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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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有了决定。
一阵低沉至若有若无的声浪绵绵不绝的从松肩实背,怀抱日月的方羽口中散播至无穷无尽的天际,低沉的声浪就若永不停歇的涛声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十丈方圆,地面上有淡淡的似雾非雾的轻烟在袅袅成形,慢慢的,小庄的神情由紧张、激动转为一种飘忽的空灵,怀里的铁梅也仿佛遥远的不在存在,一切都似乎重要,似乎一切又什么都不重要,全身就连毛孔都松到可以感觉到张开。这时,耳中仿佛催眠曲的声浪一变,由缓慢转为如同惊雷一般的急促雄浑,脑海中的神经好象被大锤不停的轰击着一样,全身有一种撕裂了样的疼痛,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倏的,“阵!”随着一声闷雷般沉喝,眼前实实在在的一黑,紧接着一道电光划过,意识和身体剥离开来,回到200年前的前世,一切有如电光火石般的在眼前重现,快若流光,可偏偏又清晰无比,各种各样前世的种种滋味在眨眼的瞬间涌上心头又眨眼而去,前一刻的欢喜还没来得及从心头泛起,下一刻的悲哀又迎面而来,心灵在千百种滋味里煎熬和迷醉,最后定格为——小梦寂寞,期盼着的俏脸和那一汪盈盈秋水的眼睛。“小梦”炙热的呼叫还停留在心田没来的及化为叫声,眼前一幕幕今世的种种又纷沓而来,大漠中寂寞而又幸福的童年,戈壁上自己彻夜不停的哀嚎,铁梅扑上来替自己挡刀时无畏的神色,绵长幸福的八年苦恋,兄弟们和自己一起挥刀血战的场景,太平间冰凉的尸体,以及月夜下铁梅含泪的诉说……所有他见过没见过的场面充斥着快要爆炸的神经,混乱中,心灵里只有两个佳人,四双明眸,全都深情款款而又落落寡欢的望着他,一种疼到心灵就要撕裂的感觉里,他疯狂的大叫着,苏醒了。
跟随着小庄穿梭前世今身的意识,切身的体会着小庄撕心裂肺的苦痛,同时也感知着另一抹悲伤中对小庄的深爱和不舍,铁梅和已经在声浪中借灵出现的小梦(田小妮)也同时睁开双眼,却惊讶的发现心神若丧的靠树木立着的小庄一头乌黑的短发已经变的花白,曾经年轻飞扬的脸上皱纹累累,一双曾经锐利明亮的眼睛里只有一片生命再没有任何意义的茫然和麻木,颤抖着的嘴里,只是反复的念叨着两个名字:“小梦,铁梅,铁梅,小梦……”
一种再也不能承受的冲击让铁梅软倒在地上,看着身边同样跪到在地上的小梦再也说不出话来,两道目光在中间交会,再一同射向轻雾中依旧木然而立,喃喃自语着的小庄,一个决定同时在他们心里升起:“铁梅姐……”“小梦姐……”
就在两声呼唤同时响起的空里,远远的,传来方羽清朗的声音:“情到深处情转薄,情到深处无怨尤,如此真情又何必管它前世今生?庄兄马上就会恢复原样,两位能有此领悟,也不妄我们认识一场,小梦姑娘,你还有一刻的时间,请保重,咱们有缘来生再会。铁小姐,回头小妮醒来你告诉她一声,我先回去了,她是个好姑娘,她的体质太容易被人借灵,让她好好锻炼,保重。我走了~”
铁梅和小梦循声望去,只看到方羽淡淡的身影,越来越远,最后融在天地自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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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字篇风水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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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阵自心底泛起的悸动让方羽从梦中睁开了眼睛,暗夜的房间中,裸露在被外的手臂上,寒毛在一种诡异的寒意刺激下不自然的竖立着,脸上的皮肤在不停的收缩、绷紧,房间里的温度在飞快的降低,一股越来越强足以撼动灵神的杀意,一波又一波不停的刺激着他体内早已经澎湃的气机,气机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运行方式迅速调整着依旧躺在被窝里的身体,不自觉的,他平日里清澈若水的双眼在夜的暗影里逐渐放大,放亮,散发出深邃、飘忽而又带着要吞噬一切的有若黑洞般幽暗莫名的异光。
脸上也如同铁铸了一样不再有任何的变化动作。一切象静止了一般的暗寂!
幽暗中一点仿佛来自虚无的绿光忽地就在房间的角落里亮起,朦胧的光影在摇曳中逐渐放大,不过眨眼的工夫,越来越大的绿影就映射的房间里蒙上了一片绿幽幽的碧光。绿影闪动,一只鹤样的东西在飞速的成长,另一边的床上,僵硬了一样的方羽依旧连动都不动,只是身上的棉被象和绿影的涨大有了联系似的,以同样的速度,自己无声无息的往脚下蜕去。
涨大到三尺方圆的绿影,“曝”的一声轻响,爆出耀眼的光华,满屋绿星飞溅处,一只三尺左右的绿鹤展翅,箭一般的往床上射来,劲气一涨,已经蜕到床角的棉被有了生命一般自床上立起、展开,准确无比的罩向绿芒,转眼又在光华过后的黑夜里冉冉落回空无一人的床角,房间里,一切又归于平静。
漫天雪舞,在空气急速的闪动里,一脸怒意的方羽幻现在离家不远的龙首山不高的山顶上,漫天的大雪夹杂着细小的冰凌不断扑打着他只穿了睡衣的身体,却带不动他身上一丝的衣袂和披散到肩上的长发,赤裸的双脚稳稳的站在厚厚的雪地上,稳若磐石的右手里,已经变成暗绿色的大鹤挣扎着,扑腾着,绿光动处,在雪夜里挥洒出一片片惨淡的绿色。
“如果再不给我滚出来,我就炼化他的元神,让他永远消失在这天地之间。”勉力压制着汹涌的怒气,方羽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山顶上远远传开,此刻,挺拔的身影周围,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气旋,隔开漫天的雪舞,形成一个五丈方圆的怪异空洞,空洞里宛如魔神般挺立的身影,挣扎的大鹤,惨淡的绿色,组合成那么的妖异一幕。
“天地玄黄一道宗宇宙洪荒归宣真!”随着一声清越的长吟,两条身影就那么平空出现在方羽面前:“无量天尊,施主有礼了。”同时两道本应无形的气劲就携带着夜空中不停飞舞的雪花象巨蟒一样的直撞而来。
“砰!”让整个山都震动了起来的闷雷巨响中,本就不大的山顶上劲气四射,地上的积雪爆炸般的冲天而起四散飞扬,更有不少的碎石凌空乱飞,混乱中,两条身影也在乱雪中应声抛飞。
“原来是宣真宗的高士到了,你们不觉的今晚的举动太过恶毒么?”
乱雪落尽,依旧在隔开落雪的空洞中宛若魔神般挺立的方羽,依旧是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诉说着他心中快要压抑不住的愤怒。
自决定把小梦从田家老宅的镇压中放出的那一刻起,方羽就想到可能会有麻烦,后来在吹奏安魂曲驱散怨灵时,又接到对方化鹤传书,就知道和宣真宗是对上了,尽管他当时根本没接对方的约战。
照他的角度看来,当年镇压小梦,明显是对方错了,在他还相对单纯的观念里,错了就应该有知错的担当,因为宣真宗不是那些死缠烂打的旁门左道,而是有着千百年悠久历史的大宗派,再说虽然破了秘阵,但事后没留下任何后患,就算对方计较,也应该不会太过分,最起码能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彻底的打破了他的心理底线,对方太——过——分——啦!
不但御元神化鹤进行了偷袭,而且一见面,又根本不容他分说,用性命交修的无上罡气劈面强袭,这样的举动,就是泥人也会发了土性子,更何况,更何况对方居然一点都不顾修真人的顾忌,直接追到了自己家里,这一点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尽管对方是传说中强大到不可抵御的古老门派。
“绝对不能让父母、亲人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的惊吓和不好!”这是他自懂事以来,就在心里暗暗下过的决心,在教育他成长的观念里,这是做一个好男儿最基本的底线,不管是有没有得到天心灯,得没得到这些改变了他生活和性格的能力,这在他,是作为一个好儿郎的最基本的底线!
此刻,怒火象滔天巨浪一样一次又一次拍打着心灵最后的堤防,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踉跄着狼狈的爬起,青云和青松苦忍着全身骨节碎了一样的疼楚,顾不上抹去嘴边的血迹,不能相信的看着十丈外散发出让他们心悸杀气的方羽,他们性命交修了二十几年的无上罡气聚力合击,竟然没撼动对方挪开一步,甚至连人家的防御圈都丝毫无损,不但无损,原本五丈方圆的气圈此刻已经膨胀到了把自己两人紧箍在内的地步,身前身后,不时能感觉到对方森然的杀意和布下的无数道的无形气流,不停的探索感应着自己体内的气机反应,控制着自己摇摇欲坠的神志,而自己体内本来意到神随的澎湃气机此刻却仿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灵识更被一波又一波从没体验过的恐慌和迷乱一次又一次的吞噬着逐渐陷于绝境。终于,在这冷到骨髓的雪夜里,他俩的额头就在凄迷的雪舞中同时流下了绝望的冷汗。
冷冷的盯着面前宛若待宰羔羊的两名道者,方羽心内天人交战,冷酷的杀意和想焚烧一切的怒火从没象此刻这般在他以前单纯后来空灵的心境里汹涌过,他知道,只有他意念一动,面前的这两个看起来还不算老的道者和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那具已经近乎僵硬的躯体转眼就会成为一抹烟云,但对方那两双眼睛中尽管恐惧,尽管绝望,但依然不能抹去的纯真和不屈,却让他在爆发的临界,收敛起了自己的气机,同时手一松,放掉了已经绿芒惨淡到几乎不能挣扎的大鹤,仿佛回归幽冥的,那只大鹤就那么消失在雪夜里,山顶上陷入一片黑暗。
察觉到几乎控制了一切的气机倏的消失,天地万物的声息重新进入恢复清明的六识,只觉得心里一松,两个道者的身躯不由的缓缓往地上雪地上倒去,重获生机的巨大喜悦和筋疲力尽后的空虚瞬间就击垮了他们,就在这时,身前那个恐怖的巨人又发出一声沉喝:“不要躺下,还不按你们师门的法门调理?难道想成为废人么?”闻声一震,快要软倒的身躯顺势坐下,按照道门最常见的五岳朝天式就在雪地里打起坐来。
有点自嘲的摇摇头,负手而立的方羽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这么心软,尽力的吐纳着胸中的浊气,借着冰冷纯净的空气压制着心境里依旧不能平复的怒气,方羽心里知道,这下麻烦大了,先不说以后和宣真宗的纠缠,就是眼前这自己胸中已经燃起的怒火,恐怕就不是一时半会能平复下来的。
修炼炼的就是个纯粹,不管是有情无情,一旦七情中那个被挑起了,那么这个纯粹就会演变成这种情绪唯一的纯粹,修养越深,纯粹的也就越厉害,那么爆发的也就越狂烈。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自己调理的速度,他知道,树林里那个道人已经就要出来了。
“希望他不要再做蠢事,否则是我的灾难,更是他们,乃至宣真宗的灾难!”不受控制的,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
青灵子将要踏出树林的一瞬心里不由掠过一抹悲哀和惶恐,刚刚在方羽手中无望挣扎的他真正说的上九死一生,连元神都差点魂飞魄散,尽管此刻人家让他的元神归窍了,但那种恐怖的杀意和对方浩然无匹的强大留给他的印记依旧使他不寒而栗,但他不能后退,他肩上还负有师门秘令和两个师弟的性命,到了这时,他才由衷的后悔起自己的自大和不顾师傅叮咛的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