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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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悲伤。”刚说完那前辈便一把抱住了他,激动道:“老夫能不哭吗?老夫离开故国时风华正茂,如今却已垂垂老矣,二十多年啊,如今忽然得见故人之徒,我怎麽能不哭。”
南宫战看见他抱住李元芳,当下也顾不得他是不是师傅的老朋友了,一把拉开来,翻了个白眼道:“恕晚辈直言,看前辈的形容,无非是被幽居日久,这个……形象嘛,乱了一些差了一些而已,离垂垂老矣四字,实在是差的远吧。”说完忽然想起一人,不由得失声道:“啊,你……你不会就是大头金刚骆老前辈吧?”喊完了又自己摇头道:“不对不对,虽然骆风前辈也是在西域失踪的,可是他已经身死,这是有人亲眼看见的……”不等说完,那个大脑袋就跳了起来:“谁?是哪个王八羔子造谣说亲眼看见老夫死了的?妈的,我就说怎麽我在夏国呆了这麽多年,就没个老朋友过来看看,连身陷囹圄之时也没人来救。”
当下南宫战一听说他是骆风,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是一个镖师,他说亲眼在沙漠里看见了你的尸体,死状极惨,都晒成人干了,想必是干渴而死,只是适逢流沙来袭,转眼就被埋在沙下了,当时师傅和龙吟殿主还为此大哭了一场,也曾亲自去沙漠里寻找你的尸体,不过没有结果,也只得回来,到现在他们偶尔回来,还会到你的衣冠冢上去祭拜一番呢。”说完了三人都明白,这又是武林中的一个流言罢了,如今骆风就站在他们面前,只是没想到堂堂一宫一殿的主人竟也会被流言所欺,著实好笑。
骆风一旦重获自由,立刻在屋子里上蹿下跳了一番,同时将关押他的人的祖宗们挨个儿问候了一遍,他生性粗犷不拘小节,三教九流都有结交,一旦骂起人来,真是花样百出,李元芳正直,听得脸都红了,好容易见他停下来,南宫战一手扶著他,三人从那个口子跳下,沿著阶梯下来,骆风便告诉他们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他当日听两位老友无意间说起的关於噬魔骷髅的事,心下颇不以为然,言说世间哪里有什麽鬼魅,偏梁青和龙吟殿主言之凿凿,他心中不服,就想著亲自去西域找这噬魔骷髅的传人回来给两位老友看,谁知到了西域後,水土不服,拉了好几天的肚子,整个人都脱水了,武功也大打折扣,他听说当地有味草药治疗水土不服好用,就特地去寻找,不料在山上就内急起来,方便时被一尾毒蛇咬伤,不等他奔到山下,人就昏死过去。
正巧夏国君主前来此山打猎,将他救了回去,那时夏国宫廷内危机重重,太子的生命随时受到威胁,连遭遇了三次暗杀,幸亏他命大,都赶巧儿躲了过去,夏国国君为此忧心如焚,骆风听说了,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把保护太子这事儿给揽了下来。谁知那太子对他尊重爱戴有加,一年後老国君去世,他继位後,骆风本就想离去,捱不住他苦苦相求,何况又和那新国君合得来,於是就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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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风是一个武林中人,警觉性极高,他一直觉得夏国的皇宫内确实存在著一股令人胆颤的力量,可这股力量掩饰的太巧妙,始终也查不出来,他也就只好守著这个国王,没想到三年後,国君打猎之时,变乱陡生,国君最信任的三王爷策反,国主心腹的亲卫队竟集体反戈相向,他护著国王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座破庙里,骆风当机立断,知道这群贼子之所以不将他们两个射成刺蝟,就是想得到传国玉玺的下落,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传国玉玺就在国君身上,他想起武林中常流传说某人为了藏珍贵的东西,割开自己的肉将东西藏进去,然後再缝上伤口。他想这群西域人未必知道这故事,於是割开了大腿上的肉,将那方小小的玉玺藏了进去,他生性强悍,带著这伤硬是又战斗了三五日,直到那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方力竭被擒。
那些叛臣对二人用了数不清的刑具,仍是没有得到玉玺的下落,夏国自古以来的规矩,没有玉玺者不能为王,所以三王爷只得以国君重病休养为名,由他自己监国,事实上,他则修了这样一座怪异的喇嘛庙,将二人分别封在最顶上和地下室,外边盖了些民房,把自己的心腹杀手卫队派了来看守两人,只盼著他们孤寂日久,耐不住这份煎熬,能说出玉玺所在,谁知骆风是个认死理,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说,就连那看似羸弱的夏国国君心性也是极为坚毅之人,二人被关此处十余年,竟谁也不肯说出答案。只是近几天不知为何,忽然没有人替他们送饭了,因此骆风疑惑,暗道是否国君熬不过去,已先身死了,他想国君既死,自己死期想必也不远矣,於是倒心安下来,暗道那些龟孙子一辈子也别想得到玉玺,谁料就在这个时候,让他遇上了南宫战与李元芳。只乐得他每走几步,便得说一句“苍天佑我”,十分的好笑。
须臾来到第一层,当日骆风曾亲眼见过那些人开启机关,虽然十余年过去了,当时情景却历历在目,於是转动佛像前的香奇Qisuu。сom书炉,只听一阵“吱呀”声响,果然那佛像一分为二,露出一条通道来,三人迫不及待跳了下去,通道里漆黑一片,南宫战点亮了火折子,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个转弯,想必转过去就是囚室了,於是几人都加快了脚步,谁知刚到墙角,两边转弯处就兜头亮起两道刀光。
骆风的武功,比起南宫战还要高上几分,只见他不知用的什麽身法,竟在瞬间同时将两柄大刀捉住,一边大喊道:“龟儿子们,看爷爷送你们上西天。”这武林前辈被关了十二年,实在憋屈的久了,如今遇上关押他的人,暴戾之情大盛,双手五指成钩,闪电般送往偷袭之人的咽喉处,却忽然听李元芳和南宫战大喊道:“手下留情,不是敌人。”他一怔间,连忙收了劲道,只是那指风仍从二人咽喉处掠过,只听一阵剧烈的咳嗽,墙角处闪出两人,不断弯腰剧咳,顷刻间就咳出一滩鲜血在地上。
李元芳大惊奔了过去,扶起两人失声道:“小芳,秋草,你们怎麽会在这里?”骆风倒蒙了,看向南宫战:“是你们的人吗?”南宫战点点头:“那个是我的随从,另一个是元芳的同事兼兄弟。”说完也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两粒药丸,对李传芳和秋草道:“好险好险,没事儿躲在暗处搞什麽偷袭,你们知道刚刚被偷袭的人是谁吗?你们俩啊,可真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圈,若非元芳认出李将军的刀,我认出秋草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们俩此刻就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骆风挺不好意思的,他是爽侠之人,连忙向两人道歉,李传芳对这位武功奇高却半点架子都没有的前辈很有好感,连忙一边咳嗽一边道:“我们不知道是你们,只当是那些村民,所以才出此下策,也怪不得谁。”说完觉得原先火烧火燎的嗓子蓦然清凉舒服无比,他知道是南宫战的药丸起了作用,刚要道谢,就听里面传来陆文正的声音:“传芳啊,是南宫宫主与元芳来了吗?太好了,你快问问南宫宫主身上还有没有护灵丹,这人快不行了。”
李元芳一听到自家大人的声音,那真是宛如听到天籁一般,忙奔了过去,南宫战和骆风也随秋草李传芳一起进来,只见陆文正怀中抱著一人,面容俊雅,双目紧闭,只是一个身子骨瘦如柴。他们还不觉什麽,就见骆风飞奔上前,一把抢过那人,失声大叫道:“夏侯,夏侯,你……你这是怎麽了,你……莫要吓我,咱们……咱们就要有出头之日了啊……你不能在这个时候死知道吗?”说完这威名赫赫的武林高手竟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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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战等人便知这是夏国被关的正牌儿国君了。那骆风哭了半晌,忽然想起之前陆文正的话,忙站起身来问南宫战道:“是了,你身上有没有带护灵丹?若有的话给我一粒,随你提什麽要求。”
南宫战眼睛一亮,这骆风是和自己的师傅梁青和龙御师傅一个级别的高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到时他的武功自己随便要一样,可就受益匪浅了。想到这里贪心大盛,从怀中掏出一粒碧绿芳香的丹丸,刚要提出要求,蓦见李元芳在一旁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他心下一凛,暗道险些把这茬儿给忘记了。只得垂头丧气的将丹丸递给骆风,面上强挤出笑容道:“前辈说哪里话,我怎能趁人之危呢。”一边想著一样绝世武功就这样飞了,自觉十分肉痛,但看到爱人瞬间柔和下来的目光和唇边泄出的赞许笑容,立刻便觉得那绝世神功算什麽?自己的形象在元芳心中有进步才是最重要的。
李传芳老实,心里有什麽就忍不住喊了出来,朝著秋草嚷道:“快仔细看看,那到底是不是你们家宫主,我听人说凤鸣宫主可是天下第一小人,伪君子,这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之事是他最擅长的啊……”不等说完秋草的脸已经红了,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几条,大声替他的宫主分辩道:“李将军你说话不能这麽不负责任,我们宫主虽然擅长这些,但偶尔也会做一件半件好事的,何况这老前辈身无长物,有啥值得我们宫主趁火打劫趁人之危的……”不等说完就发觉自己这话怎麽说得如此别扭。
南宫战起初听见秋草替自己说话,还颇感欣慰,後来越听越不对劲,这小子是夸自己呢,还是臭自己呢。他杀气腾腾的看向秋草:“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又想起李元芳要他收敛戾气,只好又强挤出一丝笑容,一张脸瞬间转换了几种表情,说不出的不伦不类。
陆文正笑道:“好了好了,是非之地,不必逞口舌之快,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挪到上面说话,否则一旦有人关闭机关,可又要费一番手脚了。”说完几人连连称是,待上了地面,骆风抱著夏国国君,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陆文正等人则详述别後情景。原来当日秋草来到陆文正屋里,他和李传芳正要宽衣睡下,忽然床边传来人声,三人诧异已极,连忙到床边察看,谁想猝不及防下被人推了一把,三人齐齐掉入一条暗道之中,昏迷过去,等醒来後就已经在这里了,他们发现身边这个人时,他已经昏迷过去,若非陆文正身上戴著几枚珍稀参片为他吊命,而此人又只是因为饥饿,并非受伤得病所致,早已魂归黄泉了。
南宫战点头道:“我第二日和元芳逃出来时,也曾到床边察看过,却没有发现暗道,看来他们是趁我们逃走的这段时间将暗道封锁了。”说完也把自己这边的经历说了一遍,待说到有人似乎对李元芳有别样心思时,陆文正眉头一皱,看向自己心腹下属道:“元芳,你可有认识的人在西域吗?”
李元芳脸一红,委屈道:“大人,卑职从未来过此地,更不曾认识过什麽西域人。就连心腹的朋友也少的很,除了小芳外再无他人……”一语未完,李传芳已吓得跳起来道“大芳,你别不够意思,这种事往我身上扯。我可一直和大人在一起,再说你也不看看你的样子,男人谁没长眼睛能看上你啊……”下面的话不等说出口,就听一旁的南宫战阴森森道:“哦?李将军原来是怀疑本宫主双目的真假,咱们要不要试一试?”说完霞光剑“苍啷”一声出鞘。
李传芳心道真是倒霉,我怎麽忘了这个凤鸣宫主正是莫名其妙的看上了大芳,连忙笑道:“宫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除了宫主慧眼识人,还有谁能看出大芳的好来呢。”看见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