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旅行系列--首次接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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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巡洋舰,并及时发射了遥控传感器以渗入巡洋舰编队。柯克高兴地看到,克林冈军舰不知道有东西在尾随它们,对它们进行研究。
发射遥控传感器的目的是收集关于克林冈新巡洋舰的设计的情报。但是,这些遥控传感器一旦到达那里,就了解到重要得多的情况。某种东西侵犯了克林冈边界,越过克林冈领止克林冈人以典型的方式作出反应。这种反应就是派出了重巡洋舰攻击编队。
然后,克林冈军舰转了一个大弯,柯克可以开始认明在那个方向的前头有一个物体。他一度怀疑他收到的这个影象酌准确性——它似乎只是一个云体。不错,它异常明亮,不同于柯克从前在太空所见到过的任何东西,但是,为什么克林冈军舰要攻击一个云体呢?后来,当这些巡洋舰更接近这个云体的时候,柯克开始知道,这个云体大得令人难以相信。后来,他所收到的信号证实,这个云体的直径为几十亿公里。此外.他了解,这个云体穿过克林冈领土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这个巡洋舰编队是能够对它进行截击的仅有的克林冈军舰。
它很快地飞过来了。为首的克林冈军舰向这个“云体”的核心发射了一枚光子鱼雷。它的鱼雷只是消失了——这使柯克得到这样的印象:差不多是“神般”的力量要鱼雷消失,鱼雷就消失了。然后,好象克林冈人惹怒了某种东西似的,柯克看到从“云体”中出现了一团绿火,直奔发射光子鱼雷的那只巡洋舰。它显然是某种能电,然后,进攻的克林冈军舰为短鞭拟的强大的绿能闪光所包围,接着军舰就爆炸而化为乌有!另外两艘巡洋舰也发射了鱼雷,也同样轻而易举地被摧毁了。
这种“幻想”突然结束。柯克看到,那位利比亚学者又在迷惑不解地望着他。为什么这样呢?柯克马上认识到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位学者看到柯克在发抖。
他的头脑在向他说明什么呢?克林冈人和他们的军舰现在成为挂在墙上的展品?这些字是从哪里来的?它们的意思是什么?
这个“云体”只是在经过克林冈领土,它的兴趣并不在克林冈人或他们的帝国。对于他们的重巡洋舰的攻击,它象拍打昆虫那样容易地进行了回击。它的兴趣在别的地方。
柯克明白是什么东西使他感到害伯。在所收到的这些影象的某处,司令部的警报信号通知他说,大得可怕的发光的“云体”正在沿着确切的路线朝着名叫地球的行星飞来。
第二章
斯波克跪在石雕上,这块石雕是如此古老,甚至在最古老的伏尔甘传奇中也查不到它的由来。斯波克的长袍具有象这块古石上刻的那种花纹。只有住在戈尔高原的伏尔甘师傅知道这些符号的意思。斯波克是在“企业号”完成了它历时五年的历史性使命以后不久来到这里的。
在斯波克看来,他没有其它的选择。只有通过在戈尔这里的师傅,他才能“超脱”。而只有通过“超脱”,他才能一劳永逸地使自己摆脱他的一半人性,他认为这一半人性是造成他的痛苦的原因。
“斯波克,伏尔甘的萨莱克的儿子和地球的阿曼达的儿子,你准备向我们暴露你的思想吗?”
这是人类所能进行的最接近于原文的翻译。这些话实际上是用古老的伏尔甘语讲的,是蔡师傅讲的。在蔡师傅的两边,站着几位小师傅,他们嘴里唱着赞扬理性的颂歌。
“我准备这样做。”
斯波克作了传统的、预料中的回答。但是他感到不安。他的回答完全是实话吗?迟至今天上午,他觉得他是完全准备让伏尔甘师傅们审查他的。在过去的九个伏尔甘季节①中,他不仅经受住了“超脱”的磨炼,而且严峻的考验已使他达到了不会感到困惑、疲劳和痛苦的觉悟水平。他知道他已使师傅们感到高兴,甚至使起初不愿让半个伏尔甘成为戈尔的一个侍僧的那些人感到高兴。没有人再怀疑他了——除了斯波克自己以外,没有人再怀疑他了。
直到今天上午,斯波克一直很肯定,他已最后地、完全地把他的一半人性及其可耻的感情遗产驱除了。在伏尔甘的太阳升起前一个小时,斯波克前往他选择作为自己的海角的那个海角,在那里,他以清除杂念的沉思来迎接这个重要的一天的红色黎明。他已知道,他今天将面临蔡师傅本人,这位师傅将邀请他同她一起在思想上融合起来,以便她可以把宣布他已“超脱”的古老符号放在他的脖子上,斯波克在今天上午寻求他的意识时,是特别警惕的,以防他在戈尔这里所取得的成就中有任何骄傲痕迹。他只做了要他做的事情,而且很幸运,他这样做了。斯波克一边这样想,一边抬头朝着他知道是太阳和地球所在的那个方向看着红色的黎明天空,并开始怀着尊敬心情,向他母亲所在的星球和这个星球所代表的他那一部分生命,简短地作最后的告别。他早就决定,他既不再回到那个星球,也不再在它的人民中间活动。
【①一个伏尔甘季节相当于地球上的二点八年。】
吉姆!①再见,我的……我的朋友。这是我最后一次让自己再想你,甚至是再想到你的名字。
正是在这一刹那,一种强大得惊人的意识突然进入斯波克的脑子里。差不多好象是某种强大的实体,一直在银河系中寻求关于地球和人类的某些早就需要的答案,并且就在斯波克向地球和柯克告别的那一瞬间,了解到斯波克的想法。虽然斯波克在当时毫不了解它意味着什么,他感觉自己差不多好象是一块有生命的“罗塞达碑”②。一样被人们检查,它能够理解逻辑和人的无理性情况,因而可能是一把钥匙,一个完全合乎逻辑的文体可能依靠这把钥匙来理解地球和人类。
最令人震惊的是,它使斯波克害怕了。就在他将要被宣布摆脱—切情感的那一天的上午,他感到……害怕了。不是为出己害怕,而是为地球以及为地球上那些他长期来非常熟识的人类害怕。
他怎么可能有这种感觉呢?无疑,恐惧不仅是一种情感,而且他怎么能为一个星球、为他已经从他的意识和从他生命中驱除出去的人们抱有恐惧感呢?“在这里的沙滩上,我们的祖先排除了他们的动物情感,因此,永远把他仍的思想奉献给逻辑……”
【①对柯克的呢称——译者】
【②一七九七年在尼罗河口的罗塞达城发现的埃及古砷——译者】
对理智的歌颂结束了,感到不安的斯波克仍然跪在蔡师傅的前面。不管今天上午闯入斯坡克头脑中的实体是什么,它现在看来已不复存在了。或许他理解错了,没有感到害伯——或许只是感到惊奇。甚至一个正式的伏尔甘,也可能由于对触及他的头脑的如此强大的意识感到惊奇而得到宽恕。
斯波克提醒自己,他已通过了“超脱”的各种考验;师傅们自己也通过他们的出席和参加这个古老的仪式而承认了这一点。
斯波克能够感到,当仪式接近于邀请他进行思想融合时,蔡师傅转向了他。
他知道他必须接受邀请,进入蔡的头脑,蔡进入他的头脑。作为她的头脑的一部分,斯波克将能够以一个师傅的智慧,看到自己,看到他在宇宙中的作用。蔡师傅将成为构成斯波克的那种意识的一部分。
忘记地球;只想伏尔甘。你是在这里由一个伏尔甘父亲生的,作为一个伏尔甘儿子在这里长大的……伏尔甘儿童象任何地方的儿童一样,能够残酷得无法想象。很奇怪,直到现在为止,我根本不知道,是我在伏尔甘的童年,最后驱使我参加了星际舰队。我必须向我自己证明,这些哭和笑的时代,只是一个儿童犯的错误。正是为了证明我已控制了自己,我才走到人类当中,问他们敢不敢使我不象现在那样,是十足的伏尔甘。
可是,柯克一度说过的话是什么呢?“斯波克,为什么为了只是一个世界的一部分而如此努力地奋斗?为什么不为了得到两个世界的最好的东西而斗争呢?”
“斯波克!”
这是一个小师傅喊的。蔡师傅本人迷惑不解地望着斯波克。
“斯波克,我们的思想也感到了那个遥远的‘存在’。它对你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斯波克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头……并感到羞耻。在这里,就在“超脱”仪式当中,神秘的外来意识又回来试探他的思想。他再次感到它对地球的兴趣。而且他再次感到了恐惧!他也感到羞耻。好象遭到看不见的伏兵的打击一样。斯波克现在知道,他的一半人性远没有消失。这一半只是能够进行人类所进行的欺骗,并学会隐蔽自己,甚至连他都看不到它。他曾愚蠢地而且是漫不经心地低估了它,认为它已消失。但是,就象敌人一样,它总是存在的,他的一半人性只是潜伏起来,以便在他毫无防备时攻击他。
“斯波克,你的思想,把它向我暴露出来吧。”
斯波克无法拒绝蔡师傅的要求,甚至在这个感到羞耻的时刻也不能拒绝。当她触及他时,斯波克亮出了他的思想,他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蔡师傅有权了解全部事实。
克林冈军舰没有被摧毁。好象……好象它们已成为“墙上的展品”。它朝着地球前进。斯波克,要是你在这里帮助我奇+書*網理解,该多好啊!
斯波克抬头仰视,迷惑不解。这好象是吉姆·柯克的想法。然而却是蔡师傅站在这里,他向她暴露了他的思想。她现在放出了斯波克的意识,收回她自己的意识。然后她开口了。在她讲话以前,斯波克就已经知道她将说些什么。
“你的答复在别的地方,斯波克。”
第三章
柯克立即穿越地中海,前往在直布罗陀的古老的巨型水电站。星际舰队在这里保持了它的一个通讯站,他可以从这个通讯站与总部联系,以证实他从收发报机收到的警报信号。
这也是他可以得到另一个回答的最快的途径。差不多象“入侵的云体”一样使他感到不安的是,从收发报机收到的信息并没有暗示召他回星际舰队司令部。他觉得他一定没有看到信息中的这一部分,要不然就一定是出了什么大毛病。不能设想星际舰队在面临象这样一个紧急情况时,会忽视他在太空的多年经验,且不提他在舰队部署的地区所承担的军事责任。感到不安的吉姆·构克在直布罗陀信号设施外面停了下来,想使自己镇定一下,然后再同海军部联系。他站在高耸于直布罗陀上空的巨大的堡垒顶端附近。他可以看到,在十多公里以外,在非洲一边,有完全一样的堡垒,在它们之间有一道大墙把大西洋同一度是地中海的一个海分隔开来。这种壮观的景象,由于同他的历史的爱好结合起来,开始对他的想象力发生作用。柯克侧耳细听,刚刚能听到巨大的古老的水电涡轮机的隆隆声,这个涡轮机仍在水下基岩的水平转动。在那里,大西洋的寒冷的巨流向下倾泻六十米而到达地中海的水平。
他知道,按照今天的标准来看,这个设施异常笨重,效能低,然而它仍在转动,这肯定是对二十一世纪初期的工程师的技艺的一种歌颂。他们在这里的创造,在差不多两个世纪中,一直在满足南欧以及北非大部分地区的能源需要。
狭长海湾防水在他下面流过,柯克可以认出直布罗陀本身。从这里看去,直布罗陀是如此之小,以致很难相信它曾是使人类分裂的强权斗争中的一个重要的军事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