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锋王座-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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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坦克机枪，滑膛炮，高射炮，亦于同时愤恨叫嚣起来！

也即在我痛击敌突击车队同时。三线地沟——

陶自强：“方位11…8，距离：3100米，仰角＋7，方位角L48。一发榴弹，放——”

徐渊伟：“方位12…5，距离：2900米，仰角＋6，方位角R57。一发榴弹，放——”

“轰！”两声闷响齐作，2发82mm穿甲弹破膛而出，当空抛出个美妙弧线击如两记重锤眨眼狠狠砸在了敌人ZIS4…23自行轮转高炮上。这是近乎神技的偏差式校正射击法又一超射界轰击。自以为远离我直射反装甲武器距离的敌自行高炮措不及防，再遭重创。

“嘣！嘣！”两声巨响战栗山岳，两发炮弹绽放出两朵绚丽夺目的烟花。火光冲天，惨叫连连，激起的是更多敌人愤怒的兽吼声。未几，刚开了火的两辆自行高炮即被我2发榴弹砸成废铁。隔着重烟，敌人的坦克机枪，高射炮这才怒吼叫嚣起来，一发发73mm低压滑膛炮即如撼山大锤，一发发打得雄峻的611山体力拉崩颓。但尚未得到清晰射界的敌人，遭到的还是我2门无后坐力炮的迎头痛击；因为彻底陷入疯狂的敌人作梦也不会想到，隔着浓厚的烟幕，自身看似狂暴的火力，成了照亮我们再度赢得胜利的灯塔。配备有最先进光学仪器：‘米拉’远程热成像仪与‘蔡司’高倍微光望远镜的我们能轻易隔着浓烟掩蔽瞄准得了他们！

一个瞄不准疯狂盲目轰击，一个瞄得准精确点名轰击。敌人的6辆步战车与剩下2辆自行高炮的覆灭已成了板上订钉。瓢泼似的弹雨，战栗山岳，次地朵朵绽放而出的烁火死亡焰火根本阻止不了覆没溃败的命运；一枚枚长了眼似的82mm破甲弹无情撕开了密不透风的火墙，炸开一团团炽烈的火球，惊起敌人声声，悲愤不甘的叫嚣与痛苦、惨烈的嗥叫，久久回荡于天地之间。但由不得我们稍稍松上一口气，只待浓重的烟幕淡淡散去之时，更严峻的形势即如山岳一般沉沉压在了我们的心间……

正文　亮剑（1）

9。204：25分，在我611东烟幕掩蔽与敌346师部分重装和步兵激战，敌吉尔131反坦克导弹车队与紧缀其后的敌346、313混成装甲旅先锋246团T…72坦克营，汇同313伴随步机械化步兵4个营（2装甲重装车组，2伴随步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伺机突出中越4号公路大青山…盘龙江峡口！

9。204：30分，敌346师246混成坦克团2营配合314师残部向我142高地发起迅猛攻击。红1团‘英雄’8连，‘猛虎’9连残存152名指战员面临至少3倍于己敌人的步炮坦无间歇疯狂冲击，伤亡惨重，犹自死战不退。142高地战危！

9。204：35分，敌346、313混成机步步旅2营，配合敌1师残部向我小青山166高地发起决死突击。红2团1营三面临敌，血战，伤亡愈加。红2团2营155高地，3营1124。5高地，联系隔断，陷入鏖战。小青山战危！

9。204：40分，敌1师残部配合敌西战区溃退下来的344师残部，向我145、146高地冲破109团3营防御圈，发起誓死冲锋。红1团警卫连，109团1营、2营陷入苦战。145、146高地战危！

9。204：45分，敌346师246、677，851团步兵集结全部残部分东、北2路，以约4个营兵力无间歇向我6连发起疯狂冲击。我6连兵力战损过半，高炮弹，迫炮弹消耗殆尽！大口径机枪子弹消耗殆尽！常规弹药也将尽！在敌重装部队后续BMP、BTR及少量T…72猛烈火力掩射下，无数残敌仍如潮水般无惧生死冲杀上来。敌246混成坦克团2营，346、313师混成机步旅3营也于同时意图冲破大青山…盘龙江峡口！611战危！

徐渊伟：“报告连长，盘龙江峡口发现大量热源感应！数量不详！”

总前指：“通报，敌246混成坦克团，346、313混成机步旅出现。正高速通过大青山…盘龙江峡口，各单位必须不息一切代价发动攻击。胜败在此一举！”

叶老：“15分钟，最少再给老子15分钟！”

连长：“各排通报战损情况。”

黄忠虎：“报告连长，1排现存11人，代排长惠英东阵亡！弹药将尽，敌人又要上来了！”

肖剑卿：“报告连长，3线地沟坍塌！4排现存17人！弹药将尽，敌重装火力正持续增强！”

梁贵闵：“报告连长，2排现存23人重伤4人。弹药将尽！”

朱兴庭：“报告连长，5排现存18人，弹药将尽！”

我：“报告连长，3排现存5人。弹药已尽！我们正在挖掘埋没储备。敌人太多，火力过猛，正持续接近中！”

王建：“报告连长，379团主力先锋1营，2营及后继487团攻击再度受阻增援不上！是否继续坚守，等待炮火支援？”

连长蹲在地将静静擦拭着67式微声手枪；漠然道：“不用！通知4排，5排暂时坚守。其余全员紧急集合。另通报‘屏翳’……有我无敌！”

王建一愣。泪眼朦胧里，只见得连长两眼迸发着无比倨傲自信光芒；与之同时，师长与其他师部领导两眼裹着忍不住的泪花，步出师部向着莽莽群山之巅，一片火光冲天的611高地方向郑重敬了个庄严的军礼……

他叫高建瓴，我的连长。我廖佑铭这辈子唯一的连长……直至今日，我也难以用确切的语言笃定他的一生。每个老山红1团甚或‘大红1师’的老兵对他都是那样的印象深刻但却复杂难明。

作为一个男人，他赢得了那时代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爱情；作为一名军人，他赢得了这个时代所有军人为之敬仰的胜利。但作为一个人，他得到的却是终其一生的恶毒的咒怨与长久的骂名。我们恨他，恨得五内俱焚，恨得痛不欲生，咬牙切齿但偏却生刻骨铭心！就像之于对嫂子的爱决不止于男女之情一样，对他的恨也绝不止于个人与个人。

那是一种恨呐？哀怨的悲愤，懊丧的悔恨，苦痛的怨恨，驳杂的爱恨……这怎样一个人？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一个人令我们视之为珍宝与女神的嫂子爱慕倾心，乃至一切抛弃的优越，不顾自身的安危也要执拗着跟他在一起？我不懂，不愿懂，更不敢懂。但在当那一刻已无可避免的来临之时，我却不得不懂！生死决绝之时，一个计划一个命令就这般传达给了我们，同时也传达到了团部，师部，乃至于总前指……

自占领611开始，到后来你们共所周知9。20那个黎明发生的一切。连长一切的命令，布置今天回想起来都像是有着严谨精心设置的方案一般，似上紧发条的手表，随着时间的推移，准确精密的无丝瑕疵，有条不紊的持续运作着。尽管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有利或不利，磨难与艰辛，依然继往着他的设想一步步坚定不移，精确无误的走向胜利的终点。虽然为了这；他不惜抛弃了一切的情感，乃至于纪律！

我说过他是为那个时代不容，从精神到骨子里都是不折不扣的职业军人……为胜利而生，同样也为胜利而死。他本该是一个帅，但却干连职帅才。小与大注定了我们对他一切行为的不解还有心底对他充满的莫名敌意和愤满。

611战斗打响一刻起，他便领着我们让整个红1团，甚至1师所有战友们都跟着我们的攻击节奏亦步亦趋，虽然屡经艰险和生死的磨难但依然顺顺利利，但遥望前路，近乎一片坦途的给红1团和六连的活着，甚或者已逝去兄弟们在如此危局之下生生杀出了条血路！成就了的连共和国也因我们而为之骄傲的不朽功勋。

但六连就像他一样，越发的优秀便越发的令周边让自己卓尔不群起来……不管怎样，直道那个黎明我们才真正意识到原来六连是第一军里优秀的，而连长更是六连里最优秀的！

现在有一个并不正式但却十分贴切的词形容这样的人：“兵王”！是的，我这那辈子唯一有过的连长就是那个时代唯一当之无愧的“兵王”！“兵王”也是“王”，但凡牵上这个字，人的一生不管怎的，在芸芸众生里，深埋在心底里那份苍凉的孤寂，又有几人知？那天也正是他，将我们这些六连还活着的人，乃至于毫无瓜葛的老甘徒劳挣扎与无法选择的指着这绝路冲了大半辈子，还没看到头……

比起后来真正有着这个绰号的成奎安，能带出我们的他更为之优秀！比起用身子滚过地雷，残废后依然能从普通士兵到成长为将军，一步一步爬上上将军阶，有实无名的老曹，他更为之勇敢！

勇敢？冷酷残忍，毫不迟疑的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士兵，乃至于自己的战友也是一种勇敢吗？如今想来，我可以以现在的身份拍着胸脯向大家，坚定不移的保证道：是的，他很勇敢！而且他是我从军48年以来所见过的，所了解的人中最勇敢的！因为这世界上真正的勇者并不是单单像马占彪一样敢于用自己生命，铺就胜利的道路；而是为了胜利乃至于更多人的生命，敢于面对直面自己人，千夫所指，万人唾弃，却始终坚持着这世界最残忍、冷酷的理智、真理毫不动摇的人！

杀身成仁，青史留名的固然令人敬佩；但为了更多人，忍辱负重，至乎于遗臭万年的才更值得令我们尊敬。这个道理，直到那天天破晓之日，集结号吹响之时我才了解；而直到很久之后，已经积淀了丰厚人生阅历的我，再度面对着连长出身的那支连队才算真正明白。

他是那个时代的异类，甚至也许是这个时代异种；但他却是真真正正集大智与大勇于一体的人。他的优秀和孤高冷漠的背影，成了如挥之不去的遗憾，笼罩着611所有经历者心底，终其一生！我们正是在他的威逼之下，痛苦挣扎，怩拗抗争着无奈这条注定毕生心底充满孤寂与酸涩道路的人。但不管怎样，这就是他给予我们的艰难但却无悔人生！

正文　亮剑（2）

9。204：47。611高地南山崖，制高点下，连部。

4排长肖剑卿报告：“连长，敌人火力太猛。4排又丢了2个，4排重机枪弹尽全部熄火，无数敌人正向我上冲！”

连长森严着面孔，死令道：“5分钟，你必须给我再坚持5分钟！”

肖剑卿决然道：“明白！”

5排长朱兴庭也同时报告道：“连长，611北，敌正以班排建制，沿之字路，无间歇向我发起猛攻。5排每人随身弹药剩余不超过1个基数！（1个基：180发子弹，3…5枚手雷及火箭弹3…5枚。）”

连长命令道：“5排，留下随身弹药，撤出阵地，准备发射红箭，连部弹药还剩2个基，完成发射后，快速补充弹药，协同主力行动！”

朱兴庭决然道：“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步话机，连长即我们的眼前一如继往，面色冷峻，眉头深锁来回踱步着。

钟司务员持这一面残破的八一军旗同王建手捧着另一面叠好整洁的锦旗，肃穆立在连部紧靠洞窟的石壁前。任凭敌人的嗥叫声越来越近，任凭时时冲天而起的炮火，映红了我们瞪大，迷惑不解的双眼。

蓦然止步，立定。侧对着我们，提手指了指611西南隔着滚滚流水的卢水河弯的一片黢黑，淡淡一笑道：“‘魔术’说他们可真给红1团和6连面子。不光3个团全苏械王牌，全砸出来给咱们送厚礼。根据‘魔术’定4监听结果，‘飞狐’还于611西南5。3公里（直线距离）清水口村发现敌多重甚高频无线电通信感应。敌346师重装也正通过我611东南侧大青山…盘龙江峡口。既然下了这么重的礼，作为自古的礼仪之邦，咱们当然也不能让咱们的‘同志加兄弟’给看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