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 十三 之 惊天魔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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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凤鸣安全,容虎这个时候当然和他合作无间,点头应是,已经持剑在手。
凤鸣却刚刚被那曲声迷得如痴如醉,对吹奏者非常好奇,也跟着洛云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说不定真的在附近。”
洛云俊眉微蹙,冷着脸还没有说话,乐庭也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希望没有走远。”
他一站起来,连泰蚕他们也忍不住了,一同起来,“我也可以去看看吗?”
只有大腹便便的朝夫人拽了一下丈夫,低声道,“你凑什么热闹?已经听了箫曲,就应该知足啦。”
朝安向夫人温柔地笑笑,“见一见,有什么要紧?你要不想我去,我不去就是了。”
朝夫人羞涩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我只是在旁边看看,行不行?”凤鸣和洛云商量,“不会碍你的事啦。”
洛云懒得理睬凤鸣,只拿眼睛瞅着容虎,“你说呢?”
他不把凤鸣放在眼里的态度,顿时激怒秋蓝等侍女。容虎还未说话,秋月挑衅道,“鸣王要看谁就看谁,有什么大不了了。难道到了厅外,你就不能保护鸣王吗?”
秋蓝也点头,“就是。”
容虎实在有一些怕老婆的,秋蓝一开口,再反对就太勉强了,沉吟着点头道,“鸣王看归看,不过不能离开我身边三尺范围。”
凤鸣大喜,当即答应。
众人立即一起出了大厅,秋月视此为对洛云抗争的极大胜利,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忍不住娇哼了一声。 到了外面,甲板上却空无一人。
早有萧家守护外面的侍卫冲过来禀报,“上下各层都搜过了,并没有外人,不过我们已经加强了防备,其他几条大船立即调遣上来,团团护卫主船。”又猜测道,“箫声似乎是从江面上传来的。”
凤鸣等人听了,纷纷移步到甲板,朝江面张望。
月光印在江面上,波光滢滢,哪有什么吹箫人。
大家伸着脖子找了半天,连箫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更不要说吹箫者,不由都有些失望。
秋月胡乱估计道,“说不定是神仙吹的,上天一定知道鸣王今天救了大家一命,所以要身边过来吹曲子来表扬鸣王。”
她这个天真的意见当然没有多少人采纳,连一向支持她的秋星都没有附和,众人不好直言反驳,只能装作不在意的忽略。洛云却很不给面子地“噗”地笑了出来,一笑即敛,表情比平素的更冰冷。 秋月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在嘲笑自己,气得直咬牙。不过她话一出口,也明白自己的想法比较傻,这个时候挑衅,到后来被笑话的一定还是自己,只好强自忍了不作声。
既然找不到神奇的演奏者,大家只好回到客厅。
但经此一事,准备好的歌舞也无心欣赏了。
无论多精彩的歌舞,都不能和刚才这飘渺神秘的一曲相比。
只好吃菜饮酒。
但再好吃的菜,也很快吃饱了,只剩饮酒。
泰蚕酒量一般,朝安刚刚从牢狱中捡回小命,朝夫人大腹便便,容虎和洛云身负护卫之责,凤鸣更不善饮,算来算去,只有乐庭一人劝酒。独饮有什么趣,不一会,连乐庭也觉得不大有意思了。
那突如其来,又隐去无踪的箫音,似乎给这个应该狂欢的庆功会留下了一丝难明的遗憾。
却绝不会有人责怪这一曲来得不巧。
“鸣王,快子时了。”秋蓝在凤鸣身边悄悄报上时辰。
可小柳还没到。
凤鸣不由为他担心,容虎却对小柳异常有信心,微笑道,“不妨,小柳聪明得很,想必是有事要事先处理好。”
众人再等一会,却仍不见人影。朝夫人有孕在身,已经微打哈欠,熬不住了。
凤鸣瞧在眼里,明白应该散了,和泰蚕商量道,“你妹妹身体不便,我看你们还是先走吧。”
泰蚕本来想见一见那位太子府特使,多谢他的救命大恩再走,但已经到了子时,也不知道小柳什么时候到。
他早准备了所有财物,约好了船夫,准备叩谢恩人后立即举家逃亡,拖到现在,不由开始担心预定的船夫会不会不见他们赶去,已经悄悄溜了。听凤鸣这么一说,当然表示同意,请凤鸣代为向“特使大人”表达谢意,再三道,“如此大恩,只有下辈子当牛马来报答。”
随行前又领一家人向凤鸣乐庭等再次磕头,依依不舍地去了。
眼看他们上了小船,在茫茫夜色中消失,乐庭叹道,“本将也该走了,可惜今天见不到那位太子府特使。”
凤鸣讶道,“将军不再等一下?说不定他一会就来了。”
乐庭苦笑道,“我到底是永殷的将军,偷偷摸摸过来,还要偷偷摸摸回去呢,要是到了天亮,要隐藏踪迹就不容易了。何况自从在路上被那位柳公子截住打晕,我已经上了一课,不敢再孤身到处走动。不瞒鸣王,我的心腹侍从们已经在岸边滴了大半夜的露水了,我可不想让他们等下去。”
凤鸣这才明白,哑然失笑,“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敢留将军了,后会有期。”
乐庭拱手相拜,沉声道,“后会有期!”
依旧蒙了脸,解了小船的缰绳,告辞而去。第四章
凤鸣送走众人,自己也觉得疲倦,回到客厅伸伸懒腰,不由开始打大哈欠。
秋蓝劝道,“鸣王今晚饮了不少,也该睡了。”
“还不是你们害的?”凤鸣斜了她们一眼,半睁着眼睛呻吟,“我也想睡啊,可是小柳不是说了来吗?”
“小柳我来等就是了。”容虎和小柳很熟,倒不怎么在意,答道,“他就算过来,也只是大家说话聊天而已。不过他现在身份特殊,也是稍露面就要离开的。要是鸣王真的那么想见他一面,等他来了,我叫醒鸣王怎样?”
凤鸣正困得直如小鸡啄米,点头答应了。
秋月等人把他扶到里面,为他更衣,把他照顾得舒舒服服,送上软绵绵大床。他酒量连容恬的零头都比不上,一喝就醉,早就被酒意弄得头昏眼花,头才挨枕,立即沉入梦乡。
秋月等见了,都抿唇偷笑,吹熄房内烛火,只留角落最后一点亮,悄悄退到外间。
今晚轮到洛云守夜,只他一个留在床边,也不塘下,侧挨着床柱,抱剑卫寐。
凤鸣带醉入眠,睡得分外香甜,缓缓入梦,似乎是个好梦,容恬当然在其中,两人在一起,却又没做什么,只是对望着,柔柔的笑。
他看着容恬的脸,心满意足地傻笑,笑着笑着,像有点悦耳的声音传来,却怎样也听不真切。
他又努力仔细去听,听了半天,猛然醒悟过来,这不就是晚宴上听见的箫声吗?
顿时惊醒过来。
眼睛才一睁开,洛云已从床边矫豹一般弹跳起来。
洛云神色清醒无比,看着凤鸣问,“你也听到了?”
凤鸣惊喜起来,“原来我没有做梦,真的是箫音。”赶紧坐起来穿鞋披衣。
天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扰人清梦而又受欢迎?
似乎所有人都被那箫声惊醒了,不一会秋月已经冲了进来,嚷嚷道,“鸣王快来看,那个吹箫的在江面上。这次总算被我瞧见了。”
拉着凤鸣就往外跑,她才不管要不要向洛云情诗。
一堆人跑到甲板上,往江面远眺。
果然,大船不远处漂着一叶小舟,也不见船夫,只有一道颀长潇洒的身影,背对众人,持箫而立。
天已微亮,蒙蒙灰白中,江雾飘渺,笼罩得这背影显得越发神秘引人,却又给人一丝熟悉的亲切感。
静听一曲吹毕,持箫人缓缓回头,目光向上,直迎大船上凤鸣充满喜悦好奇的漆黑眼瞳,徐徐道,“在下也知道不该扰人清梦,但这样美丽的山川日出景色,鸣王如果错过,岂不可惜?”薄唇轻扬,漾出一个无比温和好看的笑容。凤鸣看清来人,早就兴奋起来,闻言哈哈大笑,隔船拱手,朗声道,“怪不得天下的女子都为杜风公子痴迷,光这份浪漫就没人比得上。嗯,日出景色果然很美。不过我可不是那些容易被公子所迷惑的可怜女子。”说着露出肃容,摆出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本鸣王还记得公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骗了我,说了个假名字,什么……什么木飒。嘿嘿,你如果不上船来和我好好聊天,当成赔礼,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啊。”
杜风没猜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微微一愕,又展开更为畅快的笑容,边笑边叹,“这样说来,我不登船也不行了。”把箫插入腰间,操舟靠近,昂然登船。
上了船,未到凤鸣面前,却被五六个萧家侍卫围住了。
凤鸣是知道他们有多凶狠,赶紧大声道,“是我要他上船的!他可是北旗的杜风啊!喂喂,不要帝王你们听过没有?”
一把声音却冷冷钻进耳里,“管他是谁,就算来的是真帝王,我们也要搜个干净,何况是个假货?”
不用转头,也知道说话的是身边的洛云。 在萧家高手中,似乎还是洛云说话比较算数,果然把杜风上下搜查个干净,带着他过来禀报,“只有一根箫,没带兵器。”
凤鸣暗忖只要有洛云在,恐怕以后都不大容易交朋友了,偏又不敢骂他,只好自己向杜风赔礼道歉,“杜风公子不要生气,这个……这个实在是,呵呵,必要手续……”
“只是小事,再说,鸣王身份贵重,确实应该小心一点。”杜风脸色如常,笑容还是那般好看,语气温和地加了一句,“我朋友满天下,还是第一次被人围住搜身。”
凤鸣尴尬无比,只好转移话题,当作惊奇地咦了一声,问,“难道当日公子为了宴亭王子与离国若言对峙,进宫的时候竟然没有被搜身吗?”
杜风明白他在转移话题,也不想他继续尴尬,轻轻一笑,温言解释道,“若言怎会搜我的身,他恨不得我带兵刃入宫呢,刚好让他有杀人的藉口。不过兵器都是凶物,不合我的性情,我向来不带的,朋友们都知道。”
凤鸣“哦”了一声,算是明白。又瞅洛云一下,心道,学学吧,不是凶巴巴整天拿着剑扮酷就行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没兵器都可以天南地北的闯荡,这才真是有本事,怪不得把昭北的公主给迷得连王后都不要当。佩服之余,拱手道,”请入厅里,奉茶聊天。”
杜风悠然应诺,当下大家都朝客厅走去。
秋月留在最后,却闭了眼睛站在原地,嘴里念念有词。
秋蓝原本已经走了几步,见她不动,转了回来,奇怪地戳戳她,“你怎么了?”
秋月掀掀眼皮,一脸感激地道,“我在答谢上苍,他总算让我如愿以偿,使我亲眼见到了不要帝王。”
秋蓝大讶,“你什么时候许下这个愿望的?我竟不知道?”
“很早以前啦,还以为不可能实现的呢。”秋月完全的心满意足。
“不要帝王和你没什么关系嘛。许愿也该许个有用的,例如找个如意夫君,或者永远貌美如花之类的。”
“我也有许啊。”
“啊?”秋蓝蹙眉道,“那你到底向上苍许过多少个愿望?”
“嗯……”秋月努力回想,最后不确定地道,“记不得了,几百个总有吧。秋蓝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