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鸣凤舞-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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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的迈着步子,对于我要离开夏睿埙并和那五人离去的事实,我只能说有些不舍,却不觉得的危机。仿佛久等的期盼和自由的守候很快就会来,这是我在他身边时没有的东西,也是一直以来让我矛盾的东西。
“你早就想走了,这不是很好。”
“我会想你的。”
“不用。”
“那么……你保重吧。”我上前去,在他的唇上点了一下。
他又眯起了眼,透着蛊惑的魅气,让人觉得危险,却又情不自禁。
“最后一个吻,竟然这么吝啬?”
我张开了口,他也是,他的齿床,他的舌根,他的顶颚,滑湿而有力,纠葛不清,何止是两人的唇。只在我最后将要离开时,他狠狠的咬了下去,我的唇角一阵刺痛。
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我转身。
我渐步。
我离去。
只在最后,舒放不了的一颗心,听到一阵沉默的叹息,像是融化在了空气里,让我怀疑,它是否真的存在。
“笼子再大,也关不住风的,我……早就清楚了,却傻傻的赔了进去……”
……
……
跟着这群人,我慢悠悠、慢悠悠的逛荡,自从失忆后,我就没有这样自在的走过,天下大的很,总归是走不尽的。
我一边走着,一边微微闭着眼,随手扯下一根草茎衔在嘴里,哼着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小调,心里确实有几分快活,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也好像这大半年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样。或许,我真是个无情人,又或许,不是不在乎,而是记在深处。
不过,今天的天气倒真像是应景一样,闷而热。
走了不远,在一个诡异的地方,诡异的停了几辆诡异的马车,这真的让我觉得有点诡异。
同车的人,没有说话,我也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又睡起了回笼觉,有时发现,自己到底是迟钝呢,还是无畏。
没过多久,我就在马车的起伏中吐了,幸好没有有形物体出来,只吐了些酸水,我才记起我没有吃早饭,于是我抗议了,我暴躁了,连同被吵醒的起床气。但是,没人理我,再于是,我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我开始后悔,对于这一群新鲜的人,我应该找个理由尿遁而去,可是我却没有,为什么呢?
浑浑沉沉之中,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出现了,或许不是声音本身,而是话中的内容。
“白大哥,吃点东西吧。”
我诈尸似的一弹,回光返照似的盯住了来人手上的肉干和馍饼,我只觉得前方两丈内的范围都是光明的,仁爱的,美好的,生命的。
能吃的……
啃咬着,我不瞒的嘀咕,“有怎么不早拿出来,我胆都吐出一串来了,糟践人也别这样啊。”
“要吃就吃,哪那么多废话,要不是……要不是看在小钺的份儿上,我真想饿死你。”
所以,嘀嘀咕咕,抱抱怨怨,等我吃完时,马车已经被人赶走了。我看看快黑的天,又望望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地儿,叹了一口气。马车是得分走,以免车辙子留下线索,但是现在就……不会太早了吗?
这时,红衣老人朝我们一点头,看到我时,笑道,“主子,这边请。”
我耸耸肩,便也跟着去了,身后跟着那五人。
没走多远,便是一块黑泥地,平整,微微有些凹处。老人前面带路,说了一句,“主子,踩着老头子的脚印过。”
他稳稳实实的在前面一踏一个脚印,我也就跟着他那个脚印踩,等到几人顺利的走过之后,却见那黑泥地上恢复了一片平滑,哪里又有什么脚印。
不是……泥吗?
正想着,便有人催着走,哪知这一走,竟到了悬崖边上。
我站在边沿,往下一看,一阵劲风吹上来,呼呼的,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呻吟。
我有点晕眩。
脑子里七七八八的总结出了一些事,于是,我很君子的笑开了,荡了一脸的微笑。
“那个……这几位仁兄,我……呵呵,不瞒各位,在下已经不是童子之身了。”
听完,众人一愣,有脸红的,有无颜的,有暗笑的,有生气的,却没有一个是惊讶的。
一个娇娇柔柔的声音,“呵呵,你不是童子,我们……”眼儿忽然暧昧的往四处一望。“比谁都清楚。”
我一摊手,“那你们带我来这里干嘛?”
“那你说我们带你来这里干嘛?”
我谄媚一笑,“呵呵,老兄,祭神是要纯人的,我早就已经破处了,不干净了,哦,对了,我还不爱洗澡,还有我上完茅房就吃饭,从不洗手,你们还是另寻他人吧,告辞。”
“哪儿走。”突然后肩被人一捏,脚下一松,便连人带土都下去了。
山间回荡着一阵阵凄美的猿啼。
唉,我这短暂的自由啊!想想我这一生过得还真是短暂啊!
落啊落,落啊落,唉?怎么就到底了?我睁眼撑起手来一看,身下软软的,是和石壁十分相似的半人高的草,一层叠着一层,人陷下去,竟然都快被埋住了。身边突然多了几声响,我知道,他们也下来。
我伸出头来,左右看看,“哟,你们也到下面来啦。”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到下面去了呢。”
鉴于没有吃饱,我一瘪嘴,“小子,那你给我吐出象牙看看。”
“你……”
“我?我怎么啦,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病猫,他娘的,别以为细皮嫩肉的,老子就不会给你松皮,老子看出来了,这里面就你小子一个不是东西,又打又饿的。你说是不是呀,善人。”我对身边那个刚给我饼的少年说道。说完后,又忽然觉得这样的对话似曾相识。
“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锦衣少年不怒反乐。
我一把抓着他的大腿,“从脉象上来看,你小子病的不轻。”
他把我手一拍,“哼!你终于发飙啦,我以为,那人把你养了这么久,你真变成一头猪了,还是一头瘟猪。”
“白大哥,还骂人?说……粗话?”
“哼,看他长得那么丑,就知道他是难登大雅的人了。”锦衣少年终于有点开心的一嘟嘴。
“呵呵,总算是有点你的样子了,不过,你被欺负的模样,也很让人疼啊。”妖媚男子妖冶的有点让我抓狂的声音。
“几位还是快走吧,看天色,快要下雨了。”老人说着,竟在草台边找到了一溜有护索的石阶。我一抬头,又目测了一下这草台的位置。呵呵,果然妙!若没人精确知道草台的位置,而且有拿性命玩乐的觉悟,是断不会往下跳的。
我们顺着石阶,紧挨着石壁又壁虎了很久,却好死不死在老头子说快要到时,下起了倾盆大雨。顿时,几人都湿了个透。直到我们在悬崖半腰的地方终止住了。铁索还是在继续延伸着,但是明显的,那时给不知情偶然发现这铁索的人的误导。
老头在石壁上仔细的拨弄了一番,最后竟“轰”的一声,开了一道石门。那石门的敞口只有一人来高,我们逐个的鱼贯而入,进去后,里面又有许多相接的岔口,跟着老头,我也只有感叹这样的地方要是没有熟悉的人带路还能有人找得到,那可真他娘的神了!
里面的通道静得很,只有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点起的火把毕毕剥剥的响,还有顺着我们淋湿的衣服滴滴嗒嗒留下来的雨水,身后几人各自不同的呼吸。在温润的空气里,我忽然荡起了一阵微妙的悸动。明明觉得奇怪,可我却能清晰的闻到他们身上的体味,香甜的,沉郁的,冶艳的,清冷的,温馨的。脑子里也开始想象着,现在他们各自都是什么样的表情,他们的动作。而他们的一吐一纳,深深浅浅,起起伏伏,听着却让我异样的安心和……
冲动!
人说饱暖思□,但是我现在不仅五脏庙未祭,还是一只落汤鸡!忽然忆起夏睿埙他在这方面从来也不曾亏待过我。
想着,想着,眼前的道路豁然开朗。通道的尽头是一条河,出了道口,便是一条漆木篷船,船头站着一个人。
老头并没有上船,只在边上交待着,“把主子和几位公子先带去,我随后就到。”
那人回了一声是,老头便让我们上船了。
待我们都一一坐定,船便开了,船里微微晃动着,天色已暗,船里也不曾有灯火,我只能隐隐的看着几个人的轮廓,只不过却感觉到,哪怕是黑暗之中,他们也在看着我。
听着外面的流水声和啪啪的雨水,忽然胸中溢开一种莫名的烦躁,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有点讨厌,自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们是谁?”
船里没有声响,像是彼此都在猜着各自的心思。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问下去,我从不强求得不到的东西。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黑暗中,不知谁问了一句,声音里是隐隐的庆幸和不安。
“嗯。不记得了。”
之后就真的是无言了,这样的沉默持续到了终点。
船外的人在外面道了一声,“主子,地方到了。”
我们下了船,我原以为几人会被分头带开,却被领到了同一间屋子,说是屋子,却不比以前住的宫殿差多少,让我最惊叹的,还是那张床,躺七八个人绝对没问题。我点了一下头,脑中开始浮想联翩。
一路上,除了被威胁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外,我们都没有说什么。
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被领到了屋后不远的遮篷温池,暖暖的,有一层薄烟,却被竹顶、树鬃平平的挡住了落下来的雨。
领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那五个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脱衣服了。
当四个穿斗篷的人把它一脱时,我对他们的那圆鼓鼓的肚子产生了相当大的好奇和敬佩。这样,又陷入了思考的深渊。
“你看什么看!”兰络秋一瞪眼,可是那风情里为什么满是羞涩。
苍天!太可爱了!
我一捂嘴,神色有几分凝重,“没什么,只是觉得……人无完人。”
首先脱光的君莫惜倒是坦坦荡荡的跨入了池子,虽是夏初,但到底被淋湿走了这么久还是有几分寒意。“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想到这些……呵呵,你啊,从那时起,便是让人猜不透的。”他闭了眼,很享受的把自己的身子没入水中,微微的乳白的水中,若隐若现的,还是他肚子的轮廓。
我猛然下定决心了,轮番的一拍肩膀,在书钺面前,看到他平坦的小腹时,也重重的在他肩头拍了下去,“虽然你没有,但是,你也是。”
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最后进入水里,兰络秋一边泡着,一边拨着水,“什么乱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后语,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还不知道,我这是在向你们示好呢,正所谓男人有三耻,秃头,酒糟,大肚子。唉,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长成什么样了,啊,唉,没有一个比我丑的,这世间恐怕也难找几个了。但是……却……唉,富家子弟的富贵病啊,我同情你们,也接受了你们这种敢于把自己的缺陷暴露在人前的勇气。”
兰络秋一撇嘴,“你怎么不去死,自己做的孽,还好意思说。”
“哎?”
“你……混蛋。”最后两个字是低低的呢喃的。
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有点尴尬似的,你不言,我不语,四个大着肚子的男子,又加上刚才兰络秋的那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你那意思,好像怀了我的种一样,哈哈哈哈”,本以为这是个可以缓和气氛的笑话,却在看到他们凝视我那沉重的眼神时,我也跟着凝重了。
这时,狼魄像是不甚自在的打算起身离去,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