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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白袍神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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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旁边的维深,他大少爷倒还是春光满面──这也不奇怪,在巴黎的时候他也是个有名的逛街狂魔……看来这次是找到同好了……

反观清……也一样,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长年进行体力活动的私家侦探呢?……

但我想,最最重要的问题……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把买的东西都往我手上挂?……

算了……

谁让我要做孝子?……

一天内不知道第几次的深深叹气,我开始陷入某程度上的自我厌恶中。然後醒起自己似乎还没有跟维深说我们刚刚喝茶时见到的那位就是刘玫。

「维深。」

听到我叫他,维深转过头来看著我。

「我刚刚……看到刘玫了。」

「什麽?!」维深大吼。「你怎麽不早说?!在哪?!她看到你了?她认出你啦?她是不是故意来找你的?!」

「你……急什麽?……我都不急……」真是……这家夥有病吗?我头疼得半死,被他这麽一吼更是疼得利害,再说,因为我们用的是法文,虽然不会有几个人会听,但这样看起来我们就像是奇怪的外国人跟归国侨胞一样愚蠢(虽然说这是事实没错)。

「你?!你当然不急!你就是她拿了把枪对准你的眉心你都不急!──别给我扯了!快告诉我,你刚刚在哪见到的那女人?你怎麽这麽确定她是?你上次看见她的时候她不是戴著面具吗?你怎麽认得她?」

我绝对相信,如果这里不是公众场合的话,维深一定已经扯著我的领子用力的只求把我摇昏,但该感到庆贺的(还是说我该感到不幸?居然在商场里跟一个明显非国人的帅哥在那大吵大闹。),我是在商场里告诉他……

「要我现在说也行,但有个条件。」要再不让他那尖叫停止的话,很快,我的脑子就要向我题出罢工以示抗议了。

「什麽?」

「不准再吼……」

维深点头。

舒口气,我小声的,极慢的开口。

「刚刚喝茶的时候,不是有个穿一身黑色的女孩吗?那个就是刘玫,陈叔的女儿是这麽叫她的,而她长得跟她小时候一样的漂亮──我一开始就认出来了。」

「什麽?!靛!寒!世!!你白痴吗你?!你见到她就早说啊!!」天……我就知道不该信这只猪……我的头……头啊……

「我知道,你先别吼行不行?……」我白了维深一眼。「她没认出我来,而且……她应该不是有计划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说著,我看了眼前面正在陪我老妈试鞋的清和我母亲。「她也不能说没有认出我,但我可以告诉你,她还不知道我就是她要找的那个‘靛寒世’,但她认出我跟你就是救了‘枫’的那两个多管闲事的白痴,而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东西──刘玫还是个生手,她应该是第一次去设定这种害人的计划,而在本质上而言,她还是会害怕和感到罪恶感,以她刚才对我的态度来看,她还不能说是一个有病态的杀人者,不过……」

「不过什麽?」维深似乎有点不耐烦我说话的声音和速度──还是说,他不满的是我那副悠闲而事不关己的态度?

呵呵……不过无论如何,除去那让我脑部产生反射性剧痛的吼叫外,维深那抓狂而紧张的样子就像一只被斗红了眼的公牛一样可爱──所以我也没办法去阻止自己整他。

「不过……」我故意拉长音的卖关子。

「到底是什麽?!」又一次的吼出声,我发现自己还真是自讨苦吃──我的头!……

「不过也有可能她已经被自己逼得有分裂症了……要不……我看最少也有一点强迫症,以我所认识的‘刘玫’的个性而言,要逼自己去做这些在她本身的理念里就是‘罪恶’的东西,相信应该会让她自己本身也感到十分的难受……」

这让我想起了──「神」……可怜的神……在被背叛的同时,他感到了愤怒,因此而向人类降罪,但在看到了人类被惩罚的惨状後,又会感到心疼而原谅和拯救他们……

不过……或许这……就是神的目的呢?……

我不是神,所以,我不能猜想得到「神」的思考方式,我没有那种精神,也没有那种需要──因为我是个连「神」的存在都不相信的「人」。

我会下地狱的……

如果神存在的话……

但地狱,是否就真的如此不堪呢?……不一定吧?……

如果可以选择,

我会想要在地狱的深渊里,

看著世间的百态,

然後,

祝福那些罪人们,

可以找到那可以洗清罪孽的天堂之水,

然後……

得到「幸福」……

……

第二十五章天堂之水(下)

「那些坐在黑暗中、死荫里的人被困苦和铁链捆锁,

是因为他们违背神的话语,

藐视至高者的旨意。

所以,他用劳苦治服他们的心;

他们扑倒,无人扶助。

於是,他们在苦难中哀求耶和华;

他从他们的祸患中拯救他们。」

──《圣经》.诗篇五卷。

……

原来……

神也跟地上的众王一样用同样的方法使他的人民服从。

那……

他该是神……

还是人?

…………

「然後呢?」维深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

「你说呢?」我让他自己想,要不然全都是我说的话也未免太无聊了。

维深皱眉认真的开始思考──但我不知道他想的会是什麽,因为在维深的理念中,从一开始就把刘玫定位在了「敌对」这一状态上。

而人一但有了潜意识的「对抗」观念,那麽再怎麽努力,对那人的看法也只能达到某一程度的客观──不完整,但也不能说他完全无法做到。

毕竟,他是「莱芬斯特教授」不是吗?

「阿世,你刚刚在跟小维说什麽?小维怎麽叫得那麽恐怖?你不是在欺负人家吧?」这边还没说完,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已经心满意足的又提了一只袋子递到我面前──「妈……你看我还能拿吗?……」我基本上是在发出最後的悲鸣了……

我抬起那双挂满了大袋小袋的手给她老人家看。

「年轻人嘛,难道你想让人家清仔和小维帮你拿?人家是客人!你这小子,是不是妈妈把你养这麽大连帮妈拿点东西都在那说七道八的?」

老人家是不可违抗的……我在心底再一次叹气,然後认命的用左手那根唯一剩下没有挂著什麽的尾指勾住母亲那最新拿来的袋子……

唉……母亲……

…………

晚上9:30,华侨酒店814号房。

我终於从母亲的魔掌下走脱了!──真想向全世界大喊几声万岁!

终於在30分锺前以「男人的聚会」为由把我那位亲爱的母亲大人给打发回家,我终於从那个提包包地狱里解脱。

毫不客气的占领了清的床位,我躺在上面闭目养神,而维深则在旁边为清解释著从开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当然,也包括了我想要委托他去做的「事」。

而趁这段空闲,我理所当然的是努力补眠。

但可笑的是,明明脑部已呈一片朦胧,但意识却反方向的清醒──不断的出现著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我现在是睡著了吗?……

不,我还听得见清和维深说话的声音……这感觉还真是该死的怪……

刘……玫……

她在紧张吗?……可一个紧张的人是无法完成一个完美的计划的……更不用说,那个游戏还是一个杀人游戏……

真可怕……恨这种东西果然是世上最可怕的感情……

它能将天使化作最可怕的恶魔……

可怜,我想,我可以感受到刘玫的感觉。

那种深陷於矛盾的,却无法让自己停止的疯狂……矛盾的疯狂吗?……我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人,而他最後的结局──不,应该说,他最後选择的结局……

老师……

想起了去年中的那件关於「窗帘」所引发的事件,那可怜的人的脸在脑海中浮现,并不自觉的开始与刘玫的面容重叠……

他们的精神状态是相似的……他们的思考方式也是一样。

都是相信「正确」,强迫的,虽然也怀疑它的「真实」,但仍然无发抑制的继续那些攻击性的行为……

那……如果真的一样呢?……

如果真的一样的话……

那刘玫的最终下场,是不是会跟老师一样?

被自己的想象吓了一跳,我猛然的睁开了双眼,然後发现自己的背部微微的发凉……

那是我最不愿意看见的结局──如果可以,我会尽一切能力来阻止这个结局……

但……

可能吗?

命运,在向前进。

而我正在一旁推动那巨大的轮盘……

未来……

是否已被注定?

我所设下的局,又是否能拯救那已深陷炼狱的灵魂?

一切可知的,

未可知的,

都将在不久的将来,

在我们的面前呈现……

……

(上部.完)

正文第三集黑蝴蝶(下,全文完)

序章步向结局的开始

“他从黑暗中和死荫里领他们出来,

折断他们的绳索。

但愿人因耶和华的慈爱和他向人所行的奇事都称赞他;

因为他打破了铜门,

砍断了铁闩。”

──《圣经》.诗篇五卷。

……

多可笑……只因打破了既定的规律,

人们就把“神”称为“神”……

那为什么……

人们又是如此的惧怕那些打破规条的人呢?

不……

人类,

就是靠著规条生存到今天的……

对“神”,

人们有的不只是尊敬,

那还是一种对强者的服从……

那是──

惧怕……

…………

阳光下,一名身穿紧身黑色内衫、长皮裤,外套一件豹纹长风衣且身材惹火的美女,用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叼了根烟的靠在路边一棵树杆上,很迷人的景象不是?我可以了解那些路人们纷纷回首的动作起因,但此刻,看到这样情景的我,只想──逃。

“靛……寒……世!!!”无奈,在我安全的溜走之前,我被那位惹火的美人发现了,而且,她正用完全能把她在过去十五分钟内建立的冷酷形象瞬间摧毁的声量在大街上喊出我的名字……

“嗨。”我以最慢动作转过身,然后用最僵硬的笑容朝她微笑。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啊?!你知道我等了几分钟吗?!”火暴的语气,气吞山河的吼声……真想不明白,这种暴力的女人是怎么嫁出去的?她老公是不是脑子不好?……还是说……他有被虐倾向?……

“呵呵……小雅,你就原谅他吧,他刚刚是被淼姨扯著出不来啦。”还好,还算清是个有良心的,还是在我被尤诗雅这怀了小孩的女人用狮子吼杀死之前出来为我解围,接著,不意外的,我看到了维深那张笑到扭曲了的脸──真想往那张脸上一拳打下去。

“那你们几个大男人也不能扔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大街上光等啊!要我被人欺负了怎么办?”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这样的──无表情的一手搭著清的肩,嘴里还叼了根烟,而另一只手则在拨弄著她那头跟我不相上下的长发──我想说……这样的一个女人,会弱吗?……

还是我几年没回来,国内对“女性温柔指数感观度”的评级又降低了?

反正,我无言……

“喂,死寒,你又说有好玩的要介绍给我,现在呢?真让我这绝世大美女就这么的晾在这大日头下面啊?”雅开始整个人趴在清身上──我想……这是我比她高大的好处之一吧……最少不用变成这变态女人的抱枕……

轻咳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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