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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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红没有作声,肮水浸透了她的衣裳,她只是感到说不出来的寒冷,急切的坐在座位上等着秦方城把车子的毛病找到解决。
秦方城在车头处蹲下身,检查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毛病,后来他站起来,走到车后继续检查,林红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眼睛,继续等待着。又过了一会,秦方城终于回来了,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席位上,发动了车子。
这一次车子的行驶顺利起来,刚才那种磨擦与噪音已经没有了,林红却越来越感到疲劳,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有一只手,温厚有力,伸过来搭在了她的腿上,林红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那只手好象受到了默许和鼓舞,动作开始肆无忌禅了起来。顺着林红的衣襟钻进了她的衣服里,急切的蠕动起来。
林红猛然惊醒,想也不想的抓住这只手,用力往旁边一摔:“老实一点,怎么这么不知道规矩?”
秦方城嘿嘿的笑了起来:“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吗,我还没有感谢你刚刚在排水管道里救了我的事情呢。”
他的声音粗厚浑重,一反常态,林红惊讶的睁开眼睛,定睛一看,不由得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坐在司机席位上正开着车的,竟然不是秦方城,而是一个肥得近乎离谱的大胖子。
这个胖子,赫赫然正是赵卓所在的茜雅丝国际建筑工程公司的董事长杜宏远,他那肥厚的脖子上,还留着一道鲜红的勒痕,似笑非笑的看着林红,他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扶摸着颈上的伤处,笑眯眯的说道:
“我喜欢象你这样善良的女人,因此我要感谢你,这种方式嘛——就算是我给你的一个惊喜吧。“
林红再次大叫一声,扭身想打开车门逃走,可是车门紧锁着,她怎么用力也无法打开,只听杜宏远阴恻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要冲动,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刚才我们合作的不是好好的吗?你就把眼前这个过程看做是合作的继续好了。”说完,他爆发出一陈恐怖的怪笑声,声音持续不断,犹如一只邪恶的夜蝙蝠,在林红的耳膜中飞翔着。
“快停车!我要下车!!!”林红吓得神智错乱,不停的哭喊着,用拳头使劲的砸着车门。杜宏远一边怪笑着,一边伸出一只手,用力的捉住她的手腕:“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对你没坏处,你不要担心,应该看得出我是非常喜欢你的,象你这样的优秀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喜欢的尤物。”
“你放开我,放开!”林红用力的挣扎着,不顾一切的侧身过去和杜宏远争夺方向盘,想让他把车停下来,轿车在空荡荡的马路上曲里拐弯的扭来扭去,有几次差一点翻出路外,杜宏远火了,重重的一拳打了过来,正打在林红的太阳穴上,她一声也未吭,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再也不动了。
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正被杜宏远把在怀里走着,他是走在一条铺着红色地毯的长廊上,长廊里的灯光明丽,杜宏远的脚步声果断坚决,每走一步,他肚皮上的赘肉都会颤动一下,这种颤动让林红感到说不出来的厌恶与惊悸。
杜宏远走到一扇门前,用一把磁卡钥匙打开门,进了房间后先打开灯,然后把林红放在床上,一声不响的看着她。
他的目光阴戾而险恶,透着一股邪恶的肃杀之气,竟然不带丝毫的人类情感。这险恶的目光让林红惊恐到了极点,她急忙坐起来,双手抱膝护住自己:“你这只大乌龟,你忘恩负义,还不快点放了我。”
杜宏远又哈哈的大笑起来:“不要轻率的骂一个男人是乌龟,男人不喜欢这个称呼。”他那冰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林红,继续说道:“不错,如果不是你帮助我把那只金属栓扣御下来,我现在仍然还被套在地下排水管道里,那里边的气味我不喜欢,所以,我准备感谢你。“
上前一步,他全身的肥肉似乎都在阴险的笑着:“我真的很感激你,因此,我决定,先让你快活开心,做你喜欢的事情,等到你享受到了快乐与幸福之后,我再打开你的脑壳吸食你那滋味鲜美的脑液。”
听着杜宏远那娓娓叙述的恐怖声音,看着他那张邪淫的嘴脸,林红惊骇之下,失呼一声,昏死过去。
6)
沉重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自远而近,挟带着一种恐怖的力量。
脚步声越来越近,映射着暗淡光线的墙壁上被投射下一个可怕的身影,林红惊恐的挣扎起来,想躲开这带着沉重压力的阴影,但是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从这个可怕的梦境中挣扎出来。
她清楚自己失陷在一个梦中,却无法唤醒自己。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手脚被反绑着,阴暗的房间中墙壁上溅满了碜人的鲜血,鲜血有的已经干涸,有的仍然在缓缓流淌。四周弥漫着阴森的腥冷气息,那种气息令人绝望。
脚步声已近在咫尺,一个庞大的黑色阴影压迫了过来。
有一张可怕的脸在凑近她,她大哭,绝望的大声悲嚎,无法看清楚这张脸的面孔,只是在感觉上看到这个身形举着一支白色的蜡烛,面对着缓慢的俯下身来,蜡烛油滴在她裸露的肌肤上,烫热的感觉令她魂飞魄散。那张无法看清的面孔发出一声怪笑,笑声阴戾碜人,就象一只邪恶的手,延伸入她的体内,直似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全都掏出来。
她对梦中的那张脸充满了恐惧,在梦中却无力反抗,只能是绝望的哀号着,那凄楚的哀号是如此的碜人,引发了她生理上的极大不适。
她清楚听到自己因为恐惧而发出的牙齿颤击之声,那种急促的咯咯之声瞬间放大,充斥了整个世界,激颤的惊惶之中,她小便失禁,汗湿淋漓,从噩梦中嚎淘着醒来。
她绝望的大声嚎淘着,拼命的想坐起来,可是汗浸床单,浑身无力,直到感觉到有一只手用力的抓住她,摇晃着她的时候,象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拼命的抓住这只手,拼命的尖声嚎淘着,不敢睁开眼睛看一下,唯恐看到自己还处身于噩梦之中。
“醒一醒,林小姐你醒一醒。”身边有个平和的声音说道,这是一个成年女性的声音,虽然悦耳动听,却带有几分冰冷。林红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看到一张似曾相似的面容,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这张面容虽然憔悴不堪,却依然透露着她曾经的天生丽质。
“哦,林小姐你醒了,”那个女人说道:“要不要喝杯水?”
林红用力的点点头,她认出来了,这个女人,就是赵卓的妻子黄萍,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她想坐起来,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只躺在床上,看着黄萍走到靠墙处的一张茶几上,倒了冒着热气的白开水给她。再看房间里的阵设,简捷明了,格调高雅,分明不象是在医院里。
黄萍端着水走过来,站在她的床边:“林小姐,你病了,高烧烧到三十八度。跟你说这可不是一个好事情,你要是拖得太久的话,杜董不会高兴的。”
杜董?林红猛转过脸,仔细的看着黄萍,看她的目光带有几分惊惧的探询,黄萍的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别这样看着我,你也是一个不要脸的贱货,说到底还不如我呢。”嘴里恶毒的咒骂着,她的手摆了一下,分明是想将这杯开水泼到林红的脸上,却最终没敢,而是把水杯放到了一边,然后她坐下,两只手抱着左膝,用嫉恨的恨色打量着林红:
“你本事真的不小,杜董那个人眼界很高,等闲的女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却单单对你念念不忘,你也够本了。”说着话,她忽然把头一低,用手掀起头上的长发,把颅骨正中的一个深洞暴露给林红看清楚:“就算是杜董现在喜欢你,又能怎么样?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被杜董吸尽你的脑髓,到了那一天,你可就一钱不值了。”
她头部的那个孔洞,边缘光滑,四周一根头发也不长,里边黑洞洞的,没有丝毫的生命迹象透露出来,分明是事情真的象她所说的那样,她的脑髓已经被吸干吸尽,对杜宏远来说没有任何价值了。
那洞孔的恐怖画面让林红惊恐已极,她闭上眼睛不敢细看,等了一会儿,见黄萍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就开口道,她的声音微弱无力,沙哑枯燥,听起来就象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赵卓他一直惦记着你。”
“赵卓?”黄萍的目光显得空蒙迷幻:“他是谁?我以前认识他吗?”
林红心里叹息了一声,她已经不再想说什么了,一来她的精神不好,身体虚弱,二来黄萍已经屈服在杜宏远的淫威之下,沦为他的猎物迷失了本性,此时再说那个话题没有丝毫意义了。她合上眼睛,一阵极度的乏倦袭来,慢慢的她进入了梦乡。
只是可怜了赵卓,他为了自己的妻子付出了多少努力,最后却终归于失败,黄萍已经沦为杜宏远的猎物,而他本人,也在街头被一群不明来历的大汉绑架走了,曾经的情爱佳话,就这样成为一场虚幻。
极度疲倦的林红进入了熟睡状态,在噩梦中,那个可怕的幻境再度拜访了她,脚步声,潮湿的墙壁,狞笑的声音,所有的那一切更加强化了她心中的恐惧,她再一次的,拼命惊叫着从噩梦中挣扎出来。
醒来的时候,她却有一种远比梦境更可怕的感觉。
有一只粗糙温热的舌头,正肆无忌禅的舔舐着她的脸,猛的睁开眼,就看到了杜宏远那张肥胖的丑脸,大骇之下,她尖叫一声,不知是第几次的再度骇昏。
又一次醒来,她是被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所惊醒。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与痛苦,好象是地狱中的万千阴魂在烈焰的炙烤之下所发出的惨厉哀号,凄厉悠长,丝丝缕缕,不绝于耳,悲号中所挟带的无限怨怼仿佛一根尖锐的针,直刺入她的心中,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悲嚎之声突然止息了,无形无迹,就好象从来没有响起过。林红茫然的摇摇头,刚想睁开眼睛看一下,忽然又听到一个粗暴的男人罹骂之声,那个声音极尽恶毒,充满了暴戾与专横,这竟然是杜宏远的声音:
“他妈的,你这个烂女人,竟把我的美食弄得没滋没味,量又少,味道腥得难以下咽,你给我滚,滚出去!”
随着这恶狠狠的辱骂声,响起了几声沉重的殴打,林红睁开眼,正看到杜宏远目露凶光,一只手揪住黄萍,狠命的殴打着她。此时的黄萍就象一个布娃娃,随着杜宏远的耳光落下,她的头随之摆动着,在她头顶的那个孔洞中,还有一只吸管插在里边,看得出她在忍受殴打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头顶那根吸管,如果脱落了,一定会遭受到更加非人的折磨。
杜宏远打得累了,他气呼呼的喘着粗气,走到林红的床边,那双邪恶而阴冷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长时间,才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说了句:“你好好疗养,早一点恢复健康,只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脑液的味道才会鲜美起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林红瑟瑟的颤抖着,她想再惊叫一声,昏死过去,可是这种情况她已经重复了好多遍,意识或者是本能已经厌倦了这种无意义的逃避,拒绝昏厥,她只能绝望的眨着眼睛,等待着自己最后时刻的来临。
7)
此后一连几天,林红的高烧退了,身体慢慢的恢复,但是杜宏远不允许她走出房门一步,已经丧失了自我意识,沦为行尸走肉的黄萍以看守的身份对林红进行着严密的监视。
黄萍不仅不允许林红走出房间,甚至连窗帘都不许拉开,林红只能根据窗帘上的光线强度,判断昼夜。一个星期过去,她已经能够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