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锋王座-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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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我,呜……”秦綦峰唯有硬着头皮承受着。
“混蛋!阿彪,叫你看着园子,你在干嘛?滚一边儿去!”正此时,酷酷的许耀从影壁后一路小跑到了众人跟前,蹲下双手死命拽住獒犬脖子上的套圈,给秦綦峰解了围,再一脚头将那獒犬踹在一旁,獒犬唯有低着头,委屈的呜呜叫着,匐在一旁。
“首长好!”许耀抚起秦綦峰,帮他拾起帽子,向众将官敬礼道。
众将官回了军礼,廖佑铭放下手,问道:“现在是下班时期,放松些……”
“是。”许耀道。
廖佑铭微笑着道:“大家都到了?”
“校长给叶老孙子绊着脱不了身,其余人都到了。”许耀说明道。
“唔?这祸害……也好,咱能多分一份儿,开宴吧。”廖佑铭微笑着看了看四围,道:“怎么不见正主?”
许耀解释到:“听说咱们来包席,老板正亲自下厨呢……”
“哈哈……来了,来了,廖叔,诸位,对不住!让您久等了……”随着一声道歉声,一人从影壁后蹒跚而来。那人40上下,1米80好几的大个儿,肤色童婴般白嫩透红,体型肥硕,肚挺腰圆。圆圆的脑袋,满脸横肉,体重估摸着300挂零,一脸和善笑意就仿佛是个弥勒佛;全身典型厨子打扮,洁净的白色厨袍,单薄的露着里的赤肉条条;手里扇着支近超大号的折扇,头顶白色圆高帽,腰缠粗布围裙,蓝灰色的的确凉长裤卷过双膝,脚底拖着双厚重的木屣凉鞋,露着肥厚宽大的足掌,一步一踱,踩在石板路上竟令众人微感振颤之感。
“不晚,不晚。德贵啊,秦副司令员有些小麻烦,劳烦您安排人帮他整理、洗漱一番,最好能将衬衣换了……”廖佑铭看了看一身狼狈的秦綦峰道。
“没问题!小沈,带着秦副司令员去洗漱、洗漱,顺便把我保留的那件97式夏制衬衣给秦司令换上。”胖老板唤来伙计,请秦綦峰先行入内,洗漱更衣去了。
“诸位请!”胖老板伸出摊开的折扇,道。
“汪!汪!”一旁还默不作声的獒犬阿彪欢叫着就想进去却被眼疾手快的许耀死死拉住。
“阿彪,看好园子!”许耀冲着獒犬呵斥道。
正文 福临门饭庄(下)
“哈哈,狗改不了吃食,别介意……”廖佑铭心情尚佳,行到獒犬面前,下蹲抚摸着獒犬毛发道。请牢记
“你也想吃席?”廖佑铭对獒犬问道,一边抚摸着它,见其呜呜声,会意道:“哈哈……好!先看好园子,等咱吃完给你打包喔……”
叶开阳闻言,不自觉手掂量着紧贴胸口的钱包,心底一阵恶寒……
许耀笑了笑,无奈拉着獒犬脖套,拿出绳来将獒犬拴在石狮旁。
“咱们走。”廖佑铭一声吩咐,跟着步履蹒跚的胖老板绕过影壁,领着众人向四合院中走去。
“众位请!”伴着胖老板手势,众人随着他从影壁左巷道入得四合院内。
影壁后的是个空旷轩敞的大庭院,占地约5、600平米,以粗糙的红砂石板平铺地面,内无任何绿化、装饰,就在大院当中分布设置了数张樱桃木制的清式大桌、椅子以为餐饮用途。正对影壁的堂屋是座高两层,明清砖木结构的中型楼宇,灰砖红木,自然少不了民间传统的砖、木雕饰艺术装饰其间。二楼正对入口处挂了副蓝底白字的幡子,正书‘福临门’三繁体字。楼四角下更挂有一支风铃,在微微夜风中颤动着悦耳的声响。四角顶更各布有一支柏油色,张大嘴肃穆庄重蹲坐望向楼顶尖的螭吻;而楼顶尖而却塑了只包黄铜,同样神色肃穆,肋生双翼的小猪形象,古朴肃穆中偏生令人以忍俊不禁。
院落里本应为东屋的右侧,是个旧貌翻新的戏台,台高不足2米,宽20米,红柱碧瓦,戏台顶是铸了只翠蓝相间的孔雀,微侧身子,扬着头,翎羽似迎风招展,飘逸靓丽,逼真传神,栩栩如生。内部更兼有画栋雕梁,装点真可谓古典华贵。
左侧的西屋也是同什刹海普遍的明清式民居,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其紧靠着屋檐的盖有一个仿古的木制回廊,同是醒目的大红漆,天青色的瓦当,上顶是以似白玉般色泽,精心雕凿如浮云般祥和、飘逸、变化无端的狭长廊脊,在羞涩晦暗的月色下,反衬着令人心驰神迷的静谧光晕。回廊面向庭院一侧的隔栏更是32块1。8米见方,以古代经典故事代表画面为题材,用古代繁复的木工及雕刻技艺手工制造出的一幅幅镂空木雕画,便是这一众不识文艺的军汉们都无不见此暗暗咂舌。
廖佑铭领着众人入了院子,看了看人迹了了的四合院,对着胖老板问道:“德贵,你这儿可是咱北京城论声望,堪比全聚德的餐饮老字号啊,怎的如此凄清?生意不好么?”
胖老板取下高圆帽放在身侧的餐座上,一脸灿烂笑意,打开折扇,在光亮的头顶闪耀着滴滴晶亮汗珠的脑门上一通猛扇,道:“嘿嘿,您不是稀客么,廖叔?承蒙您光顾咱福临门,也得给您创造个好的就餐环境不是?您又不是不知道咱这地儿,好是好,地方小,生意倒是挺火爆,但这人多了,难免搞个乌七八糟;再说了,虽说您是当兵捉匪的,各位这级别可真是高,要是有个突发事件,咱这摆摊儿的小老板儿可担待不起啊……所以,咱提前给您清了场子,今晚上,咱福临门就做您廖叔一单生意!”
廖佑铭闻言欢笑道:“哈哈……不愧干过文化干事,你个杨德贵思想觉悟就是高啊!清了场你就不怕得罪了订了餐的人?”
胖老板杨德贵同样欢笑着,颤动着脸上横肉,道:“怕!订餐的但更怕廖叔您啊……当着您廖叔的面,哪个敢‘勾兑’搞‘腐败’啊?那不是麻绳串豆腐,提不其来么?”
“哈哈,也是……但老子这个做叔叔的也不能眼见着侄儿吃亏;若是有些***就着事来找麻烦,有什么用得上的尽管向叫上你廖叔来解决,在座的众位也都会就着你廖叔这张老脸帮把手不是?”廖佑铭道。看小说我就去
“那是,那是……”杨德贵点头应承着,道:“咱这福临门能重见得如此风光还不是仰仗着廖叔您提携不是?哈哈……”
廖佑铭肃然道:“廖叔可是个实诚人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廖叔恋上这风水地儿,一是因着你大伯是咱馨香、拜把子的好哥们儿;二是你们冲着你们老杨家这实打实儿的好手艺。提携?不过因情就事罢了……”
杨德贵微笑道:“就是因情就事,那咱也得多谢谢您。”
“谢吧,谢吧,老廖可不是个很讲情面的人喔。”廖佑铭说笑着,看了看众人,摊开手做了个‘请’字,道:“呃,都坐,都做。大家随便些……”
众人落坐。廖佑铭面带微笑,提起桌上摆放着的茅台酒瓶,用牙咬开盖子,满上一大杯来,和颜悦色对众人道:“今天本人请着大家来,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有钱没处使,请人帮我花销,花销;这一是要感谢北京市交警局长对人民子弟兵的悉心关爱,我请客,他付账,以资答谢今天部分雪狼大队指战员的无私帮助;这二嘛……本人借花献佛,就算是给在座的各位举办的‘同心’演习的祝捷大会;闲话咱就不多说了,就先饮此杯祝大家马到功成,演习顺利,干!”
廖佑铭一扬手,端起酒杯就将那满上200ml容积玻璃酒杯中酒干了个,引得众人掌声雷动,隶属雪狼大队的小兵们更是拍烂了巴掌。低军衔的他们还是首次见得一个上将当着众人面,如此海量、豪爽。
廖佑铭抹了抹微红的面庞,打了个手势,让众人静声,打趣道:“哈哈,高兴什么?仗还没开打咧!什么叫祝捷?就是老子希望你们能赢!老实说,老子对是否能参加你们的演习成功的庆功宴,感觉可是满悲观的……唉,谁叫老子爱兵如子呢?只有先请大家狠撮一顿,填饱肚子,养肥实了,挨打也能好撑些,莫教人哭断了肠子,伤透了心肺。”
满座寂然,不明所以。
廖佑铭放下酒杯,满面红光,笑道:“哈哈,又等着老子一通批评了?嘿,今儿个咱还真不想骂人。今天的早会迟到,可以理解,我不追究……‘雪狼’的战士们是好样的,你们的快速反应能力和面对向自己高速冲来的失控汽车的冷静与勇气值得我鼓励,但是今天你们的表现——不合格!”
廖佑铭用手指了指团坐在一起的‘雪狼’大队众人,训斥道:“虽然术业有专攻,干交通不是你们的活儿;但是你们十几号从各部队挑出的经过磨砺的精英却比不得个学员兵,一个猴偲儿,一个打临工的,你们的脸面就该跟着猴子屁股一个色!若是今儿那飙车的小子换成个装备重火力,正夺路而逃的亡命徒,你们该怎样?我看不如直接呼叫空军,在北京城来个‘定点清除’得了……导弹能干的事,干嘛动枪杆子?国家虽穷还不缺这钱。总比年年拿着十几颗洲际导弹的价钱养着百来号孬种强!”
众‘雪狼’小兵们闻之顿然满面通红。印象中,统辖自己的这个最高军事首长还是第一次用如此刻薄的言语数落着自己;虽然懂行的人都知道这‘撩千军’是嘴上骂得越凶,心头就爱得越紧……
廖佑铭摆摆手,道:“不说了,个人担当着点吧。大家随便,好吃,好喝,好散啊。王八羔子的,注意军容,别给老子闹出个事端来找老曹销账啊;不然,老子有你们好瞧的!”
廖佑铭顿了顿,发现众人仍垂头丧气,沉默不语。笑道:“怎的?老子发了两句牢骚,冷场了?来,一杯酒先下肚开开胃;我起个头……”随即又提其茅台酒瓶,满上一杯来,领着众人,高举酒杯,道:“都满上,举杯,来——1,2,3,干!干!干!”又痛饮一杯,脸上带着丝许红晕,笑脸看了看同样豪饮一杯的众人,道:“都干了?哈哈哈……这***才像个兵样嘛。有了好酒量,才有好胆量;有了好胆量才能打胜仗。不赖,大家都不赖!”
“好酒量等于好胆量?这话我可是头一次这么说……”围坐在一起的‘雪狼’大队众小兵中,一人抬头发言道。
“你是?”廖佑铭看了看正被人暗中戳着后背的‘一毛三’道。
“报告,72218部队,中尉庄剑!”那人起立,敬礼道。
廖佑铭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都随便点;搞那么周正干什么?现在算得上是个私人场合,懂不?再说了咱几个带星儿的,级别可够不着管风纪(PS:太高了。),紧张兮兮的干什么?坐吧!”
庄剑这才下坐,郁闷道:“司令员,您凭啥说好酒量就有好胆量啊?真若是这样,那咱的胆可不要翻天了?”
“翻天?多少够得着翻天?”廖佑铭步到他身前饶有兴致道。
庄剑腼腆道:“就3斤吧……”
“3斤?”廖佑铭笑了笑,波澜不惊道:“酒囊饭袋算个啥?我说的这酒量可不是什么一般酒量;若是喝上它二两不软脚,那TMD才是个真爷们儿!庄剑,我可告诉你,现在老子带的兵中,就我知道现在留在军里喝过这酒的绝不超过五根指头,而你根本就不在此列……”
庄剑说笑道:“是么,司令员?您可别跟我提那是酒精喔。”
正此时,紧坐庄剑身旁的少校谷雨时在他后背狠锤了一拳,低喝道:“庄剑,别闹!”
庄剑当着廖佑铭面,一支手狠掀了一下谷雨时脑袋,道:“担心个啥?廖司令员不是要咱随便些么?我倒真想知道这到底是个啥酒,凭啥说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