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鸣凤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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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和我们是分开的,以防路上出什么意外,毕竟,皇家人出使,目标太大了,若不使些手段,怕早死了千百回。呵呵,不过,百密一疏,想不到,我们的行踪最后还是暴露了。”,兰樽月向我抛了个媚眼,剑眉一挑。
“幸而今天有翼飞相助,不然,我们也不会完好在此了。不过,多日不见,翼飞的功夫又精进不少啊”,兰樽月,闭上你的大嘴巴。
为了避免再深入武功问题,我脱口而出,“叫你说魄的事儿,你老铺垫那么长干嘛啊,继续。”
于是,他便把狼魄如何如何紧张,后来自己如何如何说服他上路的事还原了一番,听得我桃花朵朵开,在魄的手上嘙了个响吻,未免月心里有想法,也给他添了一个。
“翼飞这段时日却不知在忙些什么?”
“我?呵呵,忙着……忙着返老还童和调戏良家少男。”,也算是实话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兰络秋一挤眼,不屑的撇着嘴。
“呵呵,六皇子,你倒是给我找一只吐象牙的狗来,让我这土包子也见识见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家伙,刚才不知道是谁气得牙痒痒。
……
于是,好不容易安生了一段时间的众人,又迎来了新的一轮世界对与错大辩论。
正方∶兰络秋
反方∶白翼飞
……
第二天,除了我和老白外,其他人都有点熊猫眼。至于老白,那个能够选择性失聪的妖驴,我已经把他划分到非地球物种的行列了。
兰樽月一大早就吩咐说,十几人目标还是太大,最后竟又一分为二,自己仅留了几个守卫,于是,我,月牙儿,狼魄,兰氏兄弟,几个护卫,一头驴,就踏上了前往隋国的道路。
但是,我总觉得自己像忘了什么,可一时又记不起来,到底忘了什么呢?
一路走的颇为无趣,除了和兰弟弟拌个嘴什么的,就没有惊险刺激的事发生。没有杀手再袭,没有高手比武,没有屠村食人,没有卖身葬父,甚至连个打家劫舍的也没有,唉,我估计,如果我不活动,头上菇菇都可以炖汤了。在快接近隋国国界的盘山道时,突然,一路长相颇为壮观的人马现身了,那气质,那身条,那开场白。
“想活命,就把值钱的东西留下来!”
整个一强盗啊!
我一蹦三尺高,在众人不解与诧异的眼神中,冲向了他们的老大,一把握住他的手,“我终于见到组织了。”
好一副井冈山胜利会师!
我手背护唇,出谋献计,“大王要抢什么,看见那小子没”,朝兰络秋努努嘴,“一身金银,值大发了。”
毛胡子老大很欣慰,抹了一把连面胡,“小鬼,你,不错。”
心里一乐和,这下可有的看了,嘴上却没拴住,“嗨咦,谢皇君夸奖”,毛胡子不解,我自觉露了嘴,改口到,“没事,没事。”
毛胡子一干人等跨着大马步,开口丢一句,“想不到你们这群人里细皮嫩肉的倒是不少”,已经有几个滋了滋口水,怎么这里的强盗都一个德性。
也是,月牙儿就冲着那个娇嫩便可叫人失了心魂,而“男扮女装”的兰络秋更是酥到骨子里了,也难怪了,长年的原始审美终于见着回美人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但是,毛毛,你那只手干嘛,你要摸他的脸?
“住手~~”,窜到月牙儿身前,一挡,便拍掉了那只毛手,“你个神农架出来的,你敢摸他”,语虽清淡,重在味浓。
“摸了又怎的”,阿毛,这是你逼我的。
“怎样?嘿嘿”,请记住一个哲人说过的真理,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脸的。
“我就摸你”,于是,一招“抓奶淫爪手”使的是神出鬼没。
毛胡子倒是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他手下的喽罗们也是不敢置信的痴呆像,然而,心下却都是一阵佩服,想他们的老大,顶了一脸毛活了近四十,大姑娘小媳妇见了无不尖叫撒疯,怎么今儿倒被人给调戏了,还是个白面小子,看他扎的男人堆里个个相貌不俗,竟不想,连他们老大“这样的”都不放过,嗯,今儿这位可不好惹啊,喽罗们面面相觑。
“呵呵,老虎不发威,别当我是病猫。”,正得意着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寒风,似乎还夹杂着浓浓的鄙夷之情。
我一回头,差点被兰樽月的一句话呛死。
“想不到,翼飞也偏好这个调调啊,倒是别致,倒是别致啊”,一张忍笑的脸,十几双不齿的眼。
不!魄,月,听我解释啊,不!不要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痛啊!
我转身,眯眼看着毛胡子,指着他鼻尖,都是你害的!“你,带着你的甲乙丙丁给我滚,大爷今天不想看戏了,再在这惹我嫌,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标准的黑派姿势,眼角抽搐,嘴歪露齿,侧身45度。
“哼,大爷们东西还没到手呢,你说回就回啊”,毛胡子没开口,手下一个瘦猴倒吱吱着。
麻烦!
在身上摸了一把,丢了俩铜子出来,嘁呤呤的打着转儿就滚到了毛胡子的脚边,“呐,拿着,走吧。”,我不耐烦的绞着眉。
强盗群里有一些人纷纷啐了几口,都嚷嚷着。
“你小子当打发叫化子呢。”
“臭小子,别逼爷们儿真动手啊”
“娘的,快把钱交出来。”
……
我环臂胸前,抽笑了几下,“你们以为自己是雪燕呢,吐两口就成燕窝了,不讲卫生,呸!”,呃……最后那一声是幻觉。
毛胡子却止住了众人,态度忽而有些软了下来。“看你们几个娇生惯养的,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哥,不过,你们把钱留下来,我们绝不为难,咱爷们儿只留钱不要命,杀人越货的勾当,爷们儿不屑干,懂了的,就放下东西走人,别到时候真要闹得见了血。”
发现毛胡子这一通话说得也颇为诚挚,再加上他天生的那股憨气,我倒不相信他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只是,他的话也着实让我觉得好笑。“呵呵,大胡子,今天我就教教你。有些人的命可不是你能随便留的起的,这天下大了,人外自有强人在,你就不怕今天栽在我们这群‘公子哥’手里。不过,听你这一番话,人像是不错,只是……”,我收了收散下的鬓发,露了一个深意难寻的笑容,“只是,做事还是擦亮了眼好啊。”,其实,对付这一群蛮夫,根本不用我们出手,那几个侍卫大哥就足够了,若不是急着向某些人解释自己的“饥不择食”,这个戏,我还是想继续看的。
兰樽月见我没了玩心,一个吩咐,几个侍卫便出手了,我一边废舌讨好两个亲亲,一边用余光扫了“战场”。那些个喽罗倒真是货真价实的小角色,却是那个毛胡子,算是仗着自己的蛮力争了些优势,手中的铁斧挥耍的是力道十足,颇有几分套路。纵然,护卫们人多势众,也不敢轻易近身。
这毛娃娃,倒是个好苗子!
白翼飞显然忘了,那个“毛娃娃”大他近两轮。
正打得兴了些精彩,忽然,一个老太太拄着木拐就颤巍巍的从我们身后出来了,却想不到,如此枯槁瘦弱的身体竟包藏了这般的力量,震天狮子吼,声如洪钟啊。
“畜生,还不快给我住手!”
毛家村
毛胡子手上的功夫一滞,睚眦双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却不料,就是这样一下分神,侍卫已经打下了他手中的斧子,将毛胡子制住了。
只见老人颓颓缩缩的一步一步走向被双手反擒跪在地上的毛胡子,腾了没柱拐杖的手,“啪~~”,响亮的一巴掌,我听着都觉得痛,毛胡子却是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轻轻的唤出一声,“娘”。
“畜生,我教过你什么?啊,要不是别人告诉我你在这干这些……我还被你蒙在鼓里,这伤天害理的,你竟然……啊,畜生,畜生啊,你……你……你啊,呜呜……”,准备出手的第二掌停在了空中,最后,竟重重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毛胡子拼命的挣扎着,完全不顾被反扭的手。
“娘,娘,您老人家这是干什么啊……娘……”,几乎是嚎出口的,粗犷的脸早已泪流满面了。
兰樽月用眼神示意放了毛胡子,只侍卫一松手,他一个不稳,踉跄了几下,就径自直直的跪在了老人的面前,不住的磕头。
“娘,娘,孩儿错了,孩儿错了……”
而之前“全军覆没”的喽罗,这时个个捂着伤,藏着愧疚。
“毛大娘,你别怪毛大哥了,是我们叫他这么做的。”
“对啊,毛大娘,你别气,都是我们……”
“要不是那帮乌龟王八蛋把村里人逼得太紧,我们也不会……唉”
“都怪那帮兔崽子,呸!”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让我清楚了几分,看来,这个大胡子并不是什么真强盗,像是为形势所逼,迫不得已才想出了扮作强盗抢些财物的法子,呵呵,倒是我们运气不好,人家一“出师”,我们就撞枪口上了。
毛胡子搀着老人向我们行来,两人都泪迹未干,老太太向我们一拱身,我下意识忙一扶便是止住了,论年龄,这里没有一个受的起她这一拜。
老太太哆嗦着身子,仍有一些哽咽,“老身教子无方,得罪了各位,还望各位可怜我孤老太婆只有一子,教训他一顿便是,切勿送到衙门,老身代这畜生向各位跪谢了。”,我抢先一罢手。
“老太太,话不是这么说……”,见我似有意为难,老人将儿子的手攥得更紧了,身子抖得更厉害。
月牙儿心软,见状忙扯我的衣袖,“飞,他们……也并未行恶,就放过了吧。”
“那怎么行,事情怎么能就这么了了!”,月牙儿一急,快把我整个袖子都给撕了,红着眼,泪珠儿在眼眶里流转,想是一早就被这一对母子的真情伤了心思了。唉,我的可人儿。
搂过他的肩,把头按在自己的怀中安慰。兰樽月岿然不动,显是把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顺手一扶,去惹这个麻烦了,这会儿倒成了自己演戏给别人看。
呵呵,不过,无聊了一路,也应该找个消遣了,我管你去不去出使,又不是我的事。
“事情当然不能这么完了”,继续恶人神态。
毛胡子倒不含糊,把所有事都自己一个人揽了,“什么事冲我来,其他人和这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呵呵,那刚才吐口水嫌钱少的几位说过什么来着?”
“那……那是……”
“放心,你们一个两个,我都不会忘记的,呵呵……”
一群人都慌了,本指望着能谋些钱财就罢,莫非真要就着这事送官查办,他们都是有一家老小要养活的人啊。
知道自己不是来人的对手,一大群人都陆续的跪下了,嚎着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中有母猪菜地干花椒,我掏了掏耳朵,一脸无谓。
在众人皆以为我是铁石心肠,连隐忍许久的兰弟弟都差点爆发的时候,我飘出一句。
“你们不是还缺钱么?我们要走了,你们不照样要受那些什么‘乌龟王八蛋’的欺压。”,挠了挠头,低头就触及到月牙儿诧异的露出一抹会意的笑,我宠溺的捏了捏他的尖下巴,“怎么,心里不骂我没人性了。”
“我……我没有……”,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胸口,柔荑却被我一把夺过揉捏了起来。
“都给他们吧”,我在月牙儿耳边送了一口气。
“都……都给吗?”,月牙儿有点难以置信,他仍然记得白翼飞在丢给那个客栈掌柜三片金叶子后是怎样一连念叨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