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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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也会变得脆弱起来。
〃亲骨肉?〃马明大笑起来,〃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马明止住笑声说,〃骚货,你连老东西的裤裆都摸过,鬼知道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马明最后说:〃贱人,说不定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弟弟呐!〃
陈三娘绝望了!一声嚎叫过后她的身体向马明扑去。等待她的是一把尖利的匕首。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肚子里喷薄而出,她的身体向庙门里倒去。那是通往阴间的入口。
天边闪动着一团诡异的红光。一个弱小的身体隐藏在荒草之中。六岁的春草目睹了陈三娘的死亡过程。从此一个黑色的影子走进了她的内心,在以后的成长岁月中,六岁的春草经常可以听见陈三娘临死时的声音…春草啊!你可要记得给三娘收尸,给三娘报仇啊!
最后是春草掩埋了陈三娘的尸体。陈三娘在弥留之际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玉镯子交给了春草。她气丝微弱地说:〃这镯子是‘畜生‘给我的嫁妆。三娘不爱他,所以三娘不戴。三娘把它留给你,你好好活着……看到它你就会想起三娘啦。〃
陈三娘就这样死了!小春草没有掉一滴泪,但她用牙将嘴唇咬出了血,血从她的下巴上落下来,滴在了陈三娘的脸颊上。
小春草用一双红扑扑的小手在地上抓挠着,锋利的草皮划破了她的小手。
〃我帮你挖。〃狼娃拾起一根木棍也跟着春草挖了起来。
〃不要你帮我。〃春草推开狼娃固执地说,〃她是我娘,又不是你娘,我为什么要让你帮我挖?〃
〃春草你真傻,她又不是你亲娘。〃狼娃说,〃三娘的孩子还在她肚子里呐!〃
天黑下来了,狼娃为春草燃起来一堆篝火。此时春草已经用小手扒出一条很长的坑了。虽然不深,但足以装下一个人。
春草把陈三娘的尸体拖进了土坑里,摆正她的身体,然后冲狼娃说:〃把你的刀子借给我。〃
狼娃一愣,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递给了出草。〃你要扒了你三娘的皮么?〃
小春草用手抓起一绺陈三娘的黑发,然后把刀子放了上去。刀锋划过,乌黑的长发从她的脑袋上脱离开来。
春草看着抓在手里的头发喃喃地说:〃有三娘的头发在,她的魂就走不远啦。〃
最后小春草在陈三娘的坟茔前懂事地磕了三个响头。临走时春草终于发出来一声原本不属于她的嚎叫…
三娘啊!你可要保佑春草啊!三娘啊!春草死了就没人给你报仇啦!
日落西山刀见血,一把匕首送亡灵。
故事回到白衣女人(春草)的死亡上。
白衣女人躺在大红棺材里,七孔流血,死状恐怖。
白衣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死在她为马明准备的大红棺材里呢?为什么驼背老人,在白衣女人死后会神秘失踪呢?难道冥冥中还有一种更为神秘的力量杀死了白衣女人?比如:马明的鬼魂。
到底是谁杀死了春草?动机又是什么?
警方并没有在教堂里找到对他们有价值的线索,白衣女人的死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一起突发性的凶杀案罢了!案发现场已经遭到破坏,把死者丢弃到一处荒废多年的破教堂里,也完全符合凶杀案的作案手段。至于那口大红棺材警方的解释则是一种特殊的宗教葬俗。
这个结论肯定不对,杜涛说:〃白衣女人(春草)的报复目标是马明,那口大红棺材是白衣女人特意为马明准备的。白衣女人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把马明和陈三娘葬在一起,让他们做一对鬼夫妻。陈三娘的尸骨应该是白衣女人不久前转移到破教堂里来的,为了不让其他人走进破教堂破坏她的计划,她刻意地制造了一种闹鬼的恐怖假象。然而,她没有想到陈三娘的尸骨竟然神秘丢失了!大红棺材竟然成了她的最后归宿。〃
最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重返槐树林后边的破教堂。
白衣女人案发后的一天傍晚时分,杜涛在电话里说老板用车,所以他不能舍命陪君子。鬼知道这个胆小鬼的理由是不是一个借口。万般无奈,我只能硬着头皮一人前往那处荒凉之地。
出租车在杜涛住的公寓旁边停了下来,乌云笼罩在槐树林的上空,空气沉闷,可以看见萤火虫鬼火般的光亮。
四周一片死寂,我穿过槐树林,来到那片荒草地。身前立着一块就此止步的石碑,再往前走就是禁地了!
荒草丛的后面黑森森的破教堂挺立在黑夜中。这一次,我没有穿越一人高的荒草地,而是走到里面仔细地寻找起来,抑或说寻找从荒草地的边缘开始。一人高的荒草瞬间把我吞没,手电筒的光柱被茂密的荒草切割成一块块琐碎的光斑。夜风呼啸,如同大海起潮时的声音。
突然,我向前迈动的一条腿犹如陷进了泥土里,竟然无法动弹了!片刻,我感觉到有一只冰凉的手掌抓住了我的脚脖子。
谁?
我惊出一身冷汗,通体冰凉。难道这只手来自地狱吗?
我用力抽出脚,由于用力过猛,险些摔倒。就在我拔腿想要跑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一阵呻吟声从旁边的草丛里传了出来。我举起手电照了过去,果然有一只惨白的手掌,胳膊的三分之一隐没在草丛里,只能看见肘关节以下的部分。
我走了过去,分开厚密的荒草,这才看见里边竟然趴着一个人。他的身体趴在地上如同一口大黑锅。
驼背老人?我惊讶地几乎叫出声来。
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也遭人毒手了么?
我把他的身体从荒草里抱了出来,放在一处平整的空地上。
〃你怎么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送你去医院吧!〃我看见他的表情很痛苦,气息也很微弱,此时我真怕他会死在我的怀里。
他艰难地摇摇头。突然,他抓住我的胳膊,像是要告诉我什么。
〃你别急,你要告诉我什么吗?那你说吧!〃我把耳朵贴在了他的嘴边。
〃梅……梅花……公主……〃
〃梅花公主?〃我惊诧,〃梅花公主是什么?是一个人吗?〃这个名字听起来阴森森的,在我的印象中不曾听说过这么古怪的名字。如果她是一个人,她是活着的还是早就不在人世了?如果她是一个死人,驼背老人到底想说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该死的夜风突然呼啸起来,发出恐怖的呜呜声。
他的气息很微弱,随时都有死亡的危险。他很可能知道春草是怎么死的,我突然产生一种可怕的直觉,驼背老人很可能知道一个秘密。然而,这个秘密一定跟梅花公主有关。
想到这里,我背起这个古怪的老人逃离了荒草地,钻出了槐树林。
明亮灯饰的第二号人物陈子涵,在马明出事之后被委以重任,出任明亮灯饰的总经理一职。
马明没出事之前,他一直担当马明的副手,协助马明管理公司的日常运作。
陈子涵为人随和低调,在明亮灯饰中层干部的印象中,从未见此人发过脾气…典型一事业有成风度翩翩的君子形象。
陈子涵是一年前回国加入明亮灯饰的,之前曾在跨国企业担当行政管理一职,有着丰富的先进管理经验和领导才能。加入明亮灯饰后很受马明的器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便坐到了副总经理的位置上。
可陈子涵自打出任明亮灯饰总经理之后,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言行诡秘、沉默寡言,每天都是阴沉着脸。早上来公司之后便把一个人关在办公室里,而且还交代秘书,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入他的办公室。
这一天下班后,杜涛接到了陈子涵的电话。陈子涵让杜涛晚上七点在公司门口等他。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杜涛准时地出现在公司的大门口。
很快,陈子涵从里面走了出来,上了车。杜涛发现陈子涵的神情有些恍惚,好像突然之间苍老了许多。
〃陈总,您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要多注意休息呵!〃杜涛说。
〃没什么,年龄大啦!不比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啦!〃
〃陈总,您要去哪?〃杜涛问。
〃莲花村。〃陈子涵接着说,〃别问我去那干什么,你把我送到那就是了!〃
杜涛怎么也想不到陈子涵要去的地方竟然是莲花村。在杜涛的印象里,莲花村是个闹鬼的地方,一个堂堂的公司老总夜访莲花村?他到底要干什么?
杜涛发动着汽车,从倒车镜子里看见陈子涵的脸色越加地苍白起来。( |。)
车子在黑沉沉的天幕下急速地向莲花村的方向行驶,不一会就开进了一条颠簸的泥土路上。
〃陈总,沿着这条山路一直向前就到莲花村了!〃
陈子涵摇下车窗,把脑袋伸到了车窗外。他看见起伏的车身正向密林深处驶去,山路两边的荒草正随风摇摆,从远处传来一阵阴森的鸟鸣声。陈子涵再也不想看下去,他关上车窗,真希望杜涛能把车开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陈子涵看了看表,此时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这也是他预先计划好的。他想提前来到这里,因为他不知道死亡庙在哪,他还要向附近的村民打听,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杜涛啊,你以前来过这里么?〃
〃来过。〃杜涛说,〃晚上来这里还是第一次。〃
杜涛说:〃陈总,您放心。您来这里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起的,我只管开车,您来这里干什么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杜涛沉吟片刻接着说,〃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您,千万不要去莲花湖,那地方不干净。〃
〃为什么?〃陈子涵问,〃你说那里不干净是指什么?〃
〃那里闹鬼。连湖水都是黑色的。〃杜涛说,〃马小月的尸体就是在莲花湖里找到的。〃
陈子涵听得全身直冒冷汗,半天才回答一句:〃谢谢你,我不去莲花湖,我要去的地方是死亡庙。〃
〃你知道死亡庙在哪吗?〃陈子涵问。
杜涛第一次听到死亡庙时,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车身也跟着一阵摇晃,险些开进沟里,但很快又平稳了下来。
〃我不知道。〃杜涛说完便再也不出声了!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越向前陈子涵的心跳得越厉害,他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陈子涵感觉到身后好像有双手推了他一下,身体本能地向前冲去,接着听见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怎么了?〃陈子涵惊慌地问。
杜涛的脸色发白,呼吸急促,用手指向前方。〃陈总你看……〃
陈子涵的双眼跟着杜涛的手向前方看去。顷刻间,他的身体几乎僵住了!他看见前方的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一个穿黑大褂的女人。她的头发披散着,手里拿着一块白布条,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
〃她,她……她是人是鬼?〃陈子涵吓得舌头都硬了!
〃不,我不知道。〃杜涛惊惶地说。
这个时候,诡异的女人向他们走了过来,转眼之间就在车门前停了下来。她把脸贴到车窗上,黑糊糊的头发随风飞舞,露出一张白脸,鲜红的血浆挂在上面,看起来格外地恐怖。她的手掌不停地在车窗上拍打,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陈子涵坐在车里全身发抖,不知该如何应付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他几乎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杜涛,希望杜涛能够挺身而出,或者做点什么。
〃我们该怎么办?杜涛你快说,我们该怎么办?〃
杜涛几乎不敢朝窗外看一眼,整个人如同中邪了一样,被陈子涵这样一叫才突然回过神来。
〃没事的,不会是鬼的。我出去看看。〃车门〃咔〃地一声,拍打车窗的手掌也安静了下来。杜涛打开车门下了车,僵硬的身体立在夜风呼啸的黑暗中。
〃大婶,你有事吗?〃杜涛没敢看她的脸,故意把脑袋转到了别处。
〃你叫我大婶?你管我叫大婶?〃诡异的女人突然发出一阵可怕的笑声。
〃怎么了?难道我不应该叫你大婶么?〃杜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