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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不死药-第16部分

小说: 不死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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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土人在地上蹲了下来,用竹枝在地上画出了一个鱼一样的东西,那东西显然是在海水之下的,他又在那东西之中,画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手中都是持枪的,然后,他又画了一个岛,表示这两个人会上岛来。而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挺著大肚子的胖子。

在他刚一画出那鱼形的东西来之际,他想表现甚么,还十分难以明白,然而到了如今,那却是再明显也没有了,他画的是一艘小型的潜艇,而那个大肚子,当然就是波金。

他的全部意思,也变得十分易于明白,他是说,波金和骆致谦两人,将会乘坐潜艇,持著枪,来到他们的这个岛上!

而他要我拿起这柄冲锋枪来的用意,也再也明白不过,他要我来对付波金和骆致谦两人!

我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之后,便点了点头,又向他画的那两个人指了指,再扬了扬枪,表示我完全可以对付他们两人。

但是这时候,我的心中,也不免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因为这个岛上的人,全是每日不停地喝著“不死药”的,他们当然有著极神奇的力量,是不怕枪击的,那么,他们何以会怕波金和骆致谦带著枪来呢?

骆致谦曾在这岛上生活过好几年,岛上的土人,当然也应该知道,骆致谦是不怕枪击的,何以那土人还要我用冲锋枪去对付他们两人呢?

我将我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要使对方明白我心中的疑问,这需化相当长的时间。

而等到我终于明白这一点的时候,那土人拉著我的手臂,向外便走。

我们走出了竹屋,发现许多人都坐在旷地上,鼓声仍然沉缓而有节奏地在一下一下敲著。我看了一下,土人大约有三百名之多。

的确,他们之中,没有老人,也没有小孩,每一个人看来,都像是三十来岁的年纪。

当我看到了这种情形之后,我的心中,陡地想起了一件事来:那种白色的液汁,的确是极有功效的抗衰老素,可以使人的寿命,得到无限的延长,但是,可以肯定地说,它也必然破坏人的生殖能力,要不然,这岛上的人口,不应该是三百人,而应该是三百万人了。而岛上根本没有孩子,这岂不是证明岛上的人,是完全丧失了生殖能力么?

我一面想著,一面被那土人拉著,向前走去。

我不知道那土人要将我拉到甚么地方去,我们走了好久,才来到了一个山头之上。在那个山头上,有四块方整的大石,围成了一个方形,在那方形之上,另有一块石板盖著。

那土人来到了大石之旁,一伸手,将那块石,揭了开来,向我招手,示意我走向前去,去看被那四块大石围住的东西。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是我还是走了过去。

当我来到了大石之旁的时候,我不禁呆住了。我看到的物事,其实绝不算是稀奇,但是却又绝不应该在这个岛上出现的。

我,看到了一个死人!

第九部:不死药的后遗症

那人毫无疑问地是死了,虽然他看来和生人无异,他是一个土人,肤色棕黑,头发鬈曲,他坐著,看来十分之安详。

而在他的心口,却有著两个乌溜溜的洞。

我是带著冲锋枪走来的,这时,那土人指了指枪口,又指了指死人胸前的两个洞,面上现出了十分可怖的神情来。

我立即明白了!

这岛上的土人,未必知道他们日常饮用的“不死药”,可以导致他们走上永生之路,他们可以说根本不知道这人会死亡这件事的,这个人居然死了,这当然造成他们心中的恐怖。

而这个人是怎样死的,我也很明白,他是被冲锋枪的子弹打死的。

冲锋枪的子弹,如果击中了他别的地方,他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如果子弹穿过了心脏,那么他就会死,也就是说,服用不死药的人,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甚么都难以使他致死的,他也有致命的弱点,那弱点便是心脏!

当然,骆致谦是知道这一点的,这个人,可能就是骆致谦所杀死的!

骆致谦为甚么要我将他在死囚室中救出来,道理也十分明显了,因为在高压电流过人的身体之际,必然会引起心脏麻痹。

换言之,电椅可以令骆致谦死亡!

所以骆致谦当时的神情,才如此焦切,如此像一个将死的人,这也是他令我上当的原因之一!

我后退了一步,和那土人,又一齐将那瑰石板,盖了上去,同时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如何可以使波金和骆致谦死亡的法子。

那土人又和我一齐下山去,在下山的途中,我故意伸手拍了拍他腰际的竹筒,可是他却立即将竹筒移到了另一边。

我心中暗忖,这岛上的土人,可能生性十分狡狯。

他们要利用我来对付骆致谦和波金,可是却不肯给那种白色的汁液给我喝。

我当时就十分不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我扬了扬手中的枪,又向他的竹筒指了指,然后,我将冲锋枪抛到了地上!

我的意思,是谁都可以明白的,那便是,他如果不肯给“不死药”,那么,我将不用这柄枪去和他对付波金和骆致谦。

我这样做,其实是十分卑鄙的,因为对付波金和骆致谦,并不是和我完全无关的事情。但这时候,我认定了对方是十分狡狯的人,所以我也不妨用这些手段,趁此机会去威胁他。

那土人顿时现出了手足无措的样子来,现出了为难之极的神情。

我则双手叉著腰,等待著他的表示,同时心中不免在骂他拖延时间。

他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因为只要他将不死药给我饮用,我必然不会再要胁他的,可是看他的情形,却绝没有这样的打算。

我怕他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是以又伸手向他腰际的竹筒指了指。

他苦笑著,也指了指竹筒,作了一个饮用之状,然后,伸直了手,直著眼,一动也不动。

这个手势,我看他做过好多次了,可是一直不明白是甚么意思。

我也曾思索过,他这样做,究竟是甚么意思呢?可是我却想不出来,直到这时,我仍然不明白。但是,他这时又摆出了这样的姿势来,却至少使我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不给我喝“不死药”的原因。

难道说,喝了不死药之后,人就会直挺挺地死去么?他想用这种谎言来欺骗我,那实在非常幼稚,也只有使得我的怒火更炽。

我坚决地伸手,向他腰际的竹筒指了一指,他这时,却急得团团乱转了起来,从他棕黑色的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来。

我心中在想,我快要成功了!

但同时,我却实在不明白这家伙何以那么紧张,因为在这个岛上,这种白色的汁液,是取之不尽,饮之不竭的天然所产生的东西,它绝不珍贵,就像是环绕著这个海岛的海水一样!

他为甚么那样小器,坚持不肯给我饮用?而且,显然是由于他的通知,这岛上的土人,没有一个肯给我饮用这“不死药”的。

可以说,这也正是使我愤怒不已的原因之一。

我仍然站立不动,那土人突然俯下身来,他口中一面说出我绝听不懂的话,一面又在地上画著。

他先画一个人在仰头饮东西,手中持著一只竹筒,接著,那人手中的竹筒不见了,我明白,这里表示那人不再饮不死药了。

然后,他画了第三个人,那人是躺在地上的。

这三幅画,和他几次所作的手势,是一样的意思,也同样地可恶,他是企图使我相信,饮用不死药,是会使我死亡的!

我瞪著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急了起来,指著他所画的三个人,又指了指他自己,而他也直挺挺地躺了下去,然后,双眼发直,慢慢地坐了起来。当他坐了起来之后,他的双眼仍然发直,身子也像僵了一样。

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间,我陡地想起了我曾经见过的一些事情来。

我突然想起的,是我第一次潜进波金的住宅,闯进了一间房间时的情形。在那间极大的房间之中,我曾看到很多土人。

我曾在波金住宅内所见到的那些土人,和“汉同架”岛上的土人显然是同种,他们一定来自这个岛上,那些土人,几乎没有一个像是生人,他们在长时间内,都维持同样的姿势不变,十足是白痴。

而如今,僵直地坐在地上的那土人,看来和波金住宅中的那些土人,就十分相同。

当我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觉得有重新考虑那土人表达的意思的必要了。

我又仔细地看他画的那三幅图,第一幅,一个人在喝不死药,第二幅,只是一个人,第三幅,那人躺在地上不动了,而他为了强调这一点,他自己现身说法,也躺在地上不动。

这当然是他要强调说明的一点,他是甚么意思,他想说明甚么!

突然之间,我明白了!

那是真正突如其来的,一秒钟之前,我还甚么都不知道,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在一秒钟之后,像是有一种巨大之极的力量,突然将所有一切迷雾,一齐拨开,使我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那土人的意思,并不是说饮用这“不死药”,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他是说,如果饮用了不死药之后,又停止不饮,那便会造成这样的恶果!

因为当中有了这样一个转折,他要表达,当然困难得多,所以我不容易明白。

我现在明白了,长期饮用不死药,当然可以使人达到永生之路,但是如果一旦停止  我还不知停止多少时间,那么,人便会变成白痴,人还是活的,可是脑组织一定被破坏无遗!

这种情形,我已经见过了,波金住所房间中的那一批土人,当然是因为得不到不死药的供应,而变得如同死人一样。

同时,我也知道了波金和骆致谦害怕我的真正原因。

因为他们计划出售的“不死药”,你必须不停地服食它们,如果一旦停止,那么,人就会变成白痴了!

那土人之所以无论如何不肯给我喝一点不死药,当然也是这个原因。

因为我除非永远在这个岛上居住下去,否则,绝不可能永无间断地得到“不死药”的供应。

而如果永远在这个岛上生活的话,对我这个来自文明社会的人言,那是不可想像的,在那样的情形下,即使得到了永生,又有甚么意思?

而且,我更进一步地想到,不喝不死药的间歇时间,一定相当短,说不定只有几十小时。骆致谦固然对我讲过,他是离开这个岛后,曾有几年时间,找不到这个岛,但是他的话,定然是不可靠的。这正像他们拥有潜艇可以来这个岛上,而他未曾向我提起过一样。

而且,在骆致谦玻认为遭到了谋杀之后,在他的“遗物”之中,有一只十分大的竹筒,当然,没有人知道这个竹筒的用途,那是用来装“不死药”的。

这可以证明,他一直未曾停止过饮用“不死药”。

就算他不怕电椅,他也有理由要逃出去,因为,他带在身边的不死药,快要吃完了!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我想通了这许多问题,我心中的高兴,实是难以形容的。

我连忙将我的朋友从地上拉了起来,向他行著岛上土人所行的礼节。

而他自然也知道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他咧著大嘴笑著。

这时候,我的心中十分惭愧,因为我一直将对方当作是小器、狡狯的人,而未曾想到他是如此善良,处处在为我打算。

我拾起了枪,跟著他一起下了山,回到了他们的村落之中。许多土人仍在旷地上等著,我的朋友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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