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之情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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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你父皇赐死的。”“阿峻哥”的声音透出了无限的伤感之情。
我没有再问下去,我被我复杂的身世弄懵了。一边是至亲,一边是挚友,怎么会走到如此相互不理解的境地,非要有一方去死才善罢甘休呢?
就在我的脑海不断翻腾的时候,时间到了,在“阿峻哥”的一声“再会,保重!”声中,重新恢复了夜的宁静。
一滴热泪从我的眼角悄悄地滑落,我十分可怜“阿峻哥”这个孤魂野鬼。
“阿峻”三百年不曾重新投胎,只因为他的怨气太重。而他的怨气却是因为雪儿的缘故,而且由雪儿前世的父皇所造就。他那厚重的怨气阻止了他通过灵界与人界的通道,只能在灵界和人界的边缘上游来游去,而不得进入到里面去。现在他终于寻到了雪儿的下落,他的灵魂从此有了依托,总是飘荡在雪儿的身边。由于“佛灯火芯”的阻扰,他始终不能够得到雪儿的芳心。而正是因为此,在雪儿得到了真正的人间的爱后,他的怨气得以烟消云散,最后轻松投胎,重新为人。并且与雪儿的下一世再度演绎千古风流的佳话。这都是后话。
这一夜对我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我总是企图会有什么奇迹出现,“阿峻哥”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在一次次的失望后,我终于明白,“阿峻哥”走远了。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再回来的。只有等,等到“阿峻哥”说的那个适当的时间来临,再次交流才有可能。
我翻身下床,拉开窗帘,遥望深邃而神秘的的夜苍穹,心中激荡起伏。我在心中呐喊着,“我的天啊,你是如此的神秘莫测,你还有什么未知的东西没有告诉我们呀?”
136太虚幻境
136太虚幻境
窗外还残留有几声零星的鞭炮声,这寥寥无几的响声更加衬托出了夜的寂静,我久久不能从欣喜及震惊的情绪中走出来。我对于灵魂问题进行了深度的思考,虽然夜的孤寂有助于大脑的思维,但是,我却毫无所获。我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明明这些现象存在着,但是却无法解释得通。这个问题伤透了我的脑筋。虽然我想了一夜,却仍然是一无所获,只有一点是确信无疑的,那就是这个世界时存在灵魂的。
就像麻将瘾打麻将一样,越打越上瘾。我则是越想越自拔不出来,直到天色大亮,我方才有了一点的睡意,昏昏睡去。
睡梦中,我悠悠荡荡地穿梭于一些摸不找边际的神秘领域,不是陆地,也不是海洋,更不是天空。那是一个非黑非白,非实非虚,似有似无,变幻莫测的层面。我混在其中,好似没有了自己一样,一切都是虚无缥缈、亦真亦幻的。在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概念,永恒是最贴切的形容词。
我这样昏睡了多久,我自己也感觉不到,我只是顺着感觉在往前走,听天由命。直到一个声音把我从虚幻中硬叫了出来,“喂,雪儿,醒醒,吃点东西吧。”
我极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离开了那令人无比舒适和倍感惬意的梦乡。发现一家子人都围在了我的身旁,大家的表情好像在看着一个怪人一样,那么不可思议。
“你们先吃吧,我不饿,我好困,好想睡觉啊。”我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懒洋洋地说道。
“雪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妈妈关切地问道,手又习惯地放到了我的额头上,“不烧啊,那你怎么总是睡觉呢?”
“我夜里没睡好,现在想补补觉。”我说的是真话。
“都补这么长时间了,还困?”这回是爸爸焦虑的声音。
我歪着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哇,不会吧?时针指向12点,难道我一觉睡到了中午?真是大懒虫,我心里自责道。
“好,好,我起床,吃午饭去。”我无可奈何地做翻身下床状。
“还午饭呢?是夜宵呢。”大哥二哥异口同声地笑话我。
在他们的暗示下,我往窗外望去,夜已经拉上了帷幕,原来是半夜三更呀,算起来,此时应该是大年初二了。也就是说我整整睡了18个小时的觉,怪不得叫大家如此地着急呢?
看我一脸的困惑,妈妈心疼地说,“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支支吾吾地不想起来,要不是担心你会饿坏了,还不想叫你呢。”
说实话,我还真没觉得饿。相反我的浑身倒有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吸食了鸦片一样,从骨子里面都酥软软的。
“我不饿,我还想躺一会。”我执拗地说道,我很想再回到梦中去,但是好像已经不可能了。经这一叫,我彻底醒了。
“这孩子,一定是学习累坏了,一放松,就睡不醒了。”爸爸心疼地说。
我这次神秘的太虚幻境之游,就这样被披上了合法的外衣,冠以刻苦用功的名义,没有人再追问我什么了。
137拼搏的日子
137拼搏的日子
春节过后,马上就开学了,我又重新投入到了紧张的学习中。
我是冬天生的,又是属蛇的,那么按照蛇的习性,冬天是要冬眠的,因此我很喜温暖的春夏季,而不喜寒冷的秋冬季。春暖花开之际,正是我身体旺盛之时。这对于我很有利,我有使不完的精力,经常通宵达旦,而一点也不觉得疲劳。用妈妈的话讲,“真神了。”
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的学习效果怎么样,因为我是单打独斗的,没有可比性。我只是凭着兴趣在往前走,至于会走到什么位置上,没有想过。
鉴于我有史以来的身体状况,父母并不逼迫我做出什么出色的成绩,只求我将来能够自立就行。在选择专业上,我遵从了妈妈的意愿,报了第五军医大学,在西宁城,我妈妈的好同学在那里任教,可以照顾并帮助我。妈妈认为部队医院保障性好,环境单纯,比较适合我。其实对于我而言,我并喜欢学医,因为我一见到血就会晕眩,一想起长长地针头就会发憷。但是我不忍心拂了妈妈的心意,还是答应了妈妈。心想将来当个中医算了,号号脉、开开药方子,只要不做手术、不打针就行。要是让我选择的话,我宁可去学绘画,我喜欢站在画架子面前的感觉。但是二哥已经学了这个专业,轮到我就该换换了。没办法,只好当业余爱好了。
妈妈本打算陪到我高考完了以后再去上班的,但是我看到妈妈为了我做了太多的牺牲,她在业务上是那么的优秀,荒废在家实在可惜,就劝妈妈回医院上班。
“妈妈,我已经完全好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您还是回医院上班去吧。”我认真地跟妈妈建议着。
“不急,雪儿,等你高考完了以后,妈妈再回医院上班不迟。毕竟你高考是大事啊。”妈妈很感动于我的懂事,又补了一句,“雪儿,我的好女儿,你真是长大了,懂事了,有你这句话,妈妈就很开心了。”
“妈妈,我高考是大事,您工作也是大事啊,要不您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又有什么用呢?”为了说服妈妈,我使出了我缜密的推理能力,“妈妈,我分析给您听,我是不是马上要到外地去上学呀?那我是不是要尽早锻炼一下自理能力呀?要是您总事在我的身边的话,我又如何得到锻炼呢?况且您为了我不上班,我会愧疚的,这对我的心理状态也是不好的啊。再者说,我学习起来是需要安静的,您在不在身边,于我没有太大的影响。更何况我每天晚上还是能够看到您的啊。”
我的这一长串的分析论证打动了妈妈的心,妈妈终于被我说服了。放下了包袱,轻松上班去了。这样,我们各取所需,各自在不同的领域里奋斗着。
这一段日子于我来讲,是很难得的一段时光,我的生活单纯得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高考,甚至连“阿峻哥”我都很少再想到了。这种高纯度的生活状态起到了高质量的学习效果,我取得了优异的高考成绩。虽然我最后还是没有成行军医大,但是这段拼搏的日子让我体会到了追求的快乐。
138意外
138意外
紧张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感觉还没有复习好,高考就真的要来临了,我的心里没有底。
记得高考第一天,是个阴雨的天气,绵绵细雨在空中飞舞着,正如我的心情一样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慌乱得很。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如此地心慌意乱,我在心中无数次地告诫自己,别胡思乱想了,都刀架脖子上了,怎么着都得挨这一刀,大义凛然点好不好?别这样没出息。
但是,这种心理暗示一点都没有起作用,我还是没有由来地心跳过速。
草草吃过了早饭,我不放心地把数学公式表拿出来想临阵磨磨枪,但是这些平时都已烂熟于心的公式怎么到了节骨眼上反倒陌生了起来,好像从不曾见过面似的。于是我的心更慌了。
“雪儿,”是妈妈怜爱的声音,“要相信自己,你复习得很好,你没有问题的。”妈妈鼓励我说。
“嗯。”我除了答应一声外,想不出说什么好。
爸爸把他的手表借给我戴,在考试时可以掌握时间。我新鲜地伸出手臂看看手表,出发的时间到了,我背上书包,说声,“妈,我走了啊。”就冲出了大门。
“等等,”妈妈在后面大声喊道,“带把伞。”
“没事,小雨而已,不怕。”我满不以为然。
“中午回来要下大了呢?”妈妈的声音更急了。因为我从小身体就弱,所以妈妈重点关注我的健康已成自然。“还是带上吧。”
“好,好,”我应承着转回身来,与妈妈正好装个满怀。
这时一件令我抱憾终身的事情发生了,直到现在我还是弄不明白,当时妈妈怎么就摔倒了?怎么就滚下了楼梯?而且怎么就那么碰巧摔伤了颈椎?竟然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过。
我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当我回过神来时,妈妈已经躺在了下一层的楼梯板上。
我大叫一声,“妈。”连滚带爬地冲向了妈妈,试图扶起妈妈,但是没有成功。妈妈的神志是清醒的,但是妈妈的四肢却不能动弹了。
我哭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妈妈冷静地吩咐我道,“快去叫救护车。送我去协和医院。”
我如梦初醒,飞快地跑去打电话,叫了急救车,还不忘打电话告诉了爸爸。
妈妈被抬上救护车,我守在边上,泪水涟涟。我握着妈妈的手,不停地亲吻着。我的心揪揪地痛着。
妈妈则很镇静地看着我说,“雪儿,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要好好努力,力求上进。懂吗?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有立身之本。”妈妈的话听起来像是在给我留遗言,我哭得更厉害了。
“妈妈,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神经质地摇着头,眼泪就像车外已经下大了的雨一样,控制不住了。
当妈妈被抬进协和医院的急救室时,爸爸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妈妈嘱咐爸爸请司机送我去考场,一定要让我参加高考。
我不从,我放心不下妈妈。但是妈妈的语气很坚决,“雪儿,你大了,要能够承受得起事情。”然后妈妈又换了一种慈祥的语气说道,“就当是为了妈妈,好吗?我们俩一起努力,好吗?”
139高考迟到
139高考迟到
我深深地点了点头,在妈妈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毅然转身跟着大龙叔叔坐进了小车。那架势就像是要步入刑场一般,悲壮无比。其实我的心的的确确地在躺着血,这边妈妈生死未卜,而我又必须去参加一个那么重要的考试。如果我考不好的话,又怎么对得起妈妈呢?
一路上我的脑子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