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来自黑暗的光-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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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君?!”
蓦然感觉到肩头上微微一重,微生羽侧过头,正对上了沢田纲吉微微有些暗淡的棕色眼眸,心下一惊。刚要动作,却感觉到沢田纲吉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掌微微用力,棕色的眼眸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丝锐利之后,又恢复了和乘客们一样的暗淡眼神——微生羽瞬间反应过来,也连忙抬手捂住嘴,拿出小时候骗校医写假条的架势开始拼命咳嗽,然后刚要酝酿着倒在椅子的靠背上,却被沢田纲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微微拽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把头靠在了他的头上。
“纲、纲吉君……?”
靠上沢田纲吉柔软发丝的一瞬间,微生羽下意识地有些红了脸,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沢田纲吉尽在脸边的呼吸声——微生羽的脑子里“嗡”地一声,将先前什么劫机犯什么欧文什么军火的全部忘到了九霄云外,脑袋里只剩下了一个声音在尖叫——就好像哈利波特第四部里面那颗金蛋在空气中打开了之后的那种意义不明的尖叫声……
——微生羽有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也要像哈利波特里面一样把自己的脑袋也放到水里冷静一下,才能搞懂那个尖叫到底是什么内容……
“别动。”
沢田纲吉的声音突然响起,沉稳而简洁地打断了微生羽脑海里的空白状态,仿佛是完全没有在意到两个人的姿势是多么暧昧——“靠得近一些的话,交流方便。”
“嗯、嗯……”
见沢田纲吉说得那么自然,阿羽连忙应声——要不是现在她最好不要乱动引起那些劫机犯的注意,她几乎想要捂脸了……脸好像更红了——呆羽!你的脑子里刚刚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纲吉君会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而且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你现在正在被劫做人质!赶快用你的脑子想点靠谱的东西吧!呆羽!!!
在脑海里对着之前那个脸红心跳的自己狠狠吼了一阵,微生羽调整了一下心情,换了姿势,凑近了沢田纲吉的耳朵,一边观察着开始和加百罗涅联络的劫机犯们,一边小声地说道:“纲吉君,关于我们在飞机上的这件事,要不要也和迪诺那家——迪诺前辈联系一下?”
“……”
由于两个人靠得很近,不知道是不是微生羽的错觉,刚刚一瞬间,她好像听见沢田纲吉的心跳声乱了一下的样子……是错觉吗?
“纲吉君?”
没有等到回答,微生羽又问了一遍——刚想回头看沢田纲吉的脸,就被对方制止了,沢田纲吉的呼吸声微微有些紊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入了少量毒气瓦斯的缘故——一想到这一点,微生羽心里就有些愧疚。
“……没事……咳!的确有必要和迪诺桑联络一下,也好控制全局——不过恐怕现在不行,刚刚那个欧文也想这么做的,不过不是立马被发现了吗?所以我猜……坐在飞机后排的乘客里面,恐怕还有劫机犯的同伙在监视着我们。”
“那么应该是坐在视野比较广的区域了吧……可是现在不是找出那家伙的时候啊——对了,那个欧文,纲吉君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的……”
说到欧文,沢田纲吉怔了一下,随即脸上微微滑过了一抹深思:“刚刚我说,阿羽你的怀疑恐怕没有错——不仅仅是超直感,更是因为,这个欧文,你不觉得很像一个人吗?”
“……谁……?好像是有点眼熟……”
“——李曼·卢切斯……准确点说,应该是李曼的父亲,卢切斯家族的前任首领。”
“——诶?”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考试……大约要考到13号,那时候就恢复正常了XD
这一章前面有点乱,后面就渐入佳境了……至于佳境是什么你们懂得~
欧文的身份一点点浮出来了哦。关于塔兰托资料来自百度……
本来想写的云守战推迟一点,这一部分也算是感情发展吧
最后,球留言……求祝福……考试神马的,大家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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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两个错……你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
☆、Visconti番外(二)
Visconti番外(二)
(一)
那一天晚上后来的事情,微生遥一点也不记得了。
因为在那个有着迷人声线的陌生男人将自己在黑暗中一把压在了榻榻米上之后,微生遥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十八岁的少女孤身一人离开故乡,独自住在旅店又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会感到惊恐。尤其对方身后好像还跟着许多完全称不上友好的“故人”,被无端牵连的微生遥死命地晃着头,拼命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呼救。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聚集,“咚咚咚”地敲着门。微生遥可以听见老板娘用有些焦急的声音在门外说着什么,但是却毫无作用。些许淡淡的光线从自己先前打开的纸门边缘漏了进来,照亮了陌生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轮廓,比起俊美和优雅的气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和森然给了少女更深的印象;那双深邃的银灰色眼眸中没有一丝光芒,在瞥向房门的时候,带着微生遥不敢直视的冷酷和嗜血意味。
——杀人者,人恒杀之。
不知道是无厘头还是什么的,或许很不合时宜,但是那一瞬间,微生遥脑海里真的突然浮现了这样一句话。被空气冷却的血液从男人的身上粘在了微生遥的衣服上,那样的寒意让少女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而门外已经有人开始撬门了。
“呜呜……”
尽管是徒劳,微生遥还是不肯放弃地挣扎着——日本是一个犯罪率极高的国家,这一点在她来京都之前就早有耳闻了,但是就算如此,如此近距离地面对着死神,换了谁都无法接受。
“……安静。”
男人蓦然开口,声音仿佛来自深海一般地压抑——银灰色的眼眸中此时此刻满是威胁和杀意——在和男子目光对上的一瞬间,微生遥却是突然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和好友在拉面馆遇到的那个和自己对视过的男人!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不料对方在感觉到自己嘴唇张开之后,竟是误会了什么——那双银灰色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微生遥只觉得脑后一痛,意识瞬间沉入了黑暗。
她不知道,在自己被打昏之后,那个男人将一把银质的匕首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眼神冰冷——按照黑道的规矩,她已经看见了他的脸,自然不能放过她;而且,杀了微生遥,Visconti可以借机将自己受重伤的事情用微生遥的鲜血掩盖住,从而迷惑对手。
她不知道,连自己都忘了自己杀过多少人的彭格列云之守护者,在刀光落下的一瞬间,脑海中蓦然闪过了微生遥在拉面店里,隔着薄薄的水蒸气微微有些恍惚的灿烂笑颜和对视之后一瞬间的红透了脸蛋的模样——然后,他的动作停住了。
门外那帮追兵撬开门总共需要不到三分钟,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分多了。
【……她并不是,自己必须杀死的人。】
这个少女,不是自己杀人名单上的人。她的人生里,应该还有拥有很多很多,像那个笑容一样灿烂美好的事物。
有什么东西在Visconti银灰色的眼眸中微微晃了晃,最后,男子迅速地收回了匕首,毫不犹豫地转身丢下了昏迷的少女。按了按胸口的伤口,他咬了咬牙,在追兵破门而入的一瞬间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旅馆的楼层并不是很高,只不过,这个房间唯一的一扇窗户下面,是一个人工湖——在这个寒冷的十二月末,更是正常人无法招架的冰寒。
但是在被杀和寒冷之间,任何人都知道如何选择。更何况是从小就经历了最严酷训练的Visconti?只不过,在跳下的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他把她一个人丢在了那里……那些人,会不会伤害到那个叫做“阿遥”的少女?
这个荒谬的念头终究不过是一闪而逝,瞬间便无迹可寻。冰冷的湖水好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利刃,从皮肤的每一个角落侵蚀着他的身体,被寒冷和疼痛撕扯着,Visconti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开什么玩笑。失血过多,所以连脑子也不清楚了吗。】
竭力地划动手臂,艰难地躲开头顶上纷纷射落的子弹,唇角不自觉地挽起了一个比湖水更加冰冷的弧度。
——那些人会不会伤害她……管他什么事?终究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放她一命自己便已经仁至义尽,难不成,自己还要带着她一起逃?
而且……现在的话,他的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吧……
(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双手合十,微生遥对着好友云舒万分抱歉地九十度弯腰鞠躬,“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弄脏你的衣服的,原谅我吧,拜托啦拜托啦……”
“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吧……”抽着嘴角,云舒看着微生遥转过身继续拼命地洗着自己昨天借给她穿的校服,忍不住伸出手扶了扶额头,“我是没什么啦……反正还有一套换的。只是……”
“只是?”
“你到底是怎么来的好朋友——才会这么多流量啊!而且,你的【哔——】期不是在月中旬的时候吗?”
“……大、大约是因为水土不服——”
“哈?那也不用这么多血吧……要不是之前检查过你没受伤,我还以为你被人袭击了呢……”云舒耸了耸肩,“好啦,不要洗了……那么多血,一下子是洗不干净的,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想送洗衣店,这套衣服送你算了。”
“诶——?!可以吗?!但你应该还要去买新的吧,现在可以买得到么——”
“小呆,你以为这里是天朝吗?”用手里的奶茶杯子碰了碰微生遥的脑袋,云舒哼了一声,“这里可是【哔——】文化极为混乱的日本啊日本,男女生之间【哔——】的时候衣服撕破弄脏常有啦,怎么可能不给买备用呢?就算我去买新校服,人家也不会奇怪的。”
“……你怎么能如此坦然地把校服说得和安全#套一样好像是一次性X用品一样破廉耻。还有,为什么不会奇怪……莫非你以前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去买过吗?云舒,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微生遥语气沉痛而震惊,她用一种无比痛心的神情看着云舒,可是落在云舒的眼里她除了皮痒还是皮痒……
“——什么叫‘这样那样的原因’你想说的到底是哪样?!还有!别装纯了!你别以为我忘了那个‘磕了药的公鸡’的故事!高中就会说那样的【哔——】笑话你就很纯吗!!!”
“……你居然没有否认?”
“……你想死一次吗?”
“这么说你也被哪只公鸡‘搞定了’吗?”
“杀了你哦。”
“要去煮红豆饭——”
“你就去三途川煮你的红豆饭吧!!!”
……
——旅馆的楼下,一个身穿黑色长披风的男子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听着耳机里两个少女的嬉笑打闹声,淡金色的发丝被阴影遮蔽了原先的光泽,银灰色的眼眸闪了闪,最终只是抬起头,看了看少女房间的方向,一言不发地关掉了窃听器,转身刚要离开——却在下一秒,顿住了脚步。
缓缓地转过身,Visconti看着不远处空无一人的巷口,抿了抿薄薄的唇线,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