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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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咨事营成立之后,杨诚却是另眼相看。对于自己的所有想法和谋划,杨诚几乎都会交给咨事营的几名核心成员加以参详,只要咨事营有不同的见解,除非是太过紧急,一般杨诚都会加以考虑。甚至完全改变自己的计划。只是咨事营地成员在打仗这方面与杨诚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是以这种情况并不常见。
“呵呵,想起来,这或许会成为我们至胜的一个重要因素呢。”杨诚叹了一下气,当日的情况顿时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哐当!”杨诚正在院内看书,门却被人猛的踢开。一直护卫在旁的欧凌哲和欧凌战闪身扑了上去,而隐藏在旁的部份亲卫营战士也纷纷现身,麻利地张弓搭箭,对准门户之处。虽然南乡在己方牢牢的控制之下,不过难保三大家族不会挟恨派出高手行刺。是以族四卫不仅没有稍加松懈,反而暗中加强了对杨诚的护卫。
“杨诚!死杨诚,臭杨……”左飞鸿一脸怒气,一边骂着一边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个情形,当下也不禁一愣。
幸好她还没进门声音就传了进来。欧凌哲和欧凌战及时收住了攻势。而周围的亲卫营士兵当然也知道来得是谁,不待别人吩咐。不一会便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见左飞鸿一愣之后就狠狠地盯着自己,欧凌哲二人也是一脸尴尬,他们一直呆在杨诚身边。对左飞鸿自然极为了解,犹豫了半晌之后,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杨诚后,也联袂而去。
杨诚此时已放下手中的书,皱眉望了过来。“你这又是干什么?”一直忙着春播,他好不容易才忙里偷了个闲,现在看来又要落空了。
见院内只剩下自己和杨诚,左飞鸿咬了咬下唇,旋即竖起秀眉,大步走过来怒声说道:“干什么?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说罢将一纸军令重重的拍在桌上,然后便鼓着腮,一脸不愉的坐在旁边。
看到自己刚刚发给飞凤营地军令,杨诚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不过却只能咽在心里,脸上却做出严肃地样子:“你要违抗军令吗?樊城乃襄阳门户,军需物资都要从这里经过,若是有一点闪失,后果你自然知道!”
本来杨诚答应左飞鸿便属无奈之举,虽然他明知左飞鸿的飞凤营已经有了极大地成长,但女子为将,统帅女兵作战毕竟是史无前例的,难免有些惊世骇俗。之前都是在自己的地方打,有着百姓地支持,那倒还没什么。不过接来的战事必定会离荆州越来越远,让这样一支上千人的女子骑兵投入到战场上,却是他难以做出的决定。
左思右想之后,杨诚便决定敷衍一下,让飞凤营驻守樊城。虽然仍然靠近前线,不过北有公孙勇坐镇南阳,西有张破舟和洪承业驻守的南乡,就算叛军要反扑,要打到这里也是千难万难。今时不同往日,春播已毕,荆北的百姓大多返乡开始重建家园。除非到了万不得以的情况,杨诚决不会像之前那般任敌深入了。荆州军人人擅长弓箭,守城有着极大的优势,要想突破公孙勇的南阳,绝非易事。
“重要个鬼!”左飞鸿却是不依不饶,极为不满的说道:“不要跟我说什么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之类的废话,说到底还不就是个押粮官!飞凤营已经押过一次粮了,再别想有第二次!不管如何,我这一次都一定要上战场!若是你不给我安排,我就自己去了!”
“你敢!”杨诚脸色一凛,一股无可抗拒的威势油然而发。虽然他平时一直让着左飞鸿。但在军政的重要问题上,却任不得她有丝毫的胡闹。更何况左飞羽与左飞鸿感情极深,此刻又身怀六甲,万一有个闪失,便会出现难以预料的情况。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左飞鸿却犯险。更何况这毕竟是个男人为主地社会。尤其是战争,更几乎完全是男人之前的事情。虽然杨诚并没有太深的成见,但让全是女性组成的飞凤营成为战争的主力,却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看到杨诚地脸色,左飞鸿不禁一呆,这还是杨诚第一次在她面前做出如此严肃的样子。她虽然任性,倒也极少触及到杨诚的底线,而且在正式场合向来不会拂杨
子,而像之前那般说要自己行动。也算是头一次了。才冲动之下说出的话,左飞鸿不由微微低下了头。二人沉默良久,左飞鸿重重的跺了下脚,又抬起头来说道:“飞凤营难道就不堪一用吗?你自己明明知道的,为什么就不让我帮忙呢?若是因为姐姐的原因而照顾我,那就大可不必了。”
“即使派你去前线,你又能做什么呢?”见左飞鸿语气有些软了下来,杨诚倒也不想做的太过,当下和声说道:“我当然知道飞凤营不比其他营差多少,不过毕竟只有一千人。千军万马之前,又能做什么呢?况且我虽不介意,但女子参战,难免会引起非议。在交州和荆州倒罢了,若是到其他地方去。实在是……”
“哼!”左飞鸿闷哼一声。昂头说道:“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我们堂堂地杨大人。杨将军,居然是个怕人说三道四的人!女子怎么了,不是人了吗?凭什么你们男人能做的事。我们女人就不能做了?你是怕我们比你们做得更好,让你没面子吧!真是看错了你!从头到尾,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左飞鸿语如连珠,让杨诚连一丝辩驳的机会也没有。见其刚刚停下,正想要说话时,左飞鸿却抢道:“至于飞凤营能干什么,妄你还被这么多人所崇拜,竟然这都不知道吗?飞凤营如此重要,竟然被你用来押粮,真是鼠目寸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居然就被你弃之如履!宝剑当成锈铁棍,你真是无可救药。”
“说够了没有?”听到这番无端指责,杨诚简直是莫明其妙。不过他也少有见到左飞鸿对他的决定有如此大的意见,当下耐心说道:“好吧,看样子你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这样,只要你能说服我,那么……那么我就如你所愿!”说完后,杨诚又微有些悔意。左飞鸿一向鬼点子多,万一真的说出一个无可辩驳的计划来,那自己岂不是真的要让飞凤营上阵了?不过话已说出,杨诚也不便轻易收回,况且他对于此战谋划已久,自认为考虑得还周详,要想真地说服自己,恐怕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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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左飞鸿微有惊喜,狐疑的打量了杨诚好一会,这才放心的说道:“说话可要算数,虽然没有先例,不过我还是有点点信不过你哦。”左飞鸿一直想像左飞羽那样能够成为杨诚地一大臂助,甚至能够独挡一面。不过她却没有左飞羽那份耐心,对于繁杂地政务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反而对舞刀弄剑趋之若骛。是以一俟飞凤营在襄阳城下大展拳脚之后,她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在着手研究以后地战争中自己要如何发挥作用了。
还真别说,不久前还真让她想到了一个计划,而且这计划在整个荆州军中也只能交给飞凤营去执行。要知道她平时除了训练飞凤营外,几乎都躲着别人在悄悄的学习着,特别是章盛留下那本兵法,她几乎已经能倒背如流了。再加上她的领悟力本来就不错,一番努力下来居然也学到了不少。不过这一切却并没有多少验证地机会,对于纸上谈兵的赵括她可是知之甚详的,所以襄阳一战之前,她虽然对杨诚的安排有所不满,但却并没有拒绝。
不过这一次却不一样了。经过襄阳之战的初试身手,让她的信心顿时大增,胆子也更大了。这一次她所谋划的行动,便是有着极大的风险,不过她却信心十足。一旦成功,便将会为杨诚之后地战斗打下坚实的基础。是以这一次得到杨诚分配的任务之后,她才会强力的拒绝。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杨诚苦笑道,心里倒有了一些好奇。相处这久,他对左飞鸿岂会没有了解?虽然她外表活泼好动,但心思细密却不逊于左飞羽。而且每每想出一些奇异的法子,都能收到奇效。
听到杨诚地话,左飞鸿不由坐正了身子,以鲜有的郑重表情说道:“那我可就说了。不过我先要问问你,眼前天下之势,你心里到底是想如何破解?”语不惊人死不休,左飞鸿当然知道要让飞凤营真正成为杨诚眼里的一支可用力量,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不过既然早做思量,要想让杨诚同意她这大胆的想法。当然得有他无可辩驳的说辞。
“唔……”杨诚没想到左飞鸿居然问起整个天下大势,顿时不知如何说起才好。对于当前之局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一直没有满意的结果。杨诚虽然执军以来每战皆胜,但与章盛之流比起,却缺乏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那种气魄和远见。对于小范围内可控的战争,他应对起来倒还能得心应手,但面对当前天下这种混乱地局面,却让他有些捉襟见肘了。
几番与咨事营商议过会,杨诚终于决定下一个大致的方针。那便是先固长安。再取山东。当然,这个计划里真正的正面战争并不是主要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杨诚当然深知人心的重要性,只要能一步步的瓦解叛军的士气和联合,胜利自然是水到渠成。况且天下久经纷争。已经无法再承受过多的伤亡。若是能兵不血刃的结束这场纷争,那便是杨诚心中所最期待地。
所以当初荆北之战时杨诚便严令各营尽量伤敌。使其丧失战斗的能力,这可不仅仅是为了加大兖州军的负担而已。只是让杨诚没想到的是,虽然各营把他这个决定执行得很好。但兖州军那边却并未有效的“配合”,大量由于得不到及时而有效救治而死亡地伤兵,甚至大大超出了真正战死地数量,达到了与被俘之数相若的水平。
当杨诚一边思考一边说出自己地想时,左飞鸿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哼,真是不知所谓,这样一来,不知何所何月才能结束这场战争了!兵不血刃,你以为别人都是你这副慈悲心肠吗?”
杨诚却是一愣,看向左飞鸿的表情顿时有些怪异。以前左飞鸿也没少和他顶嘴,不过在大事上却鲜有异义。当下不由奇怪地问道:“凭现在的情况,急又难道急得过来吗?三大家族的实力可不仅仅是表面显现的那么简单,就连大将军在时,也只能制衡而无法完全压制。若想光凭武力,根本无法彻底解决隐患,更何况势必会使天下生灵涂炭,我大陈数十年将无法恢复元气。”
虽然表面上是三大家族起兵反叛,但杨诚却也深知,经过上百来的酝酿,皇家与豪门世族
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了。与其说是三大家族各有野是整个士族阶层想要重新树立自己权益的代言人,陈氏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当三家提前发难时,大部份世家大族都群起响应,而那些仍然持观望态度又或是仍为朝廷效力的,也没有多少是真心向着陈氏皇朝,只是想寻找属于自己的利益而已。
陈氏家传的疑心病几乎印在了每一个继承人的身上,过度的猜忌和迫害已经让世族们寒心。而当陈氏出现幼皇登基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时,所有的人便再按捺不住,迫切的想要改变维持百年的状况。这才是杨诚感到最为棘手的,就算打垮了三家叛军,谁知道又会不会有四家叛军、五家叛军呢?改朝换代只会加剧百姓的苦难,也是杨诚绝对不愿看到的局面,所以保住关中,再徐徐图之,便成为其不二的选择。
“照你这样子,若是战乱拖上几年甚至更久,那百姓所受的苦不是更大吗?大陈的元气又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