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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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贵大吼咬下一块鸡腿,舔舔手指接着说:「不用担心啦,偃月不会有事的,不过是交代公王怎么死的,难不成那个王子会下令砍头不成?如果他真那么作,我们就跟他拚命嘛!我看那王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像那些妖魔鬼怪难以对付。」他又舔舔指头,朝下一块鸡肉进行,「摆着好吃的东西不吃,干著急也没用。坐下来吧!」
佟珑不理会他,干脆站到门边张望。
他怎么能不担心呢?凭他对偃月的了解,就算他在东里王储的面前拔刀谢罪也不稀奇,而且那东里国的王储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也不知道,万一,他真是个心胸狭小的人,把罪怪在偃月一人头上,真让他以死谢罪……该死,越想越不对劲,也许他还是去找偃月瞧瞧状况。
「慢着,佟珑!」茹芸伸手拉住他,不许去。」
「我担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去了只有把事情变得更糟而已。偃同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坚持要一个人扛起责任,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插手,你若是硬要管,只会让他更加疏远你。现在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对偃月的过度关心,往后他会躲你躲得更凶,你想要有这种事发生吗?」
「……」佟珑咬咬牙,「可恶,不管我怎么作都不对。可是我受够了,每次每次都要坚持他一个人承担一切,难道我就不值得他的信任,不能为他分担些什么吗?可恶,要是我有能力一点……」
茹芸拍拍他的肩膀,也找不出话来安慰这个可怜人。
「抱歉,打扰一下。」
兰提斯殿下突然现身门口,吓了他们一跳。他们两个从门边退开来,让出一条路给他们。
只见兰提斯身后跟着另一名高大的男子抱着一个人走进来。
「偃月?你们把偃月怎么了!」看着昏迷的偃月被抱进来,佟珑气愤地跳上前,捉住那人的手怒道。
「大胆!」那名男子走到床边放下偃月,响应佟珑的怒吼说:「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无礼的家伙。」
茹芸拉了拉佟珑的衣袖,暗示他退开,自己则转身向兰提斯说:「失礼了,殿下。我的同伴出口不逊只是心急好友的状况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无意冒犯您。」
「不要紧,我能了解。」兰提斯挥挥手,表示自已并不在意,接着说:「你们的领导人和纤细的外表真是完全不同,个性既刚且烈,才谈完了公主在鬼域发生的事,他就说要以死谢罪,希望我能不计较这件事,继续与西西亚国保持合作关系。我都还没说什么,他就已经拿刀出来了,要不是东霓──我的贴身护卫反应够快,恐怕他就真的白白断送一条小命了。不过,东霓在阻止的时候下手似乎重了一点,他恐怕要昏迷好一阵子才会醒过来。」
「我代偃月谢谢殿下救命之恩。」茹芸松口气地说:「也谢谢殿下宽大,不计我们的过失。」
兰提斯摇头一笑,「我可没说要饶恕他护驾不利之罪。」
茹芸吃惊地抬起头。
「毕竟你们受命保护公王,公王却死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我没有说要他以死谢罪而已。」
「殿下,偃月他已经尽全力……」茹芸没想到王储竟真的算起这笔帐,忙着替偃月求情。
再度摇摇头,「放心,我所谓的罪责,也不过要他负起这次的责任,加入我们讨伐鬼族的行列。这种承担责任的方式,比起浪费他这人才与能力,才是正途。何况,真正杀死公主害得她自残而亡的人,是鬼族之王,除了鬼王是我们非除之而后快的对象外,我们怎么会对自己人拔刀相向呢!」
茹芸这才展露笑容,「还是殿下英明。」
「那么,你们好好休息吧。等他醒了,也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他,叫他别再想什么『以死谢罪』这种无聊念头。明天我会再找他详谈的。」交代完这些话,王储与他身边的护卫便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他还好吧?」
茹芸走到佟珑身后,看他正在检视着偃月颈上浅浅的刀痕。
「这个傻瓜,竟然真的在打这种主意。」佟珑暴怒地捶着床柱,一瞧见他颈上那道血痕就知道偃月是不给自已留任何生路,瞄准脉搏下刀,要不是有人阻止的快,现在偃月已经和他们天人永隔了。
「真是可要,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们这些朋友!我们对你而言算什么?竟然背着我们作这种事,你太可恶了!」
茹芸和介贵忙把他从偃月身边带开,怕他太激动地把偃月给吵醒。此刻,对偃月来说,佟珑反而更是个危险人物。
「我来照顾他好了。佟珑。现在最重要的是等他自己清醒,我们再和他好好谈谈。你还是到旁边去休息,别太激动了。知道吗?一切等明天再谈。」
黑暗的屋子里,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他深深地熟睡着,微和起伏的胸口,无意识的呼吸着……胸口的纤长指头颤动了一下,金色的指环剎那间绽放出一道森泠的强光,如同闪电一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前一秒还存在于另一个空间的人,现在赫然出现在他的身旁。
一身是黑的阎罗半垂下眼,长睫半遮的双眸紧盯着床上的人,爱恨交织的眼神像要穿透他的内心,冷冽强劲毫不容情地钉锁着他。
伸出手,触摸着那道令人怵目惊心的伤口,宣示着他意图伤害自己生命的决心,阎罗眼神化为一片冰霜。
「作这样的傻事,你觉得很高兴吗?试图夺去我所爱的人的生命,就算那人是你自己,也是万万不可原谅的罪。偃月,你的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不允许你用死亡来逃离我,所以,我要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
俯下身,以他冰冷的唇轻触他美丽的唇,阎罗的唇角浮现狡猾冷酷的掠夺者微笑
「梦到我,你最不想要的车就是我最渴望的事。梦中,你痛苦的呻吟我都听得到,我很高兴你如此思念着我,对,就是这样,连在梦中都不可以把我遗忘。
一遍遍地,记起我在你身体里留下的感觉,我的气味、我的抚触、我的热度,还有我在你体内侵犯你的瞬间,活生生地重现。绝对不允许你忘记,你到底是谁的为止。所以……快快梦到我……我的偃月。」
睡梦中的偃月突然皱起眉头,双唇微启,无声地说着:不……不要……
阎罗残忍地笑了。
这里是……
「过来这边,偃月。」
他猛然回头,赫然看到身后的魔王。「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了?这里是鬼城呀!还是你已经忘了先前曾经答应我的事了?你不是答应我今夜你是属于我的吗?不管我要你作什么、怎么做,你都会乖乖照做的,不是吗?」
什么?「胡说,不可能的,那天我已经……」
阎罗邪恶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残酷的恶笑,「那天?噢,我真高兴。原来你作梦曾经梦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吗?还是,现在才是你在作梦呢?既然你会梦到我,在梦中自己跑来鬼城找我,是不是代表你内心其实是渴望我的呢?偃月。」
怒潮上涌,偃月禁不住出手甩了他一巴掌,意外地竟打中阎罗。他缓慢地转回被打歪的脸,脸上还有着偃月鲜明的五指印痕,一边抹去唇角的血,一边无谓地笑着:「敢对我出手相向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偃月,你还是这么不聪明,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是个加倍奉主义的人吗?」
被他那冷冽又强悍的目光震慑住,双脚像是生了根无法动弹,全身都颤抖起来,偃月摇着头说服自己,这不是真的,自己一定是在作恶梦。快点醒来,只要清醒就可以逃离这个恶鬼的魔掌了,快醒呀!
就在他疑惧不安的时候,阎罗突然出手捉住他的衣领,双手用力向两侧一撕,衣帛纤维不敌暴力发出劈哩的哀嚎声,随之落地。偃月赤裸的身躯映入他的眼里。
「住手!」
阎罗回以他冷冷的一笑,「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你喜欢怎么样的拥抱方式?跪着?站着?还是从后面?」
「你这个恶心的禽兽,比最下流没有知识的软件动物还不如,拿那些生物跟你相比,他们才委屈,像你这种人只配在蛆窝里发烂。令人作呕的家伙!」
「啧啧,这么漂亮的舌头,这么可爱的唇,却用来说这种可怕的话,我不是调教过你了吗?看样子你是学不乖了。不过这也无所谓,纠正你的过程向来是充满乐趣和挑战的,我会努力好好地改正你这脾气。」大手握住他的下颚,挑起他的脸蛋,偃月正对着他的脸吐了口唾沫。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阎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丕变的脸色转为少见的冷怒,他是真的生气了。正当偃月全身紧蹦地想要反击时,他突如迅雷的出手击中了偃月没有防备的下腹部,剧痛之中,偃月脸色发青地软倒在地,不停地喘息干呕着。
偃月还没从那一拳的打击中恢复时,就感觉到他双手从后方捉住了自己的腰身,没有任何警告声,强硬灼热的外物抵住了他,突破了紧闭状态的锢所,扯裂的痛感瞬间像是电击地从下半身窜入他全身神经处,偃月发出痛苦的低吟,暖暖的红色液体从股间滴落到纯白色的地板上……
顺着血液的润滑,阎罗更加放肆地长驱直入他的体内最深处,将自己的全部埋入他干涩紧绷的禁地中。
「唔……啊……哈……咯……」不住地以胸口大力地喘息深呼吸,换取一点点缓痛的时间,偃月虚软地趴在自己的双腕上,痛恨自己的软弱无力,不甘心的泪水夹带着冷汗滴下,
可是身体已经开始本能地调适接受袭击的热度。
「美极了,真想就这样把你撕裂开来,将我永远地埋在里面,恨我吗?偃月再多恨我一点,让你的心里、身体都只有我的存在。」缓缓地抽出,再一次推进他的深处。
「呀啊啊!」偃月弓起背,摇着头想逃。
可是他没有放手,双手伸到他的身前,顺势将他抱起抚摸着他布满冷汗的身子说:「就是这样,偃月,紧紧地把我包围起来,用你的热度融化我,我可以感觉到你身体每一分的颤抖都是为我。你也可以感觉到我在你体内不是吗?只有你能让我这么狂热,不管怎么样品尝你的味道,都不够。」
摇着头,偃月脑海中已经不知该如何运作了,他被一片高热的迷雾捕获,浑沌的意识里声音没有任何意义,只有无比鲜明的感官传达着来自四方的刺激,耳边的慌乱呼吸,浓烈的麝香,躁热的掌心摩擦着皮肤的触觉,淫乱而不知出自何人的呻吟,一次又一次在他内脏中冲击的节奏,全部都将他的意识化为碎片,自己再也不是完整的个体,不过是随波逐流的残渣,沉没在名为欲望的海洋深渊。
高抬起他的双腿,从后而上,随着抽出送入的动作变得剧烈,身体互击的淫靡声响鼓动了更强烈的欲望,大手紧紧固定住他雪白的双丘,加快那穿透花蕊的冲刺节奏,痛苦的呻吟转化为低浅的喘息,不知何时僵硬的身体主动迎合着他的摆动,追求相对于痛苦的另一种快感,越是疼痛取而代之的快感也越加鲜明强烈,而让人感到羞耻的销魂叫声窜出口中时,他他剎那间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这不是他,他怎么会发出那么可耻淫荡的声音!
「你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可是你的身体已经臣服于他的主人了。来呀,再让我多听到一些你可爱的声音,诚实地顺从自己吧!」
不,他不能沉沦在他的控制底下──
看穿他的矛盾挣扎,阎罗突然将自己的两指插入他的口中,搅动着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