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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鬼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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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当我看见尸体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是驼背老人吗?
我几乎认不出,我身前一米远的尸体就是驼背老人了!他的面部极度膨胀,红色的疮口连成一片,就如同被揭去了脸皮,只剩下鲜红的肉。紫色的血水从他睁着的眼睛里流出来,身体上更是被抓挠得血肉模糊,如同被人千刀万剐了一般。
〃难以想象,蟾蜍的毒液,怎么会使人这般痛苦,〃院主任伸手盖上了恐怖的尸体说,〃这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们所掌握的关于蟾毒的病理特征。我曾说过,它更像是一种致命的病菌,就像当年恐怖的731细菌部队一样。〃走出冷冻室,在太平间的大厅里,院主任接着说,〃据我们的医生反映,驼背老人在临死时情绪很不稳定,甚至有些错乱。他始终重复着‘魔鬼来了‘说句话。就好像把我们医生都当成了魔鬼一样。他所说的魔鬼又是什么呢?是攻击他的那只大蟾蜍吗?〃
走出医院的太平间,来到了医院的会客室。
〃正因为驼背老人临死时的状态有些诡异,所以我一直在想,会不会已经超出医学范畴了?〃院主任接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还有一些其它的神秘因素在里边?〃
院主任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这倒让我心虚起来。难道他已经发现什么了吗?
我装出一副很诧异的表情说:〃神秘因素?难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院主任收回目光,笑了一笑连忙说:〃没有,没有。你们千万别误会。我这人平时对一些神秘事件特别感兴趣,所以便会不知不觉地将这些与神秘事件联系起来。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们千万别当真。毕竟我是医生,凡事要以科学为依据的。〃
既然他对神秘事件感兴趣,平时也一定没少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想到这里,那只大蟾蜍的影子又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两栖动物到底能不能在地下近乎于密封的环境里生存呢?
我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院主任问,〃什么两栖动物在地下生存?你是说那只大蟾蜍吗?〃
我忽然间看到院主任的脸上泛起一团兴奋的神色,迫切地看着我。
我该怎样跟他说呢?既能隐藏真相,又能说出心中的不解?
想了好一会,我才笨拙地一边打着比方一边说:〃我的意思是说,〃我随手拿起身前茶几上的茶杯倒扣下来,〃如果把一只蟾蜍或别的生物放进一只大箱子里,然后埋在地下。那么,箱子里的生物它会死吗?〃
院主任沉思片刻,说:〃埋在了地下,对有些哺乳动物来说也就意味着死亡;但对于两栖动物来说那倒未必。我们都知道两栖动物除了肺还可以用皮肤呼吸。土壤里有一定的氧气含量,如果有一个足够的空间囤积这些氧气的话,那么它就可以在地下生存。但,不一定会生存很久,毕竟只有氧气是不够的,还要有食物才行。〃院主任停顿了一下,问,〃你问这些跟驼背老人的死亡有关系吗?〃
〃没,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僵硬的搪塞又能骗得了谁?我想这个精明的院主任,这会已经能猜个十之八九了吧?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起身告辞吧!
就在我和杜涛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院主任忽然叫住了我们。
〃二位,请等等。〃
〃您还有什么事吗?〃
院主任这个时候把一只手伸进了白色的口袋里,从里面掏出来一张纸条。
〃这上面写着驼背老人的临终遗言,你们看看。〃
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幽灵客栈,红衣女鬼。
〃驼背老人临终时,死死地抓着我的手留下了这几个字。他后面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只是没等他说完就咽气了!〃
院主任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留下一句谢谢,便匆匆离去。
离开医院,坐进车子里回味了一下院主任刚刚说过的话。忽然觉得大蟾蜍在地下生存百年是很有可能的,至少我相信俄国神父专门研究两栖动物的专家能做到。大蟾蜍一定是他们的产物,后来斯拉古尼·塔塔尔出于对梅花三娘的记恨,便把它放进了一只盒子里,压在了两具尸骨的上方。曾在西方野史上看到过,这样的做法通常意味着对死者的怨恨,让死者永世不得翻身,或来世变成一只人见人厌的癞蛤蟆。
幽灵客栈,红衣女鬼。驼背老人临死留给我的一个谜。
车子飞速地向前奔跑,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爷爷在电话里说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正等着我们回来。

第二十一章 寻找胡家村
爷爷今天晚上的心情很好,惊奇地发现他的老脸上,再也找不到以往那种阴冷和古怪,取而代之的是…沉静和安详。
几盅白酒下肚,爷爷的话开始多了起来。他跟我们又一次讲述起了他的从前,讲他的师傅马大天、陈三娘的死,还有春草的故事。
在爷爷娓娓道来的叙述中,我突然发现恩怨情仇原来竟是那样的清晰、明朗,鲜活地跳跃在一条历史线上。那是属于他们的历史。晦涩、血腥的生命脉络。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的名字…马洪。
〃马洪是谁?〃我问爷爷。
爷爷手中的酒杯在他的唇边停住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晌,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找到一封100年前的信,信上有他的名字。〃我说着把信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爷爷扫了信一眼,没再说什么。爷爷大字不识一个,信里的文字对他毫无意义。
〃马洪是我的师爷,〃爷爷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师父,也是在他哑巴养母临终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在一块曾包裹过他的布囊上,他知道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及亲身父母的名字。〃
〃原来100年前,漂浮在河面上的婴儿是被一个哑巴所救。如果不是这个善良的哑巴,100年前的马大天也许早已连同心灯谱葬身河底了!100年后的今天,也就不会发生我们所经历的事情了!看来这一切还真有些天意的味道。〃我说。
〃哎!世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丰盛的晚餐在爷爷的一声叹息中结束。爷爷说他要睡觉,叫我和杜涛也早些休息。
杜涛在爷爷回房后便一头倒在了沙发上,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也许是吃得太饱的缘故,已近深夜竟然没有丁点的睡意。因为先前在梅花公主的墓穴里和土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现在身上还残留着一股土腥味。
想去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就在我脱裤子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裤兜里掉了出来。
低头一看,原来是驼背老人的破皮夹子,黑色的,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皮夹子里除了多张去往同一地点的车票还有一个电话本。在电话本上,我发现了一组诡异的字符:魔鬼的眼睛…胡家村。
先前只在电脑里搜索了〃阎王山〃这个地名,结果发现是F省的一个镇,从而我推断胡家村是阎王山附近的一个村落。
如果我再把〃胡家村〃放在百度里进行搜索又会发现一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有些兴奋,就如同已经知道答案了似的。
打开笔记本,连接上网络。在浏览器的地址栏里打下baidu。。
回车。
百度的页面徐徐打开,在搜索一栏里写下〃胡家村〃三个字。再次回车。
关于胡家村的页面共有十页之多,在前九个页面里并没有找到我需要的东西。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页了!
尾页。
最后一次点击,网页打开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谢天谢地,大约过了半分钟的时间,页面终于打开了。
胡家村。三个红色的汉字,格外醒目。位于阎王山以西一百公里处。
OK。终于对上号了,果然离阎王山不远,这正是我想要的。
可这段文字上方的标题却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标题是…大山深处的幽灵,神秘的死亡事件。
鼠标在恐怖的标题上停了下来…大山深处的幽灵,神秘的死亡事件。
点击。页面一闪,如同放出一股白色的烟雾。
烟雾散尽,走进那座神秘的大山,去寻找黑暗背后的亡灵。
黑色的页面,就像一个幽深的宇宙,在我的视线里短暂的停留。接着,页面上显示出一行行红色的字符。
字体行楷,内容如下:
公元1950年某月某日,一支由俄国人率领的民间考古小分队在阎王山一带的原始森林里神秘失踪。一行10人,几乎无一生还。
这支考古队是由一个俄国人组建,成员清一色是从民间挑选的考古爱好者。俄国人的名字不详,据说当时俄国人的手里有一张家族传下来的神秘地图,只是从未有人亲眼见到过。考古队神秘失踪之后,这张地图的真伪便成了一个谜。关于这张地图的真伪在民间流传了一阵之后,人们的口径达成了统一。人们一致相信这张地图的存在,并说俄国人是八国联军的后代。当年八国联军侵占中国曾掠走了大批的宝贝,撤退时有一些来不及带走的便掩埋了起来,而掩埋的地点大多都是广袤的群山之间。这一说法也只是人们的一个猜测,至于这张地图是否存在、地图上的秘密、及俄国人考古的动机一直以来还都是一个谜。
阎王山,位于F省境内。此处群山相绕,地形复杂,有几百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原始森林里雾气蒸腾,飞禽走兽,即便是当地的土著,走进去之后也会迷失方向,最终被大山吞噬,因此得名…阎王山。
1978年,由当地政府组织的一支考古队再次涉足此地。经过为期几天的科学考察,终于揭开了这座大山的神秘面纱。代价却是有一名队员在此次科考工作中殉难。
原来在原始森林中存在着一种有毒的气体…瘴气。这种气体无色无味,人在呼吸之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死亡。此种说法也是关于阎王山吃人最科学的解释了!然而,这支科考队却没能在广阔的原始森林里,找到28年前的十具尸骨,以及传说中的神秘地图,更没有发现关于宝藏的蛛丝马迹。
28年前,俄国人的考古动机到底是什么呢?他真的有一张神秘的地图吗?如果地图果真存在,那么上面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这一直以来还是一个谜。
阅读完毕,我关掉网页。窗外的夜色月黑风高,一片黑暗。从窗前踱步回来,看见杜涛的口水已经流出了嘴外,正香喷喷地打着呼噜。
刚刚我还在怀疑网页上的内容是真是假?但看过杜涛的那张脸之后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这件事是杜涛先前告诉我的。杜涛说他的父亲曾是一名出色的科考队员,走过丝绸之路,并参与过很多重大的科考工作。这是杜涛少年时的一个骄傲。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出色的科考队员却在十多年前的一次科考活动中遇难了!如此说来,在1978年的那次科考活动中,遇难的很有可能就是杜涛的父亲。进而推断,网页上所提到的那个俄国人就是斯拉古尼·塔塔尔,驼背老人的父亲吗?
斯拉古尼·塔塔尔怎么会有一张地图呢?心灯谱上的地图此时明明在我的身上,他那张地图又是从何而来呢?想到这里我忽然冒出一身的冷汗,能不能是被掉包了?就如同电视上演的那样?我赶紧找出心灯谱翻到了最后一页。端详了半天看不出一点被人动过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死人…马洪。在马洪的信里曾有这样一句话:我还将心灯谱上的地图做了手脚,然后画进了这部书里。只是这本书现在已经落在魔鬼的手里了!不知道他看了之后会怎样,祝他好运吧!
原来如此。
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可能吗?
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糨糊,突然之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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