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官-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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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谁也没机会去追他。
杨帆暗暗叫苦,看样子自己和张西瓜是被人利用了,这人跑了他们却跑不了,可此时对方已经逼上来,不还手恐怕已经不行,想到这里他大声对张西瓜喊:“西瓜,别下重手,先制服他们再说。”
“瞧好吧你。”张西瓜应了一声,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笑嘻嘻的等着对面的大汉冲过来,杨帆知道张西瓜看着吊儿郎当的,手下却不含糊,这小子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也不用担心他,对着冲自己而来的人大吼一声迎面顶了上去。
杨帆动作快速无比,竟然是后发先至,他握紧拳头迎上这气势比那迎面而来的大汉还要壮上几分,那大汉没想到他手无寸铁的就冲了过来,立刻觉得杨帆轻视他,顿时大怒手中的铁锹举起来斜着向他砍了下来,这一下要是砍中必定要砍死人,这人竟然凶狠到了如此地步。
杨帆见他这么不拿人命当回事,心中也是生气,当下向旁边一闪,握紧拳头向他太阳**上就是一拳,他的速度非常快,那汉子的铁锹还没落下,杨帆的拳头已经呼啸着砸到,汉子躲闪不及,被一拳打中,噗通摔倒在地。
收拾掉这人再看张西瓜也把对着自己的那人摔倒地上,正骑在他身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杨帆打斗。两人无比轻松的放到两名大汉,现在就只剩下领头的汉子还站着,他冷冷的看着手下全部被打倒脸上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
这人的镇静令杨帆十分佩服,也感觉出此人绝对不简单,自己这一架打得也是莫名其妙的,原本是陪丁羽上个厕所,谁想到就闹了这么一出。他们三个外来是客不想惹麻烦,更何况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又何必得罪这么一个冷静的可怕的男人。
杨帆看着男人道:“这是误会,我们哥俩是出来旅游的,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有什么事好好说,非要闹出人命吗?”
带头的汉子大步走过来,背着手看了看杨帆和张西瓜,神态之中甚是威严,却连地下躺着的三个手下看都没看一眼。杨帆见他只是用眼神打量自己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也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这男人三十多岁,脸上的风霜显示这是一个长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朴实农民,可这样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和神态?
那人还在打量他俩,丁羽从厕所跑出来,边跑边喊:“发生什么事了?上个厕所都不让我消停?在里面就听见你们大呼小叫的……。”接着看到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和那命男子,忍不住楞了下道:“我就这么会功夫不在,你俩就惹出这么大个篓子?”
张西瓜一瞪眼:“你看清楚了,我哥俩在这等你出来,没招谁没惹谁,谁想到跑出这么几个疯子,拿这铁锹木棍就打起来了,我们怎么办?难道站着让他们打?”
丁羽还没说话,那男人突然开口:“我相信此事跟你们无关,不过有几话你们要记住,我们叶赫部和建州爱新觉罗的仇恨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楚的,这仇恨世世代代永无止境,你们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免得惹火烧身。今天到此为止,下次要是再见到你们帮助建贼,那就是不死不休。”说完大声对倒在地上的三人喊:“都给我站起来,叶赫部的勇士即使是死了也要死的像个英雄,跟我回去。”
他转身而去,倒在地上的三人忍着痛站起来,狠狠看了他们三个一眼踉跄着追了上去。看着三个人走远,张西瓜惊奇的道:“这四个人很凶猛,下手丝毫不留情,几个普通的村民怎么这么凶悍,难道这里杀死人不偿命的吗?”
杨帆苦笑一声:“比起前面看到的人,他们四个已经算是正常的了,你没见满村的人都跟动物一样嘛,这地方真是怪异到了极点。”
张西瓜叹息一声:“咱们少管闲事的好,没听那个男人说吗?说他们什么叶赫部跟建贼不共戴天什么的,估计有啥深仇大恨吧?这里地处偏僻民风彪悍,咱们还是独善其身吧,有什么事,让当地的警察来处理。”
“你不觉得他们说的话很是奇怪吗?又是建贼又是叶赫部的,还有人管那领头的叫什么布扬古贝勒,什么爱新觉罗,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丁羽听杨帆提起叶赫部和布扬古贝勒顿时大叫道:“天啊,他说他是叶赫那拉的布扬古贝勒?这怎么可能,布扬古可早死了几百年了,怎么还能活着?难道又是妄想症?”
“他们口中的叶赫部你知道”杨帆好奇的问。
丁羽点点头:“知道啊,慈禧老佛爷就是姓叶赫那拉了,也是叶赫部的人,这叶赫部落号称叶赫那拉部,叶赫是满语“yehe”的汉语音译,直译为野鸭子,叶赫那拉部因叶赫河而得名。那拉出自古女真语,直译为五彩日光。叶赫那拉本意即为野鸭河流域的阳光家族。”
“那建贼又是什么意思?”
“明代称呼建州左卫…后金国…清国的贬义词有很多,最常用的是大概是“建虏”,其它比如“建贼”、“东贼”、“奴贼”、“鞑贼”、“胡虏”、“夷寇”、“东胡”、“东夷”、所以这建贼的对建州女真部的称呼,叶赫那拉和建州女真本来就是世仇,难道说这几个人都是叶赫那拉部的后人?而那个逃跑的是建州女真的后人?要真是这样咱们可不管不了这世代深仇。”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张西瓜听得有点迷糊的问。
丁羽想了下:“我知道也不多,但是恰巧知道一点。历史上叶赫那拉氏族与爱新觉罗氏族之间的的矛盾由来已久。据说早在元末明初时,叶赫那拉氏族与爱新觉罗氏族之间发生了一场战争。当时,爱新觉罗家族的头领为了使叶赫那拉氏臣服,指着大地说:“我们是大地上最尊贵的金子(爱新觉罗是金子的意思)!”而叶赫那拉的首领听了一阵大笑,他指着天上的太阳说道:“金子算什么,我们姓它(叶赫那拉就是太阳的意思)。”结果,在那场战争中,叶赫那拉氏最后打败了爱新觉罗氏,成为当时女真族最大的部落。”
后来叶赫部出了个美女叫东哥的,本来是说要送给努尔哈赤当老婆,谁知道叶赫部却反悔,又因为不愿意臣服建州女真,两个部落开始打仗。打了几年努尔哈赤攻破叶赫部,传说叶赫部首领布扬古临死前曾对天发誓:“我叶赫那拉就算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灭建州女真。”因此,民间一直流传着叶赫那拉与爱新觉罗世代为仇,清廷宫中后妃不选叶赫的祖制。不过,不可思议的是,清朝最终确实亡于叶赫那拉氏之手。慈禧太后姓叶赫那拉氏,由于她的保守和固执加速了清朝的灭亡。最终签署清帝退位条约的就是慈禧太后的侄女——隆裕皇太后,也姓叶赫那拉。
丁羽讲完,杨帆和张西瓜都听得晕乎乎的,过了半天张西瓜才道:“你说的这些跟这几个人有什么关系?扯蛋了吧?照我看这几个人就是叶赫部的后人,现在知道有这么个以前建州女真的后人,这才想行凶,得了,别胡扯了,再折腾下去天都亮了,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说完打了个哈切,眼泪都流了出来,大步走回招待所。杨帆独自想了会,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拽了一下丁羽追了上去。
第八章 一切正常
躺在床上,听着张西瓜和丁羽细微的鼾声,杨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们三个怕有变故,都是穿着衣服睡的。但他睡不着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村子里的事让他感觉很怪异,且不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见识都不如丁羽,而自从小红的事情发生以后,怪事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虽然在三茅山看了几个月的典籍,但他还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村人,有能力解决这里的事情吗?
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那个凶手为什么要杀死母亲,自己和母亲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乡下人,为什么要找上母亲?杨帆愣愣的想着心事,没有半点睡意,辗转反侧中依旧能听到村子外头有细微的喊叫之声。他一脑子浆糊越想越乱,干脆拽过被子盖住头,不一会的工夫脑袋渐沉,慢慢睡了过去。他一睡着胸前灵官令牌散发出淡淡的青色光芒笼罩住他全身,使得屋子里七彩的光晕侵入不到他的身体,另一张床上的张西瓜同样如此,只有丁羽没有令牌但她身上散发出一层白色淡淡的光辉同样阻挡了七彩光晕。
一个富家的千金为什么甘愿跟着杨帆和张西瓜流浪?在丁家的时候她为什么天天看着水池发呆?甚至还有轻生的念头。为什么杨帆救了她,他就跟定了杨帆?她曾说过丁建明不是她的亲生父亲,现在她的身上又散发出淡淡白色的光辉,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夜好睡,直睡得昏天黑地,三人正睡得香甜,猛然屋子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闯进来大声嚷嚷:“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谁让你们睡进来的?不知道登记交钱的吗?都给我起来。”
杨帆一惊猛然惊醒,四下看了一眼,天已经大亮阳光顺着玻璃窗撒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睡眼惺忪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套着一件宽大的红毛衣,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跟老鼠一样跑出去的那个王寡妇。
张西瓜和丁羽都被她的喊叫声惊醒,张西瓜看见是他惊奇的喊:“咦~~是你,昨天晚上你一见我们三个就跑,怎么今天不跑了?”
“放屁,那个见你们要跑?这家招待所是老娘开的,老娘干什么要跑?”王寡妇叉着腰凶狠的看着三人:“你们到底是谁?住进来都不知道打招呼的吗?当这里是你们家呢?”
丁羽被她吵醒就老大的不乐意,这会见他泼妇一样的喊叫,顿时不耐烦的嚷:“你吵吵什么?昨天你跟老鼠一样见我们就跑,自己不记得了啊?就算我们三个先住进来怎么了?不就是没先给你房前嘛,多少钱你说句话,别在这喊叫。”
丁羽这一通嚷颇有点气势,王寡妇还真就吃这一套,顿时不在吵吵却仍不服气的道:“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别跟我废话,想住这就得交钱,老娘也不坑你们,就按平时的价钱,一张床一晚上二十,住不住随你们。”
丁羽翻身而起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取出三百块钱递给她:“先住五天的,到了时候还没走在给你交钱。”
王寡妇接过钱立刻不在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居然妩媚的笑了笑:“行,行,那你们先住着,有啥需要就通知我。我先去给你们烧壶开水去。”说完转身要走。
丁羽急忙朝她喊:“喂,不用登记了?”
“就这么大个地方,你们三个一看就是学生出来旅游的,登什么计啊,还不够麻烦的。”说着话头也不回的转身去了。
张西瓜跳下床跑到杨帆身边:“不对,不对,这女人怎么正常了?昨天晚上见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莫非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杨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道:“是有问题,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洗漱一下出去看看,对了,昨天带咱们来的赵成不知道怎么样了,去打听打听。”
洗漱完毕三人收拾了一下,每人又煮了袋方便面吃了几口,出了招待所的大门。一出大门就感觉天气好的不得了,蓝天之上飘浮着几朵白云,风也很轻,每个路过的人都互相亲热的打着招呼,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诡异的气氛。
三个人有些发懵,一路走来见到的人不少却再也没一个人做出古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