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之情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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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出来而已。
妈妈默默地听我唱完了“大悲咒”,随后张开双臂,把我紧紧地拥在了怀里。这个拥抱也是那么的熟悉,我甚至还能够闻出散发在妈妈身上的那种只有在帝王家才能够拥有的波斯香精的味道。
“母后。”我完全沉浸在一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当中了,“我意已绝,我们来世在见吧。”
“雪儿,”妈妈突然抱着我大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不能摆脱你的过去?这样你会活得很累的啊。”
我撑起双臂,圆睁着双眼,不解地看着妈妈。这时我的元神又回到了我的躯体上,我搞不懂妈妈好好的怎么哭起来了?看着妈妈这么伤心,我也忍不住开始伤心了,我也哭了。我的眼泪完全是为了妈妈而流的,而妈妈的眼泪则是完全为了我。我们就这样相拥着为了对方而尽情地流着泪。不觉已过了多时了。
“雅芬,雪儿。”是爸爸的呼唤声。大家见我们久久不回去,着急地过来寻我们了。
妈妈首先回过神来,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又用袖口替我吸干脸上的泪水。然后迅速地说道,“雪儿,刚才的佛经不可对别人念起,知道吗?”
我不知道妈妈为何如此地惊慌。说实话,只有在刚才那种特殊的情形之下,我才能够出口成章地诵读经文。要是现在让我再诵读一遍的话,我还真说不出来了呢。
不过,为了让妈妈放心,我举起右手保证道,“妈妈放心,雪儿不说。”
063公主拜砖
063公主拜砖
“你们俩干什么呢?”爸爸终于找到我们了,“快点吃午餐去,吃完了还要爬山去呢。”
“哦,就来了。”妈妈答应着,站起身,拉起我往回走。
爸爸见我们似乎不开心的样子,没话找话地说道,“看见‘公主拜砖’了吗?”
“公主拜砖?”妈妈神经质地转过头,茫然地看着爸爸。
“奥,这是潭柘寺的一大名谈,”爸爸很乐意充当我们的解说员,“相传元世祖忽必烈的女儿妙严公主为了替父赎罪,到潭柘寺出家。她每天在观音殿内跪拜诵经,天长日久,竟把殿内的方砖磨出了两个深深的大坑。现在那块砖就供奉在观音殿内,这可是潭柘极为珍贵的一件历史文物呢。”
“真有这事?”其实妈妈并不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假,而是在质疑我与这事有没有关系吧?
“你不信,我带你们看看去。”爸爸热情邀请着。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们三个人来到了观音殿内。说实话,我记不得那“公主拜砖”长得什么样了,我只是对妈妈的反应印象深刻。
妈妈自看到那块砖起,就搂着我不松手,好像一松手,我就会不翼而飞了一样。妈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哗啦啦地流个不停。
忠国对雅芬奇怪的举动感到十分诧异,好端端的哭什么呢?哎,忠国心想,真是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像雅芬这样的知识女性,就更难让人捉摸了。她也太多愁善感了吧?要是这样逢到有感动的时候就掉眼泪,那世上感动的事情多了,眼泪还不得流干了呀?想到这里,忠国感到必须把雅芬带离这是非之地,否则的话,雅芬的眼睛非哭肿了不可。
“好了,好了,”爸爸近乎央求地说道,“别这样了,这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你在这儿伤心有什么用呢?”
大概妈妈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于是马上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瞧我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脆弱?”
“我知道你极富同情心,你在可怜这位公主,是不是?”爸爸欣赏妈妈的这股善良劲,他们的结合就是源于一件善行之事。
“是啊,若非不得已,她又为何非得走这一步呢?”妈妈这哪是在说这位公主呢,她分明是在说我呢。
“哎,别在为古人担忧了,”爸爸赶忙岔开话题,“来,我们的小公主,让爸爸抱抱,别把妈妈累坏了。”
爸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妈妈刚好了一点,一听“公主”二字,就又开河了。
“好,好,我怕了你了,”爸爸无可奈何地说道,“别提‘公主’,不能提‘公主’,”爸爸把伸出来准备抱我的两只手摆得像个拨浪鼓,“哎,哎,又提了,罪过,罪过。”
妈妈看到爸爸那个窘样子,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佯装嗔怒道,“别吓着雪儿。”
妈妈把我放下来,从衣兜里掏出友谊牌擦手油,用手抹了一层,轻轻地涂抹在我的小脸蛋上。看着我那被眼泪洗刷过,又被北风吹佛过的红彤彤的脸蛋儿,妈妈忍不住怜惜地亲了又亲。
064身世
064身世
其实,妈妈的伤心是多余的。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元世祖忽必烈的女儿,我也不是在此地出的家,更没有把砖都跪出坑来。
我是明朝的公主,在我的身上,有着太多的故事,我背负了太多的愁苦与无奈。最后我看破红尘,万念俱灰,出家为尼,与佛灯相伴。直至今世,是世间的爱把我唤醒,也因了我所付出的爱而拯救了一颗卑微的灵魂。我终于实现了当初私自下凡的夙愿,我找到并得到了爱。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多年以后我才得以知晓的,这些感悟也是多年之后我才明了的。当时的我根本没有能力进行这样的思考,我必定要经历一个漫长而痛苦的求索过程。而这个过程险些让我失掉了做人的资格。
我感到很累,不想去爬山了,只想坐下来好好想一想。
妈妈也不勉强我,看得出,她很想留下来陪伴我。但是,做为临时的保健医生,她有责任在身,必须随同大家前行。我们家商量的结果是,小花姐姐留下来陪我,因为小花姐根本不屑一顾于这里的自然风景,她在老家见得多了。
山风是凛冽的,我们找了一处相对背风的地方坐下来。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的一切,想着心事。
我到底是谁?如果我是公主的话,那阿峻哥又是谁?那他不就是皇子了吗?那他为什么会死的很冤枉呢?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话,那他又是谁呢?为什么我身为公主,却不能保护他呢?为什么我会自动念佛经呢?我与寺庙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我出家了吗?我的父皇又是谁呢?
这些问题任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徒增烦恼罢了。我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
小花姐看到我不开心,本能地想来安慰我,“雪儿,怎么了?”
我正在一筹莫展,听到小花姐的声音,好像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向小花姐倾诉了起来,“小花姐,你有没有感到你是两个人的时候?你有没有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你有没有不是自己的时候?”
这一连串的问话,把小花姐问毛了。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大概是想试试我有没有发烧吧?然后她用一种惊恐的目光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是谁一样。
“大姨,大姨。”小花姐突然转过身去,用双手拢成一个喇叭状,使尽全身力气朝着大山深处喊起来。
只可惜当时没有对讲机这类高尖端技术的东东,任小花姐喊破嗓子,也是一点回信也没有。没办法,只好死等了。
小花姐跟我保持着一个恰当的距离坐着,我们相互静默着,谁也不再说话了。我知道我是很难从小花姐的嘴里得到有说服力的解释的。而小花姐则纳闷于我今天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她听不懂。
我很快又陷入了沉思当中。我在幻想着我当公主时的情景,我会穿什么样的衣服?梳什么样的发型?阿峻哥长得什么样?我的妈妈,也就是我的母后又是什么样的打扮?我的父皇是什么样子?。。。。。。
当你没有闲着的时候,时间过得是很快的,不知不觉大家都回来了。
065错觉
065错觉
“大姨,雪儿有点不对劲,”小花姐见到妈妈,马上报告我的反常情况,“她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什么?”妈妈警觉地把小花拉到一边,详细询问着情况,“你说说,雪儿都说些什么?”
“雪儿说她觉得她是另外一个人。”小花姐把她的理解说出来了,这并非是我的原话,但是她理解得很对。
雅芬的心里在迅速地做着分析和判断。雅芬心想,这孩子一定是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错觉,她把从前的自己当成了真正的自己,而迷失了现实当中的这一个自己。由此可见,人并不是越有智慧越好,就像雪儿,她有着超乎常人的智能,同时她也有着超乎常人的烦恼。
为了保护我,妈妈决定把这件事越低调处理越好。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过上相对平静的生活。然而,这只是妈妈的一厢情愿。我有如此的前世记忆,今世我又怎么能够宁静得了呢?
“小花,”妈妈警觉地四下里看看,确信没有人会听到时,才压低嗓门跟小花耳语道,“别跟别人提这事,懂吗?”
听了妈妈的警告,小花姐不知所措,惊慌地问道,“雪儿没事吧?”
“没事,”妈妈故作镇静地说,“可能有点感冒,也许有点低烧,在说胡话呢?”妈妈找出一大堆的蹩脚理由。
“雪儿不烧啊,”小花姐的确用手测过我的体温。
“啊,你忘了?雪儿在月底总是要发一次烧的,”妈妈很幼稚地在启发着小花,“在发烧之前,也会有神志模糊现象的。”这话让妈妈这个做医生的不免感到汗颜,但是为了保护我,妈妈还是在编着善意的谎言。
“奥,那现在到哪去弄鸡血汤呀?”小花对于我发烧的治疗方法已经了如指掌了。
“不要紧,没那么快。”妈妈胸有成竹地说完这句话,不放心地又嘱咐着小花,“雪儿说的话,千万不要跟外人提起,听明白了吗?”
虽然妈妈这番话的真实含义,小花尚还不知道。但是,小花却明白这事非同小可,要不大姨怎么会这么严肃呢?
“听明白了,我绝对不说。”小花肯定的语气让妈妈放下了一部分的心。
“好,收拾收拾,准备回家了。”妈妈突然感到很累,是精神上的累,很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今天妈妈被我带着,穿越了时空,到达了前世的边缘。只是我们人类的智慧实在是太有限,不足以领会高深领域里的东西。任你想破脑袋,也休想得到一丝一毫的前世信息,除非它自己想让你知道。
在回家的路上,我疲乏地躺在妈妈的大腿上睡着了。
那个曾多次出现在我梦中的情景,此时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梦中。还是那辆马车,还是那个赶马车的老妈子,我身边也还是坐着那位神秘的“阿峻哥”。
这回我大着胆子,仔细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
他有着一股英雄般的豪迈气质,一种说不出来的高贵神韵。虽然此时他身负重伤,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但是却仍然不减其奕奕风采。相反,因着他的伤势,反倒增添了几分的魅力。我不禁折服于“阿峻哥”了。
066梦境重现
066梦境重现
我很想说话,但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我越是着急,情况就越是糟糕,好像不能够加添一点自己的意志似的,只能随着感觉走。否则的话,那梦里的景象随时都有可能消失掉。
我只好做为一个旁观者,静观事态的发展。
这是一辆小型马车,一共有两匹马在拉车。车厢很小,仅能够容得下两个人。
说来很奇怪,我明明是那位公主,但是我却能够站在一边看着她,就像在看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很遗憾,不管是公主,还是她身边的那位“阿峻哥”,我都无法看清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