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欲-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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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两个顶梁柱。便如同中毒瘫痪成植物人一般的妹妹杨莉,也便成了植物人一般。
玄门九宫飞星命局,主要用来为处于命局中的人更改流年运势,添命借命之举。但若将人的安平之命逆转至灾劫不虞,便比如将这本来好好的两兄弟,突然改了命数以成植物人,这便是有伤德行、克冲天元之举,因为,这等同于施邪降害人,施法者,易遭天谴,甚至,要被折寿。算准时间,我必须赶紧将这杨家之事处理掉,让这两兄弟尽快恢复,否则,天谴便随时可能降临在我头上。
没多时,杨斌、杨昊醒了过来,果然是,一副痴呆之状,眼神耷拉,毫无神采,口角流着涎水,探着头,沉重而缓慢地望着这堂前四周,好似初生的婴儿一般,对这世界充满了好奇。
杨镇长和妻子立即扑了过去,任凭他二人如何呼唤,两人却仅仅是偶尔望望他们,然后便继续耷拉着脑袋,望着脚下和衣襟,毫无言语。
杨镇长老泪众横,阵阵哀叹。心知这一次,杨家是碰到了煞星了,这一回,可是再没有天王老子来相助,即便各个环节各个部门各个关口他杨家都有人、都有靠山,哪怕这当地的公检法系统只是他杨家的护门大院,杨镇长此刻终于知道,即便“法”可以是儿戏,但“天道”却要诛心。
这个世上,任何人,要行孽果,要走恶道,就一定要有个“诛心救赎”的预案准备。没有人,可以凌驾于天地正气,即便他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更没有人,可以在做了恶果坏事之后,还能心安理得地继续横行于世。即便很多人认为这种干了坏事却继续飞黄腾达者数不胜数,但我想说的是,这些人所受到的惩罚,即便不是来自法律,也足够他一生去赎罪和反悔。我们只是不曾感受到而已。他们在作恶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被钉上了审判席。
杨镇长答应了我,把两个儿子送进监狱,并且将陆家老大从山上救了回来,同时,又托关系将陆家二女儿从jǐng局里释放,根据我和老杨的估算,陆家小女要治好病,且一切jīng神损失和未来的安定费用,大致在300多万元,我让杨镇长一次xìng赔了五百万人民币给陆家。
一切妥当之后,我和老杨是眼睁睁看着如痴呆儿一般的杨家两兄弟被jǐng车带走,同时,参与jiānyín和宿piáo的官商,皆被停职调查,这一个县城的上层架构,霎时陷于一场“地震”之中,让当地人弹冠相庆,点香放炮,童稚老朽,人人奔走相告,欢天喜地,甚者对天洒泪,以谢苍天有眼,民间疾苦终得申冤。
这一切结束之后,这杨家俨然换了一副天地,院落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杨镇长不知为何,也被双开了,此刻早已物是人非,盛时难再,家里平常养的一帮狗腿子,此刻仅剩下瓜皮一人。
杨镇长对我再无任何不敬,因为,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命数还在我手里,即便失去官职、失去前途、失去权势钱财,但无论如何,剩下的亲子血缘,这毕竟才是人xìng之本。这也就是人逢绝境,首先想到的便是自己的至亲之人。后来,我听说因为积极赔偿,杨斌判了六年,而杨昊判了两年,虽然有些畸轻,但好歹也算伏法,陆家也拿到了巨额赔偿,这是后话了。
然后,我便又破掉了杨家宅院那些被高人下了鬼降的房梁和椽子。杨家自是再无夜里鬼叫,一家人也好歹有些欣慰。我又再让杨家找人将三进院落的穿宅风水重新改建,自此,这杨家被人为布下的孽煞风水也被破除。杨家三兄妹,今后将再无阳宅风水克煞之虞。
一切周全后,便要为杨莉解毒化病,因为她的两个兄长被我以转命之法承转了她的命数,那么,只要她恢复正常。她的两个兄长便也能即时恢复,我再卸下那几张符咒,一切便算大功告成。
而现在,我担心的是。这杨莉所在的房间,yīn气弥盛,邪煞逼人,她这房间。若非是一间连通“yīn池”地脉的鬼宅,那么,我担心那房间里的人。有被孽鬼上身的迹象……
这天,我让杨家准备了香蜡纸钱,又见他杨家诸物不缺,便让他们准备了铜钱、糯米、枇杷叶、黑狗血、朱砂、金粉等。一切准备妥当后,待到酉时入夜之后,我、杨天骢以及杨镇长两口子,还有瓜皮,来到了杨莉所在的房间,其时,服侍杨莉的那位中年阿姨正在给坐在轮椅上的杨莉洗脸。
只在一进入这间房,陡觉满屋yīn邪之气逼人,更觉周体肌肤一阵寒意,我瞬时一个冷战,看了一眼杨天骢,只见他一掏出胸前刻有楞严咒的法印,但见法印上一阵阵火星频闪,“法印在发光!”老杨一阵惊骇,“这屋子里,yīn邪之气果然凶猛!上一次见到法印发光,还是在那石盆寨鹞子沟里中了八卦**阵……”
我在房间里四下一看,最后,眼神落在了那位阿姨和杨莉身上。
“杨镇长、瓜皮,你三人不要靠近她二人!”说罢,我立时掏出毛笔,以朱砂画好四张克yīn符,让杨天骢四人一人手持一张,杨天骢见我已是流水线一般地轻车熟路,便知麻烦又来了,“怎么说?看来,即便到这活人呆的阳宅,也还是要和那些yīn邪之物打交道啊!”
我点点头,心下却是一阵疑惑,这新落成的阳宅大院,经过乔迁喜宴和炮竹连天之后,宅神在位,阳气正盛,何故竟有鬼邪入院,人畜逢凶?“杨镇长,你和你妻子好好想想,你请来的这个阿姨,是什么来历,她有没有见过什么怪事、碰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杨镇长和妻子一阵茫然摇头,就听杨镇长道:“你们看出了什么问题?莫非,我女子和马大姐被什么东西给沾上了?这不可能啊,她们一直不出门,就呆在这房间和院落里,能碰上什么怪事?”
“一进这个房间,你就没觉得身子骨发寒么?”杨天骢扫了他一眼。
“有是有些,我一直以为这房间可能靠近水池,湿气重呢……”
只听他妻子道:“这阿姨是我娘家那边的人,和我们也算远亲,老实巴交的种田人,能有什么来历?要说她碰到过什么怪事么,马大姐,你说说看,你最近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那马大姐四十来岁,人高马大,肚腹滚圆,她一阵挠头,一拍手,“对了,昨天晚上,我去倒痰盂的时候,踩到黑子拉的狗屎了!”
她这一吼,把我几人骇了一跳,但一听,却是让人哭笑不得。当即,我缓步走向她,右手握着三枚蘸过黑狗血的铜钱,左手捏着一张“黄庭化yīn符”,边走边道:“马大姐,我看你面堂乌黑,一脸晦煞,眉梢塌陷,你定然是这几rì走了太多夜路,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这孽畜躲在你的命池里,不肯离去,也不想主你命,但它一直躲在你身上,却是要让你一天天不顺不安,迟早有一天,要让你上吊、或让你跳楼啊!”
“啥子啊?!小伙子你说话吓人倒拐的,莫咒人哦!”马大姐听我如此一说,两腿竟有些发抖。
“所以,我现在要来收了它,你站住别动。”我走上去,盯着她的额头。口中一阵念念有词,电光火石间,我两手并出,一阵风声刹然而起!
“哦!!”满堂之上,早已一阵惊呼。
我双手贴住的,并非是这位马大姐,而是瘫在轮椅上毫无声息的杨莉。
三枚铜钱,竟是紧紧贴在她的额头上,像是已嵌进了皮肤,纹丝不动。“黄庭化yīn符”也被我按在了她的人中之上,片刻间,就听“兹兹兹”的一阵声响,阵阵烟雾从杨莉的面上升腾开来,空气中,弥漫着一层焦糊味。
却在这一刻,本只是耷拉着脑袋的杨莉,“嗖”一声抬起头,眼神一阵泛白。瞳孔骤然放大,嘴角一阵涎液滴答。
“怎么回事?!”杨天骢和杨镇长几人早已目瞪口呆,他们明明见着我乃是走向了马大姐,本以为我要对着马大姐做什么动作。却没料到,仿似风驰电掣间,我将家伙事全部贴在了马大姐身边的杨莉脸上!
那杨莉本是耷拉着脑袋,望着脚下。眼神散乱,毫无光泽,而今。面容骤变,神态迥异,杨镇长和妻子、还有rì夜接触杨莉的马大姐,早已浑身发抖。
三枚铜钱在杨莉额头似乎越陷越深,烟雾更浓,且焦糊味更重,但“黄庭化yīn符”贴在她人中上,此刻竟然漂浮起来,骤然间,符咒竟然水平地飘在了空中,与地板呈平行之状!
我赶紧再行一念“黄庭镇yīn咒”,那符咒稍许有些下降,但很快,又漂浮起来,再呈平行。原是“黄庭化yīn符”镇不住它,这符咒便是要被它的yīn气给迸出去,yīn气扯动符咒往外飞,是而,符咒平平地飘在了空中!
竟是如此yīn邪之物!我一阵骇叹。
三枚染上黑狗血的铜钱,乃是借了“天地人”三才昭烈之气的至阳镇yīn之物,本可镇住鬼邪不让它离身脱体,而“黄庭化yīn符”承载烈火金刚之咒,乃是要逐渐融消这缕不肯归入伦序的yīn邪之气——这一次我之所以要这么做,肯下狠手,实在是这缕yīn魂厉鬼太过作孽!俗话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同样适用于鬼邪,便是:鬼不犯我,我不犯鬼。在这之前,我之所以要屡屡化解那些鬼邪的冤魂孽债,还要为其超度亡魂往生,让其归入天地伦序以投胎转世,乃是因为我是开掘了人家的坟墓,打扰了人家的九泉安息之地,彼时碰到了鬼魂,即便这鬼邪yīn孽无比,但好歹也是我损德亏心在先,何况,这鬼邪还往往乃是冤死不化,我化解了它的冤孽,它也好上路而去。但这次,在一阳宅活人之地,这杨莉天天呆在家里,不犯任何外物,都能被那些游魂野鬼给上了身,这实在说明,这游魂野鬼太不自量力,作孽为害之极,无论在道家,还是玄门,都是要立时收之破之,使其jīng魂玉碎,永不超生。
而之所以我要佯装对马大姐下手,实是我早已看出,鬼邪上的乃是杨莉之身,但这屋内满堂yīn煞之气实在太过霸道,早前我经过这房间窗棂之时,竟能被从窗户里透shè而出的气息弄得一身鸡皮疙瘩,我料到这次这游魂野鬼,yīn气极盛,来历不凡。若是正面直接对决,我怕它立时脱身,又上得其他人的躯体,便不好对付。果然,这恶鬼着了我的道,以为我要收拾马大姐,但我迅速转移目标,将镇yīn化邪之物贴在了杨莉的脸上。
杨莉面上烟雾升腾,即便她本人毫无知觉,但肌体的神经系统却是有反应的,但见她扭动着身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却也见她两眼瞳孔放的更大,鼻孔甚至都已经有些上卷,像是猪鼻孔一般,口角滴下的涎水早已让上衣湿了一大片。
“方先生,到底怎么了?!”杨镇长冲到我身前,“我女儿额头上怎么烧起来了?”
“烧成这个样子,以后脸蛋会不会毁容啊?!”杨镇长妻子早在一边大哭起来。
我示意他俩安静:“你们站远点,这铜钱伤的是表皮,不会毁容。”说罢,我转向老杨,“老杨,你赶紧以枇杷叶蘸上黑狗血,将这房间撒上一圈,撒完之后,听我吩咐再浇一圈石灰!”
“到底这yīn邪之物是个什么东西?这一次,好像邪的紧啊……”老杨面sè早已有些不畅。
我摇摇头道:“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