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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汉匈战争三百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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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桥,准备随时北撤。此后,匈奴虽然在张掖、五原等边郡发动一些较大规模的入侵,但均以失败而告终。这时汉朝边塞经过多年的艰苦努力,烽燧交通等防御系统已经相当完备,匈奴见南下已经不可能获利,于是就掉转马头,向昔日的同盟者乌孙杀去。

在昭、宣之际,匈奴连续入侵乌孙。本始三年(前71年),宣帝派遣十五万大军,分兵五路,与乌孙联合抗击匈奴。在汉与乌孙联军的打击之下,匈奴损失异常惨重,从此愈加衰落。第二年,壶衍鞮单于亲率数万骑报复乌孙,虽然略有掳获,但在班师的路上却遭到严寒的袭击,大雪一日竟深达丈余,人民、牲畜大批冻死,生还者不到十分之一。就在匈奴极度衰弱之时,原先被匈奴征服的属部纷纷倒戈,北方的丁令、西方的乌孙、东方的乌桓趁机三面出击,匈奴又损失了数万人,马数万匹,牛羊等牲畜不计其数。地节二年(前68年),匈奴又发生特大饥荒,人口牲畜损失十分之六。就在这内外交困的窘境之中,壶衍鞮单于去世,其弟虚闾权渠单于继位,苦苦撑持着困难重重的局面,暂时无力侵扰汉朝边境。

神爵二年(前60年),虚闾权渠单于率十余万骑临近汉朝边塞狩猎,准备伺机入侵边境。宣帝得知消息后,遣后将军赵充国率四万余骑屯守沿边诸郡,严加防备。单于见状不敢入侵,准备遣使者赴汉议和。使者尚未出发,单于突然病死,郝宿王刑未央使人召集各地诸王前来商议单于继承问题。诸王尚未到达之时,颛渠阏氏与其弟左大且渠都隆奇发动政变,拥立自己的情夫、乌维单于曾孙右贤王屠耆堂为握衍朐鞮单于。

性情暴虐的握衍朐鞮单于一朝大权在手,立刻大开杀戒,虚闾权渠单于时当权大臣刑未央等都被屠杀,子弟近亲都被免职,而以自己的子弟代之,重用拥立有功的都隆奇等人。虚闾权渠单于之子稽侯珊见继位无望,逃归匈奴左地其岳父乌禅幕处避难;其兄呼屠吾斯隐身于民间,以躲避杀身之祸。辖管西域的日逐王先贤掸原先就与握衍朐鞮有私怨,遂率数万骑降汉,匈奴在西域的势力从此被迫退出西域。握衍朐鞮任命其堂兄薄胥堂为日逐王,诛杀先贤掸二弟作为报复。握衍朐鞮的残暴统治,致使匈奴内部更加动荡不安。神爵四年(前58年)夏,乌桓出兵攻击匈奴东边的姑夕王,掳掠了大批百姓、牲畜,握衍朐鞮大怒,姑夕王恐怕被杀,遂与乌禅幕及左地贵人拥立稽侯珊为呼韩邪单于,随即发兵攻打单于庭(今蒙古乌兰巴托),握衍朐鞮兵败自杀,其部众都归附呼韩邪。(奇*书*网。整*理*提*供)

同年秋天,呼韩邪复归单于庭,立即着手恢复统治秩序,命左地贵人罢兵各归辖地;从民间寻回其兄呼屠吾斯,立为左谷蠡王。呼韩邪在单于的宝座上尚未坐稳,都隆奇与右贤王又拥立薄胥堂为屠耆单于,从匈奴右地发数万兵袭击单于庭,呼韩邪兵败,逃归左地。屠耆单于重占单于庭后,命长子都涂吾西为左谷蠡王、少子姑瞀楼头为右谷蠡王,镇守单于庭,自己则率兵返回匈奴右地。

屠耆单于的统治也是短命的,一场规模更大的内讧又降临到他的头上。第二年(即五凤元年,前57年)秋天,屠耆命令原日逐王先贤掸兄右奥鞑王与乌藉都尉各率二万骑驻扎在东方,以防备呼韩邪单于。此时,西方呼揭王与唯犁当户共同诬陷右贤王欲自立为乌藉单于。屠耆盛怒之下,将右贤王父子一同杀掉,后来知道右贤王蒙冤而死,又诛杀唯犁当户。呼揭王得知消息后,大为恐惧,于是举兵反叛,自立为呼揭单于,右奥鞑王也不甘寂寞,自立为车犁单于,乌藉都尉亦自立为乌藉单于,加上原有的屠耆、呼韩邪二位单于,—共出现五位单于。五单于争立,将匈奴自握衍朐鞮单于当权以后出现的内讧局面推到了高潮,致使统治阶层内部及各部落之间的争斗愈加激烈。

匈奴五单于争立的消息传到了汉廷之后,许多大臣都主张趁匈奴内乱之机,发兵攻击,一举消灭匈奴,彻底解决边患问题。宣帝犹豫不决,征询御史大夫萧望之的意见。萧望之坚决反对出兵,认为匈奴前单于多次遣使请求和亲,如今内部战乱,汉军如果趁机出兵,是不义之举。何况匈奴可以远避在漠北,也不可能一举被消灭;如果能遣使慰问,辅其微弱,救其灾患,匈奴必然对汉廷感恩戴德,慕义臣服。宣帝采纳了萧望之的建议,拒绝出兵征伐,从而避免了一场新的汉匈战争的爆发。

就在汉廷群臣在庙堂之上争论是否出兵之时,匈奴五单于正在战场上厮杀得难解难分。屠耆亲自率兵攻打车犁,命令都隆奇统兵攻打乌藉。二路大军进展都很顺利,车犁、乌藉二单于兵败,逃往西北,与呼揭合兵后还有四万多人。为了与屠耆对抗,乌藉、呼揭自动除去单于之号,共同辅佐车犁单于。屠耆闻知这一消息,命令左大将、都尉率四万骑屯守东方,防备呼韩邪袭击;自己率领四万骑向西北出击,攻打车犁。车犁再次兵败,继续向西北方向逃走。

匈奴西北方面的战争方告一个段落,战火又在东方熊熊燃起。五凤二年(前56年),呼韩邪单于趁屠耆远征车犁未归的时机,派遣其弟右谷蠡王偷袭屠耆在东方的屯兵,杀掠一万多人。屠耆得知后,怒火攻心,立刻率领六万多骑星夜东归,企图一举歼灭呼韩邪。屠耆并不知道呼韩邪早有防备,布署了四万多精锐的骑兵严阵以待。屠耆率领大军日夜奔驰近一千多里后,突然遭到呼韩邪大军的猛烈攻击。尽管屠耆在兵力占有优势,但经过与车犁多次恶战及长途奔波之后,士卒早已疲惫不堪;而呼韩邪却是以逸待劳,稳操胜卷。一场激烈的厮杀之后,屠耆一败涂地,自杀而死。车犁闻知呼韩邪战胜屠耆,除去单于之号,率部东归,向呼韩邪投降。至此,匈奴五单于争立的局面宣告结束,呼韩邪再次统一了匈奴。

呼韩邪虽然取得胜利,但处境仍是极其艰难。经过五单于争立的混战之后,匈奴数万人丧生,牲畜损失十之七八,人民饥饿,为了争夺食物而相互残杀。呼韩邪的部下左大将乌厉屈与其父乌厉温敦见匈奴大乱,遂率领数万部众投降汉朝,都被封为列侯。等到呼韩邪再次重归单于庭时,残余的部众仅有数万人,其势力衰弱到了极点。然而,就是这样窘迫的局面也没容许呼韩邪维持多久。在单于庭西边,屠耆单于的堂弟休旬王自立为闰振单于。然而更使呼韩邪没有想到的,在单于庭东边,曾被他一手扶持登上左谷蠡王王位,后又晋升为左贤王的兄长呼屠吾斯竟然也同室操戈,自立为郅支骨都侯单于。继五单于争立之后。匈奴又出现三单于鼎立的形势。

五凤四年(前54年),匈奴三单于鼎立的短暂平衡的局面被打破,兼并战争再次在大漠之上爆发。闰振率先发兵东攻郅支,不料兵败被杀。随后,郅支率领得胜之师进攻单于庭,呼韩邪兵败,被迫再次放弃单于庭南撤。郅支占据单于庭后,与撤到漠南地区的呼韩邪遥相对峙,匈奴又分裂为南北二部。

呼韩邪单于在短短的二年之中二次被逐出单于庭,部众牲畜损失殆尽,处境愈加困难,何况北有郅支,南有汉朝,不论受哪一方的攻击,都足以使他遭受灭顶之灾。此时的形势非常清楚:呼韩邪如果向郅支投降,无疑是自寻死路;若是主动称臣归附汉朝,不仅可以免除来至南方的威胁,得以集中力量对付郅支,而且还能得到汉朝中央政府的支持,平定郅支,挽回败局,统一大漠。属下左伊秩訾王也劝呼韩邪称臣归附,遣子入侍,从汉求助,以定匈奴。

但是,匈奴自冒顿单于统一大漠以来,至此时已经在塞北称雄一百五十多年。历代单于都自誉为“天之骄子”,号称“百蛮之长”,与汉天子分庭抗礼,以兄弟自居。虽然在汉初六十多年间,匈奴曾经与汉和亲,然而一直都是汉朝遣公主出塞,每年奉送大量财物,而匈奴连不侵掳汉朝边境的盟约都没有能够严格履行。即使是在武帝时期连续遭受巨大打击,势力大衰之后,虽然匈奴几位单于均表示出愿意重新与汉朝和好的意图,然而都坚持在故约的基础之上恢复和亲,决不肯臣服于汉。呼韩邪单于此时若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也不可能违背匈奴祖制与习俗,以藩臣自居,接受汉廷的命令。呼韩邪深知此举关系重大,故而召集群臣与氏族贵族商议,立刻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论。许多反对附汉的大臣认为:匈奴之俗,本来就是祟尚气力而鄙视服役,以马上征战立国,所以才能威震百蛮。战死疆场,才是匈奴壮士的本色。如今与兄长争夺权力,不在其兄,就在其弟,虽死犹有威名。汉朝虽强,也不可能兼并匈奴,为什么要扰乱古制,屈辱先单于,取笑于诸国? 即使附汉可以安定匈奴,还有什么脸面再为大漠南北各族之长! 以左伊秩訾王为首的赞成附汉的大臣则认为:形势的强弱本来就是变化不定的。如今汉朝强盛,西域乌孙诸国都匍匐臣服。自从且鞮侯单于以来,匈奴势力日益削弱,不能复兴,虽然表面上依旧倔强地与汉朝抗衡,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一天的安宁。如今附汉就能安宁生存,否则必然危险败亡!最终呼韩邪采纳了左伊秩訾王的建议,率领部众南下接近汉边塞,于甘露元年(前53年)春遣其子右贤王铢娄渠堂为侍子入汉,同年冬又遣其弟左贤王朝汉。一年之内二次遣仅次于单于的权贵人物入汉,表示了呼韩邪迫切要求附汉的愿望。

对于呼韩邪单于主动附汉的诚挚请求,宣帝立即表示欢迎。呼韩邪大喜过望,于是率部众于甘露二年冬抵达五原郡塞外,表示要奉族中珍宝,准备在明年春正月亲自入汉,朝见汉天子。从此,汉匈关系的发展又进入了一个以和亲取代战争的新时期。

三、呼韩邪统一大漠与昭君出塞

甘露三年(前51年)春正月初一,宣帝在未央宫正殿接受诸侯百官的朝贺之后,怀着轻松喜悦的心情,御驾前往甘泉宫,准备在此接见一位来自北方的特殊客人——呼韩邪单于。

自从去年十二月,五原郡将呼韩邪单于将于明年正月朝贺汉天子的消息飞报朝廷后,得到了宣帝与群臣的高度重视。匈奴单于亲自入汉朝见,请求归附,标志着汉匈在经过了一百五十多年的冲突与战争之后,历来以“天之骄子”自居的匈奴单于终于在困境之中被迫低下了高傲的头,预示着汉匈关系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特别是在郅支单于尚占据漠北的情况下,汉朝接纳呼韩邪单于归附,可以在漠南扶持起一支亲汉的力量,以减缓郅支对边塞的骚扰。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宣帝格外重视呼韩邪的朝见,命令群臣商议朝见时的礼仪,最后采纳了太子太傅萧望之的意见,决定以客礼待之,位在诸侯王之上;同时,派遣车骑都尉韩昌为专使,前往五原塞迎接呼韩邪单于入京,并从五原、朔方、西河、上郡、北地、冯翊等郡直到长安,发沿途郡兵二千多人陈列护送,以示尊宠。

呼韩邪单于到达甘泉宫后,受到了隆重的接待。呼韩邪以客礼拜见宣帝,地位高置在诸侯王之上,称“臣”而不必唱名。宣帝颁予呼韩邪单于黄金质的“匈奴单于玺”,表示汉朝中央政府以对臣下册封的形式承认呼韩邪为匈奴的最高首领,确定了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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