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中的幸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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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秀横了打岔的福门康一眼,继续说:“如果他们抱着这样一种目的,那么所谓对我们在保卫战中的事迹感兴趣云云不过是提供一个接触的契机罢了。”
“对。”我承认孔秀的分析很有道理。“反正不管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答应了总是要去的。”
“那是当然。”孔秀说,“不过我们不能贸贸然去,在那个舞会上,我们会遇到很多其他基斯的人,我们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话题中心,谈话气氛可能一团和气,也可能不够愉快,而且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电影里面古代贵族奢华的舞会和舞会上的唇枪舌战勾心斗角,我不禁冷冷一笑。
“为了对付可能出现的刁难,我们应该想好应对之策。”孔秀对我说。
“至于这么严重么,不就是个私人舞会嘛。”福门康说。
“对那种位高权重的人而言,早就没有所谓‘私人’的概念了。”孔秀说。
“全听你的。”我说,“我没见过那种场面,全听你的。”
“没参加过这种舞会?”孔秀有点不相信。
“萨木塔没有这种调调。”福门康一旁说。
孔秀沉吟了一下,对我说:“这样看来,我们明天一整天都得用来准备了。不仅要准备对策,还要让你学习一下社交的礼仪和技巧,还有注意事项。”
“没问题。”我说,“明天下午2点造船厂有通勤机,我们就坐它回地面吧。这种私事还是不要动用船队的飞机了。”
“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孔秀就在船队部门长开会用的小会议舱开始了准备和学习。我们针对可能会发生的对话和情况想好应对的话,打了腹稿记在心里——这跟应付记者招待会没有本质区别,对于有一定外交经验的我来说不算大问题。准备得差不多了,孔秀就开始给我讲到时应该注意些什么,那种场合下说话应该怎样,举手投足应该怎样,各基斯习俗上都有些什么忌讳等等等等。
孔秀挺兴奋,讲起那些东西来兴致勃勃,有时候还会像小女孩一样天真烂漫地闪动眼睛。今天的她,好像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表露着女性的一面,如同在自己亲人面前一样不加遮掩。这让我心潮澎湃。但我又实在无法忘记十天前战斗中的孔秀,那是一个让我害怕得决定放弃的孔秀。——但当我决定放弃的今天,她又在我面前表现着温柔的一面。——也许,她的这一面不是只对我表现的,也许她在谁面前都会这样……错综复杂的谜题让我很痛苦。
“怎么?”孔秀见我发呆,问道。
“没什么。你继续。”我说。
“好吧,我继续。”孔秀说,“我刚才说到一个重大的问题——我们该去吃午饭了。”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开玩笑。
有不少人乘早上的班机回地面了,所以食堂的人很少。吃过饭。孔秀又授了两个小时的课,我终于幼儿园毕业了。孔秀认为我们下一步应该讨论一下穿什么衣服去。
“要穿晚礼服。”孔秀说,“但我们没有晚礼服。成就展时领奖的那套礼服倒是可以充当,不过在社交界,穿过一次的衣服最好不要再穿。我倒是还有几件别的……。嗯……你可以来帮我参考一下么?”
“好啊。”我说。
在孔秀的房间里,她拿出了很多我从没见她穿过的衣服一件一件比量起来。
“这件怎么样?”孔秀把衣服搭在身上问。不过还没等我回答她就自己说:“啊,似乎太严肃了。”
“那这件呢?不,不好,太休闲了。……这件太素了,死气沉沉。……”
……好像用不到我参考。
“看来,”最后孔秀说,“还是那件领奖礼服最适合。而且也只有那件你才有相搭配的衣服。”我知道她向来很喜欢那套特意为参加成就展而做的礼服,其式样取自古代祭司的神袍,不过孔秀很讨厌原设计,就自己动手修改,加进了更多现代元素。结果那套礼服配上她美丽的容貌在成就展上掀起了不小轰动。
她拿起那套礼服搭在身上:“怎么样?”
“很漂亮。还是这套最好。”我说。然后她微笑着转过身去,在镜子里端详起自己的模样来。
突然我想问一个问题,而且还没等我想好是否真问出来就冲口而出:“你以前在李尔赫当官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参加这种社交活动?”
孔秀停下微微的左右晃动,看着镜子里的我说:“对。怎么?”
“不。”我说,“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
孔秀一动不动:“为什么?”
找回了当战术情报官的感觉,又重返了珠光宝影的社交界,是我我也高兴。但我没有说出来。
“说啊!”孔秀瞪着镜子里的我。“你就这么不能接受我的过去?”她见我不说话,说。
既然都谈到了这里,干脆就谈到底吧!我说:“我接不接受无所谓。反正‘什么也没发生过’,你我都这么说。”
这次是孔秀不说话了。
“但是,我想事情就是发生了,自欺欺人不是好办法。”我说,“而且我发现自己心里并非毫无感觉,——或者说是很有感觉!我决定继续事实,那样才能有真正地解决,真正地幸福。但是我发现你能够真的忘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我怕自己又自作多情,所以踌躇起来。而在几天前,我突然感到你有放弃的权力,而我没有不放弃的资格,所以我决定放弃。但是今天,刚才你好像又给了我希望,所以我……不知所措,有点困惑,——不过,好在现在找到了原因,所以,我想我还是放弃。——既然大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也许还是当作‘没发生’的好。”
一阵沉默。
“一点半了。”孔秀说,“该动身了。”
我说:“我去收拾一下。15分钟后在转盘集合?”
“好。”
萨木塔时间下午1:55,我们登上穿梭于希格拉和母舰造船厂之间的通勤机;2:00,通勤机正点发射;一个小时后,马南时间5:15,正点到达阿萨姆基斯城市郊的太平山发射场,而5:50,我们按照KLL给的地址抵达马南次萨首的府邸。
自打我从孔秀的房间出来,我们两人之间就再也没说一句话。
正文 第25章 马南舞会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唇枪舌箭,话锋如刀,这就是名流社交。
参加舞会的人真是不少,好多都是大名隆隆、如雷贯耳的人物。本来,在他们之间,像我这种无论是名气还是形象上都很平凡、而且压根也不想惹人注意的人,应该可以被视作空气一样,可以自由自在地四处逛逛,晃晃,看看,吃吃,喝喝,然后在没人关注的情况下走人。可惜扎眼的萨木塔蓝和更加扎眼的孔秀使我的计划无法得逞。而马南次萨首卡朗丝通更加过分的拉住了我们。
“请大家静一静。”略显臃肿的中年女子站到舞池中央,“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两位特殊的客人。他们来自神秘的基斯,他们在刚刚结束的保卫战中为希格拉人能够继续安全地生活在来之不易的家园而做出了重大贡献。让我们欢迎这两位珍贵的客人——昆兰舰队司令官四木笑·;萨木塔和战术情报官孔秀·;萨木塔!”
没人回应。
场面冷了几秒钟。
马南次萨首对我和孔秀微笑着,自己鼓起掌来。几个穿红衣服和白衣服的人比穿绿衣服的更快附和起来,最后在他们的带动下,其他人也慢慢鼓起掌来。最后大厅里也算是掌声雷动了。只有几个黄衣服和深蓝衣服一直铁板着脸无动于衷。【1】
“我有个族侄,”马南次萨首等掌声静下来说,“他在刚刚的希格拉保卫战中壮烈牺牲。”众人发出唏嘘之声。“我为他的死而自豪,因为他是为了我们的家园而死;但是作为他的姑母,我又为他的死而悲痛。而正是昆兰舰队找回了他的尸体,让我可以按照马南的古老习俗为他超度亡灵,给我以少少慰藉。从那一刻起,我就把萨木塔人视为新的朋友。而各位都是我的老朋友,那就让我的新老朋友们一起,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用欢快的舞姿为我那自豪的族侄祈祷幸福的来世!”【2】
然后舞会正式开始。先是马南人跳起了费林沙快舞,马南次萨首也在其列。说实话那个胖女人跟身材极不匹配的灵巧把我吓坏了,而且我相信每一个在场者都清楚感受到了她每跳一下地面的震动,但是没一个人敢说出来,更没一个人敢笑出来,所以我也只好憋着。这种快舞似乎注定就是为马南人所特有的,其他基斯的人很难学得会,所以虽然在场众人中不乏舞林高手,却也没一个能够下场,都站在旁边看着。
快舞和地震结束之后,就是众人都能参加的普通舞会了。马南乐队奏出美妙的旋律,一些男男女女开始在舞池里转来转去。另有不少人散在大厅各处,三三两两地谈天说地。
我和孔秀没心思跳舞,因为正如孔秀所料,我们成为了一个话题中心,不少客人围起我们,“亲切”交谈起来。一时间句句暗露机锋,字字隐藏陷阱,幸好我们有了准备,应对起来不卑不亢,有理有节。
“刚才次萨首夫人所说两位‘贡献’之事,在下是十分钦佩、万分敬仰的。(不,我一点都不钦佩,一点都不敬仰!)但在下听说有很多人怀疑这一点,(比方说我。)言‘吹嘘’云云,而且言之凿凿,(根本就是事实!)却不知是怎么回事?(看你们怎么回答!)”
“纳贝尔经典哲学大师艾弗巴哈说过:‘非视勿信。’(这是纳贝尔人说的,你不信萨木塔,总该信纳贝尔吧?)阁下尽管放心地去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对于道听途说毫无根据的传闻尽可以不加理会。(你根本就没亲眼看过实际情况,只是在捕风捉影的诽谤!还是趁早休息吧!)”孔秀端庄地答道。
而我,则故作吃惊的说:“啊,没想到有人这么怀疑。您知道,虽然战斗结束了,但我们一直在进行战斗巡逻,前线的回援舰队回来之后,我们又开始疏通航道,清理战场,在天上忙得脚打后脑勺,不知道地上居然会有人这么怀疑。(我们一直在天上累死累活,为你们服务,躲在地上无所事事的你们还是放尊重些的好!)”
“四木司令官,”一个眉眼带笑的女人说,“我不久前不知听什么人说,昆兰是个矿船队;(你们根本就只是一群矿工;而你,只不过是一个矿工头!)刚刚次萨首夫人又说你们是堂堂的宇宙舰队。人家心里乱乱的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我不把你们的牛皮戳穿!)”
“我们一直是矿船队啊,现在也是。(这是事实,没什么可丢脸的。)”我说,“刚才次萨首阁下那么说,很显然是在开玩笑活跃气氛,您知道,马南基斯的一大优点就是乐观幽默。(那话是马南次萨首说的,你有能耐找她去。)”
“不过这话也不全是无稽之谈。”孔秀说,“当我们的家园和人民处于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比方说刚刚结束的那次。)哪怕是我们矿工,也会义无反顾的如同战士一般挺身而出,迎击敌人。(你们不是矿工,但你们为矿工所救,那你们算什么?)”
“家园万岁!希格拉万岁!”我不失时机的举起酒杯。
“家园万岁。希格拉万岁。”发问的几个人尴尬地应和着。
“四木船长阁下,作为一个军人,我对贵船队的侍僧级战斗机和ACV非常感兴趣。它们堪称是宇宙中最杰出的飞行器设计!(也只有飞机设计才值得提一提,至于其他方面,哼哼!)据我所知它们的图纸是从本图西人那里引进的是么?”
“是的,有一部分是的。”我说,“本来我们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