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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抗战之责-第196部分

小说: 抗战之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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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想,似乎也有些道理,肖彦梁打消了对赌场的念头。眼下,他还有很多事要做,首当其冲的,便是如何加强和巩固与龟边户太郎的关系。

转眼到了8月间。两个多月了,姜佑行等人依旧还没有回来。在肖彦梁等得心急的时候,高翠儿终于生产了。

张旭做父亲了,他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大胖小子。

一整天,在警察局里,一提到自己的儿子,张旭的嘴就一直没有合拢过。按照风俗,儿子没有满百天,亲朋好友是不能去看望的,所以一干警察就在办公室不停地向张旭贺喜,倒把肖彦梁看得心里酸酸的。许小菇不死,现在自己也该做父亲了吧。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戴安平就在他的身边,见他没有说话,有些诧异。蓦地地想起一件事,低声说道:“彦梁老弟,我那里有一份《扫荡报》,待会你过去看看。”

肖彦梁的心思暂时被拉了回来,抬头看了戴安平一眼:“《扫荡报》?这是什么报纸?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里有报纸卖?”

扭头看了看四周,戴安平小声说道:“是大后方国军的报纸。说起来这还是一个日军病人看病时包点心用的。我一看时间是7月底的,就设法留了下来。”

“哦?”肖彦梁眼睛一亮。两个多月,听中央社的新闻都是些坏消息,什么日军占领了这里,占领了那里,总之就是国土沦陷的消息,却极少有收复国土的消息。抗战以来,第一次有大后方的报纸可以阅读,倒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

“唉。”看着这个兄弟眉宇之间兴奋的神情,戴安平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报纸上说,国军向共产党下手了。”

“什么?!”肖彦梁惊讶地看着戴安平高声喊了出来。

肖彦梁惊讶的喊声让充满喜气的屋子登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

“对不起,对不起。”戴安平尴尬地看着大家,对肖彦梁责怪道:“我的大局长,我不就说了一句生儿子的秘诀,你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都笑了,肖彦梁也明白这是在为自己解围,匆匆向张旭拱了拱手,拉着戴安平出了警察局。

“走慢点。”一把拉住心急火燎的肖彦梁,戴安平低着声严肃地警告了一句。肖彦梁心里一震,暗自责怪了一下自己,放缓了脚步,象平时散步一样,往同济药房的方向走过去。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

街上,一队身穿土黄色军服,头戴大檐帽的伪军,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三个日军教官的指挥下,由远而近,从肖彦梁等人的眼前经过。

“这大概就是所谓南京维新政府的军队了吧?”戴安平有些忧心地看着这支无论从装备还是士气上都还不错的伪军。

“不是,这就是几个月前我和你说过的那支国军。他妈的,现在叫警备队了,由日军直接指挥。这里是日军的重要物资周转地,南京维新政府那帮汉奸,还不敢把爪子伸到这里来。”肖彦梁苦涩地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解释道。

“是不是横边浅出院回来了?”看着那支警备队朝宪兵队方向走去,戴安平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声。

“咦,有这个可能。”肖彦梁也一下子反应过来。

仿佛是在印证他们的推断,一个警察匆匆跑过来告诉肖彦梁,宪兵队来了电话,横边浅出院了,现在正在往回赶的路上。晚上他将在宪兵队设宴感谢在他生病期间帮助过他的人。包括警备队和警察局以及驻军的官员。

“大概是告诉我们一切平安无事吧。”打发走报信的警察,肖彦梁猜测道。

两个人回到同济药房,肖彦梁迫不及待地接过《扫荡报》,打开一看,赫然写着:

“查湖南平江嘉义镇旧土匪潜在谋乱,在地方四出抢劫,枪杀国军来往官兵,灭尸缴械,危害地方,实属目无国法。国军第二十七集团军杨森司令多次警告无效后,派特务营前往剿办,维持后方治安。该匪主力当即起猛烈抵抗,双方激战,互有伤亡。

现已查明,土匪之抵抗,系由新四军平江嘉义镇通讯处主任、新四军参议涂正坤等人召集而来。在激战过程中,剿匪部队当场击毙匪首涂正坤,其余各人亦已法办。”

(本段报道,系从1939年7月19日,陈诚电复周恩来的原文中改编而来。此前,7月2日,周恩来就平江惨案向陈诚提出锅严厉询问和抗议。――作者注)

肖彦梁看报纸的手开始微微发抖。

“你没事吧?”戴安平给脸色大变的伙伴倒了一杯水。

“没事。”肖彦梁摇摇头:“这共产党真的是不打日本人,只顾着收编土匪,扩大自己的队伍!剿得好,剿得好!”

“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这么说?”戴安平对肖彦梁的态度十分惊讶:“明明是国军对共产党下黑手,你怎么也会认为是国军在剿匪?”

“我为什么这么说?哼!”肖彦梁把水杯往桌子上一顿,站了起来:“你给我讲过,在台儿庄,人家第二集团军司令孙连仲总司令说过:‘当兵的打光了,当官的填进去,大家都填光了,老子就来填!!’,这是何等的壮烈。装备低劣的川军、西北军等地方军阀不惜把部队拼光用光,也要把小鬼子消灭掉,可是共产党呢?他们就那么舍不得自己的那一点家底?

一天到晚都在说‘游击,游击’,可到底有什么效果?我看中央说得对,他们就是游而不击!长此以往,这大好河山,什么时候才能收复!”

“冷静些!”戴安平严厉地说了一句。他心情复杂地看着重新坐下的肖彦梁:“彦梁兄,既然说到这个游击,我倒是要问问你,国军和共军到底谁更会打游击?”

“当然是共军了。”肖彦梁一愣,随即脱口而出。

“既然是共军,那么依你看,委员长会不会派更会打游击的共军去敌后呢?”

“这……应该不会的。”

“那不就得了?”见自己的说话有了效果,戴安平有些高兴:“我们都能想到,那想必共产党更应该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坚持不和鬼子硬拼,坚持开展敌后游击。

敌后游击啊,那就是水滴石穿的功夫,要和小鬼子慢慢磨,慢慢耗。假设每天所有的共军游击队消灭10个鬼子,一年就是3万多鬼子,小日本哪经得起这样得折腾?

游而不击?哼,我倒是不相信的。你不打鬼子,没有根据地,你怎么生存?怎么发展?八路军现在的人马比抗战开始那会儿多了几倍,难道都是靠拉壮丁?就是拉壮丁,游而不击,也养不活那么多人马呀。”

戴安平的话让肖彦梁慢慢冷静下来:“可这报纸……”

“傻瓜。报纸上的东西能全信吗?”戴安平感到有些好笑:“你平时那么机敏,今天怎么老是失态?你想,‘国共合作,抗日统一战线’是共产党最先倡导的,也是最坚定的执行者,那湖南平江属于大后方,一个小小的通讯处,会那么傻?竟敢违抗共产党中央的路线方针,擅自收编队伍,给委员长口实?”

“难道,难道……”肖彦梁不敢想象这国共一旦重新开战,将会带来的严重后果。

“这你倒是放心,共产党还不会借这个事端和委员长分裂的。当年在西安,少帅扣下委员长,共产党当时那么好的机会都不要,现在更不会要的了。我预计共产党虽然在军事上不会做出报复,但是在舆论上的反攻,将是最猛烈的。”

什么军事上,什么舆论上的反攻,这些话肖彦梁听得似是而非的,但是戴安平的推断,确实是非常简单,非常明了的。只听见戴安平长长叹了口气:

“唉,想那国军第二十七集团军司令杨森,也算是个人物,此人在四川独霸一方,抗战爆发,他是立刻响应国家号召的地方军阀,并且他还是第一个带领川军出川抗日的军阀。不知道的,还真无法想象,杨森总司令带领子弟兵,步行了41天,走了几千里路,从四川赶到了上海,参加了淞沪会战,而且站功卓著。

可我真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也会这么糊涂,做出如此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彦梁,我理解你刚才的心情。至去年武汉、广州失守,日军已经露出弱点,可是我们紧跟着反攻南昌失败,你游刚才南京回来,对于目前的局势很是心烦意乱的,可是我们是干秘密工作的,冷静才是我们最大的武器,是带领我们取得胜利的最大保障。”

“我明白。是我不冷静。”肖彦梁诚恳地教讨说:“这段时间和龟边户太郎那个杂种待的时间太长了,心情很是不好。这混蛋,最喜欢的就是用刀杀人。他甚至亲自当着我的面杀了六个人。我现在都在后悔当初做出的决定对不对。”

“怎么不对?”戴安平笑了:“你难道忘了,关于日军在做准备,将会进攻长沙的情报就是你弄来的?那龟边户太郎粗人一个,这份情报是他在向你炫耀的时候透露的,应该没错。希望总部能够早做部署。

对了,关于庄口纠夫那里怎么样?有没有可能搞到干电池?这几次发报,我的坏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鬼子竟然下大本钱在城里把电路分区划开。这是敌人越来越重视我们这部电台的征兆。这是必须要马上解决了。”

戴安平的语气有些着急,同时也有些无奈。这些困难肖彦梁都是知道的:“和庄口纠夫的关系也算是突飞猛进。我仔细观察过,洋行里面的确什么都有。只是现在还没有想到用什么借口去向他购买。”

“这件事顺其自然吧,也无法强来的。搞好关系,就是为以后的工作做好基础。”戴安平看了看时间:“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该回警察局准备一下今天晚上的宴会了。”

肖彦梁应了一声。心情放开了,他便立刻被晚上的那场宴会勾起了好奇心。在宪兵队设宴,这对于他来讲,还是第一次参加。

日本鬼子的宴会,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接风晚宴

晚上六点,张旭和肖彦梁准时来到宪兵队门口。在来的路上,两个人已经商量好了,肖彦梁以后就是张旭儿子的“干爹”了。能认这么一个“干儿子”,对肖彦梁来说,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远远的,看见一支鬼子的车队开过来,肖彦梁眼尖,认出那是驻军的车队,对张旭说了一句,两人加快了脚步,终于先车队到了宪兵队门口。

“太君好!”车门打开,龟边户太郎走下汽车,张旭、肖彦梁上前一步,举手敬礼。

“哦,是张局长、肖君,你们来的很早啊。”龟边户太郎笑着挥了挥手。

“哪里哪里,怎么能让太君等候呢?”肖彦梁谦虚地说道。

“哈哈,肖君正是会说话。”听完翻译过来的内容,联队长哈哈大笑:“肖君,这些天你的学习怎么样了?”

“学习?”肖彦梁一愣,马上想起几天前这个鬼子忽然问自己愿不愿意学日语的事,赶紧回答道:“还可以,小的现在已经能熟练地背诵字母了。啊、一、乌……”

虽然没有听明白肖彦梁的话,但是从肖彦梁背诵出来的字母,龟边户太郎已经猜出来意思了。不等翻译开口,他高兴地拍了拍肖彦梁的肩膀:“哟西,你地,发音地,非常准。”

“这还是要靠太君的指点和王翻译官的教诲。”肖彦梁有些“受宠若惊”,同时感谢两个人。从往南京去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了那个翻译官姓王,叫王鼎文,上海人,已经给日军做了一年多翻译了。

看见门口的情况,从里面跑过来一个宪兵,向龟边户太郎敬了个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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