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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女雕刻家-第38部分

小说: 女雕刻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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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话题突然被岔开而噘噘嘴。“也许。”

“你太太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她知道奥莉芙在前一年圣诞节曾堕过胎?’’

“也许。”

“你可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海斯先生?”

他摇摇头。 “听说是她在上班时认识的人。傻女孩,她这么做只是想和琥珀别苗头。”他抹了抹长满皱纹的嘴。“我猜应该是如此。琥珀有很多男朋友。”

那么说海斯先生与克鲁先生并非共谋了,罗莎想。“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是吉宛告诉我们金妮的。她很烦恼。她以为奥莉芙要结婚生子,抛下他们不管了。如果那样,吉宛就惨了。吉宛自己应付不来。”

“应付什么?”

“什么都应付不来,”他仍语焉不详地说。

“你是说,家事?”

“家事,做饭、付账单、购物。所有的家事。家事都是奥莉芙在做的。”

“那吉宛都在做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他望向黑尔。“你们警方当时也没问什么问题。如果你们问起,我或许会提供一些消息。”

黑尔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当时案情看来似乎很明朗,”他谨慎地说,“不过蕾伊小姐找出了若干疑点,让我们有不同的看法。如果我们当时间起,你会怎么说?”

海斯先生透过假牙的缝吸了口气。 “这个嘛,第一,吉宛·马丁酗酒。她心情苦闷,这点我无法否认,她必须在人前强颜欢笑,这点我也无法否认,不过她实在是个不够格的母亲。她嫁给罗伯有点降尊纡贵的感觉,总认为委屈了她自己,命运对她不公平,所以就将闷气出在罗伯和孩子们身上。我们金妮总是说,要不是奥莉芙,这个家早就四分五裂了。当然,我们也觉得她的手段太可怕,可是,狗急跳墙嘛,她被逼得无路可走了。不过,她不该杀死她们的。这点不能原谅。”

“是不能,”罗莎若有所思地说。“那么,在他们三人出外工作时,吉宛整天都在做什么?”

他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其实琥珀经常在家,那孩子很懒,总是做不久。常会在家里听流行歌,音量开得好大,还会带男生进她卧房,快把她母亲气疯了。她长得很漂亮,不过我们金妮说她很难相处。我自己倒不觉得。”他面带微笑回想着。“我总是觉得她很迷人。我满疼爱琥珀的。不过我想,她跟男人比较处得来,和女人处不来。”他望了罗莎一眼。 “你刚才问我吉宛的事。我该怎么说,蕾伊小姐?她总是会做表面工夫。如果你去敲她的门,她一定总是打扮得光鲜亮丽,说话也字正腔圆,不过其实却常烂醉如泥。很奇怪的女人。不晓得她为了什么才开始酗酒,可能是为了琥珀的私生子那件事。她在那件事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罗莎又在笔记本上随手画着胖嘟嘟的孩子。“罗伯·马丁是个很活跃的同性恋者,可是不想曝光,”她开门见山地说,“或许她因而借酒消愁。”

海斯先生嗤之以鼻。“是她逼他成为同性恋的。如果老婆漂亮体贴,罗伯不会出状况。那两个女孩都是他生的没错,所以他们的婚姻一开始也没什么问题,你懂我的意思吧。是她逼得他不想找女人。她性冷淡。”

罗莎不想深究这个话题。海斯先生太过于自以为是,对同性恋的成因毫无概念就信口开河,不过吉宛倒真有可能是性冷淡。如果罗伯原本就有同性恋倾向,那他不可能跟有正常性欲的女人结婚。若老婆有正常女人的性欲,对他会造成压力。“不过,如果她真的是为了琥珀的孩子而悲伤,”她装出满脸困惑的表情问,“那她为什么不把他找回来,或者至少也应该与他联络?她应该知道是谁领养了那孩子,否则她就不可能告诉金妮孩子养父的姓氏。”

他不耐烦地喷喷作声。“那个姓氏不是金妮告诉我的,是我儿子司徒华大概六七个星期前说的。他知道我和罗伯是老朋友,知道我会有兴趣,所以向我透露。”他不以为然地告诉她,“你显然对领养制度一点概念也没有。一旦签字同意,就不能反悔了。也不能去查阅相关文件。吉宛根本不知道孩子被谁领养了。”

罗莎笑了笑。“那么说,你的儿子在替克鲁先生工作了?我没有遇上他。我以为他听了你的话,去当兵了。”

“该死的陆军再也不要他了,”他忿忿不平地说, “军队也和企业界一样,大量裁员。我该怎么说?都替女王和国家效忠了这么多年。当然他不是在替克鲁先生工作。他和他弟弟开了一家小型的保全公司,不过能接的工作很少。”他满脸苦恼地扭着患了关节炎的手指。“训练有素的军人,到头来却只能担任守夜的工作。他们的老婆都很不满,一直在抱怨。”

罗莎又挤出一丝笑容,但暗自咬牙切齿。“那他是怎么知道那孩子的姓氏?”

“言多必失,少说为妙,”海斯先生说。

黑尔倾身向前,开口帮腔。“请等一下,蕾伊小姐。”他怒气冲冲地紧锁着双眉。“你应该了解,海斯先生,如果你的儿子不是在帮克鲁先生工作,那么,严格说来,他已经触犯了泄密罪。律师与医师一样,有守密的义务,如果克鲁先生的律师事务所中有人泄密,那他和警方都会想知道是谁泄密的。”

“哼!”那老人不屑地说, “你们这些条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该怎么说?小偷悠哉地满街跑,你们抓无辜的人动作倒满快的,想抓谁就抓谁。你领工薪就要尽忠职守,警官,别只会恐吓我这老头子。是克鲁先生自己说出来的。他告诉我儿子,我儿子告诉我的。那个法律顾问自己都说出来了,我儿子怎么知道那是机密?他会告诉我也是合情合理的,我是罗伯临死前惟一的朋友。”他狐疑地望了望黑尔,再看看罗莎。“你干吗带这个警察过来?”

“因为奥莉芙的罪证有若干疑点必须查证,”罗莎婉转地解释,暗付着黑尔的演技不知是否精湛;“这位先生是在我与人访谈时,在一旁做笔录的。”

“原来如此,”海斯先生说。不过他显然不相信。

“我快问完了,”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了,我找到克拉克夫妇了。一个星期前和他们聊过。可怜的克拉克太太神智已经完全丧失了。”

湛蓝的眼眸似有丝笑意。“我不觉得意外。以前她的神智就不大正常。有时候我觉得,我们金妮是这条路上惟一心智正常的女人。”

“我想克拉克先生一定得留在家里照顾她吧?”她扬起—道眉问道。“不过他花更多时间在陪罗伯。他们到底有多亲密,海斯先生?你知道吗?”

他显然很清楚她想问什么,可是却避重就轻。“好朋友,”他说,“谁能怪他们?罗伯的老婆是个酒鬼,而爱德华的老婆则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女人。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打扫。”他鄙夷地闷哼了声。“她有洁癖。以前常会穿着罩袍走来走去,没穿内衣,怕感染细菌,什么东西都要用消毒水擦过。”他忽然笑了出来。“记得有一次她用清洁剂洗餐桌。哈!爱德华差点没气疯了。他才刚花了笔钱把那张餐桌拿去让人磨光上漆,陶乐丝还不放心地洗了又洗,最后还用滚开水烫过才甘心。你说现在她的神智完全失常了。我不觉得惊讶。一点都不惊讶。”

罗莎将铅笔停在笔记本上。“你能不能说,”她过了一阵子后问,“爱德华与罗伯是一对爱人?”

“不能。那没我的事。”

“好。”她收拾起她的物品。“谢谢你,海斯先生。不晓得雷克斯里先生有没有什么要问你的。”她望向黑尔。

黑尔站起身来。“我只想请教你儿子保全公司的名称,海斯先生。”

那老人狐疑地望着他。“问这个干什么?”

“这样我才能私下去告诉他们不要泄密。”他冷笑了声。“否则我就得往上呈报,然后就得依法办理了。”他耸耸肩。“别担心。我向你保证,除非有必要,否则我不会提出告诉。”

“警察的保证,哼?那我可不敢相信。当然不信。”

黑尔将外套扣上。“那就只好依法办理了,下次来找你的,就是个巡官了。”

“我该怎么说?简直就是公然勒索。STC保全公司,在南安普敦市的贝尔街。好了。我们来看看你是不是说话算话。”

黑尔望着他身后那张他儿子的照片。“谢谢你,海斯先生,”他开心地说,“你真是帮了大忙。”|http://。yesho。/wenxue/转贴请保留站台信息。'到下页'女雕刻家

19

罗莎心事重重地走回车上。“怎么了?”黑尔问她。

“是他说的几句话。”她将手提袋摆在车顶上,望向远方,想理出个头绪。“这样不行,我必须再回头看我的笔记。”她将车门打开。“现在怎么办?去报警吗?”她将另一侧的车门打开,让黑尔也上车坐在她身旁。

“不要。我们会被留置侦讯老半天,而且到头来他们还不见得会采取行动。”他思索了半晌。“更何况与克鲁先生正面交手对我们不利。如果我们想逮到他,就得透过司徒华和他的保全公司。”

罗莎畏缩了一下。“我们?听着,霍克斯里,我的头发已经被那头大猩猩扯过一次。我可不想再来一次。”她可不是说着玩的。

黑尔揽着她的肩头,搂搂她替她打气。“我自己也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他可以闻到她脸上的洗面乳香味,他叹了口气放开她。“不过我们总得设法解决,再这么下去,我快受不了了。”

她忧心仲仲地问:“受不了什么?”

“与你孤男寡女共处在这密闭空间里,”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会心痒难耐,快受不了了。来吧,我们开始行动。我打电话给乔夫·瓦特,看能不能说服他助我一臂之力,然后我设法将盗猎人餐厅顶让掉。”

“逮捕海斯先生的儿子不是更容易?”

“什么罪名?”

“私闯民宅。”

“有什么证据?”

“我,”她说,“我可以出面指认。”

“他如今应该已经安排妥不在场证明了。”他柔情款款地将她的颊上的发丝拨开。“我们必须设计诱引克鲁先生露出原形。”

这回换罗莎叹了口气。 “我们都只是在瞎猜,黑尔。克鲁先生可以将盗猎人餐厅发生的事撇得一干二净。海斯先生喜欢自以为是,让人以为他见多识广。那使他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不过也只有他的说辞最合理。”他抚着下巴,虽然心头仍有疑虑,仍挤出充满信心的笑容朝她笑了笑。“我的鼻头在痒。那一向是个好兆头。”

“什么好兆头?”

“我进行的方向正确。”

“如果你错了,盗猎人餐厅也要拱手让人了。”

“反正我迟早得卖掉它。”他的手指头在仪表板上敲打着。“走吧,”他突然说, “我们到市中心去。贝尔街与道林顿上街平行。我们先到最近的电话亭打电话。沿路留意一下贩售电子器材的店家。”

“做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

他打电话到道林顿分局找乔夫·瓦特。“是我,黑尔。”他先默不作声听对方怒气冲冲地臭骂了他一顿,然后再插嘴。“少说几句吧。我正在设法解决,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你手边有没有贝尔街的STC保全公司的资料?不要,我不挂断等着。”他把话筒夹在下颐,拿出一本笔记簿。“好。姓海斯。陆军退役。身家清白,没有前科。你确定吗?好。你能否在半小时后在那边与我碰面。”电话另一头又传来一顿唠叨。“就看在老交情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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