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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双子村-第16部分

小说: 双子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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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做了什么事?”他看刘大婶惊吓的表情,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快。

“是这样的,昨晚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发疯把他的儿子杀了,父亲杀儿子,这几百年都还没听过一遭呐,而他竟然还把尸体剁碎了拿去喂狗,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啊?!哎呦,没天理啊!”刘大婶说着说着,脸色一阵发青。

把儿子杀了拿去喂狗?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疯暴行为,直听得头皮发麻,像这样的一个小小乡村竟然会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凶杀案,传出去绝对是轰动全国的。

“你陈叔已经去处理了,还来了几个派出所的人,真的没天理啊。”刘婶边说边摇着头走出去,她要去拜神,在她的认知里,村里会发生这样的疯暴事,大概是惹怒了哪里的神灵了。

他走到阳台,看楼下的人三三两两,议论纷纷,都向一个街巷的方向走去,便走下楼梳洗完毕后,跟着走了过去。

刚走了几步,被一个疾步匆匆地少年装了个满怀。他定睁一看,原来是昨天碰到的那个高中生少年。

这少年行色匆匆,撞了他一下后,怀中抱着的几本书掉在了地上,不过,这个少年却没有停下来捡起这些的书,依然径自快步离去。

“你的书啊。”他连忙提醒这个步履匆匆的少年,什么事这么急?连高考的书都不要了。

“谢谢你啦!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啦。”这个少年回身满脸笑容、神情轻松地朝他挥了挥手,一副要去远方的旅行的样子,然后回身轻快地走了。

真是奇怪的家伙,高考还没开始吧,怎么连书都不要了!他蹲下身捡起这几本书,把它们拿在手,又看着几个村民惊慌地朝一个街巷走去,便跟着走了过去。

他来到了位于陈南海背对过去两条街道外的一条小巷,这条小巷比较靠村子边缘,其中一间民房门前围着一大群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议的村民,门口拉着一条隔离线。从外面看来,这间民房墙色还比较崭新,应该新装修不久。

他走过去的时候,听到其中几个妇女在一旁议论纷纷。

“这个房子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作邻居的以后怎么睡得着觉啊。”只听一个妇女惊惧不安地说,按乡村的迷信思想,出了这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的房子,已经是极凶的房子,作为邻居,他们当然会惊惧。

“上次那李秀家媳妇上吊死了,和她邻居的欧婶有一天晚上在门口倒洗脚水,结果半夜梦到李秀的媳妇来找她,说是洗脚水泼到了她的身上了。”一个妇女说。

“是啊是啊!不如我们请刘广令先生来看看吧。”另一个妇女也惊慌地说。

“还要去拜拜神。”也有的妇女说道。

他走过这几个神色紧张的妇女,走进命案发生的房子,有个看似是派出所的人见状要阻止他,一旁的陈南海跟这个人说了几句耳语后便不再说什么。

这间房子在这个村子里还算蛮不错的了,两房一厅,只是家什摆设什么的都非常的简陋,两个房子的门口皆对着这个简陋的厅堂,厅堂右边摆着一张茶桌;左边有一个沾满血迹的大铁笼,里面有一只已经倒毙的大狼狗,这只大狼狗头上一道见骨的刀伤,这大概是它的致命伤,肚子涨得滚圆,半开的狗嘴还残留一根咬过的手指,旁边有一张白布盖着一个球形物,那是被害人的头。

“这只狗不可能吃得掉全部的尸体的。”他听到陈南海对身边一位派出所的人说:“应该还有残留一部分死尸,要不被就是他带走了。”

“还有一种可能。”这个派出所的人摸着下边巴思索边说:“我们从锅里找到了煮熟了的器官,这一点看来,另一半的尸体有可能被他吃掉了。”

陈南海闻言脸色一变,事实上,厅堂里所有的人包括他在内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吃惊地望着这个语出惊人的警员。

“这有可能吗?”陈南海难以置信地问,只有丧心病狂地疯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杀掉自己的儿子来喂狗这种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位警员叹着气说,“他现在失踪了,找到他的话,大概就可以弄清楚另一半尸身在那里了。”

他再也听不下去了,走进左边的房间。这个房间比较小,墙上地上都可以看到片片血迹,这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书桌,书桌上叠放着几本书籍,还有一个相框,上面也沾着血迹。

这应该是被害人的房间,他看着书桌上沾着血污的相框,相框中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背景是学校门前,他的面貌被被一片血迹遮住,他用手指抹去血迹,一个带着眼镜、面无表情的少年出现在相框中。他看了看这少年,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猛地抓起相框细看,这一看之下,身体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不会错的!就是他!

这个人竟然是刚才撞了自己一下的那个高中生少年!

他又猛然想起了昨晚做的梦,梦中那个躺在卖猪肉的铺台上哭泣的赤身裸体少年不也是这个人吗?

这时,他又想起昨天陈南海已经对他说过,这个高中生是杀猪刘的儿子,当时的他没怎么在意,刚才被撞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没想起来。

谢谢你啦!我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东西啦!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少年对自己说的话,确实是不需要那些课本了,人都已经死了,还要那些书本干什么?他想起一事,记得他当时还从地面捡起了这个高中生掉下的书,这几本书他是一直拿在手的,现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消失了,好像他从来没捡起那些书一样。

从这个少年对他的笑容来看,死对他来说,大概也是一种解脱,高考的压力有那么大吗?他默默地放下相框,内心为这个悲惨的少年感到悲哀,对自己大白天的竟然撞鬼的事,此时倒是没怎么去想。

这时,只听‘哗啦’的一声,桌上的书掉了下来,一张白纸从书中掉了出来,他看得清楚,这张纸画着的图形——一个黑白阴阳鱼图。他捡起这这阴阳鱼图,一看之下觉得有点奇怪,这个阴阳鱼图案和他在书籍上所看到的阴阳鱼图有点不同,首先它是椭圆形的,有点像横放的鸡蛋圆形;其次,黑白两条阴阳鱼一上一下交缠在一起;最后,它们的眼睛也是椭圆形的,白鱼黑眼,黑鱼白眼。

他看了许久,虽然觉得这阴阳图有点怪异,却看不出来是哪里怪异,便将其放在桌面上。就在他走后,房间中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将那张阴阳图吹转了一个角度,横放的椭圆形变成了竖立。

他走出房间,两个派出所的警员正在客厅中记录,另一个正在盘问一个村民,看样子是被害者的邻居。

“昨天半夜三点钟的时候,只听到了他不断地哭喊‘爸爸,我再也不敢了’,当时没在意。”他听到了这个村民说。

“为什么会没在意?”警员问他。

“杀猪刘经常在这个时候打他的儿子的了,我们都习以为常了。”村民答道。

这时,不知从哪来的一阵风,吹起了狗栏中的盖着球形物的白布,他看到了被盖着的球形物了,原来是个头颅,正是那个高中生少年的头颅,双眼紧闭,表情平静,看不出丝毫的痛苦和悲伤。

一位年轻的警员见状跑过去将那白布重新盖了起来。谁知道又一阵风吹来,再次将那白布吹开,这时,他看到这个高中少年的头颅的眼睛已经睁开,正直直地盯着他。

他打了个寒战,赶紧把头扭开,不敢去看那个死死盯着他的头颅。

刚才的警员又跑过将白布盖起来。

“没事的!”

这位年轻的警员微笑着对他说,他听了内心一动,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不由得看了那警员一眼,当他看到了这警员的相貌后,恐惧慢慢地撑大了他的眼睛:

站在他前面的哪里是什么警员?虽然穿着警服,那轻快地笑容,厚底的眼镜,不是那位高中生少年又是谁?难怪声音那么熟悉。

“没事的!”高中生少年轻快地微笑着对他说,“我们都在等着你。”

他惊叫一声,回身跑出了厅堂。在场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望着往外跑的他满脸惊愕。

“你说的这个法医好像有点怪怪的。”走过来给头颅盖白布的警员对陈南海说。

“大概被这宗凶杀案吓到了!”陈南海摇着头答道,“年轻人胆子就是小。”

“也难怪他。”这位警员说,“这样的凶杀案自古至今都没听,鬼听到了都要吓死,何况是人。”

陈南海点点头,没有回答,待这位警员走开之后,他的脸色一敛,望着跑出杀猪刘的房子的他离去的方向喃喃说道,“看来似乎记起了些什么,有些事情啊,该忘掉的还是把它忘了会比较好。”

他说着说着,脸上突然露出了痛苦与悲哀杂糅的表情。

第十八章 懦夫

 他慌不择路地从杀猪刘的家里跑出来,耳边不停地回响起那少年的话:“我们都等着你。”街头巷尾的村民们都奇怪地看着这个突然奔跑起来的少年,内心纷纷都在猜测是不是鬼上身了。

发足狂奔的他看到了街巷上的村民们都变成了那个高中生,听到了他们口中都在喃喃地说着这句话:

“我们都等着你。”

“我们都等着你。”

他拼命地捂住了耳朵,可是声音还是像虫子般钻入了耳朵中。他既烦躁又惊慌,内心非常地无助,只有拼命地跑,期望激烈的体力活动能把这些幻觉驱散,消除内心的种种不快的感觉。

跑啊跑啊!不知道跑过了多少小街小巷,内心逐渐汹涌起一种恨不得的感觉,他不知是恨不得什么,说不出这种恨不得的对象,是恨不得去死?还是恨不得扭转世间的某些事?还是其它的恨不得?他真的说不出,想要张口大喊发泄也喊不出。

这种恨不得什么的感觉逐渐堆积,越来越浓,眼泪不由自主地从他眼角流了出,此时他的内心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并不是因为眼泪,而是自己内心的这种恨不得。

大概死了就会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他悲哀地想道。

是性格造成的吗?也有可能,只要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他就会选择逃避。在学校的时候逃避;在医院工作的时候逃避,逃避爱情,逃避友谊,逃避人群。他的一生都在逃避,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逃避些什么。

他知道因为他的逃避,错过了很多让普通人感到幸福开心的东西,他也知道,这些被他刻意错过的东西,已经无法再拥有了。

这大概就是他为什么内心这么多讲不清说不明的恨不得的原因了,也就是他流泪的原因。人生只有一次,在那个时候不去珍惜的东西,以后纵然赢得了全世界,那个值得珍惜的东西也不可能重新拥有了。自然,现在的他也无法了解这些哲理。

他跑着跑着,来到了村子北方边缘一个房子的旁边,这间房子的旁边有一棵老树,他躲进这老树的角落里,再也忍不住,蹲下了身,咬着自己的手臂,无声地大哭起来,他的内心有种种说不出的恨,可他不知道这些恨是什么,为什么要恨,他一点都不知道,所以,他只有哭泣。

他不敢出声大哭,怕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自己二十多岁的一个大男人,却当街大哭,这成何体统?默默地哭了一会儿,听到了头顶上的树枝间传来了一阵‘唦唦’地响声,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灰白色的死人脸慢慢地从树叶丛露出来——正是是那个高中生,他一只布满刀伤的手垂了下来,似乎在邀请他,要他拉住这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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