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长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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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啊。
“hi,莫新德,你还有什么中国古典音乐,能考些给我听么?”
“有啊,多的是,二胡专辑是我收集的最多的,有六千多首曲目,还有琵琶专辑、古筝专辑,还有笛子、古琴、葫芦丝之类的,对了,还有中国古典乐器经典曲目专辑一千四百多首曲目,够你24小时连续不停的听三个月的。怎么给你?考到你电脑上?”
“不用,电脑还在我房间呢,我两眼一抹黑懒得去拿,考到我电话上吧。”说完,我触摸戒指,“小翠,连接莫新德电脑,准备接收文件。”
我可真是够笨的,以前随时能上网的时候竟然想不到把大量的资料弄些到手机里,现在上不了网了,后悔也晚了。莫新德就比我聪明的多,把他半生以来收集整理的音乐啊、资料啊都拷贝到他脖子上挂着的优盘上,即使到了这种世界末日的时候,最差也能消磨时间啊。哪像我这个破电话,除了有个高智商的小翠以外,啥资料都没有。不过现在,我的电话里也至少有两万多首音乐了,哈哈。
三天,我躺在医疗仓整整三天,听了整整三天的音乐,还真是绕梁三日,呵~。这三天,让我对老祖宗留下的古典音乐文化有了全新的认识,莫新德拷贝给我的不但有音乐,就连许多曲目的来源、故事、作者介绍和乐器知识都一应俱全,我不仅仅只是听音乐,还听小翠给我讲这些故事和知识。三天后,我不止对中国古典音乐优雅而曼妙的旋律和深邃的思想内涵的文化有了很深的认识,我明白了什么叫风、颂、雅,知道了什么叫九歌、八风、七音、六律、五声,懂得了什么是宫、商、角、徵、羽。听过小翠的介绍,还把我以前错误的知识统统纠正了一次,比如,我一直以为阿炳是古时候的人物,现在才知道原来阿炳是清朝光绪年间的一个道士,到中年才双目失明。后来,阿炳自强不息,不断奋斗,以说唱的形式抨击社会黑暗,激发人们的爱国热忱。阿炳的故事也赶走了我的颓废,使我斗志昂扬起来,不就是半年的暂时性失明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听了许多古典音乐之后,我最喜欢的还是二胡。二胡那种柔美连续的音色,沧桑抒情感染力,造就了这种乐器独特的魅力,我开始冒出了学习演奏二胡的想法。
说干就干,我立刻找了莫新德,说出我的想法。结果还真找对人了,原来莫新德自称二胡拉的有点水平,非常愿意教我,当即就把两百多本教材考给了我。不过,我们遇到了一个难题,盾构机上水壶就有不少,但是似乎没有二胡这种东西。
怎么办?干脆自己做一个吧。
好彩莫新德这家伙的优盘里保存了一本2066年出版的百度百科知识大全,一阵搜索后,找到了二胡制作的详细资料。于是找来科比,三人一起研究。仔细阅读了资料,安心不少,二胡的结构相当的简单,整个二胡就只有琴筒、琴杆、琴皮、弦轴、琴弦、弓杆、千斤、琴码和弓毛这么几个部件,大部分都是木头材质,所以首先得去找块合适的木头。资料上说木料的选择以红木最优,紫檀木次之,花梨木和酸枝再次。我分析,这几种木料都是比较沉重硬实的,于是我叫万能机器人去找一块密度最大的木料来,结果这家伙找来一根铁木。接着是皮膜,以蟒皮最佳、蛇皮其次,这个就比较难办了,老爸当初给我们留下的资源不少,但是偏偏没有皮草。查了一下食材清单,也没有蛇。难道非得逼我用人造革?最后,科比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让小翠修改电子医生进行植皮手术的程序,结果从电子医生的DNA库中找到一种叫做python的数据,用细胞培养机造了一块蟒皮出来。琴杆、弦轴直接让万能机器人用铝合金加工,弓杆用的碳纤维,千斤用的塑料绳,弓毛用的尼龙线,琴弦用的银合金,琴码则用的钛镁合金钢。
一直忙活到晚上八点半,除了蟒皮以外,其它配件全部加工好了。蟒皮正在培养机里面培养着呢,还要再等8个小时以后才能完成。于是,三人各自回房睡觉,准备明早进行二胡的组装。
怀着兴奋的心情在床上辗转了两个多小时我才睡着。第二天早上我6点钟就醒了,立即爬起来,脸也没洗,牙也没刷,立即摸到培养机前面,摸索着把那块湿淋淋的蟒皮给捞了出来。现在,所有的零件全部齐备,终于可以组装了。尝试了一会,我发现在两眼一抹黑状态下的我,根本没法完成这个看似简单的工作。看来,只有等科比起床才能造好这把二胡了。
我洗脸刷牙搞定个人卫生,我怀着就好像小时候第一次等着父亲买辆摩托给我的前一天一样的心情,坐立不安的在椅子和床之间来来回回窜了二十多遍以后才把不温不火的科比给等来。科比慢条斯理的开始组装二胡,把我等的那叫一个急啊。
二十分钟以后,一把摸起来圆润光滑的二胡终于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就像守财奴拣了个金元宝一样爱抚的轻轻摩擦着二胡。我的心咚咚的跳,我怀着兴奋的心情,庄重的摸索到椅子上坐直,把琴托垫在腿上,左手捏住琴杆,右手持弓,轻轻的搭在琴弦上,激动的缓缓的一拉——他妈的,不响!!??
第六十二章 灵魂出窍
好不容易造好的二胡,却拉不响?没有比这更郁闷的事情了。我本以为我的姿势有问题或者是由于看不见导致弓子没有正确的搭在弦上,可是我不断的调整着姿势尝试了五分钟,还是没拉响。我把二胡交给科比试,在寂静了五分钟以后,我确认了,这把二胡真的拉不响。
差哪儿呢?它咋不响呢?我仔细的询问的科比装配的整个过程,和资料上丝毫不差,皮膜的铲皮、套皮、烫皮的几道工序也都做足到位,按说没理由不响啊。我和科比琢磨了二十分钟,也没闹明白原因到底在哪里。九点多,贪睡的莫新德终于出现了,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忐忑的把二胡交到莫新德手里。
“啧~,好像不对啊,我见过的二胡,皮膜都是很干燥很硬挺的,怎么这把二胡的皮膜软兮兮的,好像还有点黏糊糊的。我以前摸过的二胡,皮上的鳞片都硬的刺手,这个二胡鳞片怎么好像软软滑滑的啊。”莫新德接过二胡立即就发出了疑问。
我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发出啪的一声。我可真是个猪脑子,皮革需要熟化才能使用,我怎么就忘了这茬了呢?当下一边催促莫新德查资料,一边让科比拆开二胡的皮膜。根据莫新德的资料,学习和消化了熟皮的工艺后,我开始准备硝石、浮石等材料。**现成的就有,浮石倒是没有,我把玻璃融了,吹入大量气泡,冷却后再磨砂,搞定。培养机培养出来的蟒皮薄每一处都厚均匀,无论是孔还是鳞片的数量和大小都很均匀,而且还没有肉渣,堪称完美,因此刮制的工序跳过,直接硝制。把蟒皮用酒精泡了四个小时后,再仍进温热的**溶液中。由于硝制工序要泡一个星期,趁着这段时间,我索性先跟莫新德学起了二胡演奏的理论知识。有空的时候,我就抓着没有蒙皮的二胡练习手势、熟悉动作和培养正确的习惯。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这天,早上又是起了个大早,盘算着再过半天蟒皮就可以捞出来了,心里兴奋不已。洗漱完毕,吃过早餐,我掩不住心里的期待,抓起没皮的二胡继续练习。经过了一个星期无声的练习,我的手势已经比较熟练,再加上小翠对我的基础知识和理论知识的恶补,现在的我,已经不在是音乐大门的门外汉了。和前两天一样,我坐好姿势,摆好二胡,脑海中幻想着曲谱,两只手配合,无声的练习起来。我练习的是上个世纪的一首叫做恋曲1990的流行歌曲,也不知道莫新德从哪里翻出来。这首曲子听起来不错,旋律舒缓优美,很适合初学者练习。这首曲子我已经练了三天了,动作已经相当熟练,我完全沉浸在脑海中的幻想中,两手的配合已经不需要思考,似乎有点忘我的状态了。
我仔细回想着听了无数遍的原奏,小心的找着旋律的感觉。突然,我感觉到了二胡的声音,一种很玄的感觉。感觉到声音和听到声音完全是两回事,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在脑海中感觉出二胡发出了声音,绝对不是耳朵听到的那种。这个声音也绝对不是原奏,因为原奏是钢琴曲。我确认我感觉到的那个声音是我拉的二胡发出的声音,因为我不小心拉错了一个音节,感觉到的声音在这个位置也是错的。我内心非常的震撼,这是一种仿佛灵魂出鞘的感觉,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这种感觉,和我一次亲身经历倒是比较类似。
那是上小学最后一个学期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开学第一天,我们全班同学都要坐在一起开班会。这种全班同学一个不差的聚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平时的时候几乎有一半同学选择在单人教室里跟电子教师学习,只有这种大班会的时候所有同学才会到齐。因此,同学们都比较兴奋,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班会还有好一阵才会开,我坐在教室里闭目养神。由于寒假的后半段母亲去马尔代夫出差,我就一直在那边陪母亲,开学前一天才回家。所以我想起了在马尔代夫看海的日子,没有和同学们一起闲聊,只是静静在坐在那里,回想着那片美的冒泡的海。
这时候,我后面一桌的小德子一把拉住我的领子,用力往后扯,我的衣领被他扯的紧紧勒住了我的脖子。如果是在平时,被他这么大力的拉扯,我早就跳起来跟他打闹了,可是那天,在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中竟然和马尔代夫那片海一样平静,平静的连一个涟漪都没有。我竟然没理会他拉扯我的衣领,仍然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
突然,我感觉我从座位上站起来了,看到黑板前面小静和文波在打闹,看到王海云把一本书扔出了教室门,然后那本书又被人从门外扔了进来,接过砸到了谢姆宁,然后谢姆宁跑出了教室把森迪揪着耳朵拎了进来。然后,我的思维停止了,眼前的场景也固定不动了,再然后,我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发现我躺在床上,眼前围着一圈焦急的面孔,有班主任,有校医安达博士,还有一堆熟悉的同学们的面孔。后来,同学们才告诉了我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来,寒假刚放假的时候,我和小德子在航模比赛中拿了个一等奖,当时小德子正拿这件事和他后面桌的几个同学在炫耀,结果后排的几个同学不相信小德子,以为他在吹牛,结果小德子一着急就拉我的衣领要我跟他们解释。但是小德子拉住我的衣领后,又跟后面那几个家伙吵嚷了起来,一时间就把拉住我领子的事情给忘了,而我却毫无反应。衣领勒住了我的脖子,我的脸很快充血变红,最后变得紫了起来,嘴唇都变得发黑了,小德子依然拉住我的领子和后面的同学吵着,我还是毫无反应。恰好前面有个同学看到了我那张发紫的脸,吓坏了,急忙叫喊着冲了过来把小德子的手拉开。接着,其它同学听到叫喊,都急忙凑过来,发现我竟然晕过去了。这下一下子炸开了锅,大家七手八脚的忙活了起来,掐人中的,吓哭的,打电话的,找老师的……乱成一团。
很快,我被机器人送到了医务室,班主任和校长都闻讯赶来了。经过安达博士和几个护士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