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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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惟氏,满面自信,美艳的脸庞上散发出煜煜光辉,裴宽也是暗暗欢喜,能引来八万拓跋部众入并州,当能算得奇功一件,而且这一趟出使的顺利,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明,还是与明白人打交道省心省力啊!
“哈哈哈哈~~”裴宽怀着满心愉悦,哈哈大笑道:“惟夫人果为女中英杰,有你我两家协同出兵,石氏何愁不破?”正笑着,向后猛一伸。
身后的两名随从,一人取出印信与旌节,另外一人,又取出了一卷绢册。
裴宽接来绢册,面容瞬间变得冷厉,大喝道:“拓跋贺傉,上前听封!”
“呃?”拓跋贺傉一怔,转头看向了他的母亲,惟氏略一点头,于是,拓跋贺傉步下台阶,半跪于裴宽面前。
裴宽展开绢册,郎声诵道:“今赐拓跋氏族酋拓跋贺傉为代公、并州刺史、镇北将军,都督并州、漠北诸军事,望你勿负我秦国,为我藩属拱卫北疆!”
“臣拓跋贺傉多谢秦王!我部当永世忠于秦国,绝不敢叛!”拓跋贺傉连忙大声应道。
裴宽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接来印信与旌节,授给了拓跋贺傉,一时之间,殿内的气氛上升到了顶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很快的,有人把鸡马狗牵来殿内,当场宰杀,三种血混入铜槃,代表云峰的裴宽,与代表拓跋氏的拓跋贺傉分别将血涂抹在嘴唇上,又立下誓言,便算是完成了歃血为盟的仪式,由此也宣告了秦国与拓跋部的军事同盟正式达成。
待裴宽拭嘴唇上的血迹,惟氏微微笑道:“由长安前来,这一路两千余里,秦国上使奔波劳苦,请先往城中暂歇,天黑之后,我部当设宴款待。”
裴宽拱了拱:“多谢代公与惟夫人,那么,裴某这便告退!”着,躬身一礼,向外走。
裴宽回到临时驿馆之后,也不着急,耐心等待,果然,天一黑,惟氏便举办了盛大的篝火晚宴,宴中载歌载舞,气氛狂热,每一个人都看到了美好的将来,惟氏还特意送了两名拓跋氏处女给裴宽。
要知道,拓跋氏母系风俗浓厚,群婚乱搞比比皆是,处女相对于拓跋氏的珍稀程度并不亚于倭人,必须要把幼女从小看管才能保证成年之后仍为处子之身,这两名女子都是皮肤细嫩洁白,眉目姣好,裴宽虽为儒生,却不迂腐,那个时代,连和尚道士都不禁嫁娶,又何况他?自然是坦然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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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七章皇帝瘾
三天之后,也就是三月十八日,裴宽带着拓跋贺傉进奉的表文、礼物若干踏上了回返长安的归途,礼物大多是象征性的,有皮毛、牛马羊等牲畜以及一些金银珠玉贡物,另外还有十名拓跋部处女,均是肌肤细嫩,年轻貌美,但云峰敢不敢收,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在同一天,建康的街头挤满了人,一行车驾在人群中缓缓向着宫城行去,其中有一辆囚车,里面锁着个少年,身着土色囚服,面色青肿而又充满着恐惧。
“这。。。。这不是东海王吗?他犯了何事,竟然以如此之大的阵仗给押送回来?”一名眼尖的百姓突然发出了惊呼。
周围的人细细一分辨,果然是东海王冲!不由得议论纷纷,均是猜测起了个中的内情。
“难道是东海王在晋陵胡作非为,给人参了一本,所以才被押回建康?”
“不可能!他是东海王!继承了东海孝献王的统胤,东海孝献王是何许人?孝元皇帝的江山便来自于他,因此东海王犯了再大的事,朝庭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照这么说,莫非是。。。。谋反?”一名百姓现出了骇然之色!
在众说纷纭的猜测中,宫城广场后的朱红色大门已越来越近,东海王冲也是越来越紧张,一颗心紧紧提起,他虽然少不更事,却明白,自已是生是死很快将见分晓。
自从裴妃入了正一道之后,东海王冲独自一人回返到晋陵,如他这般十来岁的少年。正是人生中最叛逆的时期。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这一下没人管教,立刻反了天,不出意外的成为了晋陵一霸,凭着嗣东海王的身份,没人敢动他。
当琅邪王昱继位的消息传来,刚开始的时候,东海王冲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禁不住身边人的风言冷语,有人说他是年龄大,没有幼主易于控制,还有人说是因为当时不在建康,所以错失了良机,更有人扯到了裴妃身上,点出裴妃的远赴长安才导致他没当上皇帝。
总之,这个皇位本该是东海王冲的,但出于各种原因,最终便宜了他的异母弟弟琅琊王昱。置身于这样的环境里,渐渐地。东海王冲的心态变得不平衡起来,如他这般的毛头小子,只看到了当皇帝表面上的风光,却看不到背后蕴藏的巨大风险。
当风险真正来临时,后悔已是来不及了,这时的东海王冲,便是又悔又怕,往事不由得浮现在了眼前。
大约十天前,几名陪他玩乐的侍从突然神秘兮兮的跑来,手里还拎着个大包。
其中一人神秘兮兮的凑上前道:“殿下,奴给您搞来了好东西,包您喜欢!”
“哦?”东海王冲一听来了劲头,连声道:“快打开看看!”
侍从也不多说,小心的把包袱打开,当面一抖,竟然是一件冕服与一顶十二旒白玉珠平天冠!东海王冲能认出来,这件冕服与他的诸候王冕服在图案上有些细微区别,而诸候王戴的平天冠,仅为七旒青玉珠平天冠,这一套冠服,正是天子专用!
“这。。。。这是怎么回事?”东海王冲目瞪口呆,赶紧追问。
侍从又道:“孝明皇帝无子,依顺序,理应由您继位,事实上,皇位却被您的三弟抢了过去,奴知道殿下心里不平,但被朝庭发配来此也是无可奈何,因此特意搞了这东西,为您一解烦闷。”
“这如何使得?快快拿走!”东海王冲虽然年少无知,不过,这一方面的轻重还是拎的清的,皇帝的仪服不能乱用,尤其是诸候王更不可以。
侍从却接着劝道:“殿下,你在自家院里穿戴,外人如何知晓?有什么好担心的?莫非不放心,害怕咱们会向外说?殿下啊,这您都知道的,咱们几人从小跟在您身边,眼里、心里,除了您,再无其他人,莫非您竟怀疑咱们的忠心?”
又一人道:“是啊,殿下,您赶快穿戴起来,咱们向您参拜,在这府上,您是陛下,咱们都是您的臣子!”
“这个。。。。”东海王冲现出了意动之色,说实话,这身衣服他并非不想穿,穿在身光是那份心理上的满足就是任何事物都无可比拟,他看向了周围的几个侍从,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满满的期待,并微笑着连连点头示以鼓励。
‘在自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而且一昧拒绝也显得不近人情,他们都是陪着自已一路玩耍,这要是拒绝了,以后不再搞些新鲜花样,那岂不是无聊死了?’
东海王冲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有些顾忌,一时之间,显得犹豫不决。
几人相视一眼,均是轻轻点了点头,突然一拥而上,穿衣服的穿衣服,系冠帽的冠帽,七手八脚的替他穿戴起来。
“哎!哎!你们这是干嘛?快放手!”东海王冲虽是嘴上拒绝,实则却是半推半就,也不过于挣扎。
很快的,天子行头穿戴上身,东海王冲就觉得,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令他心头舒畅,无比满足,仿佛真的坐上了至尊宝座!
一股端倪天下的气势向四周缓缓发散,东海王冲冷眼看向了那几名玩伴,这几人会意的扑倒在地,大声道:“臣等见过陛下,贺陛下千万岁寿!”
“哈哈哈哈~~”东海王冲再也控制不住的纵声狂笑道:“众卿无须多礼,来!快快请起!”
“臣等谢过陛下!”几人有模有样的施了礼,这才起身。
东海王冲似乎玩上了瘾,伸手一指:“你,朕封你为丞相、录尚书事!你,朕拜你为大将军,都督天下诸军事!你,做朕的尚书令,还有你,赏你个中书监。。。。”
东海王冲给这群人加官进爵,完全把自已代入了皇帝的角色,一直到天黑,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呢,然而,第二天晚上,他的府邸就被大批军马团团围住,有人揭发他谋反!
东海王冲立时从天堂掉入了地狱,偏生还从他的寝屋搜出了天子专用的冕服与冠帽,这可是铁证如山,尽管他辩解只是闹着玩,但僭越毕竟是僭越,更要命的是,那几名玩伴全都不知所踪,令他又急又恨,有苦说不出。
到了这个地步,东海王冲再不懂事,也猜出被人陷害了,可是,作为一个无兵无权,又无人庇护的藩王,又能如何呢?只能在突击审讯之后,装上囚车,押送建康,听候朝庭的发落。
第三四八章罪证
“咯吱吱~~”沉重的朱红大门缓缓开启的声音;令东海王冲从那锥心的往事中回过神来;看着站立在道旁的成排军士;那鲜明的盔甲、反shè出寒光的长矛;以及远方朦朦胧胧、却又高大雄壮的本昊殿;东海王冲禁不住的浑身微微颤抖;就连锁住他身体的镣链都发出了哗啦啦的脆响!
‘他们曾答应过的;只要在朝堂上指证几位皇叔伯;丞相就会放我一条生路!’东海王冲的心里生出了些许希望;这已成为了他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能活命;做什么都行!
天地间一片宁静;衬托出车轱辘声是如此的刺耳;很快的;囚车押解到本昊殿前;东海王冲被放了出来;这一刻;他体会到;站立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宣东海王觐见!”尖鸭嗓子声当空响起;东海王冲打了一个哆嗦;随即就在两名看守的监视下;拖着重达数十斤的镣链;一步一步的艰难向大殿行去。
大殿内;年仅七岁的司马昱高踞阶上;在他的身边;坐着太后郑阿chūn;两侧则是以刘琨为首的一干朝庭重臣们。
数十双目光齐刷刷的shè来;这些目光中;有怜悯、有冷漠、还有同情以及或多或少的的无奈;只有刘琨眉心微皱;似在考虑着是否要饶东海王冲一命。
东海王冲只觉得空气都已凝滞;沉重的压力如山般扑面而至;本已举步维艰的他;更是小腿肚子都在剧烈发抖;汗水有如不要钱般流满了脸庞;他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已的身体;一屁股跌坐在地!
这几十步的距离仿如遥遥无边;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东海王冲勉强来到阶前;扑通一声。也分不清是跌下还是拜伏;结结巴巴道:“臣见过陛下!”
郑阿chūn冷冷一眼看去;问道:“东海王;哀家问你;有人指控你意图谋反;可是事实?”
东海王冲连忙辩道:“回陛下、太后;臣素来胸无大志。如何会谋反啊?”
“哼!”刘琨冷哼一声:“你还想抵赖?你未能坐上至尊;心怀怨恨;常对左右口出僭言;又私藏天子冠服;穿戴上身接受奴仆参拜;这不是谋反还是什么?”
东海王冲立时哑口无言。看向刘琨的目光中满满的全是哀求;关于天子冠服的前因后果;他早已陈述在了供词中;奈何那几人全都不见踪影;使得死无对证;不被朝庭采信;因此再辩只是徒费口舌。他如今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刘琨兑现承诺。
刘琨的面sè稍有缓和;又道:“小小年纪;缺少管教;难免不分是非;很容易受人唆使;你说;可有人教唆于你?天子冠服从何而来?不须有任何隐瞒。若你确是无心之失;陛下、太后当会念及亲情;从轻发落;你可莫要自误啊!”
在座众人均是jīng神一振;其实他们都能看出;这事多半是刘琨安排的yīn谋;意在打击宗室。为他篡晋扫除障碍;