去好好安慰正在伤心的皇太后吧。”
“姐姐,去是要去的,还是等上一阵再去,现在去岂不是招了人的眼?”
“妹妹向来稳妥,我娜木钟可忍不了,我这就去。走,博果尔,去看你皇帝哥哥去!”
“不去,我陪淑额娘玩。”
才不去呢,看见福临就烦,哪还会自己往前凑?
“也好,妹妹,博果尔就劳您照看了,我去去就回。”
乾清宫里正热闹着了,太妃克伊克勒氏正领着十阿哥韬塞磕头请罪了。
“哟,这是怎么呢?妹妹怎么跪地上了?瞧十阿哥这小模样,也怪可怜的,别把孩子吓坏了。”
“贵太妃来了。”
“母后皇太后安,圣母皇太后安。我一听着消息就急忙赶来了,可把我吓坏了,皇上呢,没怎么样吧?皇上可是千金贵体,万一有个好歹,也不知有些人担不担待得起?”
太妃克伊克勒氏更加起劲的磕起头来:“皇太后饶命,皇太后饶了十阿哥吧。”她悔啊,为什么要让儿子去巴着皇上,结果惹来这滔天大祸。如今可怎么是好?
“好了,别吓唬她了。皇上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已经服了药睡下了。太妃,你带着十阿哥回去吧,别吓着他,他还小了。”
“是,母后皇太后。来,韬塞,赶紧给两位皇太后磕头,多谢她们大人大量,宽恕了你的罪过。”
“谢谢两位皇额娘。”
贵太妃不屑地看了一眼正战战兢兢退出去的那母子俩,说道:“我既来了,就去看看皇上吧,不然我这心里头也不安啦。”
“多谢贵太妃了,不过皇上正睡着,还是不要打扰了。”
“唉,皇上也真是的,怎么不在书房好好读书,反而去瞎玩呢?”娜木钟故意惋惜地叹道,她哪能不知道,如今这福临可还没开蒙呢。
“瞧贵太妃说的,男孩子嘛,总是要跳脱一些,磕磕碰碰地也在所难免。对了,我这些日子也没见过十一阿哥,不知博果尔能数到十了吗?”
娜木钟脸都青了,她的博果尔早就可以数到一千了,可就是不能说出去。
“既然皇上没有大碍,那我就先告辞了。”
“贵太妃好走。”
“玉儿,你不用对她这么客气,虽然她从前位份比你高,可你如今是皇太后,不用让着她。”
“姑姑,算了,她也不容易,博果尔那样,她也可怜,说两句酸话且让她说吧,谁让咱们如今不止是任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