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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暗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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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算不得什么。

当火车出了隧道车窗亮起来时,有村身旁的大野木已经无影无踪了。有村做梦也没想到在这样的高速火车上有人能够跳下去,因此他并没有把这当回事。这时,他发现大野木刚才坐过的坐垫上有一张纸条。纸条用铅笔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

有村感到有点奇怪,把纸条拿了起来。原来是大野木写给有村的信。有村君,最后还是我胜利了。此时我仿佛看见了你那张哭脸。我告诉你说密码本丢失了,其实全是骗你的。而且,这样一来过堂那个老糊涂虫就不还给你了。不仅如此,还有更让你吃惊的事呢。在我们两个不在时,我早已经让我的部下把你的天仙般的真弓从这堂家带走了。大概现在正在我家里等待我这个主人回家呢。她很可爱哟。你我不在的时候,我的部下应该把你藏星野的地方也打听得差不多了。那个独眼龙和过堂是同样的下场。你看如何?我胜利得是多么地彻底。财宝和女人都归我一人所有了。我准备在下一个隧道和你告别。祝你生活愉快。再见!这封信是在火车的厕所里写的。门外边有你给我放哨,很安全。辛苦了。

咳!这算怎么回事!本以为给他来个将计就计,结果反倒让他给来了个将计就计。

“这个恶魔!”

有村后悔得咬牙切齿,但已是后悔莫及了。就在他看信这工夫,火车已经离开隧道有六七百米远了。即使让火车紧急停车,也不可能追上动作敏捷的对手。推一的办法是等到了下一个车站,打电话让警察去搜捕。

再过三分钟火车就到达下一个车站,而有村感到这三分钟比三天还要长。火车刚刚进站,有村就跳下来往站长室跑去。他喘着气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警察署一接到站长的电话,立刻就集合穿制服的警察和便衣警察乘汽车朝出事地点赶去。结果,不但没有大野木的影子,连他的去向也一无所知。

当然,警察署同时还向沿线车站下达了通缉令,但一直到第二天也没见到大野木的踪影。他是个化装高手,说不定他已经化装成一个上年纪的老百姓,顺利地通过了戒备森严的关口。

正如对手说的那样,有村的确感到自己是彻底地失败了。

不知真弓小姐受到那个恶魔什么样的虐待和折磨。想到这里,惨败的骑上就坐卧不安。

侏儒

过堂家的宅院位于获洼的树林中。家里只有真弓孤零零一人在看家。主人仁堂老人和父亲星野清五郎今天早晨到甲府附近的山中去了,家里就剩下一个上年纪的男仆和一个保姆。由于房子四周都是树木,大白天家里也感到有点阴冷。在这里一点也听不到外面城市里的嘈杂声。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悄无人声的房间里,总感到像有怪物要从背后偷袭似的时不时想回头往身后看。

临近院子的是一个面积有十多平方米的日本式房间。靠近拉门的地方摆着一张小桌子。现在,身穿西装的真弓正坐在桌子旁边。西装和日本式的房间本来不协调,但穿在真弓身上却显得很和谐。即使不化妆,真弓看上去也像白人似的。白皙的额头,丰满粉红的双腮,又大又清澈的眼睛。她坐在这里,就像是为这个守财奴荒凉的家里插上了一朵令人惊喜的鲜花。

桌子上摆放着一本装帧精美的诗集。

轻轻飘落到池中的茶花

犹如水池的红眼睛……

真弓正在读其中一首诗,突然她好像很害怕似的往周围看了看。

已经决七十岁的那个过堂伯伯,身上的气味竟然像二十岁青年小伙子似的。他的腿肚红润而光亮。

至今想起前天晚上从门锁孔中看到的情景,真弓就感到莫名的恐惧,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个人不是江堂伯伯。虽然他的脸和声音都和伯伯一样,但肯定是什么怪物装扮的。她心里甚至在想,说不定真的像故事里讲的那样,一个可怕的野兽把伯伯吃掉,然后又变成伯伯的模样。

“啊!是谁站在那里?”

真弓浑身发抖地朝隔扇外边喊了起来,因为她听到好像有人走动的声音。

也许是她听错了,隔扇外面没有人回答。

一人独会的深夜

鹅毛大雪沙沙打在防雨窗上

真弓重又把目光移回到诗集上,但怎么也读不下去。

也不知父亲现在在做什么。在火车里,或者下了火车在去乌居岭的路上?是那个像妖怪似的过堂伯伯把父亲带到那山里去的。父亲会不会出什么事?放心好了,不会出事的。有村向我保证说一定保护父亲的。有村就像故事里讲的骑上那样,又聪明又勇敢坚强。

真弓眼前又浮现出有村那英俊刚毅的面孔。他爱我。他说过他会为我做任何事情。用不着担心害怕,因为有那样英俊勇敢的骑士在保护着我。

她心里想着有村,不知不觉所有的不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弓心不在焉地看着桌子上的花瓶。小花瓶里的一枝小巧的月季花在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真弓看着这朵月季花,心里在想象着。她的情思像水池里的波纹一样慢慢向四周扩散,仿佛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有村那英俊鲜亮的身姿。

她觉得好像有村微笑着悄悄走到她身后突然用温暖的手抱住了她的双肩。

此时的她感觉到的不是害羞,而是梦幻般的温馨。她甚至想对他用撒娇的语气说话。

他把她抱得越来越紧。她感到他有点近似粗鲁,最后她被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真弓从甜蜜的幻想中清醒过来。这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有村不可能偷偷来这里。莫非这全是我的幻想?可眼前这抱着我的双手既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是实实在在的人手。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不正常,无意中扭头向后看了看。

结果她看到了一张怪物似的脸正在朝她可怕地笑着。这个怪物头大得出奇,头顶平平的,头发稀疏而细弱,两眼布满血丝。

从怪物的蒜头鼻子和嘴唇厚得出奇的嘴里呼出来的令人窒息的臭气直向真弓脸上扑来。

真弓害怕极了,她刚想惊叫着摆脱怪物的手,嘴就被一个白色的软软的东西给捂上了。怪物死死地抱着她,使她丝毫动弹不得。捂在真弓鼻子和嘴上的东西,臭气浓烈得难以形容。真弓刚一吸气,臭气立刻进入她的体内,并迅速向全身扩散。她感到眼前一片灰白,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意识也渐渐地像一团烟雾似的模糊起来。

“哈哈哈哈,请小姐恕罪,忍耐一下。”

说罢,身后的怪物松开了手。失去知觉的真弓瘫倒在了地板上。

怪物还在冷笑。他身子像十二三岁的孩子,可却长了一颗三十来岁的成年人的大脑袋。原来是一个徐德。

一提起伟儒,可能各位读者立刻就会想起一天晚上,在杀人公司的密室里那个大曾根龙次的助手,那个身穿金丝服装的怪物。对,就是那个家伙。那个家伙今天没有穿金丝服装,而是穿着工人似的西装。也不知他是怎样送来的。他的到来,一下子打碎了真弓甜蜜的幻想。

这时拉门外面有人小声问道:

“好了吗?”

“嗯,好了。快把箱子抬进来!”

佛德话音刚落,两个工人模样的人就抬着个松木大箱子打开拉门走了进来。说是箱子,其实更像简易包装箱。

其中一个人舔着流出的口水,用手指头戳了激真弓的脸蛋说:

“这具‘尸体’真漂亮。”

“喂喂!别开玩笑啦!快把她装进箱子里去。这可是咱们头儿的宝贝新娘子。”

三个人放肆地开着玩笑,把真弓放进箱子,并用钉子把箱子盖钉上。

收拾完毕后,三个人抬起箱子匆匆忙忙沿走廊朝大门口走去。旁边的一间房子的拉门敞开着,里边躺着不醒人事的仁堂家的老男仆和保姆。可能休儒事先用麻醉药把他们两个也麻醉倒了,难怪真弓的房间里那么大的动静,谁都不过来查看一下。

一台卡车在门外面等着。三个家伙冒充江堂家雇来的搬运工,把装着真弓的箱子装上卡车后,一个人坐进驾驶室,其余两个爬进车箱躲在了箱子后面。

就这样,这辆可疑的卡车卷着尘土朝远处呼啸而去。

暗室

真弓感觉自己好像沉在水底。在远处的水面上,好像有人在吵嚷。“喂!喂!隐约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有人朝自己这里游了过来。人在水里是不可能说话的,可是那个人却在水中边游边大声地喊她。

后来,她感到叫喊声大得像敲钟似的,同时有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在死命地摇动。她心里想,在水里不能睁眼,但她又不能不睁眼。她眨了眨眼,深吸了口气。

“啊!你醒过来啦?小姐,你不要怕。”

听到这个声音,真弓立刻又想起那股臭气。她这才发现眼前这张模模糊糊又黑又丑陋的脸原来是林儒的那张脸。

这里不是水底,而是一个很暗的地方。身子下边是冰凉的土地。徐儒蹲在她身旁。他脚旁边老式的西洋蜡台上点着一枝蜡烛。整个屋子里只点这么一根红褐色的蜡烛,四周一片黑暗。

真弓心想,原来是我昏迷了过去。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但是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知道这里是东京市内还是偏远的农村,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不过,她觉得这里至少不是野外。因为,如果是野外,那么天再黑也能够看到天空的一些亮光,而且能够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可这里暗得没有一丝光线,蜡烛上的火苗一动不动。

但这里也不像是屋子里面。四周是望不到边的黑暗,既看不到墙壁,也看不到天花板。莫非这里是地下洞穴?想到这里真弓越发感到恐惧,浑身不禁发起抖来。

“小姐,您好些了吗?来,把这个喝了就会好起来的。”

佛儒嫁笑着把一个玻璃杯子递给真弓里面是像葡萄酒似的红色液体。

真弓微微抬起身子,接过杯子把它一口喝了下去。虽然她不想接受恶魔的施舍,但她此时实在口渴得厉害,已经顾不得这些了。虽然喝了之后感觉好一些,但她还没有站起来逃跑的力气。而且,虽然殊儒面目可恶,但看样子并没有加害于她的意思,因此真弓的恐惧心也多少减轻了一些。她壮着胆子问侏儒说: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林儒像是一直在等着她这样问似的,舔着嘴唇笑嘻嘻地回答她说:

“这里嘛,就是小姐您丈夫家呀。不,您别误会,不是我。我是您丈夫的下人。您的丈夫是一个年轻、漂亮、强壮的人。您只要看他一眼,保证会喜欢上他的。”

听了这话,真弓不寒而栗。在这样黑暗的地方有个漂亮的男人在等着自己,这不是故事里讲的鬼话是什么。肯定是个恶魔。

想到这里,真弓不由得大声喊叫道:

“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说着她站了起来。可是刚走了两步就又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你儒冷冰冰地笑着说:

“哈哈哈哈!没用啊。即使小姐您想逃跑,您也没地方跑。让您丈夫好好疼爱您才对您有好处。”

正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真弓,你醒过来了吗?”

真弓吃惊地朝有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黑暗中出现一个白色的东西,接着那东西逐渐变成了人的脸。原来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英俊青年。他身穿崭新洒脱的西装,梳着光亮的背头,白白的手指上硕大的宝石戒指在闪闪发光。

“啊,老大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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