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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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和丈夫好好沟通一下,争取他的理解和支持,使两个在她生命里占重要位置的男人能好好坐在一起交流一下,哪怕就一天也行。她不想再让方羽没有面子,尽管她隐约觉得方羽不一定需要她的这种安慰!因为,在她眼前再次出现的方羽,身上多了些她说不出来的东西,一种她从没在别人身上看到或感觉到的东西。方羽已经不在是她熟悉的那个单纯善良的方羽,她已经完全把握不住现在的方羽的情绪和思维!最后在进家门的时候她忽然有这么一个感觉。
回到豪华的家里,唐丽君回卧室换上睡衣拖鞋,往丈夫的书房里走去,来到门口,发现里面灯黑着,他能去哪儿呢?“吴姐,吴姐,先生那去了?”她来到客厅叫家里的佣人,吴姐很快的出现:“太太,小声一点,小雨刚睡着,我回来时先生已经出去了,我听马老说是银华集团的曹总硬给请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楼上四位老人家都已经休息了吗?”(唐丽君的父母和马德良的父母都跟着他们两口一起住,分住在三楼的东西两边)
“是啊,都刚上去休息了,太太你要不要喝点东西?”
“不用了,你也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小雨也就睡了,告诉老曹注意留门,先生也该回来了。”
“好的,那我去休息了,晚安,太太!”
“晚安!”唐丽君轻轻来到二楼她卧室边的婴儿房,悄悄走到女儿床边,爱怜的吻了吻女儿的嫩颊,拉了拉小被子,又悄悄退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手里的时装杂志,唐丽君看看床边的钟,都快十一点半了,怎么德良还不回来?银华集团的曹大伟不是仗着自己做本城副书记的父亲的权势最近在和德良的大风集团在争市中心那块黄金地段吗?怎么会忽然请自己老公呢?老公最近不是说和他暗里争的很厉害吗?怎么会去赴他的约呢?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自己还要和他说方羽的事呢,真是!她有点烦躁的把手里的杂志摔到一边,歪在床上假寐,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再说方羽,回到房间,梳洗过后,一看表已经子时二刻了,就准备上床练会儿功休息,这时放在窗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了,他微觉的奇怪,自己没把电话告诉过别人啊,唯一知道电话的唐丽君也不会这么晚来电话呀,是谁呢?他拿起电话:“喂?”
“先生,一个人不寂寞吗?要不要特别服务?”方羽一听,哭笑皆非,“不要!”“啪”的挂了电话,刚想离开,眼珠一转,又把电话的插头拔在一边,轻笑:“看你再来骚扰!呵呵!”
刚在床上坐下,“叩!叩!”又有人敲门,他跳起来,边开门边问:“谁啊,来了。”刚拉开门,一个身材高挑浓妆艳抹的短裙女郎就往他身上靠过来,他身子往后一退,一股浓俗的香水味扑鼻而来,他脸色一正:“小姐,我不要任何服务,你请出去。”
“先生,不要这么无情嘛……”长相还算不错的女郎又往他身上靠过来,他又一退,面色一沉:“小姐,请自爱!”这时那女郎已经算是进了屋,媚笑着又向他逼来:“你看我不漂亮吗?来吧,别装正经了。”他心头火起,眼神一变,房间里气温刹时降到了零点,灯光变绿,一种酷杀的阴寒从他身上、眼里发出,空间象凝固住了般死寂。那女郎如被雷击,粉脸上刹时没有了人色,她就觉得仿佛面对着一个恶魔,全身的寒毛倒竖着,她感到空气中全是死亡的气息,她想叫,声带不听指挥,想走,双腿已经没有知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眼泪不自觉的流着,她觉得眼前的双眼象是魔眼,那里全是杀气,她仿佛已经从那里看到自己被撕的粉碎血肉模糊的样子。
“想走了么?”就在她快要崩溃的前夕,她耳边传来救命的信息,她拼命的点头,其实在方羽眼里她只是有点头的样子罢了,完全不是女郎想象中的那样有力。方羽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往床前走去:“走的时候带好门,希望不会再见到你。”房间里一切恢复原样,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恢复自由的女郎紧咬着自己塞在嘴里的拳头,竭力忍着不惊叫出来,飞快的退了出去,随着门砰的一声关上,她的惊呼才歇斯底里的发出,“妈呀~”她完全不顾短裙下的热流,飞也似的奔了出去。方羽听到她的脚步迅速远去,自嘲的摇摇头,他知道那女郎吓坏了,被他从两只狗在不到半分钟里咬死一只大野猫的一幕里领悟的天道酷杀的布气术给吓呆了。那是他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琢磨成的,还是第一次用,而且只用了十分里的半分,但对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了,再多用半分胆小的人就会被吓傻。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失常,用这些去对付一个卖笑的可怜人,是有点过份,今天也许是痛苦的回忆太多了,他为自己找了个理由。长长的吐了口浊气,他安静的进入定境。
一阵阴冷中,唐丽君被墙上报时自鸣钟的钟声惊醒,她迷糊着睁开眼睛,已经12点了,老公还没回来!她觉得屋里好冷,气温在迅速下降,她都冷的有点打寒颤的感觉,紧抱着双肩,她整个清醒过来,怎么会这么冷,现在明明已经五月了呀,天气热了好久了,会不会是外面下雨了而家里的窗户没关好?她抬头一看,窗户关的好好的呀,她披上床上的羽绒被,走到窗口撩开落地窗帘往外一看,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没下雨啊,怪事,此时她觉得更冷了,哆嗦着她赶忙开了空调,热开关按下冒出的却是冷气,忽然唐丽君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觉得整座楼里寂静的怕人,房间里能听到她上下牙打架的声音和她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不怕,没事的,是自己在吓自己。”她哆嗦着安慰自己,但心里无名的恐惧越发重了,她想找个人陪着,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她快步冲出房门来到走廊,走廊里的灯发出昏黄的光冷冷的洒在地板上,身上越发的冷,她此时的感觉就象在一个冰窖,目光慌乱的掠过几扇紧闭着的门,停在婴儿房的门上:“啊,小雨!”她叫了出来,房间里现在冷的怕人,她怎么忘了女儿?她有点疯狂的冲上去推开女儿的门,一开灯,小女孩安稳的睡在小床上,小脸蛋红仆仆的睡得真香,她长嘘了一口气,狂跳的心安静了许多,她软弱的轻轻靠在关住的门上,任由背上雪白的被子滑落,定了定神,她来到床前替女儿把踢到一边的小被子盖好,斜偎在床头,觉得自己现在就象是神经病,女儿房里一切正常,她还仔细看了一下挂在床头的温度计,24度,也很正常,她对自己刚才的感觉怀疑起来,是不是自己刚睡醒时的错觉?摸了摸自己还是冰凉的胳膊,她又觉得不象是错觉,咬了咬牙,她决定出去量一下,拿着取下的温度计来到门口,手握在把手上她又犹豫起来,她无端的对门外的世界有点害怕。想了想,她把门拉开一条缝,拿着温度计伸出手去,胳膊马上就觉得冰凉,咬着牙她在心里默默数数,等数到心里预想的一半数时,她觉得伸出的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都冻的麻木了。实在受不了了,她收回手紧紧关住房门,眼看到自己伸出去的半截手变成和上半截完全不同的颜色,惨白惨白的,她忍着心头的狂跳,用有知觉的左手拿过温度计一看,差点晕过去:零下二十度。拿回房间的温度计快速的回伸着温度指数,清楚的告诉她温度计的准确性,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温度计,忽然狂叫一声,象摔咬手的毒蛇一样把温度计摔到墙上,“啪”的一声温度计断裂四散,她惊叫着扑到床上把女儿紧紧搂进怀里,歇斯底里的大叫:“德良,你在那里?吴姐,吴姐~”叫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远远的传开,居然无人回应。
“哇~”被惊醒的小雨震耳的哭声把唐丽君从半疯狂的状态中拉回了现实,心烦意乱手足无措的唐丽君一边哄着小雨一边也哭:“小雨乖,小雨乖,妈妈在这里,不哭不哭,妈妈现在好怕啊,你爸爸也不要我们了呜~”她也又惊又怕的哭个不停。就在这时,一声汽车的鸣笛清晰的传来,紧接着听到院门的铁索一阵乱响,马德良回来了,老公回来了,唐丽君激动的想要大叫,就在声音刚从喉咙出来嘴还没张开的时候,整座楼里的灯全灭了。一紧张,唐丽君发现嗓子失声了,只有紧紧抱着怀里的小雨发抖,苦候老公的到来。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软弱和无助,奇怪的是心里忽然有一个念头掠过“如果自己嫁给方羽,会不会有一天也象这么害怕和无助?”念头一闪而过。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黑暗中怀里的小雨也奇怪的不哭了,小手摸上了唐丽君满是汗水泪水的脸,口里清楚的说出几个字:“妈妈乖,不哭~”唐丽君抱紧了手里的小雨,心里竟有点气愤马德良的迟迟不来。就在这时,两声凄厉的短叫让唐丽君的寒毛都刺了起来,好象是丈夫的司机老张和门房兼园丁老曹的声音,为什么惨叫?是不是自己又听错了,怎么没有再没动静了?就在黑暗的猜疑中不住发抖的唐丽君又听到大厅的门一响,一个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听声音象是老公的脚步,但重了许多,听木地板咯吱咯吱乱响的声音足有好几百斤重。紧接着她又听到一种奇怪的喘气声,象她去动物园见过的海马喷气那样短促浑浊而又粗野的喘气声,她只觉得的头皮发炸,直觉里感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危险,唐丽君紧紧抱着小雨,大气都不敢喘,紧张的注意听脚步的响声,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停在大厅边上吴姐的房间门口“哐”的一声巨响,门好象被揣开了,唐丽君就觉得那声巨响就好象响在她心里一样,全身直哆嗦,这么响的声音传出,吴姐房里居然没什么动静,咯吱咯吱的脚步进了房,几声沉闷的敲击声传出,脚步咯吱咯吱的又象二楼走来,唐丽君脑里一片空白,连哭都哭不出来,怀里的小雨也仿佛感到了危险,从灯灭开始,一声都没有哭叫出来。
四周漆黑一片,母女俩缩在墙角,抖个不停,一种诡异的东西在暗夜里流淌,她们随时有被淹没的可能。脚步咯吱咯吱越来越近,野兽般粗重暴烈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就在唐丽君要昏过去的一刹,脚步停住了,又是“哐”的一声巨响,唐丽君觉得墙都在晃。她卧室的门被踢开,接着是一阵难耐的死寂,只有外面粗重的喘息和婴儿房里两颗扑扑乱跳的心声。咯吱咯吱的脚步又开始响了,渐渐远去,唐丽君小心的呼出憋在肺中的闷气,挪开捂在女儿小嘴上的手,这才惊觉全身都被冷汗浸透,她觉得马上要疯了,恐惧和无助紧紧的压迫着她的神经,头疼的要命,怀中的女儿吃力急促的呼吸也让她担心,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大的声响家里却没有一个人醒来看看,今晚的一切都透着怪异,一定要出去看看,就算为了女儿也要拼了,孩子还小,忍不了多久的。
听着咯吱咯吱的脚步上了三楼,唐丽君抱着小雨一跃而起,光着脚直奔房门而去,“咚”的一声肩膀撞到了房门,发出一声闷响,脚下也踩到软软的东西,“是掉在门口的被子!”一惊之后的唐丽君马上想起脚下绵软的东西是什么,摸索捡起被子一裹怀中的小雨,她在这种六神无主的关头还记得外面的寒冷(母性的光辉确实让人感动)拉开门,一股寒气夹着一种怪异的腥味扑面而来,一时间也无从辨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