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鸣凤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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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见我吃的急,适时给我倒着酒,我一口菜一口酒,那叫一个爽啊,狼魄悄悄的吃,以为我不注意的时候,就往我碗里放着剥好的虾、剔骨的鱼,吃的开心了,我也就不管自己是否满嘴的油腻,硬是在两人的脸上落下几个油印子。
可是,心里还是有种隐约的压抑,不大注意时就没了踪迹,但是在我打算彻底舒心的时候,又突然冒出了尖,让人舒服不完全。借着,我又多喝了一些酒,酒是果子酿的,酸甜可口,但后劲大,可是喝多了也不行。但是,这顿是有人请哎,姓白的一向遵从不吃白不吃,吃了不白吃。
也许,我是喝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里开始晕晕乎乎的一跳一跳,心下开始完全的放松了,有个声音说我醉了,我挥了挥手否认,身体却不听指挥的往后一倒,幸好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闭着眼,嗅着熟悉的体味,痴痴一笑,就胡乱的亲了一通,却听到了狼魄有点愤懑的低哼。
一路被人搀着走向自己的房间,扶着我的那个嘟嘟囔囔的抱怨说为什么要叫他来,可我唯一记得的是离席时,兰樽月那双不怀好意甚至是有点阴险的眼,冒着笑,却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门被打开了,我却在进门时被槛绊住了,一双手抱住了我,身体做了我的肉垫,压着他,却不看清那人的相貌,只觉得那人身上有干草一样的清爽和檀香般的幽静,渺远的像是一首缥缈在山巅上的歌,那人想把我推开,说什么重死了,快走开。
我傻笑的压住对方,摁住他胡乱挥舞的手,鼻尖在他的身上游滑,好香!好香!特别是脖子这里,好香。呢喃的唤了一声“酒”,我一口含了上去,醉了,也许,我真的醉了。
耳边嗡嗡作响,有极气愤的尖叫,有布帛撕裂的声音,有自己浓重的喘息,有胸腔里震颤的心擂,身体滚烫的快要融化了,岩浆一般,将自己炽烈的燃烧烙印在对方身上。我的眼前是一片冰清的雪地,我从自己的树上摇落了漫霜的红梅,一朵、两朵、三朵……
突然,脸上啪的一声响,又痛又辣,却也让自己恢复了一点神智,酒意还在,但不似前浓。眼睛又渐渐清明起来,虽然还是烧得慌,但所剩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让自己就这样失控了。
“娘的!该死!”,还是发作了吗?事后虽然意识到自己也闻了催情香料,但是自以为不会动欲,也就没把它当一回事。可现在……
跪坐在兰络秋的腰上,本因被我钳制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脱了,衣服在猛烈的炮火下破烂的相当前卫,下巴以下肚脐以上,已经被我盖满章了,发丝凌乱,双目氤氲,下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
我勉强的站起来,本想伸手去拖一下他,却不想兰络秋冷着脸缓缓的爬了起来。我刚想说声对不起,但本已经火辣辣的那边脸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不间断的、有节奏的、激烈的、充满了后现代主义人性爆发完美诠释的掌声,啪、啪、啪、啪……
我不知道挨了有多少下了,直到我觉得眼前有点花,耳朵有点鸣,鼻子有点热,我一把抓住兰络秋正准备落下的手,他自己的手掌也发红了。我替他吹了吹,随后换上了他另一只手,“换边打吧,中国人讲求对称美!”,每讲一个字,就好像在被绞肉机打碎一样,但是,同时也感谢这样的痛,让我清醒了不少,我,可不是那个毫无意志力的夏笨蛋!
“你们这是……”,被惊来的人群停在了门外,看到了一个赤膊奋战的勇士正在清除一只人身猪头的怪兽,毫无疑问,勇士赢了!
“唷,你们来了,不好意思啊,我□未遂,正在被人揍呢!呵呵呵呵。嘶~~”,我捂着已经被打得没知觉的脸,隆起的部分把一只眼的视线遮挡住了。
“禽、兽!”,忆遥骂了一声,被冰姿拉着手就带走了,顺带还牵走了看的一脸满意的花疏影,也许,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他们在继续呆下去了。
狼魄只是看着,没有说什么,呆呆的,像是要把我的皮肉看穿,射进骨头里似的。月牙儿似乎也懂得了发生了什么,噙着泪就离开了,不大会儿,就拿来了凉水和纱布,小心的替我敷着。兰樽月还是微笑着,神情中看不出自己弟弟差点被侮辱的愤怒和伤痛,倒是他手下的那几个,寇锋二话不说,铁拳头朝着我的那座“小山丘”就又要开垦,我当然不肯,这一拳要是受住了,我脑子恐怕也出来了。于是,我伸臂一挡,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顺力往后一斜身,等他脚下失了重心,我再发力一推,一招“四两拨千斤”让他生生撞在了墙上,赵燕妮看寇锋吃亏,也正欲出手相助,兰樽月和高忠凯却是隔山观虎,赵燕妮右臂使力一摆,只见一个银球嘤嘤着就向我袭来,该死!月牙儿还在我身前,我跨前一步,想着本是简单接下就可以,哪知银球一到手却惹得一股刺痛,球上竟是细密的尖刺。而且,更想不到的是球后还连了一条细线,赵燕妮一拽,就生生带了一些皮肉下去。
我心中有气,却又怪不了任何人,虽然是中了木尘的催情药,但是如果自己不动欲的话……可是,做错了事并不代表谁都可以骑到我头上。
月牙儿见我受伤又流了血,竟将我护在身后,“别,别,飞他也许不是……你们、你们原谅他吧。”
赵燕妮骂了一声“蛇鼠一窝”,就又要使出银球。
我被打肿的脸掩饰住了一切神情,把月牙儿往狼魄那里轻轻一推,狼魄也应时接住,月牙儿猛回头,大喊着小心。
我扯笑了一下,拿受伤的手又握住了那个球,赵燕妮冷哼,“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竟然还抓第二……”,话僵住了,赵燕妮脸上的轻蔑和愤恼转而化成了惊讶。
因为,她的银球已经被我捏畸形了,细刺深深蔓入掌肉,血顺着手臂流进了宽袖里,我不为所动。“我冒犯了你们的主子,他想打我杀我,我都不会还手,因为那是我欠他的,我活该!就算他要将我千刀万剐,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是,你们,没有资格!记住!我没伤过的人永远没资格伤我!”,我扔掉手中的烂铁,对着一脸空白的兰络秋说,“你若不解气,我便随你处置,但你如不想再继续,我告诉你,现在我就走,你想派人追杀也好,通缉也罢,只管冲我一个人来,要是伤了别人……别逼我对你们出手!”,浓烈的煞气在空中窒息着每一个人,其实那多半是我对某人的不满和自己的委屈,可是,却在小小的一个房间里席卷着风雨欲来雷霆震的气势,连火烛也一强一弱的明灭着。
室内的每一个人都有点抵不住这样的压迫,读书人出身的高忠凯连连的咳了起来。我收了煞气,一把扯了兰樽月的衣襟,“你小子,给老子出来!”
拉着他到了后院,松手一问,“你小子到底想干嘛?啊!他娘的,看出我不对劲了,还他娘的把你弟弟给老子送上来,要不是老子还残了点人性,他娘的早把他嚼了。”
睡在后院草棚里的老白似乎被这声咆哮惊着了,但只是眼睛开了一条缝就又合上了。
从一些小细节看来,兰樽月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他当初为什么又在密园里?当时为什么要隐瞒花疏影和他的情况?为什么我进他皇府之后又常常露出痛苦的神情?为什么在知道我要走了时,会急着把他弟弟推上来?
娘的!
“小影中毒了,我需要你的血。”,兰樽月淡淡的说,笑得却是好痛。
“三年前,小影来到皇宫替我父皇卜卦,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不再是自己了,他那么干净,像一片云,洁白却又遥远。他在宫里呆了两个月,我怀疑,自己已经为他疯了,呵呵。”,兰樽月掬了一捧晚阳,沉默在蜜糖里,甜甜的,他出神的望着火日落没的地方,满眼都装着晚霞,整个人像是瞬间烧了起来,那是,一团冰火,寒冷而炽热!
“后来,我也知道了大哥也喜欢他,是啊,美的不沾染人间烟火,那是每一个肮脏的斗争者都渴望的。可是,小影却说他喜欢的是我,为此他拒绝了我大哥,却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等着,想着他下一刻就会回来,我备着他爱吃的甜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一次次坏了、烂了,就这样等了两年多,直到三个月前,他又出现了,在皇宫里,我没有再放他走,我囚禁了他,我要锁他一辈子,他是我的!那样的人,他是我的!我天天要他,呵呵,想着也许他会因为这层牵绊而不会再走。可是,我大哥知道了,许是因爱生恨,就给他喂了毒,‘寸伤’,寸肝肠,断情伤,哼哼,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找来的。你也看见了……小影的脸以前本是完好的,中了那毒之后,脸也……以后便只挡着那半边儿,不以示人。后来,我终于寻着了一个高人,说是需要找到圣天龙子,取其血,可疗治,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连小影我都没有告诉他,若告诉他要喝人血……呵呵。不过,后来……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兰樽月回首,淡漠的像云罗般飘散。
“所以,你就拿你弟弟来换你的爱人,以为我上了他,也就等于是欠你一个人情?哈哈哈,呵呵,想不到,你竟和我一样,在某些方面还真是该死的守原则,哈哈哈哈哈……”,怪人,还真是多啊!
“不过,只是一点血,这有什么不可开口的?”
“翼飞不知,在兰国,血便是承于父母,合于发肤维系自身,是人命的一分,不可随便与人,我本想借着替你照顾爱人,求个人情,却不想你在隋国又帮了我,而我看的出来,你对我六皇弟……”
“够了,娘的,你们有钱人真他娘的变态,简单的事都搞复杂了,也许这点血在你们来说很重,但是,对于我,少点也不会死,你看,你不早说,要早知道,我就拿个碗接着了,浪费!”,伸出已经凝固了血的手,擦了擦鼻子。
“鼻血要不要?”
……
故友之人
在心中把兰樽月的十八代祖宗一一访问了一遍,我终于仰天大啸,“兰樽月,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禽兽!”,声音在白云间飘荡,好生凄凉!
不是说好了只在臂上开一条小口子吗?我怎么觉得他有剁掉我整条手臂的趋势,哗啦啦的流啊,好像生怕我少给了似的,还特意准备了一个海碗,其实,没有流多少,我浑身一阵发凉就黑屏过去了。醒来时,已经天刚破晓,我带着三人一驴就踏上了去往延国拜佛求经的道路。不知道为什么兰络秋和那些人没再出现我面前,不知道花疏影有没有解了毒,不知道兰樽月会不会又在我身上打什么注意,但是,我知道,接下来要走的,不会是寻常路!
……
一路打听,一路行进,离延国我们是越来越近了,因为走的都是别人告诉的捷径,所以,尽是一些山路。不过,也亏了凉秋的醒神和风景的秀丽,倒不是很辛苦。
这是一条两人齐宽的山间小路,碎石板铺着,两边都是挂着青黄叶子的树木,被风一打,摇落成一条毯子,踩在脚下,干叶的“咔哧咔哧”声随着步子漫开了,这里本就人不多,这跫音竟也沁了人的心脾,和着偶尔远处一声无名动物的嘶鸣。
我走在一群人的最后,欣赏着这爽人的秋景和景中的人。
狼魄抱着剑稳健的迈着步子,束发的带子如展翅冲刺的鹰翼,在风中飞扬,一身灰衣在这明晃的色彩中总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因为那傲人的身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