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僵尸爱上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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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承均将玉简递至金面前。金玻鹧劬Υ战矗僖傻厮担骸高怼淮怼!
「然后呢?上面写了些什么?」
金尴尬地干笑两声:「我是学过满文啦,不过几乎没用,都生疏了……」
看金的脸,于承均知道绝对不只是「生疏」,只能温声安慰:「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反正带出去后再请人解读也行。」
金的脸几乎都要靠在玉简上了,边试着解读边碎念道:「huu……咦?还是wali?唉,当初学满文时,老爹特定请了个研究满文的英国语言学家教我,还是用穆麟德转写〈注五〉倒回去学的,不过我出宫后就几乎没再碰过了……」
于承均将其它玉简摊开,但内容皆以满文书写,对他来说跟无字天书没什么两样。
鬼老头拿出放大镜仔细检查玉简,看了半晌后摇头:「雕工不错,但是近代的东西,不值什么钱。除非它的内容能带来什么新发现或指引我们到其它藏宝地点……」
鬼老头坚信财宝或文物应该是藏在其它隐密的地方,对玉简意兴阑珊,于是招呼着叶离两人一起去找暗洞。
「这几个字应该不会错……」金从于承均那里拿了纸笔,边振笔疾书边喃喃念着:「这是s,这是a……萨其马很好吃,所以我记得怎么写……」
于承均难得看见金皱着眉头认真思考的样子,忍不住将灯提近一点以看得更清楚。
金的睫毛随着阅读的动作不停搧动,视力不佳使得他必须要靠得相当近才看得见,鼻尖几乎要贴在玉简上了,粉色的唇不断开合,结巴地念着或抱怨。
于承均近乎是贪婪地注视着金,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浏海在额际落下的阴影或是喉结在白皙颈上随着说话而滚动的样子,都让于承均感到满足。
金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于承均都没错过,但他掩饰得极好,假装冷漠、故意无视,没让人发现自己的注意力总是放在金的身上。而现在在这紧张时刻,他才能毫无顾忌地任自己的目光在金身上流连。
于承均不明白自己对金的感情从何而来,兴许想帮他找出身世之谜那时就开始了。当时他只是纯粹想着要为金做点事,并未想到患得患失的自己怎么会不计酬劳地帮助别人,可能是怜悯、也许是同情,大概还有些自己也没发现的情愫。
就像鬼老头说的,既然两人都有意思,那还顾虑什么?
但于承均就是无法抛开那些顾虑。他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态就是还没结婚便想着离婚后该怎么办。但就算提高离婚率又怎样?他担心的是自己还爱着老婆,而老婆却坚持要离婚,他不觉得自己有如此的肚量和胸怀让两人好聚好散。
说到底,他还是自私的。于承均心中充满恐惧,畏惧自己在面对必定会到来的分离时,无法潇洒地接受一切。
即使现在金近在眼前,伸出手就构得到,于承均还是得按捺胸口中滚烫得几乎承受不住的情感,藏着掖着,装作若无其事地痛苦着。
「……均?」
金踌躇的声音将于承均拉回现实,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怎地摸到金身上去了。
「我头上有脏东西?」
「呃……白头发?」
于承均的话才说出口就察觉到这谎言有多拙劣。不过金倒是相信了,读着玉简边悲惨地想,停止了一百年的时钟难道终于要开始转动了?
金不着痕迹地自暴自弃,不过手边的工作也没搁下,边写边念道:
「nurhaci……fu、fulin……」
金念着念着,声音小了下去。这似乎在哪看过……他思考了半晌,猛地一拍手跳起来,兴奋得两颊微微泛红。「我知道这玉简上写的是什么了!怪不得我看着这么眼熟,因为这是咱家的族谱!」
金没头没脑的话让于承均一时摸不着头绪,在脑中整理了下之后,才惊讶道:「你说这是族谱?」
「你看!」金跳着指着玉简上的文字,「hiowanyei、injen、hungli,这些名字很耳熟吧?这个hiowanyei就是康熙帝的名讳,后面注明的elhetaifin就是康熙帝在位的年号。接下来的……这个!这是雍正帝的名讳和年号。这些玉简上记载的是自塔克世〈注六〉老祖宗之后的皇族家谱!」
于承均些微吃惊。皇室的家谱称为「玉牒」,但也都是记录在书卷里,这种刻在玉上的玉牒倒是前所未闻。
鬼老头听到骚动时早已赶来,听了之后却一脸不以为然。「玉牒?小殭尸,你可别晃点我,清代玉牒是现今保存最完整的族谱,足足有一千多册。这里这么几卷,记载的不过是小猫三五只。」
「玉简记载的部分似乎只有直系的宗室子孙……」金慌张地说。由于不能完全判读玉简上的文字,所以他也无法确认。
于承均拿起玉简,这才发现箱子里只有上面是玉简,下方都是一本本线装书。他随意拿起一本翻看,道:「旁边这些线装书就是旁系的了,写的是汉字……呃!」
线装书页因为潮湿而泛黄发皱,于承均翻了几页就全散开了,掉落一地。
他们连忙捡起残骸,忽地一个名字跃入眼帘,于承均正想细看,已经被其它书页盖过了。无论他如何翻找,却都没再看到。
于承均看看书页,上面有新旧不一的墨迹,看来这玉牒还在增修中,最近几十年的部分许多名字都挺菜市场的……
鬼老头拿着玉简左翻右看,道:「若这是清朝皇室的东西那可值钱了。小殭尸,你对这玉牒真没有印象?说不定光绪老儿曾让你看过……」
金对鬼老头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看着玉简露出疑惑的表情。
「奕庆?」
金一脸烦恼地道:「我的名字怎么写啊?在这上面看到应该是我的名字的文字,也确实是在老爹之下,但是似乎是搞错了,怎么会写……」
金讲到一半,赫然抬起头来低声道:「嘘,我听见外边有声音。」
众人沉默下来。虽然他们听不见什么,但金的耳力之好是有目共睹的,于承均也放低声音问:「哪里有声音?」
金的手指举起,指向刚刚来的方向:「有很多脚步声,听起来像是靴子。」
于承均眉头一皱,随即想起在溶洞看到的黑衣人尸体,脚上也都穿着GORE…TEX的军用靴……难道是罗教授那群人来了?
于承均与鬼老头面面相觑,心中皆暗叫糟糕,现在要是跟罗教授起正面冲突可不是好玩的,双方人数与火力相差悬殊,而他们现在处在这死胡同里根本毫无退路也无处可躲,若是打起来胜负昭然若揭。
「妈的,还是着了那龟孙子的道了!这下子他就可以直接来个瓮中捉鳖。」鬼老头懊恼道。
于承均数了数身上带的手枪和子弹,可悲地发现,若他们都是弹无虚发的神枪手才有可能逃出生天。火药倒是还有很多,虽然在这地方使用火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他还是快速地剪了几段引线插好,并将枪及子弹分给众人。
「咱们在这石台上位置高,占了地利之便。」于承均小声吩咐,「一路上留下的痕迹足以让罗教授知道我们的存在……也或许他一直跟踪着我们,总而言之,想要偷袭是不可能的。等会儿先虚张声势一番、拖延时间,先确认罗教授到底有什么意图。」
叶离吹熄了石台上的灯,四人埋伏在黑暗中严阵以待。
约莫十分钟后,远方出现点点亮光,随便数数也有十几人,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更是纷沓杂乱得让众人不由得紧绷起来。
待走近后,他们才看清楚,那群人有二十来个,有的提着矿灯、有的举着火把,之中为首的正是罗教授。他看起来好整以暇,似乎完全不把躲在黑暗中的敌人看在眼里。
「站住。」首先出声的是于承均。他在罗教授一行人即将踏上阶梯时出声喝止,并拉开枪的保险栓让子弹上膛,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石洞内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有只殭尸爱上你.下
罗教授停了下来,不见丝毫慌张,其余人也都是有备而来,纷纷拿出武器。
「别动。」于承均沉声道:「你信不信在这距离我可以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剩下三人皆在心里大叫:唬烂!
罗教授清清喉咙,不疾不徐道:「上面是哪位?既然没直接对着我开枪,想必是有其它缘故?」
金之前被罗教授搞得半死不活,那些折磨都还历历在目,满腔怒火在见到罗教授之后迅速高涨。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当我的葬身之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听到金的声音,罗教授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震惊的样子就像是被雷劈到一般。他一脸又惊又怒,厉声道:「金,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石台上的四人都觉得罗教授的反应有些异常,但皆未出声。
罗教授似乎是查觉到自己的失态,深呼吸了之后随即说道:「那么刚刚那位应该是承均了?不好意思,我并未料到是你们。」
于承均冷冷道:「那又如何?」
罗教授从怀中掏出个长形物体,再抬起头已不复见闲适的微笑。「如果知道是你们,我就不会在这闲话家常了。」说完,罗教授随即抛出手上的东西。
那长形物体在空中画了个拋物线,猛地爆出刺眼的白光,马上将室内照得一览无遗。
「是照明弹!」
在叶离惊讶的声音发出同时,罗教授的手下也冲了上来。照明弹掉在石台上,让于承均四人无所遁形。
是哪方先开枪的已经分不清楚了,一时间石洞内枪声大作。明显居于弱势的四人只能暂时阻挡罗教授一行人,但那些黑衣人们火力充沛,个个都露出一副荆轲刺秦王、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阿金,你怎么这么讨人厌啊?」叶离趴在地上大叫,「人家说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瞧罗教授恨得你牙痒痒的样子,你是不是跟他家有什么过节啊?」
金一手摀着耳朵,一手胡乱开着枪,大声道:「年代不合啊!罗教授的老爹活着的时候我还在棺材里!而且我这人乐善好施、谦逊有礼,怎么会跟人结梁子……哇!」
于承均踢了金一脚,要他别再废话,专心对抗敌人。他们退至木箱后面,借着遮蔽得以暂时松口气。
鬼老头背靠在木箱上,听着子弹穿过木箱打碎里面玉简的声音,露出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些人实在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打烂了多少值钱玩意儿。」
枪声不绝于耳,四人的子弹几乎告罄。于承均拿出雷管,点燃引信后正要丢出去时,忽地听到金惊呼一声。
一回头,只见几支黑洞洞的枪管已经指着他们了。罗教授趁着混乱,和几个手下从石台旁边悄声无息地爬了上来。
金的胸口中了一枪,暗红色的血液不断淌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