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密码-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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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敏只能排第二,岳阳和张立都是部队上的,自己对他们也非常的信任,只有这个巴桑,可疑度很大。一旦卓木强巴怀疑某人,他就不可能露出伪善的笑容,他和巴桑的手握在一起的时候,便会露出怀疑的目光。他勉强对巴桑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牺牲的。”
巴桑也道:“没想到你们到底跑在了我的前面。”
据巴桑的说法,他在洪流中被冲向了北方,因为被巨树砸伤而失去了知觉,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多月,他的病历和一系列报告单也通过外交部转到了吕竞男手中。可是卓木强巴发现,巴桑的皮肤更加黝黑了,身上似乎还带着咸湿的海风气息,好像还有某种高级香水的味道,与其说是在医院休养了一个多月,更像是在某处旅游了一个多月,如果说自己的猜测成立,那么巴桑的经费从何而来?
看着张岳二人喋喋不休的告诉巴桑一些后续经历,卓木强巴不想过分靠近,站在一棵树下面,方新教授看出了卓木强巴的忧虑,问道:“你怀疑他?”
卓木强巴道:“我不知道,如果我们之中真的有人值得怀疑的话,也只能是他了。可是,我又很矛盾,我是不是因该无端的去怀疑别人呢?”
方新教授劝解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何必刻意的去怀疑谁,真的是作了亏心事,他迟早会暴露出来。而且,为什么就只能是我们被怀疑,他们,就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吗?”卓木强巴知道,方新教授说的他们,是指后来的那三个人,包括吕竞男,艾力克和亚拉法师。谁都不能够全信吗?他摇了摇头,只是因为一种对人的态度,竟然让一个团队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对是错?
'机关学'
恢复体力一个月后,吕竞男将所有人写的心得体会详细的做了一个总结,并开始进行针对性训练,又过了一个月,吕竞男站在讲台上,手里拿了个类似魔方的木头结构,对特训的成员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将学习最后的,也是最危险的一项科目——机关学!”
学员们都露出的欣喜的神色,卓木强巴是迫切的需要知道有关机关学的知识,而最兴奋的要数张立,他早就对机关学向往已久,并且对机械装配和简单陷阱制作有了一些了解。
“先告诉我,你们对机关的理解。”吕竞男平静问道。
“陷阱。”“陷阱”“杀人武器”“可以自动杀人的武器”台下顿时给出了不少答案。
吕竞男道:“所谓机关,并不是你们狭义上的杀人陷阱,自动攻击武器。而是指,一切机簧构造学说,大致建筑卯榫结构,桥梁架设,小至一把铁锁,铁链环扣;都与机关有关系。在你们当中,除了亚拉法师和毛拉大叔,其余人对这门所说恐怕都很陌生。如果想将机关学学透学精,穷其一生恐怕也难以完成,所以,我们所要学的,仅仅是发现机括关键,揣摩机关构造者心思,也就是你们常说的躲避杀人陷阱,发现开门的隐秘构造,就这些,也够你们学上大半年了。”说着,她扬扬手,道:“这就是一个机关,你们每人一个,自己上台来拿。”
每人拿了一个那木质的正方体,由回到自己座位上,卓木强巴拿在手里,发现这个正方体全是由一根根宽窄都是一厘米,长十厘米的小木条组成,横竖交叉,表面光滑,好像是一个整块,牢不可分,摆弄了半天,也没能发现有什么机簧在里面,心中暗想:“这算是机关?唬弄人的吧?”
吕竞男道:“现在,你们手里拿着的,就是最原始,也是最简单机关,叫做木锁,在成人玩具市场或是智益玩具市场都有卖,两块钱一个。”
卓木强巴暗道:“果然是糊弄人的。”
吕竞男道:“你们别看这个东西不起眼,其实里面包含了古人的智慧结晶,表面上看所有的小木条都一样,其实只有你们看得到的地方才是一样的,而内部错综复杂,有的带钩,有的带圈,有的中间凸起,有的凹陷。这些小木条一共八八六十四根,可以把它们完全分拆开来,现在你们就动手分拆吧,看看你们对机关的天赋有多少。”
所有的学员开始动手分拆木锁,卓木强巴摸索了一会儿,扭头一看方新教授,从正方体正中将一根小木条抵出来一截,大受启发,赶紧用力抵正方体中间,但是将六面的中间都抵了一遍,也不见木条有丝毫松动。十分钟过去了,卓木强巴满头大汗,岳阳和张立交头接耳,巴桑暗中皱眉,唐敏愁眉不展,只有两位年岁大的老者轻松自如,亚拉法师甚至已经将一根木条完全抽了出来,接着就如庖丁解牛,越拆越快。
吕竞男看着暗自好笑,提示道:“不用交流经验,你们每个拿的木锁内部结构都是不一样的,拆开这个木锁的关键,就是顺着它的内部结构走向,慢慢的一步步拆,而它的难点在于,它内部的构造你们是看不见的,只能摸索着前进。”
听了吕竞男的提示,张立似乎摸索出一些窍门,将这根木条拉出来一点,将那根木条抵进去些,将左面的向上提,右边的往下拉,当移动不了的时候,又按原来的轨迹退回去,试着另外的移动方法。卓木强巴也终于找到第一根可以移动的木头了,竟然是在正方体其中一面的右上角,按出来之后,别的木条又动不了了,他只能一根根的去试。而亚拉法师,已经将木锁完全拆分,六十四根结构不同的木条,整齐的摆满一桌。
接下来,张立,方新教授,巴桑,唐敏,岳阳也都拆开了木锁,只有卓木强巴,额头青筋绽出,两眼发红,肌肉高高坟起,咬牙切齿。只听“咔”的一声,一根眼看就快抽出来的木条,最后一点卡在整个正方体里面,卓木强巴拉了两次没拉出来,一用力,把木条掰断了。
所有的队员都看着他呢,张立和岳阳立刻发出了惋惜之声,卓木强巴将木锁一推,大喘牛气。唐敏道:“你太着急了。”“是啊,强巴少爷,这个东西急是急不来的。”岳阳也提供经验。
卓木强巴望着吕竞男道:“我的天赋不够,让我再试一次。”
吕竞男竖起一根手指道:“不着急,早有准备。”说着,竟然拿出一个纯铁的正方体,外形和木锁一模一样……
半夜三点,岳阳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惺忪问道:“强巴少爷,你明天再弄行不行,我听着那声音,总觉得像有老鼠一样。”
卓木强巴全神贯注的摆弄着手指的铁锁,道:“老鼠怕什么,闭上眼睛想着自己是猫就睡着了。”张立在另一旁瞪着一双大眼睛道:“强巴少爷,要不,我们帮你弄吧。”
卓木强巴道:“那怎么行,你们别管我,我一定会弄开它的。”
折腾到四点之后,张岳两人才昏昏沉沉的睡去。第二天,当二人爬起来时,只见卓木强巴望着初生的太阳,那张刚毅的脸棱角分明,在明亮的阳光下显得无比自信,桌子上,整齐的码放着六十四根铁锁原件。
吕竞男看着卓木强巴交上来的成果,对卓木强巴的认识又多了几分,这是一个会害怕的男人,听亚拉法师说,强巴少爷在莽林和地宫中,在那粗犷的外形下,露出过胆怯;可是他害怕,却并不退缩,他有一种橡皮一样的韧劲,不管遭受到多大的打击,总是能慢慢的恢复原形,不达到他自己的要求,他就永不放弃。这种性格很是奇怪,如果是常人,害怕便会逃避,当确信自己不是别人的对手时就会避让;可是强巴少爷恰恰相反,他害怕却要迎上去,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还要冲过去,看上去有些死脑筋,这是种什么性格啊!吕竞男回忆着认识卓木强巴以来,他的每一个举动,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觉。“哼,大智若愚,这也是大智若愚么?”想起亚拉法师的话,她轻轻的笑着。
接下来的几个月,队员们接受了关于机关学的特训,从在地上挖个坑,放张报纸埋上土这样最简单的儿童式陷阱学起,一直学到诸葛亮的木牛车马阵,鬼谷子的九鎏盘龙宸,越学越感觉机关一学,深不可测。
经过南美丛林的考验,让队员们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每个人,都近乎疯狂的接受着训练,白天经过重重机关的考验,晚上常常攻书至深夜。每个人都以密修的意志要求锻炼着自己,力求突破体能的极限。
其间,吕竞男又让队员们进行单人拓展,学习极限运动,研习进化论等学术著作,还让队员学会了使用几种新工具,比如他们的原子表链上装置了飞索,就贴在手腕的内侧,火柴盒大小的一个匣子,里面有二十五公尺长的合金钢丝,采用电磁炮的原理发射,前方是金刚石的细转头,可以植入钢板十公分,然后会自动膨胀抓牢目标,属救急逃生工具,在丛林里使用这种工具远比吊藤蔓植物要好得多;还有可以贴在光滑墙壁表面的吸力鞋,采用壁虎脚掌的原理,鞋底布满虹吸刚毛,使摩擦力可以承受人体重量,加了弓形钢板的鞋底使弹跳力可以接近一个人的体长,而下坠的缓冲力完全可以去做城市极限运动,加上模拟飞鼠肉翼的蝙蝠衫,就能避免再次出现十层楼高度难倒英雄汉的场面;超强化钢瓶虽然体积不足墨水瓶大,但是里面的固体氧气持续供氧时间从原来的三小时延长至一百零八小时。
在这段时间,卓木强巴也不再催促组团出发。“你们拿什么去找帕巴拉神庙,凭运气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多看,多学,多想……”“我们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收集信息”“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我们可以自己去啊……”吕竞男和方新教授的话反复回响在耳边,时时提醒着卓木强巴。休息的时候,他常常的唐敏呆在一起,但他也时常能感觉到,有一个窈窕身影在远处注视着自己。张立,岳阳和巴桑三人走得更近了,时常听到张岳二人的开怀大笑,巴桑也偶尔露出冷酷的笑容。而方新教授则一直在研究他从阿赫地宫拍摄下来的画面,据教授所说,既然认为阿赫地宫和光照下的城堡有关联的话,那么阿赫地宫里的壁画,雕像,构造等等,一切都有可能提示出和关照下的城堡有关的信息。研究会方面为教授提供了许多线索,通过网络,他们共同研究。教授不知疲倦的研究和严谨的作风,连亚拉法师和吕竞男都对他肃然起敬。
数月后的一天,卓木强巴找到了亚拉法师。
虽然已经掌握了机关的基本特征,但是卓木强巴对在阿赫地宫里看到的血池始终无法忘记。他记得亚拉法师说过,那才是真正的机关,可是如今已学了这样多理论知识,还有不少实践经验,依然摸不透血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血池里血腥,残忍的景象实在让人触目惊心。所以,今天他打算找法师问个明白。
训练场上,张立和岳阳正在布置一个刚学会的连环捕杀陷阱,巴桑在一旁指正。卓木强巴和亚拉法师坐在石墩上远远看着。卓木强巴道:“法师,还记得阿赫地宫第五层那个血池吗?”
亚拉法师看着张立撑起支架,应了一声,道:“你想问什么?”
卓木强巴道:“我想知道血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亚拉法师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诧异道:“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卓木强巴道:“我们已经学习了很久的机关学,可是至今为止,我还是对血池一点概念都没有,记得法师说过,血池才算真正的机关,那么它的原理到底是什么?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
亚拉法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