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城列岛惊魂-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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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同性恋者的性取向虽然异于常人,但为了同性恋甚至不惜变性的人却并不多见,同性恋者通过各种方式同样可以取得性爱的快感,而不需要非得面对异性生殖器。
不过,祝成龙属于这极少数中的一人。
当祝青天把他送到美国时,他还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害羞而漂亮的男孩儿,他的个子不高,相貌柔和而富有女性化,他不会说英语,和同学之间的交流很困难,虽然经过几年的努力,他终于基本掌握了英语,但他的性格已经在几年的美国生活里固化下来。
他变成愈发孤僻而不善交际,无论是面对男同学还是女同学,他都会脸红而不知所措。他无法与这些人交流,他羡慕那些男生可以在篮球场上展示雄伟的肌肉给女生们,他做不到,因为他的身体很单薄,属于典型的东方人身材。
慢慢的,他发现在自己的心里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本来已经性成熟的祝成龙,对女孩子却并不感兴趣,他的眼睛完全被学校里那些肌肉发达的男生们吸引了!
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变成那样子,他是这样一个不善交流、不善于表达自己的人!
做为一个男人,他发现自己竟然如此的羡慕男人!
松井看着祝成龙,他在心里得意地笑了,他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他挥了挥手,示意祝成龙穿上衣服,等他一穿完,他就让他走了。
祝成龙在离开他房间的时候,回头看着松井,他真是太想松井继续说下去,他是加州大学医学部的高级教授,祝成龙明白,松井能说出这种话,绝对不是信口开河。
不过,松井显然不想再答理他了,他不再看他,一个人坐在床上,静静地,象一尊佛。
松井从行李里拿出了日记,他有这个习惯。这是一个有条理的人的好习惯。
他的心里开始掀起微澜,每每写日记时他都会如此,因为,他的日记中,几乎每一页上都会提及天皇!他是天皇的子民,他的生命属于天皇,为了天皇陛下,松井可以放弃一切!
他想像着上一次回日本时在靖国神社里的情景,他跪在为大日本帝国捐躯的志士神位前,眼前闪过他们在天皇的号召下,奋不頋身地驾驶着战机冲向美国人军舰的壮烈场面,他的父亲就是这些烈士中的一员,虽然他并没有死于战争。
天皇的无限权力,来源于他的绝对权威,来源于他无比的雄性力量!正韪这种力量,激励着大日本帝国的子民们在世界各地拼死而战,为了祖国的利益!
不过,松井___以及很多日本人心中,现在都有一种焦虑,这种焦虑无时不在,无处不在:天皇至今尙没有一个男性继承人!
皇太子殿下结婚已经十年了,他的精子有问题,这是个全民皆知的秘密,十年中他只成功过一次,不幸的是,这次是个女孩儿。现在她已经四岁了。
四岁,是一个可怕的年龄,对于松井这种超一流的医生来说。
日本不少程松井志同道和的人,其中也有不少医生,他们也同样忧心重重。皇宫中派出的秘使遍求天下已经多年,但皇太子殿下的精子活力似乎就象他的性能力一样,虽然有,却总是依稀才见,不少名医甚至建议派人专门守候在皇太子的身边,定期采集他的精子,然后分析出男性精子,种到皇妃身体里去。
不过这种方法太可怕了,没人敢于真正实施。
大日本帝国是一个民主国家,是一个法制国家,是一个万邦敬仰的国家,在皇帝生孩子这个问题上使用这种方法,不光是对皇太子不敬,对天皇陛下更是不敬的行为!那相当于人工受精,人工受精产生一个天皇?!这是所有日本人民绝对不会答应的!
其实已经有同行试验过了,松井的一个朋友就在东京医学院外科部担任教授,他私下里程松井交流时就说过,他曾经被秘密派进皇宫中采集太子殿下的精子,分析其活力。
不过他非常遗憾地告诉松井,太子殿下患髻极其罕见的精子活力不足病症,这可能由于后天导致的,在他的精子里,能够满足形成生命的精子数量,甚至不足总数的千万分之一!
那意思就是说,皇长孙女的出生,其实已经是上天对于日本皇室的最大恩赐了。
一个象松井这样的医生都会明白,四岁之剪,是人身体发育非常特别的时期。人的生命力是惊人的,松井曾经在日本接诊过一次极端的病案,一个重男轻女的父亲在老婆生了第四个女儿后,愤怒地杀死了她,并且用刀砍掉了婴儿的手脚,然后自杀而死。
婴儿被人发现时,距离案发已经过去24小时了。
不知道是否由于天气寒冷,婴儿的手脚断处竟然封血了!松井当时正好在日本,他受邀参加这次手术,持续了十四小时的手术,除了婴儿的左手由于坏血而死之外,其它肢体全部成活!
当时在婴儿的左脚侧有一大片撕裂伤,损坏的皮肤已经无法修复了。为了让这次手术完美一些,医生们决定进行植皮!
婴儿的身体太小,用她自己的皮肤显然不现实,结果,婴儿的父亲,也就是凶手本人,在警察的威逼利诱下,答应皅自己的一点皮肤贡献出来。
松井在手术后,特意私下嘱咐那几个医生,不要在这个婴儿身上使用抗免疫素,那些医生都是松井的学生或者是下属,他们不敢不听从他的命令,虽然他们知道这可能会要了这个婴儿的小命。对于一个成年人的身体来说,这么一小块皮肤的异常反应可能只会导致发烧或者局部潰烂,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敗血症,那也是有救的。
但对于一个体重只有三公斤的婴儿来说,这块皮肤发生的问题,将是致命的!
万幸的是,仅仅经过了三天时间,结果就基本出来了。婴儿的一切体征值开始趋向正常,她的手脚不但成功接活,而且那块再植的皮肤边缘已经和她身体的皮肤完全融合在一起,竟然开始结疤了!
据说在美国还有三岁孩子的例子,不过一切案例都表明了一个标准:只有年龄小于四岁的孩子,生命力才可能强大到这种地步,身体可以对外来的器官进行选择性的接受,当然,最好是有亲缘关系的供体器官。
自从皇孙女出生后,松井就已经开始了他的梦想之旅。
他去过非洲的四个国家,在那里他就象个天使一样的免费行医,很多生命在他的手下起死回生,他还曾经去过南美做过同样的事情,在那里他甚至获得了某个国家元首的接见,赞扬他为该国做出的杰出贡献。
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非洲人生育双胞胎的比率相对要小于其他人种,另外,在非洲大陆上,你只要做出一件善事,就可以掩住你所做过的一千件恶行!南美的情况则另有隐情,南美人的身体条件非常好,在所有人种中,南美人的平均身体素质韪第一流的,松井知道,在南美就曾经发生过二十岁的男人接受异体移植器官后顺利成活的例子,同样,在那个病例中,由于医院的错误,病人在一周内根本没有注射抗免疫素,护士给病人竟然注射了一周的生理盐水!
松井一边写着日记,一边回想着这些人,他们都已经死了。当然,他们是做为正常死亡对待的,和他抢救的上千条人命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他完全是可以成佛的,他坚信这一点。
二十三
那个年轻的男人直视着祝青山,目光凄楚。
躺在床上的祝小天忽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呻吟,她的头动了一下,松井的脸上现出越发焦急的神态,他对这个男人的出现似乎感到很恼火。
祝青山看着这个年轻男人,他的脸一瞬间抽动起来,没等年轻男人说话,他已经开口了:
“成龙,你____你真的决定了吗?”
年轻男人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他的声音带带着一种异样的尖锐:
“爸爸!这是我做为儿子,最后叫你一声爸爸了。我花钱雇了松井,他是变性手术的世界级权威,你放心,我姐姐她不会死的!”
祝青山沉默无语。
“爸爸___,我可能让你失望了,我知道您对我寄与厚望,希望我能继承您的产业,我知道您为我设计的未来是多么的美好!可是您是否知道?!我这十年在美国是怎么过来的吗?!您知道吗!”
祝青山依然面无表情地听着。
祝成龙__现在应该这样叫他了___语气中已经开始越发激动,他的长发随着他说话而左右摆动着,他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这使得他的嘴唇愈发显得鲜红,他本来是个长得很秀气的男人,但现在看上去却诡异而阴森!
当他几乎是喊着说完这些话时,祝小天的眼睛睁开了。
“何未”第一个发现她醒了过来,他猛地冲到床前,用双手扶住祝小天的双肩,轻轻地让她坐了起来,她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双眼茫然地看着这个小小的地下房间。
祝青山没有理会祝成龙的嘶声叫喊,他看上去似乎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不过,当他看到祝小天已经坐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失去了耐心,在一阵比祝成龙的叫喊声更可怕的厉声大叫中,“何未”的双手一哆嗦,放开了祝小天。
他恐惧地看着祝青山,看着这个他一直就有点害怕看到的超级富翁,他刚想辩解,但祝青山已经冲了过来,他一把就推开了“何未”,然后急切地冲着祝小天依然迷茫的双眼喊着:
“小天!小天!你醒了吗?你醒了吗?!”
“何未”在一旁犹豫了半天,终于小声地说了一句:“祝___伯父,小天她___她好象还不知道这些事____。”
祝青山猛一回头,瞪着他的脸:
“何飞!年轻人,别以为你很聪明,就可以利用你想利用的一切人___,我,是叫你一声女婿呢,还是应该叫你一声媳妇儿?!”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变了腔眨姆吲统胺恚馊谩昂挝础盻___现在应该叫他何飞了___浑身都开始哆嗦了,他语不成声地回答道:“祝_祝_祝伯_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_我_只是想提醒一下您,小天她_她_她是否_____”
没等祝青山回答,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何飞!你原来是这样的男人!我早就看出来,当你第一次看到我姐姐时,就对我姐姐开始别有居心了!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从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这种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头皮发麻,小小的房间里一瞬间充满了阴森森的气氛。
何飞不敢看祝成龙,不过他的语气却变得稍微硬了一些,虽然声音仍然很小:
“祝——伯父,我知道您对我髻意见,不过——小天她,是不是还应该告诉她一下—?”
祝青山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中满是不屑:
“年轻人,如果没有你的协助,成龙他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我了解他,他没有这种策划的能力。你为什么现在反倒说起这种话?”
何未被他问得脸上一红,他正要辩解,祝小天忽然开口说话了,她的话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我在哪,这是什么地方——?”
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这个问题却让在场的人全部沉默无语。
祝成龙忽然开始放声尖笑,从他的嗓子发出一种类似金属相划的声音:
“哈——哈——哈——,姐姐,祝小天!今天我们终于见面了,可惜却是在这里!一个专门为你和我安排的手术室里里!哈——哈——,我梦想着我从这个手术室走出去的时候,姐姐、弟弟?弟弟、姐姐?哈——哈——哈!!”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小小的房间里回荡了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