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星-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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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朵莲花对于破军来说,绝对是不陌生的,除去色泽与开阖度不同,那分明就是破军所擅长的红莲业火。
那朵红莲并不大,充其量也就有个茶杯口的大小,只是它其中所包含的业力,却比破军所能发出的最强的红莲业火还要多上十几倍。破军所能发出的红莲业火,与火灵圣女的相比要明亮上不少,但却红的不够纯粹。这一朵小小地红莲。仿佛是用无数的鲜血凝聚而成,默沉中反射出一抹邪魅的光彩。
德雷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高声叫道:“迦摩罗,你要干什么?难道你还在记恨我当年地拒绝么?这样好了。只要叫破军这小子。让我吸取一些他地力量,我保证帮你把那东西找回来。”
“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么?”火灵圣女惨惨的笑了声,“更何况,那个东西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谢谢你告诉我樱儿还有这个小子的消息,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你这卑鄙的小人。”德雷克气急败坏的大吼起来,想要躲避那朵向自己飞来的红莲业火,却发现自己飞来的红莲业火,却发现自己的身躯几乎难以动弹。这当然是破军的空气之狱地结果,在对敌时。敌人的数量能少一个就少一,况且这个被同伙反目的人还是跟自己有深仇大恨的冥魔德雷克。
看到干菜还针锋相对地两个人瞬间成了对付自己的盟友,德雷克的眼中掠过了绝望的光芒。自知难逃一丝。他反而冷静了下来,此时,他最恨的人不是破军,而是在这个时候出卖了自己地迦摩罗。
“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怎么,我也是纵横第二位面多年的冥魔大人。迦摩罗。想要害死我,你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德雷克的话中,有一部分是吹牛,还有一部分确有其事。红莲业火接触到他的皮肤表面,迅速的渗入进去,但德雷克的灵魂并没有立即坠落,他的瞳孔瞬间变的血红,头顶上地尖角,也放射出丝丝诡异的红光。
“地狱地召唤。”
此时的德雷克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他的身体爆成了一片血雾,只剩下他尖角上的红光。还在不断闪烁。血雾中伸出血须般活动的触手,那些触手紧紧缠住火灵圣女的身体,将她一步一步的拉向德雷克消失的地方。
蕴含着德雷克死亡力量的嗜血魔法果然不容小觑,破军挡在帝武樱与帝武雄风前面。有着阵之法神甲的威慑,和破军空气之狱的滞凝,那些血须前进的步伐极其艰难,干脆也就放弃了破军,改为一起攻击火灵圣女。
看到自己的师傅即将步入险境,帝武樱将哀求的眼神投向了破军,弄得破军一阵头大。
原本还想落井下石推火灵圣女一把的破军,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了。虽然那样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但一想到以后可能会面对帝武樱哀怨的眼神……
可是,救?还是不救呢?对敌人施以援手可不是破军的习惯,可是,偏偏这个敌人还跟自己的女人有着一定的关系。帝武樱这个傻妮子,到现在恐怕还不肯承认,自己的师傅,也许是对自己安着什么坏心眼。
破军权衡了一下,决定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迦摩罗并没有如破军心中所愿,就这样死在德雷克的死亡召唤中。可是,她也万万没有料到:实力已经退化到不足以往十分之一的德雷克,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杀招。那些血须似乎透过了披风,直接附着在她的身体上,而那血雾中无穷无尽的吸力和腐蚀性,才是会让她致命的因素。
破军身后的一个人影动了,并不是帝武樱,而是一直都沉默着的帝武雄风。金色的本命守护鹰在他的身后出现,帝武雄风的大掌中,握着一把丈许的长枪,枪杆上闪烁着丝丝雷电的光芒。
即使在当日里面对刺客的时候,帝武雄风也没有亮出过他的兵器,可是现在……
枪最善于刺,可面对着数目繁多的血须,帝武雄风却用上了力劈华山的架势,雷电的光芒在枪身上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锋刃,带着荡尽天下的霸气,义无返顾的向血须砍去。
淡金色的枪影在血须丛中一闪而没,被砍成两半的血须瞬间又融合在一起,只有帝武雄风枪身上所携带的雷电力量,让它们的动作在一时间变的迟钝起来。
届着这难得的机会,迦摩罗发出了一声尖啸,身上的鲜红披风蓬然胀起,反裹着那些致命的血须,扑进了德雷克所形成的血雾。
随着那蓬血雾的消失,迦摩罗的心在不停地滴血。炙红之披风是他最为器重的防身宝物,当年,也就是靠着这件披风,他才得以从那些可恶的蛮荒兽人手中跑出来。可是如今……
血雾消失后,周围霎时间变的无比安静,只能听见迦摩罗呼呼的喘着粗气的声音。不止是破军与帝武雄风,甚至连迦摩罗的徒弟帝武樱,都无比诧异的瞪着眼睛,大张着嘴巴。
也不能怪他们这样惊异,传说中的火灵圣女,竟然是一个男人。
是个男人也就罢了,可是,他居然还是个僧侣,光光的脑袋上,还有九个很明显的戒点。
仅仅是个僧侣也就罢了,他的肚子竟然比怀孕六个月的孕妇还要大一些。一袭同样鲜红色的露胸袈裟,穿在一个大肚子的男人身上,实在是无比的诡异……
第二十二卷 扑朔迷离 第372章 反败为胜
“你,你,你……”帝武樱指着自己的师傅,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还是老的辣,帝武雄风虽然也是同样失态,但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沉声问道:“鹰儿呢?你把他藏到哪儿去了?”
破军在刹那间的愣怔后,更多的却是明语。迦摩罗这个名字本来就不太适合女人,他穿着那从头盖到脚的披风,想必也是为了掩盖他那臃肿的体型。帝武鹰果然也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是,他一直潜伏在帝武王国的皇宫内,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阴谋?
“谢谢你刚才救了我,同样也救了你的儿子帝武鹰的命。”如果不是看他的肚子,迦摩罗倒可以算的上是破军有史以来见过的最俊秀的僧侣,虽然没有帝武王族那样的完美无匹,可是他的眉目间,却覆盖着一层明丽的智慧光芒。宽阔的额头和丰厚的耳垂,无一不显示出一种瑞祥的宝相。
只是,他的内心,也如同他的外表一样高尚么?
“樱儿,火灵教教规的第一条是什么,你还记得么?”迦摩罗转向帝武樱,柔声问道。
“但凡火灵教的教众,在任何时候,都应以教主的命令为第一准则……”帝武樱显然还没有从那巨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神情还有些愣怔。
“那么,我命令你,立即杀了你身边的那个男人。”迦摩罗丰厚的红唇中,吐出如同梵音仙乐一般的声音。
杀了破军?帝武樱的眼睛猛然睁大,惊恐的摇头退后。“不,这不可能。”
帝武樱的反应显然让破军比较满意,可是迦摩罗却因为她的话,眼中泛起一阵森冷地杀意。“修炼红莲业火的大忌。就是牵挂儿女情长,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么师傅就帮你除去这个小子好了。”
“不行。”帝武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竟然横开手臂挡在破军身前,一副母鸡护雏的样子。
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把自己当作不会还手的靶子也就算了,连帝武樱都将自己列入被保护者的行列,这是破军所无法忍受的。破军轻轻的推开身前的帝武樱,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还不需要自己的女人来保护。
“我听说在某些效仿古风的王朝里。会有一种特殊的人存在。”破军的语调中,破天荒的没有纵横天下的霸气,反而充斥着一种冰冷的诙谐,“有的男人被阉割之后。通常就会白面无须,喜欢涂脂抹粉,说话也是一股娘娘腔。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种人好像叫太监。”
说完这句话之后,破军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迦摩罗一会儿。眉目间一副很迷惑的样子,“太监我倒是见过几个,但是怀了孕的太监,我还是第一次见。”
破军的描述异常形象,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地点和人物都不太合适,帝武雄风几乎就想要爆笑出声来。可是,但他看到迦摩罗手指上熊熊燃烧着的红莲业火时,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身为帝武王国的国君,从先辈流传下来的祖籍中。他非常清楚的了解这种“圣火”的等级和能量。这是一种超脱于这个世界所有魔法能量的火焰,连火焰巨灵都无法抵御的火焰。他也清楚地看见过自己的侍卫。由于触犯了面前这个“火灵圣女”的威严,被红莲业火烧进了六道轮回的凄惨景象。
这一次,出现在迦摩罗手指上的火焰,却是破军和帝武雄风都未见过的。那一朵碗口大的紫色莲花并不是由火焰分子组成,一朵朵无风自曳的紫色小莲花带着奇异的光芒转着,形成了这朵密闭紫莲的花萼于花瓣。
迦摩罗并没有将那朵紫色莲花抛向破军,而是将它拿在手里,轻轻的挥舞着。随着他优雅的手势,那紧闭的紫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绽开,一层又一层的花瓣在怒放后黯然掉落,融进迦摩罗脚下的地板中。
那紫色的花瓣融进地板后,就立刻在破军的神识中消失得雾隐无踪。破军将帝武鹰推离开自己的身边,利用空气之狱在自己的脚下堆砌了一个无比凝实的台阶。熟悉火莲业火特性的破军并不认为抢先攻击,或是直接逃跑会让自己抢占一定的先机。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自己的元慎重的阴阳轮,来吸收这朵奇异紫莲的能量。在这期间,一丝一毫精神上的松懈。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疏忽。
碗口大的紫莲花苞很快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随着最后几片花瓣的展开,一丝夺目的金光从中投射出来,几根纠缠在一起的金光花蕊,在迦摩罗的催动下,如离弦之箭一般,分别向破军的四肢以及印堂飞射而去。
与此同时,那些掉落在地的紫莲花瓣忽然从地面上浮起,在破军的身边形成合围之势。胀大了上百倍的花瓣在花蕊射入的同时,瞬间合拢为一个花苞。毫无疑问,破军在此时正代替了花蕊位置,被它们包在了中央。
“不要。”帝武樱尖叫一声,猛地向那个巨大的紫莲花苞扑去。早有准备的迦摩罗在她刚要动作的时候,就挡在了她的身前,“你很清楚,那是终极的火莲业火,碰一下就会坠入最低道中,难道你不想要命了吗?”
在那些紫莲花瓣刚刚包裹住破军的时候,帝武雄风愣了一下,但犹豫了一刹之后,他却毫不迟疑的举起了手中的雷枪,怒喝一声,向那朵仍然漂浮着的紫莲扎去。
“见鬼。”帝武雄风的这一下,倒是出乎迦摩罗的意料之外。只是,这个老家伙现在还不能死,迦摩罗只有拼着手臂骨折的代价。堪堪将帝武雄风的雷枪碰撞地偏离了方向。
“你们都疯了吗?”彻骨的疼痛让迦摩罗慈悲的面孔有些扭曲。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小子打扰了他的计划。天地元气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废物,本身是火灵的帝武鹰才是他保命的根本。而发生了这种事情后,想要威胁引诱帝武樱继续修炼火莲业火。帝武雄风就是不可缺少的肉票。可是,这帝武一家似乎都对那小子有着无比强烈的感情,竟然都争着要跟他一起去死?
此刻,帝武雄风的心中,承载的却是慢慢的愧疚。明知道将破军引来,他会是死路一条,可是为了自己最后的儿子帝武鹰,这位君王却不得不做出违心的事情。事情的发展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